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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年束脩不过二两，怎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看诊的银子哪里来的。好了，你今后就把饭做了，其他的我来料理。你也是要抄书的，哪里有空做这么多的活。我知道你都是为家里想的，肯定是寻思着抄书时多买些纸也多抄一本给刘瑜，我都懂得，否则按你的手艺，好好刺绣挣得不比这多啊。”
红绣有些发窘，不过这还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不是。红绣只好默认了。又和刘黄氏说了会话，才回了屋子。
经此一晚，红绣觉得刘黄氏这人还是不错，在大事上不含糊，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仅仅为了不欠人情就阻了孩子的路。她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看着刘黄氏的病那么严重，偷偷放了一滴稀释过的空间水到水缸里。红绣不像在家里那样爽快，其实还是没有完全融入到刘家去。娘家和婆家还是不一样的呀。
回到屋里，红绣老实交代了刘黄氏给自己打欠条的事，又当着刘璟的面把欠条给撕了，“我们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我送刘瑜去上学也是有私心的，刘家也要过的好我才能过的好呀……”
刘璟被红绣撕了欠条的举动惊住了，许久，紧紧搂住了红绣……
拉灯，一夜和谐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这阵子红绣的日子过得极其舒适，即使是要早起做饭都不能坏了她的好心情。现在的红绣抄抄书做些饭洗洗自己和刘璟的衣服也就没什么好做的，经常呆在空间里啃啃果子喝喝甜甜的空间水，抄的累了躺在竹屋里的小床上，空间里冷热适宜，怎一个惬意了得。
哪像前几天，啧啧，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过来的，大早上起来做饭，用刘瑞打回来的猪草喂猪，洗一大家子的衣服，洗碗，打扫房间……一堆事情从早忙到晚，很少进空间泡澡澡探探空间没去过的地方，还好脑子够用记得用意识给空间里两只小东西喂空间水。
最令红绣开心的是前几天刘璟上山打猎，许是天气热的厉害，连野鸡野兔都有些渴暑，蔫蔫的，跑不快，因此刘璟有了个小丰收。刘黄氏的手艺不是盖的，做出的卤肉香的不行，馋的刘瑜刘云大热天的直往厨房钻。
天气炎热，刘黄氏怕东西坏了，也是怕东西卖不好，只做了两只鸡，一做完就让刘璟和刘瑞送到镇里去试试看。这时候刘璟也舍得本钱，付了钱坐上了高大上的牛车。
香味引的他人好奇，“诶，刘家小哥，你这是啥玩意呀，这香的，老汉我口水都要往下流了。”说着还砸吧砸吧嘴。
“对呀，对呀，这味道我大老远就闻到了。像是肉味。可我家婆娘做的可不是这样的味道。”
“刘家小哥，打开看看诶……”
刘璟觉得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不给他们看不好，以前他们为自己家出了不少力，正要掀开布，刘瑞躲过刘璟的手，护着装肉的筐：“诶，李大爷，这东西可是我娘做的，我们得去镇里卖钱的。”一脸心痛不让别人动的样子，惹得众人大笑。刘瑞正是半大小子的年纪，做这些正显得孩子心性，他们也只是好奇到没有非要知道不可。
“你这小子，小气的很，可比不上你哥哥。不过这精明劲吧，到比你哥哥强”李大汉笑着指着刘瑞说道。
刘璟只是听着笑笑，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老实算是他最大的特点。但是就是容易吃亏，以前刘二虎还在的时候看见自己被大姐欺负还帮她背黑锅，都是笑着摸摸自己的头说着吃亏是福。现在他也一直记得这句话，这些年吃了不少亏，但是遇到事了，大家也乐意帮自己。所以说嘛，吃亏也是福气呀。
刘瑞可不干了，李大汉是爷爷辈的人，不好争嘴，只好朝他呲呲牙表示不满。众人见此更是笑得欢畅。
“呦，你这老汉，一大把年纪还闹着孩子玩，不嫌丢分呀。”车把式驾着车幽幽的说到。
“好好赶你的牛车去，我和我刘家侄子亲近，要你多事呀。你说是不是呀，刘小侄子。”李大汉一脸嫌弃的朝车把式那撇撇嘴。
“才不是呢。”刘瑞护着筐，继续朝着李大汉呲牙。
“瞧瞧，这老汉丢脸大发了……”
……
