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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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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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不凡确定欧阳啸相助自己一方,立时精神大振;狂笑道:“商老头儿,今天老子没空陪你玩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好好较量你若知趣,便别再追赶,免得丧送一世威名”言罢不再理他,自顾转身舞刀,大叫:“杀出去”直往军兵丛里撞去。欧阳啸、陈敬龙、慕容滨滨三人紧随其后。
众军士围拢上来,长枪乱撅;离不凡大呼酣斗,刀上红芒如火,热浪翻腾,双刀飞舞如电,围护自身;整个人如被烈焰包裹的旋风,向前直旋出去,生生在大军丛中犁出一条血路;所过之处,许多军士支离破碎,更多军士被斗气刮到,烧的焦头烂额,倒地翻滚,长声惨呼。
陈敬龙、欧阳、慕容三人随后而行,甚是轻松;但慕容滨滨眼见众军士伤亡惨状,心中难过;忍不住叫道:“离帮主,少伤人命”离不凡狂笑道:“不杀人,怎么冲得出去?”慕容滨滨微一沉吟,扬声叫道:“众军士听真:慕容抗敌,有功无罪,不甘含冤遭戗,唯有搏命求生;顾念同袍之义者,望勿阻我”
无极军都是与慕容滨滨并肩苦战过的,对她均极敬重;御林军虽不曾与她并肩抗敌,但对她杀血寇、扬族威之事亦都钦佩;众军兵本就不愿与她为难,只是碍于安南王爷之命,不得不围攻拦截;此时听慕容滨滨这一番话,众军士原本就不坚定的对抗之心,更是动摇;见四人冲近,出枪攻击的,均懒散无力,退避闪躲的,倒是十分痛快敏捷。
如此一来,四人几无阻挡,行进更快;忽听军兵深处,几人齐声大叫:“王爷有令:不尽力围杀钦犯者,以通敌叛乱论处”陈敬龙等四人身周军兵,闻言均露惊惧之色,又有人迟迟疑疑的挺枪向四人刺去。
离不凡怒笑道:“看来不杀人,终是不行……”说未说完,却见前方一名军士放声大吼:“杀”其吼声慷慨凄厉,颇有一往无前、舍命一拼的气势;只是吼声未绝,人却已一歪身翻下马去,在地上打个滚立起身来,踉踉跄跄退向一旁,仿佛中了暗器,已经身负重伤;只是退避之时,口中依然在大声喊杀,声音依旧慷慨凄厉。
周围军士见他模样,均是一愣,随即有几个反应较快的,省悟过来,也学着那人模样,大声喊杀,人却翻落马下,退往别处;再看这几人举动,其余众军士彻底明白过来,便也效仿;于是,陈敬龙等四人所到之处,听声音:杀声震天,气势慑人;看情景:纷纷落马,齐齐避让。四人于大军丛中,竟是通行无阻,并无军士上前攻击纠缠。
那安南王爷最是胆小怕死,岂敢靠近厮杀之处?只不过远远藏在军中督战罢了;而众军围拥,密密麻麻,他却哪能看得见厮杀处的情景?听杀声震天,他只当众军士正在拼命,就算过后陈敬龙等人逃了,他却也怪不到军士头上;况且军士落马时,均如中暗器、佯装受伤,便是附近有安南王爷的亲信看见,过后追究,军士们也尽可有推搪之语:“老子须不是给敌人让路;只不过中了暗器(或马失前蹄),掉下马来,再无拦截之力,却怎么能怪得老子?”
