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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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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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明白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什么都变了!!连我自己都讨厌现在这样无理取闹的苏妄言!!!”苏妄言大声的呼吼惊起树林中的鸟雀。 

  韦长歌直视苏妄言的眼睛。如同吟诗般说道“让你改变的是我。是我韦长歌!”空闲的左手抚上苏妄言被咬破的下唇。眼里渐渐出现迷梦似的流光“初次见面时。那么小又那么神气的苏妄言。喜欢就微笑。讨厌就瞪眼。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那么任性又那么的理所当然。我曾经暗暗问过自己。什么时候。原本单纯的喜欢开始慢慢改变。不在满足于只是朋友。不在满足于只是等待。不在满足于我。韦长歌在你。苏妄言生命中的可有可无。”语气改变。仿似叹息般的低语“却原来。。。。初见便已动心。相处之后竟是动情!所以。把你宠坏。把你宠的无法无天。把你宠的骄傲又任性。把你宠的再也。。。离不开我-韦长歌!妄言。这样的心意你可明白?” 

  开了又合的双唇。苏妄言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这样深这样重的情。他苏妄言真的可以承担的起吗? 

  韦长歌像是明白他没有说出口的话。脸上露出温柔的几乎溢出蜜来的笑容。声音也是柔柔的。合着林间风过大树的唰唰声。说不出的好听“你不需要去负担什么。我最喜欢的。就是一直都这么傲气。就算被逼到绝境也好不退让的骄傲的苏妄言。只要你还是你。苏妄言还是苏妄言就可以了!你只要按照自己希望的样子走下去就好了。韦长歌任何时候都是属于苏妄言的!所以。我给的爱。不需要太多的负担!” 

  苏妄言听着这些话。脸上变化莫测。终于。淡淡的叹息溢出。伸出双手主动拥抱韦长歌。抱的很紧。像是希望将对方融进身体一样。似妥协般的声音响在韦长歌耳旁。“韦长歌。。。你已经把我宠坏了。” 

  韦长歌松开一直扣着的右手。回抱他。得意的笑了起来。 

  韦长歌松开怀抱。执起苏妄言受伤的左手。指尖被磨破了皮。丝丝鲜血流淌出来。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太深的伤口才放下心来。眼角瞥过苏妄言不奈的样子。眼底飞快闪过狡诈。韦长歌低下头。含住苏妄言受伤的手指。灵活的舌头轻轻卷起。舔掉上面的血液。 

  苏妄言傻眼。耳根开始泛起微微的红晕。想把手指拉出来。可是韦长歌抓的很紧。指尖被温软的舌头舔过。十指连心。一种酸麻的感觉从指尖一直传到心底。不自然的移开眼。 

  韦长歌就看见苏妄言整个耳朵都变红了。心底暗笑。还没完了。低唤一声“妄言~” 

  刚转过头来。苏妄言就见一张放大的脸。还没来的及应声。双唇就被堵住了。马上回过神来。想把韦长歌推开。 

  苏妄言向后仰侧过头去低声道         〃。。。。。。有血。。。。” 

  韦长歌乘机吻上他的颈项。贴着微凉的肌肤喃喃的说         〃没事。         〃轻轻的吮温。皮肤下的脉动。那是存在的证明。韦长歌明白。也肯定。这个人。是属于他的。谁也不让! 

  感觉有些痒。苏妄言缩缩脖子。韦长歌微抬起头。因为少见阳光。所以显的比较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一点醉人的红痕。满意的笑意在眼底浮现。乘着苏妄言还没完全回神。身体向前压去。将他压在树身。一手搂住他的腰身。一手抚在脖子上。双唇交叠。亲吻。 

  可怜的苏妄言刚回过神来。就被吻的晕晕乎乎。对于很少和人这么亲密接触的他来说。这个刺激。真的很大。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越是激烈越是容易被记忆。那一夜的记忆被身体从深处挖出。眼神逐渐涣散。苏妄言伸出手搂住韦长歌的脖子。开始生涩的回吻他。 

  韦长歌被苏妄言的反应取悦。快乐的眯起眼睛。两人在树林里尽情的亲吻。初春的天气微寒。韦长歌与苏妄言两人之间却是温度逐升。云彩的印在地面的阴影慢慢笼罩两人。韦长歌突然睁开眼睛。眼里的情欲迅速被隐藏起来。一道冰冷的流光划过。松开按住苏妄言颈项的手。让他可以低下头来。就见苏妄言已经满脸潮红。双唇被吻的红肿起来。细细的喘着气。眼睛里一片水色。称着那张极为俊美清丽的脸竟是百般清艳千般魅惑万般诱人!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苏妄言抵在韦长歌怀里细细喘气。听见马蹄声渐渐拉回不知道跑去哪的神志。推开韦长歌。苏妄言扶着树身站好。努力平息脸上的燥热。 