一群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他们走到集市上，筐里的鸡肉味道引得行人纷纷驻足。“嘿，这啥肉呀，这么香？”
刘瑞麻利的打开篮筐。“大叔，这是自家秘制的卤肉，你闻闻，香的很呢。要不要来写来些。我们今天也只带了这么点，晚了就卖光了。”
“这怎么卖的呀？”
刘璟正要回答，就被刘瑞按住了，记起出门前大嫂红绣交代的话，不卑不亢的说道：“二十文一斤，若是您要的多些，我们也可以便宜些。”
来人倒吸了一口气，“这么贵，我看一斤肥猪肉也就七八文钱，你们这也太黑了吧。”香味实在是醉人，来人还是没有立刻甩手离开。
刘璟也受到了惊吓，他和刘黄氏商量着卖个十五文顶天了，打猎也算是个无本买卖，买的调料也不出十文钱，刘瑞这样说，大家可别不买了吧。但是刘瑞还是站在一旁不做声，刘瑞还是个精明孩子，应该有主意，自己在这方面也不擅长，因此，刘璟现在就是个布景板。
“大叔，这可是我家祖传的手艺，你瞧瞧这十里八乡的还真没有我这样东西。我们卖的真心不贵，我大嫂说了，卖东西是要靠良心的，我们这原料是上山打的野味，野味多少价格大家也是知道的，我们还要熬卤汤汁，费了不少劲，这味道，我是敢打包票的。不信，我切小片肉给您尝尝。”刘瑞用小刀切了小小的肉片，不多不少，一口刚好。
大汉尝了口，那回味的表情，“啧啧，真是香的很，香的很，舌头都要吃掉了。得，给我买一斤。可不兴缺斤少两啊。”大汉肉痛的很，不顾身边婆娘使命掐他腰间肉，咬咬牙买下了。
其他人看见这幅场景，也是意动的很，虽然贵了些，但是在酒楼里吃野味的价格比这可贵的多，还没有这好吃，狠狠心，也买了些，很快便卖光了。
刘瑞喜滋滋的数着铜板，一斤二十文钱，两只鸡有五斤，这就是一百文钱，去掉本钱十文钱，也就是说两只鸡就赚了九十文钱。家里还有两只野兔和三只野鸡在笼子里呢，刘瑞巴拉巴拉心里的小算盘，笑的眼睛都见不到了。
“诶，哪里来的小子到这里抢生意了……”刘瑞闻声抬头一看，瞧见三个凶蛮大汉朝着自己走来，新中国不免一咯噔，这下要遭，立刻把钱藏在小布包后放进内衣小口袋中。
“哪个不长眼的，到我们这道上抢生意了，保护费都不知道要缴呀。”其实三个大汉也很想像平常那样砸摊子摔碗耍耍威风的，但是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框，啥都没有，太不得劲了，心里不免咒骂道：“真是个穷光蛋，好歹整个摊子啊，这样让老子怎么耍……（以下省略无数不文明词汇）”
刘璟将刘瑞扯到后面，直愣愣地对着大汉们。这种状况刘璟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他打听过交了摊位费便可以摆摊子卖东西了……
刘璟在犹豫，这在大汉们看来就是再挑衅他们的权威呀，“小子，不服气呢呀。”边说着边走到刘璟面前戳他脑袋，嚣张的不可一世。
刘璟皱着眉头，他是老实，可是不是软柿子。刘璟抬头就把一个大汉的手给甩下去了。“我们交了摊位费的。”
“呦，他说他交了摊位费，哈哈，你没听过我郑老大的旗号吧，乖乖交出保护费，否则，你就别想在这里卖东西。”那位被甩了手的大汉气极反笑。“兄弟们，给我打！”
刘璟看这变故马上叫刘瑞躲到角落去，自己冲上去和他们打了起来。乡里人打架也没有招数可言，就是打哪算哪，拼的是力气。刘璟好歹常年干活力气大些，到没有吃太大的亏。但是场面混乱，刘璟一个人也撑不了多久。其他人都闪的远远了。
旁边一个卖布料的小哥偷偷窜到着急的刘瑞边上：“我说这个小哥，你们快交了保护费吧，在这里卖东西的不交保护费都要被砸的，以后可做不成生意了。以后要是其他街的敢来闹事，他们也会帮忙的。”说完又偷偷回到自己摊上。
刘瑞怕自己哥哥吃亏，不顾自己的小身板冲了出去，死命抱住一个大汉的腰：“我们交保护费，我们交保护费……”
大汉被打的正上火，哪里里刘瑞这小屁孩，甩开他继续加入战局。
“郑老大，郑老大，不好了，不好了，郑大娘晕过去了。”这句话一出，郑老大立刻停了手，红着眼睛大步跨到来人面前，“咋回事，我娘好好的，咋会晕过去了，你这该死的，不会是唬我玩的吧。”
“老大，我哪里敢呀。郑大娘听说你收保护费，就不肯吃药，说是不要这样的……”弱弱地说了声“那啥肮脏钱。”
郑老大红着眼睛就往自己家里走。其余两个大汉现下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拉着刘璟他们一起跟着老大。
到了郑老大家，郑大娘已经转醒了，身边一个婆子劝着她喝药，她坐在床边上，一声不吭，就是不喝。
“娘，你这是做什么，咋不喝药呢？”郑老大到了郑大娘面前就是个二十四孝子，乖得愣是看不出他就是在外面和别人斗狠的郑老大。
