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宠:将门虎女魅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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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宠:将门虎女魅君记-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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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门内监视荆长歌的大白转身,用臀对准荆长歌:对于一个一心想要抛弃宠物的主人,它鄙视+无视+弱视。

当初就是因为眼神不好,才会相信她会是个好主子。

果然,猫眼只适合在黑暗中看东西。

漓安临走的时候荆强还在客厅,正让人找水缸安排丞相府送来的那一堆爬来爬去的螃蟹。

漓安想起自家公子让自己带的话,满是殷勤的跑到荆强身边,他自幼便崇拜铁骑军,这荆家,自然在崇拜之首。试问天下有几个男儿,没有征战沙场、一展抱负的雄心,但又能有几个荆家!

荆强看向漓安,这个圆脸盘大眼睛的少年:“可是丞相有什么吩咐?”

“将军,我们丞相让我带话过来,说:孤公子逍遥自在、飘渺无居,也该回归江湖了!”漓安脸色谨慎,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听到的程度。

荆强释然一笑:“替我回话,就说:多谢丞相提点!”

“小的会的。”漓安弯腰,转身看向那些螃蟹,“我家公子的心意,想必将军也能了解一二。只是以后仕途艰险,将军谨慎!”

“替我转告你家公子,荆家唯有一不情之请,只求丞相府能护她安全,其余之事,不必操心。”荆强抬头望天,叹息一声。荆家气数已尽,能保一个是一个。

“小的记住了!若是无事,小的就回丞相府交差了!”

“兄弟慢走。”荆强拱手,吩咐博涵将他送出去。

正文 第33章 山盟海誓

曲凉风捏着那封信,似笑非笑的看着漓安:“这真是她给你的?”

“公子,漓安还会骗你不成?”漓安擦擦额头上的汗,他为了让公子高兴,一路跑回来容易吗。

曲凉风不语,只是低头打开信封,用两根手指头捏住那根头发,一点一点拉了出来:“你确定不是你在她房间偷的?”

“公子——我怎么会那么邪恶!”漓安尖叫一声,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无力的深处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那绝对是今天早晨她忍着疼痛亲手拔下来送给你的!”

“哦!”曲凉风痛快的点点头,荆长歌不在,逗弄漓安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乐趣。

公子,你不要这么淡然好不好!漓安泪奔,为什么总觉得公子刚才是在耍自己呢。

“她说什么了?”曲凉风又将那根青丝放到信封里,颇是无奈的收下了“定情信物”,想着丞相府还剩多少钱,够不够荆长歌下次敲诈的。

他敢保证,漓安拿来的这根头发绝对不是荆长歌心甘情愿送的。

“她说,信她看了,写的不错,她都能背过了,就是字有点少,让你下次多写点。”漓安有些纠结的说着原话,他不知道公子听了荆长歌的话会不会伤心难过,明明是情书,她竟然还嫌弃,

曲凉风点点头,狭长的眼睛眯起,这倒像是荆长歌说出来的话,若是她回信说什么山盟海誓,那才是吓人呢。

“荆强将军你可见了?”摩挲着信封,曲凉风收起脸上的笑容,又是那个无悲无喜清洁为民的莲丞相。

“他让我带话给你,说是荆家唯有一求,只愿丞相府能保她安稳,其余之事,不必操心。”漓安跪在地上,他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曲凉风,“公子,我们真的不管吗?”

“君让臣死,臣便不得不死。荆家风光太盛,也逍遥太久了。”曲凉风轻声叹息,手握重权的荆家,注定的结局。

那她呢,公子也不管吗?漓安张嘴想问,但终究没有问出口,他垂下头,默默的闭上了嘴。

游烈帝看着探子报上来的消息,淡淡的笑了。

正红色的寝宫内,他红衣妖娆,笑容凄惨而又讽刺。

小凉风啊,原来你也会有自己的小心计。

“常德,帮朕研磨!”他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栗色的眸子冰冷无情。

“陛下,你这是?”常德看着手中的圣旨,这偌大的王朝,若是莲丞相离开长安,谁来治理。

“他不是喜欢她吗?朕便给他留个美好的回忆,免得到时候死了,却连个念想都没有。”帝色庄严,动容之下,血染江山。纵使他是一个病怏怏的皇帝,但他仍是这世间最尊贵最庄严的人,仍是让这天下俯首拜伏之人。

帝者之威,他并不少。

只是生在那柔柔弱弱的身体之上,成了最佳的隐藏之所。

常德颤抖着手,他看着这个烈火王朝传说中最弱的帝王一点一点长大,从幼时的天真善良到现在的阴狠无情,他这一世都几乎全部活在这个寝殿里,活在黑暗之中。

小时候,还有曲凉风陪伴在他身边,但渐渐的,两人也越行越远,许是身份的原因,许是立场的不同,他们再不会谈论谁家的女儿漂亮,谁家的儿子又受了罚,我今天吃了什么,你昨晚做了什么梦……

