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环绕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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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环绕君心-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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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来了……”
酒席间少不了人影的薛蟠眼见的看到了宝玉和贾环,大声吆喝了起来。周遭的人一起看去
“宝二爷……”
“哎,环三爷也来了……”
“稀客呀稀客……”
在内间的冯紫英听到在外间喝酒的人叫着宝玉贾环的名便携了一同说话的一俊美青年出了里间“呵呵,总算把你们盼来了,我就知,让宝玉出马定能请到环兄弟的,瞧,这不就来了……”
“冯大哥说的什么话,你哪次来请我没到的……“贾环笑应道,看着冯紫英边上的俊美青年”这位脸生得很,不知是?”
“小人蒋玉菡,早就听闻今年的探花爷是个俊俏的人物,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蒋玉菡笑着向贾环做鞠。
“蒋玉菡?可是小名‘琪官’?”贾环一愣,问道
“正是。”蒋玉菡大方承认。
“果然,上回在北静王哪里听说了,很是得王爷欣赏呢……”
“是王爷过誉了。”蒋玉菡谦虚着。
“哎哎唉,别老站着说话啊,坐坐……”冯紫英招呼着,众人这才坐罢。
席间觥筹交错,宝玉看着坐于席间的各人“如此浪饮,易醉而无味,不如,我先喝一大海,发出一个新令,有不遵者连罚十大海,逐出席外与人斟酒,如何?”
“有理有理。”席间众人附和
“如今要说‘悲愁喜乐’四字,却要说出女儿来,还要注明这四个字的缘故,说完了饮门杯,这酒面嘛,要唱一个新鲜的时样曲子,这酒底要,要席上生风一样东西,比如,四书五经,古诗旧对儿,成语都行。”
“哎哎,我不玩,我不玩。”宝玉的要求才刚说完,薛蟠便连忙摆手说不行。
众人唏嘘着,冯紫英请来的锦绣阁的云儿扯住了想逃的薛蟠“怕什么,亏你还天天吃酒呢,难道连我也不如,我回来还说呢,说是了罢,不是不就发上几杯,哪里就醉死了不成。”
“就是就是。”众人附和
“你如今一乱令,倒喝十大海下去斟酒了不成?”
云儿一说完,惹来一阵笑“呵呵……”
“好好好,玩玩玩。”薛蟠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好好,来来来……”贾环笑着跟着吆喝,
“我先来我先来……”宝玉抢道“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
众人听了都道“说得有理。”
这时,只见薛蟠独扬着脸摇头“不好;该罚。”
众人问“如何该罚?”
薛蟠又道“他说的我都听不懂;怎么不该罚?”
说完又引来了一阵哧笑声,云儿娇笑着拧他一把“你悄悄的想你的罢,回来说不出;又该罚了。”转身拿来琵琶对着宝玉说道“唱吧。”
只听宝玉拿着筷子敲着背沿: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唱完;大家齐声喝彩;独薛蟠说无味。宝玉饮了门杯;便拈起一片梨来“雨打梨花深闭门。”
说完令,宝玉环视了四周,一筷子敲在了薛蟠杯沿上,众人乐了,催促道“到你了到你了,快说快说。”
薛蟠正了正声道“我可要说了:女儿悲……”说了半日;不见说底下的。
冯紫英笑道“悲什么?快说来。”
薛蟠登时急的眼睛铃铛一般;瞪了半日;才说道“女儿悲……”又咳嗽了两声“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众人听了都大笑起来。
薛蟠嚷嚷的解释道“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一个女儿嫁了汉子;那汉子是王八,怎么不伤心呢?”
众人笑的弯腰说道“你说的很是;快说底下的。”
薛蟠瞪了一瞪眼;又说道“女儿愁……”说了这句;又不言语了。
众人道“怎么愁?”
薛蟠道“绣房撺出个大马猴。”
众人呵呵笑道“该罚;该罚 !这句更不通;先还可恕。”说着便要筛酒。
宝玉笑着打圆场“押韵就好,押韵就好。”
薛蟠打蛇乘上“令官都准了;你们闹什么?”众人听说;方才罢了。
云儿笑道“下两句越发难说了;我替你说罢。”
薛蟠不乐意了“胡说!当真我就没好的了!听我说罢: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
众人听了; 都诧异道“这句何其太韵?”
薛蟠听众人这么一说,乐了“女儿乐;一跟……往里戳”
宝玉坐在薛蟠身旁,素知贾环最厌薛蟠的行事作风,这会儿听着薛蟠说了淫词秽语,有些担心的偷空看了一眼身边的贾环,只见他抿着唇,双颊一抹娇红,倒也没什么特别不满的表情也就放了心。
其余的众人也听见了;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扭着脸说道“该死;该死!快唱了罢。”
薛蟠大笑着站起身唱到“一个蚊子哼哼哼。”
众人都怔了“这是个什么曲儿?”
薛蟠接着唱“两个苍蝇嗡嗡嗡。”
众人都道“罢;罢;罢!”