众军士如此作为,自是最佳的放慕容滨滨脱围,而又可以自保之法。
慕容滨滨四人见众军如此,无不感动;但此时却无法表露谢意,唯有加快脚步,尽快脱出重围,减少军士们的为难。
片刻工夫,四人已出重围,向前疾奔;身后众军士个个呼喝恐吓,吼的声嘶力竭,打马时却都落鞭轻柔,如同搔痒;“追赶”之缓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军兵队伍与四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陈敬龙喜不自胜,笑道:“我原以为,这次孤身前来,必定九死一生,不料竟得两位前辈相助,如此轻易成功”话音刚落,却听马蹄急响,一队军兵斜兜向四人前方,摆明是要拦截。
这些军兵,均着血色盔甲,正是血族军士。原来他们眼见四人突围而出,终于再顾不得旁观看热闹,要亲自出力围剿了。
四人身后追赶的轩辕军兵见状,纷纷大叫:“退回去,退回去莫要与血寇冲撞,夹杂一处”众军士纷纷止马,连原本的假装追赶也干脆放弃,直截了当置身事外。
四人望见赶去前方拦截的血寇军兵,均显出兴奋之色;陈敬龙低声问道:“慕容,你体力恢复的如何?”慕容滨滨笑道:“已恢复八九成,尽可以放手一搏”陈敬龙沉声喝道:“朝廷软弱,但轩辕族不弱今日血战一场,扬我轩辕族威,让血寇知我轩辕有人,再不敢小觑;如何?”慕容滨滨应道:“你我早有沙场并肩之约,何须多问?”
陈敬龙又问道:“欧阳前辈,可愿相助?”欧阳啸朗声笑道:“十年磨剑,只为杀人;今朝不杀,更待何时?”离不凡狂笑道:“你们这些酸货,啰啰嗦嗦,当真讨厌依着老子,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四个字——”微一停顿,放声吼道:“砍他**的”大吼声中,全力飞奔,撞向血寇队伍。欧阳啸与他本领相当,奔行速度不弱与他,与他并肩冲去;陈敬龙与慕容滨滨虽不及他两个绝世高手,但也都达一流高手之境,虽然落后,却也不至差的太多。
转眼与血寇队伍相接,众军兵长枪乱刺,阻挡冲突;欧阳啸略抢一步,软剑盘旋间,光华暴闪,刺来之长枪尽皆被削断;随即离不凡抢上,双刀飞舞,如癫如狂,似一团火红旋风,直卷入军兵丛里,一时间残肢断臂此起伏落、焦臭气味散布开来,无论是人是马,但被这旋风刮到,尽成焦糊碎块。
欧阳啸不甘落后,几乎与他齐头并尽,软剑盘旋,身外如罩了一个银芒绚烂的光球;凡与光球相触之物,立成齑粉;所经之处,血雾弥漫、碎肉飞溅。
二人冲开缺口尚未合拢,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已并肩冲至;钢刀落处,内力重叠,杀人屠马,如割腐草,便是兵刃与之交接者,也必会震的呕血落马;长剑飞舞,红芒流转,灼裂盔甲,如破纸张,触剑人马,非死既伤,斗气热浪翻腾之际,凡刮到者,难免手枯脚烂。二人守望相助,刀剑攻守互补,所向披靡。
这四个本领超强的江湖高手,岂是寻常军兵可挡?四人两前两后,在血寇军中纵横往复,来去冲突,如入无人之境;只杀的血流成河,惨叫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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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三节、血战扬名
