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长,你们怎么出来了?”马基圣的声音颤抖了。
“很简单,政委知道我会领着他们走这一条道,他怕我们路上不安全就带人保护我们,但是政委却为了救我当场阵亡。”
“团长,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马基圣自知大势已去赶紧来求我。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说完我就枪毙了他,警卫排冲上去缴了其他人的械。
“很抱歉,楚团长,治军无方啊,手下竟然出了叛徒,让你们受惊了。”我又向楚云飞他们道歉。
“没关系,柳团长你没受伤吧?”楚云飞连忙问我受没受伤让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没有。那楚团长我们走吧,李云龙那边好等急了。”楚云飞点点头。
终于我们一行几人来到了独立团见到了李云龙、赵刚他们。
“李团长。”楚云飞主动迎了上去,双方行军礼,“李团长,久仰大名。”
“哪里、哪里、哪里,你们三五八团是二战区的主力、阎长官的王牌啊,我们独立图连个番号都没有,万一哪天我们立了功,蒋委员长都不知该上哪去赏我们啊,你楚团长能上我们这座小庙来看看我,是给我李云龙面子,我李某三生有幸啊。”这是李云龙先生说的话,
“李团长不要客气,鄙人虽然没有见过李团长,但是李团长的大名早都如雷贯耳了。在二战区从长官到各军、师、团长官都知道李团长率部击溃坂田联队的事情,李加坡一战,贵部一战成名,楚某佩服。大家在同一面军旗下作战、又同属同一战斗序列,有同在蒋委员长、阎长官的统帅下为国效力,大家当以兄弟相称,我能称二位为云龙兄、赵兄吗?”
“没问题,楚兄请。”
此时,我、楚云飞、孙铭、赵刚、李云龙在训练场看独立团在训练。
“李团长,你的大刀队好像是得到了我西北二十九军的刀法路数。”楚云飞说。
“看来楚团长是个行家。”李云龙回答,“张大彪。”
“到。”张大彪屁颠屁颠跑过来了。
“这是我的一营长,在二十九军的大刀队当过排长。”李云龙说。
“云龙兄真是能网络天下英才。”楚云飞说。
“楚团长又不能专收废物吧。”李云龙说。
“孙铭上尉。”
“到。”
“李团长在考我们三五八团呢。”
“各位献丑了。”孙铭一抱拳说,然后伸出左右手各一个指头将两个沙袋戳破。
“柳团长,你们长官让你们来保护我们,想必你也有什么过人之处吧?”这个楚云飞想来为难我?还差点。
“好啊。”我微微一笑飞身朝那个身后那棵树踹了一脚,那个大树一下次朝后面倒下断了。
“好,柳团长好身手,巾帼不让须眉啊。”楚云飞由衷的赞叹。
“好,和尚。”李云龙喊道。
“到。”
“也给咱们楚团长露一手,就算咱们几个团之间切磋一下武艺。”
“是。”然后和尚一脚将一个一堵墙踹塌,周围的战士叫好声一片。
“好什么好,这是破坏群众财产,通知警卫排给老乡重新打堵墙,打结实点。”这是政委赵刚同志说的话。
“你这位手下颇有些少林拳脚。”楚云飞说。
“没错,他原先是在少林寺干过几天粗活的和尚。”李云龙在说话,和尚就在旁边露出一口白牙傻笑。
“魏和尚,把你的帽子脱了,让友军楚团长看看你脑袋上的戒疤。”魏和尚听话的走过去低下头把帽子脱了露出了脑袋上的戒疤、
“果然是受了戒的,那你为什么不在庙中烧香侍奉佛祖呢?”楚云飞问。
“鬼子来了,念经也念不踏实。”魏和尚说。
“难得。来,把你的配枪给我看看。”楚云飞说,接过魏和尚递过来的配枪颠了颠,“枪是把好枪,只是膛线老了些。”然后拔出自己的枪朝天上开了两枪麻雀阵亡了。
“云飞兄好枪法啊。”李云龙赞叹。
“此枪是比利时FN公司生产的,口径六点三,但容六发,出场时就是三支,两雄一雌,勃朗宁品牌。我想把这一雄一雌赠送给李团长和柳团长,以表我们携手杀敌之情意,还望二位笑纳。”我、赵刚、李云龙相视一笑。
“楚团长要送还不如把那支雄的送给我,雌的我不要。”我说。
“柳团长何意还请明示。”楚云飞不明白。
“楚团长,你看看,你给我和李云龙一对儿枪就证明我们是一对儿,我不干。”我噘着嘴说。
“哈哈哈……好,就听柳团长的,这把雄的就送给你,但是这把枪不是白送的,我有条件的。”楚云飞看着我说。
“请讲。”
“请柳团长做我妹妹怎么样啊?”楚云飞问道。
“好啊,那我叫你一声‘云飞哥哥’,你叫我一声‘飘飘妹妹’,怎么样?”我问道。