薛蟠耍赖道“爱听不听!这是新鲜曲儿;叫作哼哼韵。你们要懒待听;连酒底都免了;我就不唱。”
众人都道“免了罢;免了罢;倒别耽误了别人家。”
于是接着蒋玉菡“女儿悲;丈夫一去不回归。女儿愁;无钱去打桂花油。女儿喜;灯花并头结双蕊。女儿乐;夫唱妇随真和合。”说毕;唱道:
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娇;恰便似活神仙离碧霄。度青春;年正小;配鸾凤;真也着。呀!看天河正高;听谯楼鼓敲;剔银灯同入鸳帏悄。
唱毕;饮了门杯;笑道“这诗词上我倒有限,幸而昨日见了一副对子;可巧只记得这句;幸而席上还有这件东西。”说毕;便干了酒;拿起一朵木樨来;念道“花气袭人知昼暖。”
才说着,薛蟠跳了起来;喧嚷道“了不得;了不得!该罚;该罚!这席上又没有宝贝;你怎么念起宝贝来?”
蒋玉菡怔了;说道“何曾有宝贝?”
薛蟠道“你还赖呢!你再念来。”
蒋玉菡只得又念了一遍“花气袭人知昼暖。”
薛蟠道”袭人可不是宝贝是什么!你们不信;只问他。“说毕;指着宝玉。宝玉没好意思起来“薛大哥;你说什么呢?你自己说,该罚多少?”
薛蟠眼见宝玉生气了,连忙道“该罚;该罚!”说着拿起酒来;一饮而尽。
贾环看了看面色有些尴尬的宝玉,又看了看云里雾里的众人,笑着对蒋玉菡说道“不知者不作罪,蒋兄无须介怀。”说着便告知众人,宝玉身边的一丫头,便叫袭人。
蒋玉菡忙起身陪罪,宝玉虚应了几句。
少刻;贾环喝多了,出席解手;蒋玉菡看着贾环出房,便随了出来。
二人站在廊檐下;贾环细细打量了蒋玉菡片刻,见他举止妩媚,说话温柔;再想想当日水溶说话语气表情,竟是十分留恋的样子“听说原是在忠顺王府的?”
蒋玉菡脸上的笑僵了僵,垂下了头“是的,蒙王爷不弃,得以进府为王爷解闷……”话虽这样说着,但其中的哀怨成分不得而知。想他一介戏子优伶,除了为他人解闷取乐之外,还能做什么?
贾环微微一笑,昂首望天“北静王爷对你可好?”
“是。”
“可比得上忠顺王爷?”
蒋玉菡一惊“这……”
“呵呵,你不必担心,只是随口问问……”贾环轻笑着回头看向蒋玉菡“我知你原是个清傲的,只生活不允,我只问你一句,若得以选择,可愿舍了那忠顺向北?”
蒋玉菡身形一晃,芊芊玉手不由得抚上了腰间,那里有一条今早起身,某人亲手系上的茜香国女国王所贡的大红汗巾子,眼前浮现了那带着温柔笑意的俊美脸庞,犹记得他对自己温情蜜意的疼爱,双颊不禁艳红如花“今生得他垂怜,我已无憾,只是,我已不净,何苦玷污了他一世清白……”说到此间,眼眸微红,喉间一哽,话已出不了口。
“他若计较这些,也不会巴巴的去了那忠顺王府讨你过来……”贾环直直的注视着蒋玉菡“只恨那该死的老狐狸,一味的推延……”
想他听了胤禛说这事的时候,还很不相信呢。水溶是什么人,当今最信任的,要什么美女俏人没有,就为了一卑微的戏子亲自上门讨要,岂不给人徒增闲言闲语……
蒋玉菡一听,怔了神“你说,他去要了我?”语气中惊喜意味十足“他果真没骗我;他果真没骗我……”
贾环见蒋玉菡出了神,嘴里反复的说着‘他果真没骗我这句话’心里明白,蒋玉菡也是情根深种了,不由得为水溶高兴,还以为落花有意水无情呢,只是,现如今蒋玉菡的身份“你也别太高兴了,现如今,你的身份是个问题,那老狐狸不放人,你身上的标签还是忠顺王府的戏子……”
“那我该真么办?我……”蒋玉菡慌了,求救似的看向贾环,脚一曲,跪了下去“环三爷,既然你已知我心我情,便请您大发慈悲,给我指条明路吧,来生来世,玉函愿做牛做马的报答您……”
“你快起来……”贾环闪身避开了蒋玉菡的跪拜,将蒋玉菡拉了起来“这事我也不知该如何帮你,只是……”沉默了一下,贾环咬了咬牙“此事有一定的危险,却也是唯一的方法,你附耳过来……”
蒋玉菡凑近贾环,两人耳语一阵后分开。
“三爷,此事我应了,你们等我消息吧。”蒋玉菡沉默了一下后说道。
“你……”贾环没想到蒋玉菡会应得这么干脆“你不担心我们是在利用你,说不定事成之后,我们会将你抛弃……”
“那也无妨。”蒋玉菡嘴角一勾,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思“只要能帮得了他,牺牲我一人又何妨……”
“他,果然没爱错人……”贾环笑着说道。
蒋玉菡脸一红,垂首嘤咛“是我何德何能得他垂怜……”
“你们在这做什么?”宝玉见贾环许久没回来,便出来寻人。在走廊处见到贾环和蒋玉菡二人正亲密的说话,颇有些意外,要知,贾环一向对这些戏子优伶一向是不喜欢的。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笑回道,贾环拉过蒋玉菡的手,朝宝玉走去。
复又归坐饮酒;至四更天方才散。
坐在马车内,宝玉欲言又止“方才见你与那琪官极为亲密,你不是最不喜这些人的么?”