四人在乱军丛中翻搅冲杀,纵横来去,无人可挡;不过小半个时辰,血寇军兵残尸狼藉,伤亡已不下五六百人;原来整齐的队伍,已是七零八落,支离破碎,不成模样。剩余军士,均生畏惧之意,面对四人冲突,已是抵挡者少,避让者多。
众轩辕军士立在远处观望,见血寇两千精兵被四个人打到如此狼狈情状,无不扬眉吐气、兴奋若狂;许多人激动难耐,已忍不住大声欢呼。
又冲杀片刻,欧阳啸叫道:“伤敌众多,足以扬威;可以走了”那离不凡杀红了眼,只顾挥刀砍人,对欧阳啸言语充耳不闻。陈敬龙也正杀的兴起,闻言叫道:“不必退走;今日索性将这两千血寇尽数灭了,出一出这憋闷已久的恶气”欧阳啸喝道:“人力终有尽时,以四人而灭敌两千,绝难做到趁现在体力尚足,冲出重围,可保万全;若等体力耗尽,想走也走不得了”
陈敬龙知他所说有理,稍觉意动,但耳听轩辕军士欢呼,却捺不住热血沸腾;叫道:“难得如此痛快;多杀一会儿,等力气将尽,再走不迟”慕容滨滨叫道:“欧阳前辈所说有理;留得有用之身,日后可杀更多敌人,不必急在一时,轻身犯险还是趁气势旺盛,冲出退走的好”
陈敬龙见她也这样说,便不再紧持,叫道:“离帮主,咱们冲出去”离不凡只顾大呼砍人,对他说话仍无反应。欧阳啸抢到离不凡身旁,大叫:“离疯子”离不凡转身便是一刀,当头劈落。欧阳啸忙闪身避开,笑骂道:“传说你杀红眼时,连自己人都照砍不误,果然不是假的当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
离不凡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是欧阳啸,不耐烦道:“老子忙的紧,你不见么?你不好好杀人,跟老子罗唣什么?”欧阳啸叫道:“杀得够了,冲出去走吧”离不凡怒道:“怎么叫够了?明明还有敌人没杀完么要走你们走,老子不走”说罢又只顾舞刀砍杀,再不理会欧阳啸等人。
欧阳啸正欲再劝,陈敬龙却忽地叫道:“不好南面又有军兵赶来”欧阳啸与慕容滨滨都是一愣,转头望去,果见南方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显有大队骑兵接近。原来陈敬龙耳力超强,于乱军厮杀中,仍能分辨远处马蹄奔腾之声,所以最先发现有军兵赶来。
慕容滨滨急道:“血寇大军发觉有变,赶来救援;不可恋战,快走,快走”欧阳啸喝道:“离疯子,向北冲”慕容滨滨急道:“向北不行;血寇大军逼近,城关闭门,无路可走;唯有去西北方向,退入山中”
欧阳啸答应一声,上前大叫:“离疯子,可敢与我比比,看谁杀的人多?”一边激他,一边往西北方向冲去。离不凡只要有人可杀便行,至于往哪个方向走,并不在意;听欧阳啸一激,立时兴头大起,傍在他身边行进,奋力杀人,要与他比个高低。陈敬龙与慕容滨滨紧随二人而行。
剩余的一千几百名血寇军士,见大军来援,登时精神振奋;复又尽力围堵拦截。四人脚力虽强,但杀戮而行,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过不多久,增援敌军赶至,竟足有两万人。军兵包围重重叠叠,一眼望不着边际,将陈敬龙四人困在核心。
到此时,凭四人之力,想要杀散敌军,无疑是痴人说梦;而敌军人数充足,可随机移动,拦截四人前行方向,便是想冲出重围,也绝无可能。
离不凡不惧反喜,一边奋力砍杀,一边狂笑大叫:“今日必死无疑;杀人杀到生生累死,倒也痛快”欧阳啸眉头紧皱,问道:“慕容将军,此处距离山地,尚有多远?”
