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冰砂青花碗(第二卷)_by:_腐乳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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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冰砂青花碗(第二卷)_by:_腐乳白菜-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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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来寿不解:“啊?”

  不一会儿到了近前,他才看清楚车子上拖一个近两米长的大木箱子用油布盖着,俨然就是一副棺材。不知道是死者是犯了事还是一路没有赶上可以落脚的旅栈,要这样大半夜的赶路。

  周闻捡了快不小的石头扔在路上,砰一声,赶车的人吓了一跳,停了车跳下来,战战兢兢的抖了一会儿才说:“我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己摸到老板床上,让老板娘给掐死了,可不管我的事……我好心好意送你回家……你……你可别吓我……”

  趁这机会,两道人影悄么声的爬到车上,钻到油布下面。隔了半晌,赶车人又爬上车继续赶路,全然没有发觉车重了些许。

  大概又过了一个来钟头,天蒙蒙亮,从油布缝里头看着周围的景色,似是拐到了南面的山里,车突然停下来,两人竖着耳朵听。

  车夫下车,把骡子从车上卸了下来,车里藏的两人正纳闷,只听那人远远的说:“山……山路塌了,也不管我的事儿,我……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你,你保重……变成鬼也别来找我……”

  话音一落就听见凌乱的脚步和蹄声,哒哒哒的跑远了。

  周闻气结,原先计划着能偷偷随着车找到个村寨,越到山里消息越不灵通,只说是遇到了山匪财物都被抢了,也不担心走漏了行踪,还可以养养伤吃口热乎饭,换身干净衣裳,再计划汇合,却没想到遇到这么个事儿,困在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地方。

  愤愤的揭了油布,外面的雨彻底的停下,两人却还湿的,好在一直挨着,也不冷。

  腿肿的更厉害了,完全不能吃住力气,走不远。两人就地找了快丈方的平石板,把油布用枝子支成个小帐篷,扯了点苇草铺垫,又捡了些干树枝生了火。

  钟来寿帮着周闻脱了湿衣服,一一挂在火边,也把缠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挂好,赤条条的跑到周闻身边坐下来。感觉对方的眼神有点不太对,才恍然发现胸口和肩膀上,还有前些日子留下来星星点点的吻痕,赶紧慌慌张张的缩成一团,用手盖住那些异样的颜色。

  周闻却收回目光,盯着眼前的火,忽然说话:“接着说,都出了什么事?”

  钟来寿怔愣了下,开始讲爹是如何在当年捡他的乡下暴毙,宝贝如何被南城的混混抢走,他是如何一路经过南京流浪到到武昌,又是如何想到要投奔周闻,却在码头上偶遇要找的人。有意的避开了他去了趟郑家,和委身于卢约理的事不说。

  讲毕,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周闻低头沉默,由着钟来寿帮助自己把衣服套在身上,又忽然发话问:“你没有告诉过卢约理?”

  钟来寿摇摇头,“开头我想说来的,一直也找不见机会,后来他让枪打中,差点丢了命……我心想告诉他又能怎样,他也不是神仙,总不能盼着他往陷阱里跳。在武昌的时候,我也给青帮报过信,但没有那么详细,我……”

  想起这些个事,心又揪成一团,系扣的手也不觉停下,滞在一半。

  “来寿,钟爹的事情我帮你解决,赶回头你还回北京,我跟荣邦说道说道,让他再给你谋个差事。”

  一直挂心的事儿好像突然看到了希望,钟来寿压抑不住心喜,问道:“真的?”

  “嗯。”周闻覆住他还捏着布扣的手,贴在胸口,说:“等咱们和翁老师他们汇合,就着手安排,找人把你送回武昌,你就先在我那住段时间。”

  “啊?”钟来寿一惊,“为什么不让我去重庆?”

  “去重庆一路都有危险,而且钟爹的东西没事,你也没有跟去的必要。你放心,动手之前我会用你的名义继续拖延,我也不会把事情告诉卢约理,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是,我和约理……”

  周闻扬眉,“他怎么?”

