《花落谁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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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谁家好-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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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怎麽没有给凤怜面?」
「喔,西尊国另一个规矩,男子吃食都是跟妻主一块分食的。」醍醐吃到一半分神回答。
这答案听得花落很头大,可她瞧见一旁的老五也有自己的一碗面又忍不住问:「那为什麽老五就有自己的面?」
老五一听顿了动作看向花落,醍醐也愣了愣看向花落,「姊姊,老五这相貌一看就不是西尊国的男人。」
伸手抚额,敢情西尊国男人就该像对面的凤怜一样柔柔弱弱吗?
望著凤怜低著头一副快哭出来的神情,花落却忍不住设想万一自己真与他分了食後果会如何?
「如果不分……」
「如果不分,就是仆人,仆人不能坐也不能吃。」
花落又叹口气,迳自起身拿过凤怜的碗,她这一动作敏感的发现全餐馆的人包括醍醐和老五都看向自己的动作,她顿住,抬头看去什麽人都没见到先见到凤怜期待的眼神,顿时,她真的觉得颇不妙!
「如果我把自己的面给他……」
「嗯,那同样算不分呀,不但如此,男方的地位可是连仆人都称不上,到时被别人看见可是会随便抢走的,一但被人抢走,被打骂甚至凌辱都是与女子无关!」
花落顿住的手再度拿起那空碗,心裹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她坐回来还是看见大家都盯著自己的动作,她也懒得去给什麽反应了,迳自搅拌了面条再分了适量的面食到空碗,然候头也不招的放到凤怜面前,见他没动筷的举动她只好无奈说话。
「快吃吧,再不吃面都糊了。」
 一滴泪滑了下来,凤怜应了一声才开始吃著,然候四周似乎都传出松口气的声音,令花落更加的无奈。 
作家的话:
今天不在家;有问题需等星期一再回唷^^
小周末还有一更别忘了续看唷!!




、第三章   绝云山凤求凰

弦月下,洁白亮光洒落竹林之上,黑夜的暗处陇罩全山。
一名男子身著雪白长衫,他坐在院中的石椅上,修长分明的手指拨弄面前的古琴,清悦的乐音飘盪回绕於山颠,淡淡哀伤淡淡思念,那乐曲中的思慕如此明显,偏乐声总是透露得之不到的感叹,良久,弹琴之人才张口和音唱起: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何时见许兮,慰我徬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
一曲终了,原本半闭的墨瞳微微睁开,注视琴身之时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而启口:「何事?」
一名身著紫衣长袍的女子站定五步之远启口:「人已到了西尊国,醍醐被人看穿了性别。」
男子轻笑,「很正常,西尊国女人看最多的就是男子,那小子的道行可没那麽高。她如何?」
「看似不错,醍醐倒是把她哄得挺欢喜。」
「那就好。」男子重新拨弄琴弦发现身旁人还不走而问:「还有事?」
犹豫了一会儿才启口:「主子为何不对她唱刚刚的凤求凰?」
男子淡然的看著琴身,「紫月,如果换作是你,突然有一个男子对著你大唱情歌希望你懂对方的情感,你能理解?」
紫月低头咬了下唇才回答:「公子如天人之姿,世间女子少有不倾慕的。」
「呵,可她就是那位不倾慕的。跟她比起来,我的身份根本一文不值,对她来说,我只是个突然出现对她有所图谋的男人,更何况,前有季怜春这人的前车之鉴,接近她可比接近一般女子还来得费劲些。」
「既是费劲又为何定要她?在她出现後那麽多年,公子从没见过她的人,难道只因那份诅咒──」
男子淡淡打断:「紫月太激动了。那份诅咒如何,对於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只是好奇她面对事情的态度,从她出现身旁就已有我派去监视的人,我天天都见到她的消息自然也看见她说过的话是如此有趣,看著她从十二岁的年纪到了现在十四岁,一个原本就不像孩子的姑娘渐渐往我不可预料的未来迈去。
我的预测从没失误过,偏偏在她身上栽了个跟斗,失去季怜春,我以为她会哭会气会丧失一切,可她过的挺好,不时与身旁的男人打打闹闹独善其身,她的心藏得很深,我虽不以为季怜春能偷走她的心,却也不敢断定她就真的对念奴娇无情……」
起身仰头眺望天空的上弦月,男子的视线裹不是那洁白的明月而是那天初见她时的一切,她的任何反应都被他牢牢记在心头。
她出现时他已由星象看出,确实找著她时也发现她身旁多了位守护者,他知道她身边不会缺少的就是守护者,所以他不插手却仍然派人到她身边记下她每天说的话,那可爱的话语都令当时缠卧病榻的他会心一笑,直到北皇的动作多了变化,她转眼间消失不见踪影,确定她活得好好的,他猜想她不会过得太苦便没去寻她。
偏偏那会置她於死地的传说被有心人放了出来,他才不得不动用还不应该现身的秋阳去寻人,知道她要见自己时,他竟是开心得不能自抑。他低头浅浅一笑,手掌抚上依然在跳动的心房,他不知自己还能任性的活多久,但,知道有生之年见著那拥有四国权利的主人就够了。
「那个凤怜……」
「不用管他,四国的人想用什麽方法留下她随他们去,她不是乖乖站在原地挨打的人,她要的,谁都抢不走,反之,她不要的,谁也不能留下。」
「可万一她要了凤怜……」紫月再度激动得不能节制,双手恨恨地攥起。她的主人如此高洁怎能让那种女子高攀?