“他不同。”贾环轻笑“我只是不喜那些人的平白的作践自己而已,玉菡与那些人不同……”马车一晃一晃的,晃得酒意都上来了。
宝玉看着贾环双颊嫣红,一双唇上似略蒙了一层水光,比平时更多了几许艳色,一时间痴了,不禁抬手轻轻抚了抚掌下细玉般的脸颊……
迷迷糊糊间,贾环似有感觉,不满的嘤咛了一声,吓的宝玉连忙抽回手,正巧,贾府到了,宝玉匆匆的交代了随行的夜影几句,让他好生送贾环回屋下后便自己跑进了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6 章

转眼间,便到了端阳节间,贾元春让太监送来了各人的节礼并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
节礼送来时,宝玉正在屋里懒散着睡懒觉,一听这事噌的一声坐了起来“都有什么?”
袭人那这礼单子一一念道“上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二串;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
宝玉见了;喜不自胜;问“别人的也都是这个?”
袭人道“老太太的多着一个香如意;一个玛瑙枕。太太;老爷;姨太太的只多着一个如意。你的同宝姑娘的一样。林姑娘同三爷一样,上等宫扇两柄;凤尾罗二端。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只单有扇子同数珠儿; 别人都没了。大奶奶;二奶奶他两个是每人两匹纱;两匹罗;两个香袋;两个锭子药。”
宝玉听了疑惑的道“这是怎么个原故?怎么林姑娘和环弟一样;宝姐姐的同我一样!别是传错了罢?”
袭人道“都是一份一份的写着签子;怎么就错了!你的是在老太太屋里的;我亲自去拿了来的。”
“怎么是这样,林妹妹和环弟的一样,我和宝姐姐的一样……”宝玉念叨着如入了魔障般跌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着。
袭人一看,吓住了“宝玉,宝玉,你怎么了?你真么了?”
晴雯麝月听到了袭人的叫唤声,进来一看也都吓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宝玉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就这样了,这可如何是好?”袭人焦急的说着。
晴雯怔了怔神,凑近宝玉,只听他一味的说着‘林妹妹和环弟的一样,我和宝姐姐的一样’再看了看桌上贾元春赏下的节礼“怕不是这些东西害的。”
“那可怎么办?”袭人麝月连忙说道“要不,把这些东西拿走扔了?可这是娘娘赏下来的……”
“到如今只能找三爷或林姑娘来了。”晴雯不确定的说道。
“我去找林姑娘,麝月去请三爷。”袭人知道贾环向来不喜她,她自不会去自讨苦吃“晴雯在这看着宝玉。”
“好。”三人说罢便兵分三路。
贾环这边,刚从翰林院回了家,才换了官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便被突然冒出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十三哥……”
“嘻嘻,吓到你了?”来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胤祥。
“十三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四哥他们知道你回来了吗?”贾环笑着招呼胤祥坐下“听说你去了大漠,可是从那儿回来的。”
“恩,想着过几天是你的生日,给你带了礼物。”胤祥笑着,上下打量了贾环片刻“倒是比以前长了好多,可见他是有用心的。”
“恩,好吃好玩的四哥都会给我送来。”贾环脸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吗,那就好。”胤祥默了声,一会儿又笑了起来,随手一抛,一个桃木匣子便掉在了贾环怀里“给你的礼物。”
贾环看着手中的匣子,雕工极为细腻,仔细一看,上面雕着的却不是清朝的手艺,而是西洋的油画手法,看样子,还是大师的手笔。匣子的三边中间皆有着一条细缝,贾环看了胤祥一眼,再次将目关移到匣子上,小心翼翼的将匣子往两旁打开,顿时惊呼起来,匣子拉开后竟是一排小小楼梯状的钢琴键。
胤祥看了贾环吃惊的摸样,很是得意“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样稀罕的物件。”
“十三哥,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还不简单,我不过就是到江浙一带找了几个行海的铺子,托他们在那边给我订做了一个,听说这玩意按着会出声音,你快按着听听……”
贾环望着胤祥兴奋单纯的笑脸,心里忽然有点淡淡的哽咽。胤祥说的这样简单,但贾环却明白绝非如此。这盒子乃是上等的桃木所制,出自中土。胤祥必然是找了人先做了盒子,再送到国外去请人在里面绘色,配件。这样一个来回,便要所耗费时,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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