  “没……”钟来寿有些无措,支吾着向后退,才惊觉被那只温热的大手钳的死死的,逃不开。

  “真的没……我……”

  钟来寿挣得满脸通红,猛的一抽,两人同时挪出块距离,许是碰到了腿伤,周闻手上的力气忽得一泄,让他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周闻怕把人摔坏了,忙拖着伤腿往过爬,钟来寿利落的跳起身,也想问是否伤到,却踌躇不敢近前,反而不断后退。

  “我,我……我去找些吃的来!”话撂下,也不顾周闻在后面又说了什么,三跑两跳,消失在山里。

  再回来时,钟来寿用外套兜了一包蘑菇,夹了些许鸟蛋和猕猴桃的果干,还扛了一截断竹,跑得脸蛋儿红扑扑的,似是还心有芥蒂的坐在火堆对面,把一兜子蘑菇都摊在地上,挨个拿到不远处,巴掌大小的泉水水潭里洗。

  周闻长叹一口气,没再说话,默默的挪到旁边蘑菇里面又挑了几样有毒的扔掉,取出匕首把断竹削成竹签,帮着一一穿成串,斜插在篝火旁。伴着烤蘑菇的味道,天色也渐暗下来。两个人除了一小点肉干,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尽管没有油盐调味,还是吃的津津有味,满满包了一外套,最后只剩了一些碎的,找来蒲叶,和鸟蛋包在一起,埋在火堆旁边。

  做完这些事,两人依旧沉默着,双双望着火苗,没多说一句话,气氛诡异的让人心慌。

  周闻一声不响,把余下的竹子劈成尺长的窄片,又把边缘的毛刺一一削平。又撕了衣服,系成长条。钟来寿忽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凑上前去搭了把手,将周闻那条伤腿夹在几块竹板中间绑紧。

  固定好腿,两人默契的目光碰到一起,突然会心一笑。

  “周大哥真厉害,好像什么都会做。”

  “你肯说话了?”

  钟来寿一愣,在他身边坐下来,嘟着嘴说:“我,我没有不肯说话……”

  周闻又陷入沉默,没一会儿突然伸手指着不远处一棵不足人高的树,说:“那有棵杜仲,赶回头把树皮剥了走,可以用来泡酒。”

  “嗳?”突然换了话题,钟来寿又是一愣,惯性的应和:“呃,那有什么功效?”

  “专治腰酸无力,很适合你。”

  “啊?”

  钟来寿刚想问为何,转而咂嚒明白话里的意思,腾的一下脸烧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为什么?”周闻小心的问,生怕打碎什么一样。

  钟来寿恍惚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却把话题转移开,说道:“周大哥,我想好了,我还是想去重庆,爹的事我自己想办法,我不能总连累周大哥。”

  “……”

  “翁先生说我长得象你弟弟……”

  “不是!”

  周闻喝道,强烈的反应让面前的人吓了一跳,隔了好久,没有动静,来寿才又说:“因为这个,你总是照顾我,为我着想,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

  “不是!”

  来寿抬起眼,却从向来温和的眼中看到了一只野兽,急切而暴躁。他怔了一下,以为说了什么让人讨厌的话。

  “我从来没有把你看成他。”周闻继续说,说话的声音在山间回荡,钟来寿吓得缩了下脖子,想远远躲开却被扯住了胳膊。

  “周大哥……我……”

  他嘶声唤了下,无辜的眼神让周闻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钟来寿不明所以,还大睁着眼睛,询问似的看着周闻,周闻一张嘴就覆了上来。

  这个吻给的突然,却不失温柔,像平日的周闻一样,给人感觉温暖和睦,没有棱角没有尖刺,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呵护。待到钟来寿反应过来想要伸手挣脱,却被钳子般的大手锢在头顶,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很久,周闻才不舍的撒松开,害怕看来寿此刻的表情,把脸埋在他的衣领里,轻轻啜泣:“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我还一直害怕吓到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用你知道,把你当弟弟一样,只要看着你过正常的日子,没想到你已经,已经……为什么?”

  他又提高了声音,满含怨恨。抬起头,和来寿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相对。

  “若是我没有离开北平,一直在你们身边,你来找我的时候若是我在武昌,现在在你身边的人又会是谁?”

  “我……”来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敢正视周闻的目光,两扇长卷的眼睫颤抖着垂下,带起些许泪珠。

  “怎么不说了?”周闻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依旧扣着钟来寿的腕子,将整个身体压上去,俯下头探索着他的耳垂和脖颈。

  钟来寿感到危险,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大喊:“不要,周大哥,别……别这样,嗯……我,我喜欢约理……真的喜欢他,我,我……对不起周大哥……”

  这话象道雷一样劈在周闻心里,看到他和卢约理站在一处时就该知道了,但他仍旧无法接受,顿了半刻,又继续。因为腿伤,支撑身体的手腾不出来,只能用唇舌一一挑开前襟的扣子,在瘦弱的胸膛上游移索取。

  钟来寿见没有停下的意思,更加惊慌,扭动身子嚷着不要。动作太大碰到了压在身上的伤腿,周闻闷哼一声,来寿才牟然停下动作。

  “哈……哈!”周闻咬牙缓了一会儿,又说:“好啊,就这样……我今天不会放开你,讨厌的话,就踢开我好了。”话落又吻上平滑的小腹,连□都做得温和轻柔。

  电流一般的快意满满入侵,手被死死的钳着,脚又不敢乱动,钟来寿脑中乱成一团。周闻却一路下滑咬着扯开裤带,在胯骨上流连。来寿忽想起他的腿脚不灵便,盘算着寻个换手的空挡,脱身逃开。

  周闻猛的抬起头,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图一般,嘴角微微一扬,在平淡无奇的脸上勾成一抹苦笑。

  “你真这么讨厌我?”