“小宝呀，你做出这样的事，我哪里还有脸吃药。我现在就要死了和郑家的列祖列宗赔罪啊，怎么养了你这样的儿子呀，我对不起你爹呀……”郑大娘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时不时的往自己胸口锤，那样的大力，看的周围人提心吊胆。
“娘，我没有，你信我，我是在酒楼里当打手的，打的都是吃霸王餐的人。是他们不对，肯定是他们向你造的谣。娘，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你喝药吧，身体受不住呀，娘。”郑老大声泪俱下，不知情的人还真信了他这鬼话。
刘瑞撇撇嘴，正想拆穿，却被刘璟止住了。不是为了什么，将心比心就是了。刘黄氏身体也是孱弱，不管和郑老大之间有什么龌龊，也不能伤害到年迈的母亲。
“你可别唬我，这些药哪里是做活的人能买的起的。”郑大娘将信将疑，其实内心深处她还是很不愿相信孝顺的郑小宝会做出这样的事。
“真的，娘，不信你问他们，他们都知道的。”郑老大指了指两个大汉拿那边，头也转过去看了看，这一看就傻眼了，那两个小子也来了，这下可不好说了。
郑大娘瞧了瞧来的五个人，问了面生的刘璟“这位小兄弟，小宝说的可是真的？”刘瑞听小宝这名，再看看郑老大那彪悍的身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璟很厚道的忍住笑：“大娘，他说的是真的，您喝药调养身子才是正经。”刘璟只是不想害了老人罢了。
郑大娘听了，紧皱的眉眼舒展开了，“我就知道我家小宝不是那样的人，我就知道我家小宝不是那样的人……”老人开心的念叨着“我家小宝以前连只小狗都不舍得撵走，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他们就是看我家小宝长得凶就说他不是好人……”老人在郑老大的服侍下喝了药，躺在床上睡了。
刘瑞看着老人这般模样，完全笑不出来了。
郑老大带着刘璟和刘瑞出了他家，“小兄弟，今天谢过你了。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们罩着你，安心卖东西去。”
刘璟看着郑老大“你就没有想过换个活计，这么做，郑大娘迟早会知道。瞒不住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刘璟想着郑大娘的话，很是心酸，面前凶神恶煞的人，以前或许也是个好人呢。
郑老大笑了笑：“换活计？能换什么活计？我娘病的严重，真两年只能靠着药熬着。你也看到了，我长的凶，谁看到我不说我是个强盗头子，哪里有人会用我？要不是逼不得已，我何必把头往腰上挂着，和人斗狠。我收了保护费，也不是不干实事的人，给我保护费的人我罩着，有啥事都要找我。”
刘璟听了这话，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刘璟和刘瑞是走回家的，大概花了四个小时。此时的刘瑞满心被怀里的铜钱吸引，表现的一直很欢乐，到了家里后立刻跑到刘黄氏跟前汇报情况。刘黄氏得知东西卖的那么快，身上都觉得轻便多了，笑的合不拢嘴。
红绣趁着这时候也把多抄的一本千字文递了上去。刘黄氏用干净的白布死命搓了搓手，才接了过来。“娘，过不了半旬，小瑜也要去上学了，这几天让他在家里多认识几个字才是正经，学的多了，也能引得夫子的高看一眼。”至于自己娘家的份，那书以前便已经有了，倒是不需要自己再送过去了。
“是是是，你想的周到。钰哥儿，你这几天就别贪玩了，好好在家里认字啊。这可是你大嫂好不容易匀出一本，可不能糟蹋了。”刘黄氏捧着书，朝着刘瑜教育着。
刘瑜是个安静的孩子，天赋尚佳，这时，他接过书，对着红绣说道：“谢谢嫂嫂，以后我一定刻苦学习，不负你们的期望。”可以说，刘瑜现在是全家的希望，刘二虎在世时，就咬牙把家里两个小子都送去学堂，要不是后来突生变故，两人也不至于只学了两年多便辍学了。现在家里只有一个男丁正值上学的年纪，刘黄氏一心盼望着他能考上，方不负刘二虎的在天之灵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今天也算是个开门红了，我去加两个菜，好好庆祝下。”红绣说罢便钻进厨房。
第二天，刘黄氏将剩下的几只都收拾了。却是匀出一只也了红绣，“绣儿，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亲家的，这个你今儿个就送去你娘家，也让他们尝尝。”她作势推拒了几番，无果，也就应了下来。
这次去镇里只有刘瑞一人去的，红绣也托了他将抄好的书送去，再领些纸回来。昨日已经探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