慕容滨滨应道:“西面山峦,距离飞凤关关口十余里;咱们这样斜刺行去,相距将近二十里”
欧阳啸叹道:“全力搏杀,咱们体力绝支持不了那么远……”
慕容滨滨叫道:“如此江湖打法,虽可多伤敌军,却并非突围之策”话音未落,一剑将一名血寇刺落马下,夺了他长枪,翻身上马,叫道:“我来开路”将长剑还于鞘内,拍马摇枪,当先杀去。
她本出身将门,精通战阵冲杀之技;长枪起落,大开大阖,虽不似江湖人招式精妙变幻,但却刚猛直接,威势惊人;与之相触血寇,无不人仰马翻。
须臾之间,慕容滨滨已赶在离不凡之前;把个离不凡看的只是发愣,连连摇头,大叫:“古怪,古怪凭这丫头小小年纪,本领会比我老离还高?当真见了鬼了”
陈敬龙见慕容滨滨冲杀之法,猛地想起当初誓师大会,受御林军包围,脱困的经过;忙也砍翻一名敌军,夺来枪马,笑道:“离帮主,论江湖打斗,她当然及不上你,但论战阵冲杀、十荡十决,你却胜她不过。这叫各有所长咱们想脱困,须依战场杀法,江湖本领可不管用欧阳前辈、离帮主,你们抢来马匹,随我二人前行便是”言罢收起钢刀,上马摇枪,往慕容滨滨追去。
离不凡犹在发呆,欧阳啸已连刺两人落马,夺来马匹,分给离不凡一匹,笑道:“你我只擅步战,今日威风须争不过这两个后辈了”离不凡满脸的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与欧阳啸一齐上马,追随陈敬龙与慕容滨滨而行。
陈敬龙赶上慕容滨滨,两人并骑前冲。陈敬龙以前学过枪法,虽不精于沙场冲战招式,但毕竟知道一些;况且他胜人之处,本就在于力大,长枪挥舞之际,刚猛异常,倒正适合军中冲杀。
两条枪,挑刺拨打,左右翻腾,如蛟龙出海,似猛虎下山,再借助马匹冲势,当真威势惊人、不可抵挡。与两枪相触之人马,无不立倒;虽有许多不至伤了性命,但终是暂失战力,再不能拦阻二人前行。长枪攻击范围又广,二人所到之处,无人能够近身。
欧阳啸与离不凡是江湖豪杰,往日极少骑马;步战时,凭借深厚魔力,进退如电、趋避若神,上了马背,进退不能灵便,本领已大打折扣,再加上都使的短兵器,与敌人长枪相较,差距太远,伤敌已极为困难;因此只能自保,跟随两小而行,却帮不上忙。
四人有马代步,虽不能痛快杀人,但前冲速度却增加许多,且体力消耗,亦比先前步战时减缓不少。
饶是如此,在枪戈如林的大军丛中冲出二十里去,岂是容易?等杀到山脚下时,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已是汗透衣甲、疲累欲死,两人身上,都受了几处枪伤,幸好有盔甲防护,都不很重,且没有伤到要害处。
飞凤关两旁高山,名为断屏山;山势陡峻,拔地而起,山脉绵延千里,如一扇大屏风,拦住南北相通;整条山脉,只有当中一处不相连贯,既飞凤关所在那三十余里;便如一整块屏风,居中断裂分离,断屏山由此得名;飞凤关以东的半截山脉,俗称东半屏,飞凤关以西的半截山脉,俗称西半屏。
如今陈敬龙等人所奔至的,便是西半屏脚下。
马匹须上不得如此陡峻山地;陈敬龙四人冲到山脚时,血寇骑兵已无法在前方阻挡拦截,四人算是杀出了重围。
四人下了马,往山上奔去,众血寇骑兵追赶不得,于是纷纷张弓放箭,往四人射去。箭支如雨泄下,但在欧阳啸和离不凡这两大高手眼里,却不值一嘻;刀剑盘旋之际,防守严密,连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尽皆护住。
那山上满是嶙峋怪石,险峻异常,常人难以攀爬,但在陈敬龙等四人眼里,却并没什么难度;四人纵跃攀登,不过盏茶工夫,已脱出弓箭所及范围。
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冲杀许久,已累的筋疲力尽;此时终于脱出险境,登时都松了口气,再走不动。四人寻了块平整大石,坐下休息,观望山下血寇;只见众血寇军兵呆望山上四人,踌躇不去,显是不舍就此放弃,却又无计可施。
看了片刻,离不凡问道:“咱们杀了多少人?”陈敬龙笑道:“前前后后,总有七八百吧”欧阳啸轻声笑道:“你估计的着实太少;只在咱们步战时,所杀便不下五七百人,何况上马冲突后,又杀许多呢?依我看,至少有千把人”慕容滨滨笑道:“你们都说少了我在军中时,多历战阵,对伤亡估计颇有把握。咱们上马冲杀二十里,所杀不下七八百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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