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零突然满身大汗的惊醒。「笨杰，他何时学会将人踢出意识这一招？」
「喔，你终於醒了。」无拿著枪抵住零的後脑杓。「我还在烦恼该怎麽弄醒你呢？因为让你无知觉死去太不好玩了。」
「那你真要感谢我。」即使脑袋很有可能搬家，零仍无谓惧的说。
看来他必须还要待在自己身躯一阵子。零心想。为了让杰和神能相逢，他必须尽快逃离「他」的揪缠才行。
28
在黑暗的房间里，什麽都看不见，内心宛如处於冰冷的地牢里，充满了孤寂与悲凉。
好想出去，恨不得身上长对翅膀逃离这个地方，逃离他的视线，也逃离他恶梦般的揪缠。
打从睁开了双眼，零所看见世界便只有黑暗，虽然长期被关在意识的牢笼里，但他仍看得见对方，一位白色的天使，而天使身上散发著光芒，点亮他四周的黑暗，让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温暖…。
因为遇见了天使，他试著走出了牢笼，经过漫长时间的等待，终於，他进入了所谓光明的世界。
不过零明白，天使并不属於他的。
「你终於醒来了，零。」
「好久不见，妈妈。」零垂下了长睫毛，语气里却不带任何情感。对他而言，妈妈这两个字实在是太陌生。
「喔！我可爱的孩子，你知道妈有多想你吗？」女人紧紧抱住零，对他的脸又亲又吻著。「告诉我，你不是杰，是零吧？」
「我是零，杰已经死了。」女人的吻令零十分作呕，尤其是她又厚又红得油腻的嘴唇，更让零感到十分厌恶，立即想把她给推开。
不过零并没有这麽做，为了找机会逃出去，他也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亲爱的，我的零。」解开零衣服上的钮扣，女人的手指不断抚摸他胸前的肌肤，甚至在他的乳头上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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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并不是爸爸。」终究忍受不了，零推开了他的母亲。
「零？怎麽了？你不爱我了吗？你不想要我了吗？」狠狠被推开让女人整个人开始歇斯底里起来，她开始大吼大叫，然後死抓著零不放。「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什麽要抛弃我？」
「抛弃你的人不是我，而是爸爸。」他不是父亲，就算他们长得有多麽像，他也不想永远当父亲的替代品。「你是我的母亲，你不该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你不乖喔！零，以前的零是不会违背我。是不是妈妈曾经丢下你，所以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女人睁大的双眼，双手更是紧紧抓住零的手臂。「不，不会的，零怎麽会生妈妈的气，一定是他，那个满头白发的孩子，一定是他带坏你。」
「不是的，妈。」想起了以前不愉快的事，零内心的痛苦与挣札油然而生。
「对，一定是他。无，无，你在哪里？」
「夫人，有何吩咐。」无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杀了他，杀了那个叫神的人。」女人心里充满了怨恨，为了让零一辈子待在她身边，她必须先铲除阻挡她面前的刺才行。
「不。」零抓住母亲的手腕，并将她拉进怀里。「求你，别杀了他，除此之外我愿意全听你的话。」
无是个恐怖的杀人魔，只要看了他的眼睛，任谁也逃不过他的催眠，所以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无去杀神。
「真的吗？」原本大哭大闹的女人，慢慢地安静下来。「不，不行。只要有神在，你的心里就只有他，一定非杀了他不可。」
「茵茵。」托起女人的下颚，顾不了恶不恶心的问题，零低头吻住女人的双唇。
因为零的一吻，终於安静下来的女人，忘我地在零身上索取唇边的温暖。「喔…零…零…。」深情抚摸零的双颊，女人不断叫唤著他的名字。
「亲爱的…茵。」握住女人的双手，即使百般不愿，零仍旧任由母亲对他做出不合乎常理的举动。「既然无法让你安心的话，那就由我来动手吧！」
「你？我不信，你忍心吗？」看起来疯巅的女人，有时会竟出现意料之外的冷静。
「无的手段太残忍，而且反正都要死，倒不如让我亲手杀了他。」可恶，这种情景不是和十几年前一样吗？为什麽？为什麽他就是逃离不了母亲的手掌心呢？
犹记当时，零还不知道自己早被无催了眠，他拿起了枪，对准神的头部，然後开了枪…。
＊ ＊ ＊
别以为你能走出黑暗。
在零离开之前，无露出邪恶的笑容对他说著。
你应该还记得，你的母亲和你的身体都被我践踏过…。