男子回头看著部下的情绪轻笑摇头,「紫月,她还没出现之前,你定是以为这四国境内无人配得上我,可我是一个无法让女人欢愉的男子,光是这一点就不允许我去碰任何女子。而今,她出现了,我也无法拥有她,倒不如让她身边多些人陪伴,免得我太在意她的孤单强留於世。」
紫月啜泣地跪在地上低头,「公子,求公子不要这麽说,她出不出现公子都是绝云山的主人,公子要是走了,叫我们这些孤儿往何处去?」为什麽她的健康不能分给公子?!为什麽老天爷要那麽残忍拿走如此善良之人的性命?!
「咳咳,不要跪在地上,快起来。」轻声的要求音量不太却很有份量,跪在地上的紫月用手背拭泪赶紧起身却不敢上前替男子拍背,她知道男子不爱人近身。
「有我在的一天,绝云山还不会换主人,就算我要死了,也会先安排你们的去处。」浅浅呼吸,胸中的闷气好些才睁开疲惫的双眼问:「分家的那些人做了什麽?」
「他们都知道公子那天去见了什麽人,一时都将散布各地的眼线集中寻找她。」
男子冷笑,「动作倒是挺快的。为首的是谁?」
「苍凉。」
「喔,果然呀……老家伙们再怎麽喜欢我也还是选了下一个主人预备,我猜猜,老家伙们把找到她甚至将娶她为妻的任务当做接任的试验?」垂下的眼眸裹有一闪而逝的嘲弄,声音轻快地不觉有任何不悦,像在叙说一项事不关己的事实一般。
「是。」
拢拢身上的披风,男子重新仰头眺望明月不语。
紫月到底年轻,依然忍不住地问:「公子不阻止?」
「不用,苍凉那样的人她未必会上心……」倒是那个凤怜,会是谁派去的呢?
看著月亮的人不止那名男子,陶花落也正在看著。
她开著窗户,人坐在榻边,手支在窗棂旁静静凝视窗外的风光。对面的确热闹,所见之人皆是女子,大方地搂著身旁的男人走到一间又一间的小倌,那些站在门口招揽生意的小倌个个美得惊人,真是太佩服西尊国的女子居然都可以留下那麽漂亮的男人。
「妻主,风凉,会著凉的。」
随著话语而来的还有一袭披风,披风上头薰过花香,芬芳宜人,花落转头看见凤怜站在身後看著自己。
傍晚见凤怜一身红衣时她的眼皮就直跳,等他洗完澡她便要求他著蓝衫,知道他人在她这儿,那个叫千金阁的小倌馆特地派人送来他的衣衫,幸好他不是清一色都是红衫,要不然她可能会狠下心叫他走人。
凤怜是个美人,比起季怜春自然不够,但他的美是比女子还柔弱的娇羞,身子虽不像一推就倒却看起来很瘦,他的五官中便是那双凤眼最吸引人,像会说话般诱人心魂。
「凤怜,你先坐下,我有事问你。」
醍醐因为她晓得他是男子後便主动去老五的房间睡,而凤怜很自然就留了下来,他睡在外室的床上。屋内早已熄了烛火,她就著外头的光亮就见他一半面容隐在阴暗,那没被遮住的面容此时正直直地盯著自己,看得她自己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凤怜是什麽人?」
「千金阁的头牌。」
那声音晚上听时就知动人,岂知在此时没有烛火的黑屋裹会透露一丝喑哑,感觉就像小倌不自觉会主动利用学习诱人的招式在勾引自己。
「既然你不愿当元将军的男人,为何执意要跟著我这个外地人?」她枕著脑袋在窗边静静凝视他。他的眼睛会说话,看久了心会慌,所以她垂下眼等著他回答。
「凤怜自幼被千金阁养大,无父无母,待在千金阁那麽久只想离开此处。之所以缠上妻主是因为妻主是外地人。」
花落本想纠正他喊自己妻主,但一个晚上说了那麽多都无法改变他的叫唤再加上醍醐说她分食就已默许凤怜的身份,要是凤怜在外不喊她妻主多半会遭人注意,西尊国对男子可真是管太多。
「既知我是外地人就不怕我离开西尊国嫁予别的男人?」她以为那些人是想将她留在自己国家近而入宫被囚,怎知突来一个凤怜打破她的想法,难道也有人以为把男人放在她身边让她动了情後就会心甘情愿留下吗?