他除了上朝,整日躺在床上,经年喝着苦涩的药水,吊着那岌岌可危的半条性命。

他也整日操劳着处理朝中的各种事物,担负起整个国家的重担。

他们明明并肩而行,却又背道而驰。

身,越走越近,心,越行越远。

“那严榜眼为何也要去?”常德犹豫着,还是问了。

“严子欣似乎和她关系不错,多个人,也算给他们的爱情一个见证不是!”游烈帝笑,笑容很淡,很轻,但却让人心底发寒。

常德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游烈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也只能拿着圣旨,缓缓地退出寝宫。

圣旨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大总管常德亲自传的,那时荆长歌正蹲在丞相府的书房吃螃蟹,曲凉风坐在一侧的书桌旁批奏折。

圣旨来得快,荆长歌瞬间已经跳到了屋梁上,她逃走的原因很简单,不想再下跪了,她还记恨着游烈天要抹杀荆家的事。

曲凉风跪在书房外接旨,丞相府人少,但三三两两的跪着,却也是黑压压的一小片。

常德没有宣旨,只是伸手将曲凉风扶了起来:“莲丞相快快起来,这是陛下让奴才带来的圣旨,莲丞相接着吧。”他将圣旨交到曲凉风手里,叹息一声,“丞相,陛下久病不愈,性子孤僻乖戾,您还要多担当着点!”

曲凉风握紧手中的圣旨,点头:“公公放心,凉风若无这点担当都没有,如何做的了这个国家的丞相!”

“丞相明白就好。这以后的大烈,怕是还要仰仗丞相。奴才也要回去复命了,丞相保重!”

曲凉风看着常德带着一群小太监离去,低头打开圣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写的什么?”荆长歌从他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来,满是好奇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写我们可以去江南玩了。”曲凉风抬手揉揉那个小脑袋,笑得有些无奈。

“切,我才不信病皇帝会有那么好心呢。”荆长歌嘟着嘴巴夺过曲凉风手中的圣旨,只见上面写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江南汴京一带贪污严峻,朕病不易出行,特请莲丞相和严榜眼为之代劳。明日即行。钦此!

“他让你和严子欣去江南哎!”荆长歌眯着眼睛笑,那样她也能去玩了,这长安城早就被她玩了个遍,汴京虽然也去过,但毕竟路途遥远,也就跟着自家师父去了一两次而已。

曲凉风淡笑着摇了摇头:“你也要去?”

“怎么,不可以吗?”荆长歌瞪圆了眼睛,不高兴了。

“若我说不可以,你便不会去?”那才怪呢,荆长歌就不是荆长歌了。曲凉风了解荆长歌,你越是不让她去,她越是有兴趣。只是他也的确不放心将荆长歌留在长安,若是游烈天真对荆家有点动作,怕是刺杀皇帝这种事情荆长歌都能干得出来。

荆长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不要命的主儿。

其实他不知道,荆长歌怕血!

“哼,不去就不去!”荆长歌腆着下巴,生气了。

曲凉风也懒得理她,吩咐漓安去通知严子欣,明日启程去汴京。

荆长歌哼了哼,脚尖一点地,直接用轻功走了。

曲凉风伸手没拦住她,只能看着她的身影离去,直到许久之后才回神,看着手中的圣旨,脸上神情无奈,却又看不出悲喜。

帝宫,游烈天不知为何,又开始吐血,没几口就昏迷了过去。

这可急坏了长平公主,她蹙着眉头看着忙来忙去的御医,眼泪就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常德刚回宫,便见长平公主守在床侧,柔柔弱弱的身子微微抽搐,不由得叹息一声:“公主,您就莫要再担心了,陛下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醒来看到你哭,陛下怕是又要自责难过了……”

游锦鸳擦擦眼泪,如花似玉的脸上双眼红肿:“常德,皇兄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哎,奴才不敢欺瞒公主,前两天早朝时丞相帮助孤城雪孤公子说话,惹了陛下不快,昨天早朝时丞相又帮荆将军说话,证明孤城雪孤公子闲云野鹤惯了,早已不在帝都。陛下大概觉得心里不好受,今日已下旨让丞相出都,明日启程去汴京了!”常德低着头,因为年老而消瘦的身体枯瘦如柴。

“那你怎么也不劝劝皇兄?若是丞相走了,皇兄又这个样子,整个大烈谁来管理?”游锦鸳眉头微蹙,已是倾国倾城胜莫愁。

“奴才该死,没能拦住陛下,让陛下做出这种任性的事!”常德拿着拂尘跪在地上,年老的身体只有一小团。

游锦鸳眼中哀伤更甚,她伸手扶起身体颤抖的常德:“常公公,我母后和父皇去世的早,自幼便是你看着我和皇兄长大,待我们如己出,我并非有意责备你,只是皇兄这个样子……”

“老奴知道,知道公主心善,这次的确是老奴没思虑周全,只是奴才,实在舍不得陛下一个人难受啊……”常德说着,红了一双浑浊的老眼。

“哎——”游锦鸳叹息一声,转头看向仍旧昏迷未醒的游烈天:“皇兄可是说什么时候召丞相回都?”