  那抹苦笑看在眼里,莫名刺的心痛。钟来寿撇过头,把脸埋在自己的上臂里。

  “没有……我只是……一直把周大哥当大哥……我不能……”

  周闻干笑了两声。“如果我不想只当你的大哥呢?”

  “啊?我……不知道……”

  “厌恶我,或者怨恨我,随便吧!我,我只要你记得我。”

  拾伍:药

  周闻干笑了两声。“如果我不想只当你的大哥呢?”

  “啊?我……不知道……”

  “厌恶我,或者怨恨我,随便吧!我,我只要你记得我。”

  说罢低下头,一双眸子若有所思的呆看着眼前微胀的□,忽然张嘴整个含了进去。

  钟来寿“啊”的一声惊叫,禁不住身体一弹,大喊道:“不要,周大哥,很脏……啊嗯……”

  柔韧的舌尖描绘着形状,从根部一直滑到出口,有根筋仿佛瞬间拉起,挑的高高的,让人仿若处在云端,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

  钟来寿渐渐失了清明,从来不知道情事上还可以用嘴慰藉,也从来不知道含在嘴里的感觉那么温暖紧致的舒畅,手被松开也没有发觉,反而紧紧抓住周闻肩上的衣服,不知该推开,还是该搂住,连呻吟呼喊的声音也变了调。

  小东西在口腔里滑动游移,已经胀得很大了,周闻却还不放松,□舔弄,时而舌尖滑过铃口,换得一阵颤抖引得呻吟不断,乐此不疲。

  “周大哥……求你……啊……不要,嗯,我……要……”钟来寿一个激灵坐起身,欲要撤开却挪不动丝毫,身体猛的震动,随即瘫了下去。

  周闻翻身躺下,仰面面对一幕星空,喉结微微一动将温热的液体尽数咽下,禁不住的一阵重咳。

  “周大哥,别……”钟来寿想要阻止,却又不敢上前,反而悄悄裹紧了衣裳,远远的靠在一块大石夹角里,蜷缩成一团。

  周闻边咳边狂笑不止,听不出是自嘲还是庆幸。等一会儿停下,突然说:“我还没……干什么躲我那么远?”

  钟来寿不语,把脸埋在膝盖里,不去看他。

  “哈哈哈……咳咳……”周闻见不答,又自言自语的笑道:“好吧,好吧……你不理我,更好,这样我就不用总抱着期望了。”

  抱成一团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两只眼睛一闪又瞬间失去了光芒。

  沉默了很长时间,周闻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那团影子,那影子动也没动,周闻又望回星空,说:“来寿……我教你最后一件事情,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哪怕欺骗或是隐瞒,都一定要把握手里。听天由命的话,保不齐哪天失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影子还是没有动,一时两人之间只有呼吸声和噼噼啪啪的烧火声。

  周闻继续说:“青帮是原来的安清帮,在北京分舵的这些人都是在天津租界里混不下去的。日本人进了北京以后,卖国求荣的事那姓章的没少干,我们早就盯上他了,只是这人狡猾的狠,神出鬼没一直都捉不住他。”

  “卢家那笔财产,对日本人来说不算多,几场仗打下来就没了,但对姓章的,可是笔不小的数目,若有必要他肯定会出面。”

  “我们在北京早就埋设了人……切记这件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那个人……那人你也认识,你离开北京的时候给过你信物,你可以帮他,他也可以帮你……但关于他,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一个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即使不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影子骤然动了一下,似乎在胸前摸索着什么。周闻用余光瞥了眼慌乱的样子,没有转头,眼睛还是直直的望着星空,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星河就在镜片上模糊开来,形成一片灰乎乎的光,什么都看不真切。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闻坐起身,火苗在一片灰烬上几乎没了势头。他撇了几根干柴放进去,挑了挑,红色的舌又卷上来,带来丝丝暖意。

  那团影子还在原处缩着,周闻唤道:“来寿,春天露水重,你还是到火边躺着睡吧,我答应不为难你了。”

  影子缩瑟了一下没有应答,周闻摇摇头,随手撑起余下那根四尺长的断竹,一瘸一拐的站起来。

  “你不说话,我就过去了?”

  走到跟前,周闻伸手拍了拍钟来寿的肩膀,手滑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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