  韦长歌看了看苏妄言。暗笑不语。站在他面前挡住来人的视线。苏妄言也配合的站好。毕竟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不怎么适合见人。 

  马蹄声停止在树林外。几个人影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高大的壮汉。四肢肌肉外鼓。一看就知道练了一身横练的功夫。紧跟着一个背着金丝大环刀的壮年男子。一个三角眼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后面是五六个随从。 

  那几人许是没想到林子里还有别人。看见韦长歌一怔。为首那个壮汉昂着头。冷声道         〃猛虎寨有事要办。闲杂人等都离开!         〃 

  韦长歌不语。轻轻一点头。拉着苏妄言就向客栈走去。 回到客栈。月泠已经吃完晚饭。看着推门而入的韦长歌和苏妄言轻笑不已。苏妄言微红着脸挣开韦长歌的手。道了声         〃我去睡了。         〃就匆匆跑上二楼。韦长歌向月泠点点头也跟着走上二楼。 

  月泠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喃喃自语         〃在树林里都吃饱了啊!连饭都不吃了!         〃 




  4 

  深夜。月朗星疏。因为靠近大漠。气温寒冷。苏妄言洗完澡。懒洋洋的趴在窗栏上。侧着头枕着右手。半闭着眼。接受月光的爱抚。清冷的月色照在他身上。融化了他一贯的清寒与狷狂。难得的安静又柔和的样子。少年似的清丽让他显的分外单薄。发丝没有束起。随着春风荡漾。不知想到什么。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薄红。睁开眼的那一刻。眼中流转的眸光。竟是入了骨的风华。绝代! 

  第一次见到那人时。他骑着马。锦衣华服。刚从外面回来。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自己看了就觉得讨厌之极。 

          〃你就是韦长歌?听说你每年都把自己的生日办成英雄大会。真是好威风啊!         〃 

          〃爱管闲事的人不会长命!         〃 

  苏妄言想起那时候韦长歌高傲的样子。不屑的一撇嘴角。随即又笑了起来。漂亮的眉眼都带着盈盈的笑意。再后来。自己被老堡主留在了天下堡。每天就是跟韦长歌闹气。尤记得那时他气的牙痒痒却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那时候的日子单纯且快乐。现在回过头来想想。童年里的记忆却是都和他有关。再后来。他送自己一把匕首。结果自己以为他是来炫耀的。狠狠的骂了他一顿。那时候他撇着嘴委屈的样子。倒是孩子气十足。。。。。。。。。。最后的最后。韦长歌。。。。。。。成了他苏妄言迄今为止最好的朋友。 

  苏妄言低下头。埋在双臂间。有些散乱的发丝滑落掩住脸上的表情。扪心自问。低弱的声音道         〃真的。。。。。。。。。。。只是朋友吗?         〃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自己习惯了他的温柔。习惯了他的包容。习惯了他的暧昧不清。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自己喜欢和他绊嘴吵架。喜欢和他对谈饮酒。喜欢和他一起插手江湖里的奇事怪事不平事。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自己只为他一人担心。只为他一人喝醉。只允许他一人在长乐镇那个寒冷恐怖的雪夜里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只允许自己在他一人面前表现出恐惧。 
  (米灵感。把梦醒梦酣里的那句搬来用用。~_~) 

  酒庄庄主清风的三个问题尤在耳边。 

          〃你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希望谁陪在你身边?         〃 

          〃你最快乐高兴的时候。希望谁陪在你身边?         〃 

          〃如果全天下有一个不能死。你希望他是谁?         〃 

  背着月光的脸上有着莫名的神色。苏妄言低语。         〃。。。。。。。。。韦长歌!         〃 

          〃你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希望谁陪在你身边?         〃 

          〃韦长歌!         〃 

          〃你最快乐高兴的时候。希望谁陪在你身边?         〃 

          〃。。。。。。。。韦长歌!         〃 

          〃如果全天下有一个不能死。你希望他是谁?         〃 

          〃。。。。。。。。。。。还是。。。。。。。。。韦长歌!         〃 

          〃韦长歌!你已经把我宠坏了!         〃 

  游历天下一直是苏妄言的心愿。每年总有大半的日子在外。遇到了麻烦。首先想到的不是苏家。而是天下堡。准确的说。是韦长歌。苏妄言可以肯定。无论自己遇到多大的麻烦。天下堡的大门永远为自己打开! 