“陛下未曾提起!”常德立在一旁,即使年迈苍老却仍旧垂头站的笔直。

“算了,这件事等过两天再做打算。”游锦鸳脸色哀伤,满目哀愁。她抬头看着床上苍白如纸的游烈天,静静的发呆。

这个女子从一出生时似乎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为了爱她护她的皇兄披上了遍身的哀伤,看着游烈天,她总是有数不尽的担心和忧愁。

常德立在一旁未语,他静静地站着,看着他眼中的第三代王朝的帝王一点一点衰落下去。

正文 第34章 无语

翌日,曲凉风和严子欣各坐着一辆马车驶到长安南门,便见到荆长歌倒骑着一头小毛驴晃晃悠悠的往外走,那头毛驴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包袱,脑袋上还蹲了一只长的像狐狸且又肥又大又圆的大白猫。

漓安看到她的一瞬间就炸了毛,但还是聪明将那声尖叫压在了嗓子里,低头专心致志的驾车。

被迫给严子欣驾车的齐贤宇也看到了,但相比漓安,他就显得冷静的多了,伸手压了压头上的斗笠帽,拿着马鞭静悄悄的赶着车。他并非不喜欢荆长歌,只是严子欣一旦撞上荆长歌,那就是变本加厉:赌博、喝花酒、打架斗殴等等,反正恶人做的事情他们是一件也不会少做,结果呢?乖乖的拿出钱财息事宁人消灾解难。

那可都是他辛辛苦苦打劫来的钱啊,齐贤宇无语泪奔。

至于他为什么深秋出门还带斗笠,自然是因为曾经作为江洋大盗的身份见不得光,生怕遇上个被打劫过的熟人。

荆长歌倒骑着小毛驴摇摇欲坠,脑袋不停的点来点去,她从半夜就等在城门外,生怕曲凉风真的不带自己悄悄走了。

漓安和齐贤宇难得的默契,指挥着马车悄无声息的经过睡着的荆长歌身边,只可惜,天公不作美。

“阿嚏——”车厢内,曲凉风打了个喷嚏。

齐贤宇和漓安举着马鞭的手僵住,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扭头去看荆长歌:仍旧摇摇欲坠的坐在小毛驴上。

两人极有默契的给了拉车的马一皮鞭,两辆车咕噜咕噜加速前进。

眯着眼睛看着马车拐入另一条小道,荆长歌这才坐直身体,一个转身,成了正面坐在驴上,她抬手一巴掌拍在大白脑袋上,鼓着腮帮子哼唧:“不是让你看着他们的吗?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喵呜——”大白恶狠狠的亮出肥肥的猫爪,它扎根就不想来好不好,还帮她看人?它巴不得荆长歌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曲凉风呢!呜呜,它的小命啊……

“三天不准吃肉!”荆长歌抬抬下巴,抽出插在驴背上的鞭子,晃悠着那根皮鞭头上的胡萝卜引着小毛驴往前走。

“喵——”大白扭头,团成一团眯起了眼睛,大半夜的被荆长歌拉出来,它也困得不行好不好。

走出许久不见荆长歌追来,漓安和齐贤宇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却又心虚的回头看了眼车内,还好还好:公子还在对账!

少爷睡的正香!

只是两人没庆幸多久,前方路旁的草丛里,缓缓探出个驴脑袋,驴脑袋上还顶着一个白白的大绒球。慢慢的整头驴都露了出来,驴背上的人仍旧倒坐着,头垂着摇摇晃晃,每次都在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又晃了回去。

这样都不掉下去?漓安看着在毛驴上上演“睡眠神功”的荆长歌,目瞪口呆。

“切!”齐贤宇咬牙切齿,对着漓安抬抬下巴,示意两人转换路线。

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吧嗒吧嗒转入树叶茂密的小路。

荆长歌睁开眼,单手托着下巴叹息一声:“大白,我真的就这么闻名于世吗?竟然让人敬畏至此!”

拜托,那不是闻名于世,是臭名昭著好不好!大白额头一排黑线,这个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可以将现实扭曲至此。

“哎!当个名人不容易啊,当个像我一样世间绝无仅有的名士更是难上加难……”荆长歌抬手自作潇洒的掠了一下流海,回头对着大白仔细的叮嘱,“看样子,我们以后要低调行事了!”

大白扭头,它不认识她,它不认识这么厚脸皮还不自知的自恋狂。

“走,阿毛,我们追上去!”荆长歌拍拍小毛驴的臀,又吊起了那根一直都没有被吃到的胡萝卜。

大白看着傻傻地跟着胡萝卜走的阿毛,恨不得在它眼珠子上抓上两把,你白痴啊,没看到她故意耍你啊,真是丢动物的脸!

扭头,把脑袋藏到怀里,团成一个团子。眼不见心不烦,它是一只猫,猫该做的事情就是睡觉。迷迷糊糊的还能听到荆长歌在那里自娱自乐:“高者的寂寞,越高越寂寞……”

“……”大白想,它已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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