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宠:将门虎女魅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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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宠:将门虎女魅君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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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似乎也知道少年不喜欢自己一身的汗臭味,又用力的撇了撇嘴,却难得的顺从。

“秋香,带小姐去梳洗。冷凝,带这位公子去厢房换身衣服。”

“是!”

齐齐的两声应答,声音清脆干净。碧衣小丫鬟抱着小奶娃转身离去,孤城雪看着泪眼朦胧仿若要生离死别的小奶娃撇着嘴消失在视野,内心莫名的有些空落。

“公子,请随奴婢来。”黄衣丫鬟大概就是冷凝,微低着头,将少年领到一处厢房前,便自动站在了门口。

“多谢!”孤城雪一拱手,关上了那扇朱红色的门,明亮的室内似乎和外界隔成了两个世界。脱下那身被小娃娃即抓又抹的白衣,随手换上了一身淡蓝色外衫,衬得一张如玉般的脸更加透明。

少年再次打开门,冷凝仍旧站在门外,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和那身鹅黄色的衫子格外的不搭。

“管家让我带公子去前厅。”冷凝微微低头,瑟缩的身体似乎羸弱不堪风折。

孤城雪嘴角一勾,不置可否。这世间哪有丫鬟自称是我的?这家人,还真是特别。少年想着,但嘴上却并没有停下。

“那就有劳姑娘了。”又是微微一拱手,略一施礼,温和谦逊之姿尽显。那温文尔雅的脸庞,仿若融化的千年冰雪。静,而动。

“奴婢冷凝。”冷凝看着微笑的少年,不觉有些失神。心中暗叹:这少年,真是不简单,难怪老管家让自己格外小心照顾。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前厅走去。

突然,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少年弯腰躲过一击,又是几番拳脚,这才看清来人,正是老管家。

孤城雪看到是老管家,微一后退,想要停下来,谁知,老管家却是不依不饶的追着他打上来。

一刻钟后,荆行见少年攻守有序,不慌不乱,进退维谷间皆是大家风范。不由得暗叹:长江后浪追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两人的招数渐渐的慢了下来,最后在空中对接了一掌,显然是拼了内力。

孤城雪由空中翩然而落,丝毫无损,而老管家,虽也是落地,但嘴角却有一抹鲜血。他没想到,这少年小小年纪,内力却如此雄厚。

如此内力,就算是练武奇才,怕也要炼制百年,更何况,想练内力,并没有多大的窍门,这都是一朝一夕积累下来的。除非……但又一想,内力是武者的命,谁又舍得呢。荆行不由的摇了摇头。

“前辈……”孤城雪看到老管家嘴角的血,不由得暗悔自己刚才用的内力多了点,他可以感觉到,老管家并没有恶意,甚至除了一开始为了引起自己注意的杀气,便再也没有了一丝杀意。

“我没事!你的名字?”荆行看着少年摇了摇头,却又目光赞许的点了点头。

“晚辈孤城雪,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见谅。”孤城雪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江湖之礼。

“呵呵……好名字,好功力,老夫好久都没有过招过的这么痛快了。”荆行哈哈大笑,这才露出习武之人的气魄,不,那不仅是习武之人,更是一种属于军人的豪爽,壮怀激烈。

“多谢前辈夸奖,晚辈自愧不如。”孤城雪低头,对老管家不仅升起几分敬佩,能让自己这样心服口服之人,除了已经仙去的师父,这还是第一个。

“哈哈……你若真当不起,老夫又怎会夸你?”老管家说着,已经大步向着前院走去。孤城雪会意的跟上,而刚才还跟在孤城雪身旁的冷凝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孤城雪一直跟着老管家走到前厅,随着老管家的示意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一个家丁已经自主的备好茶水。

“你母亲还好吗?”

孤城雪不由得愣住,听老管家这话,岂不是认识自己?难道是老糊涂了?心里虽是如此想着,嘴上却是丝毫不慢的接下话来:“前辈可识得家母?”

“哈哈……凤丫头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呢。说实话,我见你第一眼,就认出你是凤丫头的娃了,跟她有八成像啊。如果你是个女娃,恐怕就跟她长的一模一样了。”老管家大笑一声,接着说道,“凤丫头虽长得美,却是爱办男装,这办来办去啊,倒真弄出点样子来。”

“敢问前辈是……”孤城雪看着一脸皱纹的老管家,心中却是千思百转,母妃的名字中确有一凤字,而且,自己小时候也在父王的寝宫中见过母妃的画像,的确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父王也常说自己长得像母妃,不像他……

“荆行。”荆行爽朗一笑,毫不犹豫的道出自己的名字。

“原来前辈就是闻名于世的荆副将军,曾一人涉险敌营,却大胜而归。”孤城雪虽是惊讶这位百龄老人就是曾经铁骑军的副将,却也没有太多表情。早就应该知道,认识母妃的肯定都是一些非富即贵之人。

“不用和我说那些世俗阿谀之语。我已经十五年未得到凤丫头的消息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她,更不会得到她的消息,没想到今日却碰到了你。”荆行为人粗犷豪迈,说话更是直接。

“实不相瞒,家母已于生下晚辈之日登仙而去。”少年老成,虽是一脸平淡,却仍旧可以从他平静的声音中感觉到那种沉痛。他虽然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的母亲,但毕竟是生养自己之人。

印象中的母亲一片模糊,但记忆中的她却那么清晰。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的样子,知道她许许多多的事迹,然则,却不认识与自己最亲近的这个女人。

讽刺而又悲伤,不是吗?