  每一次告别。都没有太多的离别之言。但是离远离近。苏妄言依旧是苏妄言。韦长歌也依旧是韦长歌。虽然思念。虽然明了。但韦长歌什么都没说。 

  没说。是因为不需要。这里是天下堡。任何进来这里的人。都要有韦长歌的应允。若是没有。即便是天皇老子。也只能是这里的暂客。 

  唯独对于苏妄言。这里是不需要任何招呼的地方。 

  想来。任何时候都可以来。来赏月。来看花。来品茶。来聊天。都一样。满身伤痛。满身麻烦。满是疲倦。也一样。 

  想走。任何时候都可以走。不需要任何解释。不会有任何牵绊。不需要任何累赘或负担。 

  这里是苏妄言的家。:) 

  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块紫色的玉令。对着月光赏玩。玉令是极为少见的紫玉。不大。只有小半个巴掌。刚好可以挂在脖子上。闪着温润的光芒。触手温热。暖暖的温度提醒着苏妄言。苏妄言虽然常年漂泊在外。但在这世上。不是毫无牵挂他的人。虽然很少用到。也足够让他安定。行的再远。他苏妄言与那个温文儒雅。雍容华贵的男子依然彼此相系着。 

  温暖的微笑扬起。苏妄言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紫玉令。 

  诗酒江湖。有那人与自己并肩。 

  笑傲天下。有那人与自己并肩。 

  花谢花开年复年。月升月落日复日。 

  那人。。。一定与自己并肩!! 

  紫玉令在月光的照射下宛若淡淡的紫色雾霭。正印了那句         〃蓝田日暖玉生烟         〃。一声叹息溢出。苏妄言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那人的心意自己可以明白。可是。自己的呢?他苏妄言绝不是那种会为了报恩或者别的什么理由而把自己献出去的人!说他冷血也好。说他无情也罢。愿意那样做。只能也只会是他心甘情愿! 

  那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呢? 

  拇指在玉令中间的两个刻字上摩擦。         〃长歌         〃。深紫的刻字合着浅紫的玉身。如同那个人一样。紫的雍容华贵。又隐隐带着神秘的气息。 

  (不知道算不算EG。但本质还是正经文~_~这段写的不知所云) 

  就在苏妄言正在烦恼自己的心意时。韦长歌正在和月泠说话。 

  茶香袅袅。韦长歌看着对面含笑不语的月泠。还是决定自己先开口。 

  轻咳一声         

    〃月泠。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月泠无辜的眨眨眼。慢吞吞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柔声道         〃没事。只是觉得堡主今天很高兴。〃 

  韦长歌挑眉。不语。露出询问的笑容。 

  明知故问。绝对是明知故问!月泠笑眯了眼睛。慢悠悠的说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们天下堡要说大旱是不可能。而这附近虽说有天下堡的分舵。但是也还不到他乡遇故知的程度。金榜题名嘛~堡主早已是天下武林的魁首。而且文武双全那是天下皆知。也不算。那就只有洞房花烛夜了?〃 

  韦长歌还是微笑。为两人的茶杯里续茶。 

  暗地里咬牙。月泠叹气         〃堡主~你就告诉我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韦长歌收起笑容。也跟着叹气。         〃月泠。女儿家的问这个干吗? 〃 

          〃因为我实在是想知道那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韦长歌脸上浮出疑问的表情。月泠接着道         〃为什么苏大哥后来一整天都没出房门?而堡主也在房里一整天?到了晚上晚饭的时间你才出来。本来以为可以看见苏大哥的。结果堡主你就把饭菜端进屋子了!         〃 

  韦长歌端起茶杯。轻轻吹着茶沫。面无表情。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从容。威严之气扑面而来。 

  月泠翻了个白眼         〃你不用用这招敷衍我。说吧!堡主。要不下次我就自己去偷看了!         〃 

          〃咳咳~!         〃 

  韦长歌连忙捂住嘴。瞪着对面笑的一脸得意的女人。他明白。如果自己无法满足她的好奇心。只怕下次真的就是被偷看了。 

  月泠好整以暇的微笑。         〃说~吧~!         〃 

  眼睛微微转动。韦长歌一手放在桌子上。淡声道         〃先说你知道些什么?         〃 

  月泠敛起得意的笑。免的得不偿失。抿抿干涩的唇。         〃首先。那天夜里应该是苏大哥被吃了!         〃话音刚落。就见韦长歌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暗笑         〃然后。第二天早上我去敲门而且和堡主说了一会话。但是苏大哥没有醒。证明。很累!         〃可疑的红晕加深         〃最后。那剩下的大半天两个人单独在屋子里。。。。。晚饭时间才出来一个。这个说明什么?         〃 

  无奈的叹气。韦长歌瞥了月泠一眼。         〃后来。。。什么都没做。         〃 

          〃什么都没做?!         〃月泠睁大眼睛。         〃堡主。两个才。。。。。恩。。。。就是那个的人。在房间里单独戴了一下午。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不怀好意。你居然说什么都没做!??骗谁了!就是韦敬那个只有小半个脑子的家伙都知道不可能!         〃 

  韦长歌脸色僵硬。咬牙切齿         〃什!么!都!没!做!!         〃 

          〃真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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