「别再说了。」捂住双耳，零的心中就只有愤怒。
当初催眠你竟然催出了二个意识，另一个叫杰，他真是个令人怜爱的男孩啊，小时候总是叔叔、叔叔的叫我，我想带他上床应该也是那种天真无辜的表情吧，不过每次想要上他你就跑了出来碍事，但也没差，反正身体都是同一个，用起来都差不多…。
「叫你别再说了。」零气愤得想揍无一拳，但每每却落空。
光明世界没有你落脚的地方，你只适合活在地底下。说完，无便开始哈哈大笑著。
「我必须杀了你，非杀了你不可。」零不断喃喃自语，殊不知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要不是瘦小的身躯无法反抗，他会乖乖的让他摧残吗？要不是小时候懵懂无知，他还会让无活到现在？太傻了，他真是太傻了，为什麽他不一直躲在牢笼里就好了，这样他也不会活得这麽生不如死…。
哥哥，为什麽要哭？
小时候，杰总是在牢笼外担忧地看著自己，他那双清澈的眼神，宛如在讽刺自己被污染的心。
好羡慕，真的好羡慕杰的纯真无知，但就是因为羡慕，所以才想要保护。
杰的心宛如白纸般的纯洁，原本就不该被染黑，为了杰，所以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更不能让神发现，因为零一直明白，神之所以喜欢杰，就是杰那颗纯白无垢的心吸引了他。
「这麽晚了，你跑去哪？」
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了零的耳里，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走回到神的住处。
「没有啊，只是出去散步。」零随便回应著。
「散步？」神挑起一边眉毛，露出狐疑的眼神。
「对啊，不然我还能去哪里？」
走到零的面前，神用细长的手指抚拭零脸颊上的泪水。「散步有必要流那麽多的泪吗？」
「不，没有啊。」赶紧拭乾眼泪，零对著神笑一笑。「外面风沙太大，刺到眼睛了。」
「是吗？」倚近零的眼睛，神温柔地向它吹气。「还痛不痛？」
「不痛了。」嘴巴虽这麽说，眼眶里的泪水却愈流愈多。他的心好痛喔，痛到无法再对神付出更多的感情。
他不能爱他，因为天使并不属於他的。
「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用吻来代替纸巾擦拭零脸上的泪珠，神心疼地将他拥抱在怀里。
「没有，我只是无法离开你而已。」紧紧回抱著神，零开始宣泄隐藏已久的情感。「我爱你，神，我不想离开你。」
对，他爱神，所以他走出了牢笼，踏入了光明世界，而这一切的一切就只是想与神有一场美丽的邂逅…。
「那就别离开，而且我不会再让你离开。」吻著零头上的发香，神还是第一次看到零如此无助，无助到令人疼惜。
「那你是否可以给我承诺。」零抬头凝望著神。「对著我说，我爱你，杰，我这一生一定会好好守护你。」
这时，神却犹豫了，因为这种肉麻的话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以他的个性，实在很难开口。
「这是我唯一的请求，神。」他知道自己在用非常极端的方式来逼迫神，不过他已没有时间再等待下去，他必须让神对杰做出承诺。「没听你说这句话，我心里会很不安。」
总觉得杰的神情不太对，神开始在揣测杰的心思。「告诉我，你遇见了谁？」
「遇见了谁并不重要。」零用颤抖的双手轻抚神的双颊，而他微张的湿润双唇更是不时诱惑著对方。「最重要是我遇见了你。」
抵不过零的苦苦哀求，神只好笨拙地说出诺言。「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守护你。」
零笑了，生平第一次笑得这麽开心，很美，非常美的笑容，神也迷惑了，体内的欲望也愈来愈高涨。
「杰…。」亲吻零的每根手指，神渐渐地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够了，这样就足够了。零的心里是这麽想的。
29
神轻轻地将零推倒就近的沙发，并栖压於他身上，当然零也知道後续的发展，所以一直僵硬著身体不动。
他该拒绝吗？此时，零心中的罪恶感油然而生。他不能背叛杰，但他又想继续下去，因为，他和神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过，若杰发现他和神发生关系，杰会怎麽想呢？憎恨他或是厌恶他？不，以杰善良的个性看来，杰肯定退出然後默默地祝福他和神吧？
所以还是拒绝算了…。
发现了零的异状，神抬起头来寻问他。「怎麽？眼睛还是不舒服？」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快拒绝他啊！零。趁自己还没陷入情欲之前。
「只是什麽？」神小心翼翼亲吻零光滑的额头、双眼、鼻梁与两颊，挑逗对方的意味是越来越浓厚。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零虽微红著脸说，内心却不断诅骂自己。天呀！他在干嘛呀？为什麽他就是开不了口拒绝神呢？