“去世了?”荆行听见此话,声音微微颤抖,已是老泪纵横。

“前辈……”

“也罢。自见到你之时,我便已猜到这个结局。以凤丫头那脾气,既然当初发誓再不踏入帝都一步,又怎么可能让她的儿子再回来呢……”荆行叹息一声,脸上是无限的宛然之色。

“前辈,你说家母曾发誓再不入帝都?”孤城雪微微一愣,这件事情为什么没有听说过,父王常言要攻打帝都,莫非就为了此事?!

“是啊,那时候,她才十七岁。”荆行看着孤城雪,目光却穿透了他,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前辈可否告诉晚辈?实不相瞒,晚辈对家母之事,知之甚少。”谁没有好奇心呢?尤其是关于与自己有关之人的。孤城雪,也只是个人,不是神。

“那你可知你母亲乃是先帝的胞妹,宁夕公主?”荆行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这件事,家父倒是曾告诉过晚辈。”孤城雪脸色如冰,看不出悲喜。

“当年,先皇要把你母亲嫁给荆强,也就是现在的荆将军,谁知你母亲死活不同意……这才闹了这么一出,发誓永不踏入帝都一步。然后便离开帝都,不知去向。那时候又恰逢多事之秋,便也无人去寻她。没想到,一别竟是十五年,竟再也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寂静的室内, 荆行苍老而嘶哑的声音缓缓的叙说着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听着荆行略带悲伤而惋惜的声音,孤城雪就像无数次听到他父王谈起母亲时悲伤又幸福的感觉,明明很痛苦,却又乐在其中……

“唉!你母亲,真是倔性子。有才华,又聪明,只可惜,就是喜欢一条大路走到北,当初先帝说的也只是气话罢了,她却真的舍得一去不回这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给……”

孤城雪听了,心中却是暗暗感叹,如果你知道母妃嫁的是谁,怕就不会如此了吧。烈国公主却是嫁给了敌国皇帝,这恐怕要成为整个烈火王朝的耻辱了。

“姐姐……”

谈话间,洗完澡换上一身干净小衣服的荆长歌已经走了出来,熟门熟路的爬到了孤城雪的腿上,偎到他怀里,再也不动了。

“哈哈,你这丫头,这可不是姐姐,要叫哥哥。”荆行看着少年怀里的小丫头,喜的眉毛眼睛都挤到了一块。想他荆行虽是一生无所出,但他毕竟曾经是亲眼看着荆强长大的,现今荆强做了老爷,有了孩子,如今在他眼里,长歌就跟自己孙女一般无二。

长歌伸出红红的小舌头,两只食指扣着眼睛,对着荆行做了个鬼脸。转头,继续乖巧的偎依在孤城雪的怀里。

荆行看着对面乖巧可爱的孩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她。荆长歌是什么人,刁横霸道、蛮不讲理、古怪精灵,她怎么可能会有安静的时候?还是这么心甘情愿……

“唉!女大不中留啊……”荆行看着对面安静的过分的长歌叹息。

听到荆行的话,长歌翻了个白眼,似是再说:谁让你长的不好看。

孤城雪这才低头仔细观察怀中的小娃,七岁的眉宇间,已经有了含苞欲放的美丽,不是没有见过小孩子,但这个孩子,的确是自己遇见过最美的。小脸如玉,不含瑕疵,一双漆黑含水的眼睛,古人的“眼含秋波”也不过如此吧,眉如远黛,还有那胖嘟嘟的脸颊上一抹嫣红,不如女子涂抹的胭脂,很是美丽。

孤城雪伸手捏捏那红红的脸颊,嗯,软软的,很舒服。不如,就把她当作未来的老婆吧。父王不是说让自己出来狱炼的前提就是让自己找老婆吗?那就是她了。不过,她还需要多多调教调教,需要改正的地方太多了,最重要的是,绝对不可以再像中午时那样脏兮兮的。

孤城雪伸手挑起小丫头的下巴,再次仔细瞧瞧,这种事可不能看错。点点头,嗯,不错不错,配自己正合适……

“福伯,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一身碧衣的秋香笑着走过来,小巧的瓜子脸虽称不上是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是上等。