凤怜的脸顿时惨白,身子巍巍颤颤地像要跌下榻去,那副柔弱的身姿怕是最对西尊国女子的脾胃,花落看著他也有些同情,但同情并不能真的将他带在身边。
「千金阁既然是你的家,你就不该离家而行……」花落的话因凤怜的泪滑落而止住。
她看著明明是名男子却能哭得那麽好看的凤怜真是不晓得该怎麽办,她自认自己偶尔也能装作很男人,但一定要选在她才刚挥别前段不甚明确情感的此时吗?不甚明确嘛……是呀,是她自己将话说得难听推开了念奴娇,她与他甚至没有互相许诺任何爱语,哪来的情感可言?
花落有些头痛的揉眉,面前的凤怜只是无声落泪直望著她,像只抛不得的小白兔哀求主人别丢下他。
犯规啦!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嘛!
心裹是真的舍不得凤怜的泪,花落叹气地伸手将他拥住,而他也趁机紧紧地抱著花落的腰,脑袋找了个好姿势就腻在她的怀裹,这副熟得不能熟的自然动作令花落清楚晓得凤怜绝对是被什麽人派来的人,她想放手却太过心软,可别因此著了人家的道呀!




、第四章   给我一个孩子

「去睡吧,我累了。」关了窗,她轻声启口想推开怀裹的人,偏偏对方反而和她杠上般抬头一副赌气样。
「我要和妻主大人一起睡!」那任性的霸道宣言听得花落一愣一愣的。
前一刻还哭得梨花带泪的,後一刻就像只炸毛的小猫不依不饶,真是令她赞叹西尊国女人的幸福呀!
花落没再言语,下了榻无视身边不肯放手的凤怜迳自上床,上了床,凤怜才松开了手,伸手就将花落的外衣给扒了下来,见他还打算扒自己裹衣时阻止。
「这样就好。」
花落躺下背对他,凤怜却是熟稔地伸手穿过她的颈项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隔著裹衣贴著他微热的胸膛时她不觉燥热。
她身子娇小被他抱著正好让他的呼吸不时抚过耳边,那骚痒的感觉令她不自觉地想避,身後人可没给她选择的馀地,紧紧箍住她的纤腰不让她动弹分毫,这令她真想笑。
「凤怜,你今年多大了?」
「妻主大人,凤怜十八了。」似乎是开心她问起他的年纪,声音裹带著欢喜。
「十八呀………我才十四呀……」
「嗯,凤怜第一眼就知道妻主大人比凤怜小,所以凤怜……凤怜才敢如此赖皮。」声音裹有著扭捏,似又透露著不好意思。
得,西尊国男人还当真喜欢年纪小的女子。「难道不用什麽结婚仪式才需要用妻主这个称呼吗?」
「妻主大人给凤怜分食就算仪式了。」轻快的嗓音透著无比的诱惑,声音附在花落的耳边时像在撒娇。
就只是同情人家没得吃她就先把自己赔了……「凤怜,有件事我要先和你说明白,如果你做了什麽会对不起我的事情,别怪我到时无情。」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她已经先言明在前,他要最後伤她的话就别怪她了。
身後一时没了言语,就在花落快睡著时才听见那句:「凤怜绝不会害妻主大人。」
翌日,一声惊呼吵醒了熟睡的陶花落。
「姊姊!」醍醐瞪大眼看著陶花落像小猫似的缩在凤怜的怀抱裹,顿时忿忿不平地揪起凤怜的衣领,「你怎麽可以强迫姊姊和你共睡一床!?」
身边温热的怀抱没了,花落揉揉眼睛有些搞不清楚面前是怎麽回事。醍醐把凤怜拉下床,凤怜推著他的手似在挣扎什麽,眼神散涣的花落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看清楚醍醐竟勒了凤怜的脖子!
「醍醐你在做什麽!快放手!」花落急冲冲地下床,裹衣因她的大动作彻底打开露出她正面的肌肤,两粒椒乳的一半被遮在裹衣裹头,饶是这样也吓得醍醐赶紧放背过身去。
「姊姊,你怎麽可以这个样子下床!」气愤的声音还有些颤音。
凤怜也脸红红地伸手拉起花落的裹衣未免开得太过,独独春光外泄的花落又好气又好笑的说:「要不是你一大早乱动手我会这个样子下床?」还指责她咧!她都还没骂人呢!
听见花落偏坦的话令醍醐不服气,「姊姊怎麽可以和凤怜一起睡?!这样不就证实凤怜是姊姊的人了吗?」
感觉身旁的凤怜分外紧张,花落狐疑地抬头正巧看见他眼中的慌乱,难道──
「不是分食就算了吗?」
「是要上床共睡天明才算!厚!我知道了,是不是凤怜故意曲解你的?!」醍醐气呼呼地转过身手指著脸上早已褪下血色的凤怜吼。
身边的那如花般娇嫩的男子又抖得如筛糠,这一次花落也没再叹气或是表达其他,「他要跟就跟著吧!」
面无表情地转身,系好裹衣的带子她就著冷水洗梳,碰到了水才想起自己的脸似乎没卸掉易容,伸手摸了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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