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被神如此温柔地呵护，心里竟充满喜孜孜的感觉，不，不对。零摇著头想抛开心中不该有的喜悦。他不能利用杰的身体来做这档事。
「你只要乖乖躺著就好。」抚摸零粉嫩的二片唇瓣，神喉咙乾渴地吞了几口口水。「剩下的就交给我来服务。」
「你不须那麽客气嘛。」天呀！他是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根本是引狼入室。零慌张地将双手抵在神的胸前，尽量保持些距离。「我…我是说太麻烦你。」
「难道你想帮我做吗？」神好奇挑起眉毛，话中带些戏谑的语气。
怎麽办？该如何在不伤害神的情况下婉拒他呢？而满脑子只想找个理由拒绝神求欢的零，根本就没听进去神刚才所说的话。
「杰？」察觉对方似乎在晃神，於是神试著叫了他的名字。
不过零仍没有听见。
「杰？」神又叫了一次。
零还是没听见。
「杰！」他有点动怒。
「呃？什麽？」这次零终於听到了。
托起零的下颚，神俊美的脸显露出一丝疑惑。「你好像怪怪的。」
「没…没有啊！」直视神白皙且好看的脸庞，使零的心跳得好快。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什麽问题？神说了什麽吗？零完全无法回答，但又看神脸色不太好，他也只好随便回答。「嗯…对！」反正不管什麽问题，只要顺从对方就应该没问题了吧。
神再度起了疑心。今天的杰似乎太过於主动？真不知道在玩什麽把戏？於是他起身坐於沙发上。
就先顺著他吧！神心想著。
而发现神从自己的身上离开，还以为终於可以停止继续做出暧昧行为的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神刚才可能问他是否身体不适吧？呼～幸好他猜对了。
就在零还在庆幸之馀，神又开口说话。「帮我脱衣服。」
「咦？」跟著起身坐在沙发上的零吓了一跳，他睁大双且眼神疑惑看著神。是他听错了吗？
「我说帮我脱衣服。」这时，神的嘴角也弯起优美的弧度。「你不是说不须客气、不用麻烦？所以我就不客气、不麻烦罗！」
「这…这跟帮你脱衣服有什麽关系？」不用多想也知道神在开他玩笑，零害羞地双颊更加红润。什麽不客气、不麻烦罗！还故意拉长语调，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还装可爱，真是呕死他了。
「你不是要帮我做吗？」神一脸无辜的表情。「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什麽？帮你做？」天呀！他快疯了。零羞红著脸赶紧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那是什麽意思？」神开心极了。因为零这种可爱的举动真是百看不厌。
「我听错了，所以不算。」明知道说不过对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零只好硬ㄠ。
「我可没听错，你说嗯，对。」当然神也不是省油的灯。美食当前，说什麽也不会让他白白溜走。
「不然…改下次再…再做。」
「为什麽？」
「没为什麽。」似乎在跟自己睹气。零低下头嘟著嘴不愿说明，内心却揪痛了一下。
只有杰才拥有天使。此时的零是这麽想的。
「我可能等不了下次。」
「但是我……唔…」
零的话尚未说完，神便迅速夺取他的双唇。
尽管零用力拍打他的背，神仍忘我地含住他的唇瓣，时重时轻的吻著，甚至将手往下握住零的胯间。
「不…不要…」零的双手紧紧抓住神的肩膀，敏感之处被触摸让他的生理起了变化。52CAB间：）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好不容易得到你，说什麽我都不会放开。」神决定开始放纵自己的欲望，他把唇延伸到零颈项上，手指更是不断逗弄著裤底下的柔软处。
「不…别再碰那儿…。」就算隔著布料，还是感觉得到腿间被袭击的快感。零咬住下唇不愿叫出声，身体却早就背叛他而不停地晃动，尤其是腰际以下，他需要靠律动来维持体内一涌而上的舒适感。
看到零因他的技术下，身体渐渐产生红润、痉挛，神满意极了，於是他脱光对方的衣物，欣赏著裸体般的艺术，然後开始抚摸零的全身上下。
「神…。」零的眼眶充盈泪水。细嫩的肌肤在神的大掌触摸下，兴起了莫名的兴奋感，尤其在他低头舔舐胸前的乳首，更让零不自主叫出神的名字。
「所以我才说你只要乖乖躺著就好。」神修长的手指轻划过零的颈项、锁骨与胸前，每到神碰触的部位，零的身躯便轻颤不已。
「你的肌肤真好摸。」
「唔…别说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