“小姐,我抱你。”冷凝一身黄衣,伸手抱起一身紫衣的长歌。

“不要。”长歌身子在冷凝怀里,手却死死的抓着孤城雪的袖子,打死也不走。

“长歌……”荆行语重心长的叹息一声。

“福伯伯,大哥哥的身上很凉快。”长歌嘴一撇,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孤城雪。

“前辈,还是晚辈抱着吧。”孤城雪心里叹息,既然她已经成了自己的预定老婆,那当然得自己抱着了。

“你以后也叫我一声福伯吧,这里人多耳杂,还是小心为上。走,去后面吃饭。”荆行站起来,饭厅走去。

“城雪记得了。”孤城雪抱着荆长歌起身跟上。

“以后不准动不动就哭,否则,我就把你扔到外面去。”孤城雪抱着荆长歌跟在后面,小声的威胁着怀里的一脸梨花春带雨的小娃娃。

正文 第3章 长安城内初相识

曲椋风站在柳树下,遥望着对面凉亭内聚集的书生。没有过去看,也没有必要的话要对他们说,他只是为了七月的科举而来。

“喂,穷书生,你又在这里叹息些什么?”

一声清脆的笑声突然从人群里传出来,吸引了他的注意。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大概有十六七岁,一身普通的书生装扮,但穿在他身上却有些不伦不类,手里拿着一把“八骏图”的折扇,虽不是很美,但笑起来却格外的引人注目。一双仿若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着古怪精灵的光芒,就连笑容,也带着一丝狡黠。

这,是个女子。只一眼,远远的一眼,曲椋风就看了出来。

“祝兄,你才来三日,怕是不知。这容兄上次在丞相府外见到一女子,据说是倾国倾城的长公主,这不,相思成疾啊。”他身边一个一身锦衣的公子马上替她解释道。这个人曲椋风倒是认得,正是京城赌注压得最高涨的一个,传说中今年的状元郎——严子欣。传曰此人才高八斗,志宇轩昂,聪明善辩,但性情古怪,尤其喜欢侦破奇案。

“哦?原来你这穷书生也动心了。”那女子看着容子且,耀眼的黑眸轱辘轱辘直转。

“祝兄……”容子且似是被说得不好意思,脸颊通红。

“容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长安城内,谁不思慕长公主,你能见她一面,也算是百年修来的福分,还害怕被人说不成。”女子对着严子欣挤挤眼,两个人一看就是在耍呆瓜般的容子且。

“对啊,容兄。连我都渴慕着能目睹一眼长公主的风采呢。”严子欣眼角含笑,似是和这女子很熟一般。

“祝兄,你不懂。这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我一个穷书生,怎么配的上。”容子且摇头叹息,不由得为这两人的无知担心。

“你这呆瓜。等你考上了状元郎,那皇帝还巴不得请你当上门女婿呢。”女子拿着折扇敲了一下容子且的头,脸上的笑容却越加揶揄。

曲椋风听了,不由得一笑。呆瓜这个名字,的确适合容子且这个书生,一脸的木头疙瘩像。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小丫头,到真会杜撰。

“英台,此话当真?”容子且也不记仇,马上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

英台?祝英台?这到底是谁家的小丫头骗子,竟然起了这么个名。而这群傻书生竟然还相信了。想那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化蝶悲剧,谁不是绕着他们的名字走呢。祝英台,这不是明白的告诉他们她是女的吗。那群书生怕是还不知道吧。

“那是当然。想容兄才华横溢,要考这状元还不是手到擒来。只可惜,就算容兄你考上了状元,那长公主也未必会嫁给你。想那莲丞相才华横溢,正是二十年华,也还尚未娶亲,怕是那皇帝,必会将长公主嫁予此人的。”女子顺手扇了扇手中的折扇,摇头晃脑,一脸的惋惜。

曲椋风听了,摇头苦笑,自己真是冤枉啊。游烈帝对着长平公主上心的紧,怎么会舍得把她交给自己这种薄情寡义之人呢。

“虽说是如此,但如果我不去考状元,怕是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容子且一听,一张本就木讷的脸马上变得惨白。

“你这呆子,现在倒是不傻了。”女子一脸气愤,鼓着一张小脸,似是对于容子且的反驳相当的伤面子。

“哈哈……”严子欣听了,在旁轻笑。围着的一群书生,也低头看着比自己几乎矮一头的小书生在那里耍宝。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这也是为了他好。殊不知,藕花百度笑春,溪亭犹待日暮,早年生别离,误入相思苦海。何必?何必?不如且笑归去。”她鼓着一张小脸,一脸的愤然,一双美目瞪的更大,亮晶晶的眼睛闪闪发光。

曲椋风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首《如梦令》,虽不工整却胜在意境,勉强还算过得去。

书生们听到她这般孩子气的话,笑声却是更大。

“长歌……”一声呼唤透过混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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