“好啊。”楚云飞答道,又对李云龙说,“我云飞要在贵军小住几日,我想,云龙兄,不会只给我纸上谈兵吧。”
☆、观摩战法(四)
“咱们楚兄是黄埔出身,小柳和老赵是燕京出身,只有我是个土包子。”李云龙说。
“赵兄在燕大读过书?”楚云飞问赵刚。
“读过几天,不过算不上是好学生,民国二十四年华北事变我和同学罢了课,走上街头向蒋委员长请愿请求抗日,从此再也没有回到学校。”赵刚说,后来又扯到我身上去,“可是柳团长就不一样了,她因成绩优异提前毕业,再后来因战功显赫被提拔为团长,是八路军为数不多的高素质的美女长官。”
“行了,老赵,你就别来寒碜我了。”我说。
“赵兄乃一介书生、小柳乃一介女流之辈,国难当头、投笔从戎、效命疆场,实为我等楷模,佩服。”楚云飞由衷的赞叹。
“不敢当,楚团长客气了。我早听说楚团长是黄埔五期的毕业生,蒋委员长的高足、阎长官的红人,晋绥军这座小庙恐怕装不下您这座真神吧,想必今后定是一颗军界新星。”我赶紧接上去说,好不容易逮着我说话的份,不能被别人抢了先。
“惭愧、惭愧呀,小柳不愧是燕京出身啊,出口便是文章。”楚云飞很谦虚。
“云飞兄,你也别光夸小柳,我们老赵也很厉害,第一次上战场就给我露了一手,一百五十米开外一下子就干掉了三个鬼子,没说的,就这一点全团上下没有一个不服的。”李云龙在旁边看到楚云飞光夸我就不乐意了,说什么也不能把老赵给落下。
“哦?这下可真让我刮目相看了,有时间我倒真想领略一下赵兄的枪法。”楚云飞说。
“忻口之战是第二战区的一大败笔,阎长官的排兵布阵虽然是轰轰烈烈,但是仗打得确实不怎么样。贵军虽然热衷于打阵地战,缺乏主动进攻的精神,几十万大军和板垣师团打了三天,硬是全线转为守势,贵军的一些部队和日军一触即溃、望风披靡,我军袭击了阳明堡机场之后日军已无力再进行大规模的攻击,若是阎长官抓住战机实施全线攻击,恐怕结果就不是后来的样子了,可惜,贵军只是被动的和日军形成了胶着和对峙状态错失良机,当娘子关、阳泉等地相继失陷,阎长官又下令忻口守军全线后撤,最后还是丢了太原,忻口战役打的实在是窝囊。”赵刚同志款款而谈。
“这个阎老西……”李云龙看了一眼楚云飞连忙改口,“这个阎长官指挥的实在不怎么地,牛皮吹的震天响。”
“云龙兄,嘴下积德,那是我的老长官。他也有他的难处。”楚云飞一听李云龙说他的长官一下子就不愿意了。
“打败仗的又不仅仅是他们晋绥军,中央军又如何?中条山之战历时一个多月,中央军损失八万人,而日本人不到三千,一比二十六啊,被国民军视为最大之错误、亦为抗日最大之耻辱。”我接着楚云飞的话说,“国力贫弱、装备低劣,这都是事实,但是最大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对,南京保卫战国民政府动用了十二万大军,口号倒是喊得很雄壮 ‘与南京共存亡、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但是结果呢?仅仅守了三天就城破兵败,几万军人被俘,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到底缺的是什么?”赵刚说。
“一句话,是破釜沉舟的勇气,和有敌无我的气势。”我又说。
“鬼子的战斗力不弱,论武器、论战斗力,我们明显处于劣势,这就好比两个人打仗,对方比你壮,咱能不惹他就不惹他,但他是要欺负你,你就必须要还手,打的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既然打就要把仗打好了,我们得和他动脑子,该硬的时候就要硬。”李云龙说。
“一个国家军队的组成,应该是由一批热血青年组成,他们以捍卫国家主权、维护民族尊严为己任,想要靠职业军人升官发财的人根本打不了仗,只会丢咱们中国军人的脸。”楚云飞说。
“对,当军人要有股气势,要有一股拼到底的尽头。就像一个剑客和对手狭路相逢,他发现对方竟是天下第一剑客,这时候他明知是死,也必须亮出宝剑,没有这个勇气就别当剑客,。倒在对手的剑下不丢人,这叫虽败犹荣。咱中国军人不能当孬种,逢敌必亮剑,决不含糊。”我抢了李云龙童鞋要说的话。
“好,大妹子说的太好了。”李云龙表扬我顺便拍了我肩膀一下。
“啊。”我一声惨叫然后捂住肩膀,“李云龙,你这个混蛋,你轻点,你不知道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李云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飘飘,你说的太好了!逢敌必亮剑,血溅七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此乃我中华军魂也!” 这是楚云飞同志说的话。
刚才李云龙的那一巴掌打的我有点疼,可是他们三个听到自己的“逢敌必亮剑”是眼光忽然一下子就亮起来,明明稳稳当当坐在院里说着话,却觉得胸膛里的血烧起来。
“团长。”张大彪从外面进来了。
“别神神秘秘的,说。”李云龙说,“我团的一切军机要务统统的对楚团长公开。”
“团长,按照您命令,今天早晨我再次派三班去白村催面粉,白会长声称面粉已从别处弄到,但是要明天早晨才能运抵,他让我们明天再去,说是要多带些人,有好几十袋呢,怕人少了扛不动。”张大彪笑着说,“团长,看来鱼儿真的咬钩了。”
“老李,要警惕,没准敌人是要掉咱们的鱼。”赵刚提醒李云龙。
“你看,我军历来讲究军事民主,你看这七嘴八舌的。”李云龙对楚云飞说。
“我听不懂。”楚云飞说。
“咱们到地图上一看就懂了。”然后我们就全都进屋了。
☆、观摩战法(五)
“老李,师长电话。”赵刚从屋里跑出来对正在给战士整理服装的李云龙说。
“不是你老赵做了师长的思想工作吧?”李云龙对赵刚说。
“发生这么大事儿我不能不隐瞒不报啊。”老赵说。
“敢情你老赵在燕京读的是小广播,告老子的刁状。”李云龙挖苦赵刚。
“是、是,取消伏击计划原地待命。”李云龙在接师长电话时说的话,转身又对赵刚说,“这事儿不能怪你老赵,是敌人在变化。也有点意思,老子刚动了点杀机就把天给捅破了,有两个旅团的小鬼子正往虎亭方向急行军,还真挺给咱老李面子。”
“李团长,部队什么时候出发。”从屋里走出来的楚云飞问李云龙。
“不好意思,计划取消了。”李云龙说。
“我看你留下来给我当参谋的了,我还没见过谁有这么标准漂亮的图上作业,连我们总部的参谋都撵不上。”李云龙表扬楚云飞。
“这有什么,在黄埔,画图作业是基础,连线都画不准还打什么仗啊?”楚云飞抬起头来说。
“这就没法说了,我就画不准照样带兵打仗。”李云龙沾沾自喜。
“我不相信,我看你使用地图挺熟练的。”楚云飞说。
“咱天生就能看图,你不信是不是?我在家是个编筐的,我参加红军给师长当警卫员,咱第一次看图就觉得那不是地图,真山真水一目了然,师长说你装什么有学问,你去看看,你给我指出来。咱上去一指,全对。师长骂我说,哎,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李云龙说。
“现在敌我双方的态势已经很明显了,你看,这是你们的位置,这是日军第四第九旅团的位置。”楚云飞指着地图说。
“小鬼子的阵形真怪啊,他们想干什么?”李云龙说。
“老李,师部的命令下来了,要我们进入陈家峪保护总部的侧翼安全。”赵刚从外面进来了。
“你们总部长官的胆子真够大的,身边只摆两个团。”楚云飞说。
“问题就在这儿,如果小鬼子知道总部在哪儿,你就是调五个团也白搭。”李云龙说。
“老李,部队已经准备完毕,你看是不是……”赵刚说。
“咱不能哭了半天不知道谁死了,就算小鬼子料事如神他也犯不上掉两个旅团,两个旅团这么大的动静,明摆着不是冲我李云龙来的,那不是从我来的,你们说是冲谁来的?”
“老李,咱得相信上级会弄清楚的。”这是好同志赵刚说的。
“那也不能看着明白踹揣着糊涂,这样吧,你老赵带着二营三营到赵家裕,把一营给我留下,我倒要看看虎亭据点的鬼子给我下的什么套!”
“老李。”
“咱们早有安排,你管生活我管军事。”
“老赵,没关系,我把我的三营、四营和炮营调给你。老李,我的一营二营也全力配合你。”我对两个人说。
“柳团长,谢谢你。”赵刚说。
“行了,老赵,客气话就别说了。”
“报告师长,独立团已进入陈家峪,只是……”此时一小兵向师长汇报。
“只是什么?”
“只是尚欠一营。”
“一营呢?一营上哪去了?李云龙给我打什么折扣?”
“政委赵刚解释说一营只是留在原地进一步摸清敌情。”
“屁话,李云龙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你去问问李云龙在哪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