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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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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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也有对此十分不满,甚至到了怒发冲冠地步的,比如说天上姬刘晴。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恨恨地瞪了一眼谢安,刘晴恶狠狠地质问道,“我军真的是主力么?为何在我看来,我等只能算是打扫战场的?!”
“哦?是么?”谢安一脸毫无自觉的表情。
“难道不是么?”抬手一指火光大作的城内,刘晴怒声质问道,“我怎么就不知道,廖立、费国、马聃三人会参与此次攻打广陵的战事?——他们不是应该负责城外的太平军么?”
“城外的太平军?”谢安一脸懵懂不知的做作表情,直到刘晴气地面色通红时,他这才做恍然大悟状,点头说道,“你指的是,那什么中军天将赵涉、前军天将穆广以及右军天将杜芳?”
“嗯哼!”刘晴恶狠狠地哼道。
“打赢了呀……”谢安故作不解地说道。
刘晴闻言微微一惊,惊愕问道,“什么时候?”
“昨日费国、马聃、廖立三将便分别送来了捷报……”耸了耸肩,谢安一副麾下有好将领的欣慰,沾沾自喜地说道,“干得很出色呢,那三个家伙!——费国与马聃就不说了,廖立此番战功卓著呢!先后支援了费国与马聃,夹攻赵涉与杜芳……”
刘晴越听越是心惊,既震惊于廖立、费国、马聃等周将的实力,亦纳闷于她自己为何没有看到过这样类似的捷报。
忽然,刘晴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美眸一眯,恶狠狠地瞪着谢安。
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谢安下意识地将头一撇,与李贤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谢大人!刑部尚书谢安谢大人!”将脸蛋凑到谢安面前,刘晴恶狠狠地瞪着谢安,咬牙切齿地说道,“费国、马聃、廖立三位将军的捷报,为何本军师却未收到过?——还是说,是谢大人私下扣下了三份捷报,不叫本军师得知此事?”
“好端端的,本府为何要扣下捷报?”被刘晴直勾勾地瞪着,谢安额头隐隐有一层冷汗渗出。
“那可说不准……不过本军师倒是有个不错的解释,不知谢大人想听不想听?”
“这就不必了吧?”讪讪一笑,谢安一本正经地目视着城内的战火,说道,“你看,战事还未结束,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们要严肃对待对不对?”
听着这番推卸打岔的话,刘晴哪里还会不明白,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怒声骂道,“谢安,你这个骗子!——你根本就没想过让我来对付伍衡……”说到这里,晶莹的眼泪竟夺眶而出。
见此,李贤悄悄就溜了。
暗骂一声李贤的不仗义,谢安心下苦笑一声,右手扶上了刘晴的脑袋。
“是我失信了,只是我觉得……太平军可以毁在任何人手中,但绝不能毁在你手里!倘若你一意孤行,有朝一日,这份回忆会成为你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别忘了,你的母亲,还有大舅哥,曾为此呕心沥血……这,可是他们毕生的心血啊!”
“……”刘晴闻言不由抬起头望向变得一本正经的谢安,隐隐地,她感觉到了莫名的温暖。
曾几何时,在梁丘皓战死后,刘晴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人关心、有人关切,她之所以接近谢安,也只是想借助谢安的权势报复伍衡而已。
但是谢安,却是真心实意为她考虑。
'是啊,太平军可是母亲与陈蓦大哥奋斗毕生的心血啊……'
刘晴心情复杂地咬着嘴唇。
或许是猜到了刘晴极其低落的心情,谢安微微一笑,重重揉了揉她额前的头发。
“好了,别不开心了!——太平军虽说是反军,但总归是你母亲与大舅哥的毕生心血,我不想你插手其中,将你母亲与大舅哥的心血葬送。但是嘛,我可没说不许你葬送掉伍衡……走吧,将那个家伙找出来,那家伙,应该没这么容易就死掉才对!”说着,他对刘晴伸出的右手。
不知出于什么怎样的心思,刘晴在犹豫一番后,握住了谢安伸出来的手。
“……嗯!”
ps:上一章忘记打(二)了,实在抱歉。

、第五十二章 人之将死

“可真是……好胆量呐!——太平军第四代总帅伍衡!”
在广陵城内城守府大堂,谢安眯着眼睛满脸杀机地说出了以上的这番话。
其实,在方才谢安劝说刘晴的时候,他心中稍微是有点着急的。因为在谢安看来,尽管他麾下费国、马聃、廖立、成央等诸多将领几乎已压制住了城内的反抗势力,但这并不表示伍衡就没有机会逃离广陵。
事实上,在从诸将的汇报中得知伍衡已有大概半个时辰不曾露面时,谢安心下隐隐已经在开始感到遗憾,感叹这回可能又叫伍衡这厮给跑了。
当然了,遗憾归遗憾,该争取的还是得争取。因此,谢安当即下令费国、马聃、成央手中的骑兵队出城追击伍衡,同时又叫廖立、欧鹏、唐皓、张栋等将满城搜寻伍衡的踪迹。
毕竟在谢安看来,伍衡为人阴险狡猾,不会不明白最危险的地方或许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换而言之,他不是没有可能躲在城内。
结果没想到,伍衡的做法比谢安所想的还要彻底、干脆,以至于当谢安与刘晴来到城守府时,他们愕然地瞧见伍衡与刘言二人正对坐喝酒,神态要多镇定有多镇定。
这显得方才满城搜寻伍衡踪迹的谢安像个傻瓜一样。
而伍衡显然也注意到了谢安等人的到来,目光一瞥,神色依旧镇定如常。只有当他的目光投注到对他满脸恨意的刘晴时,伍衡的眼神这才出现一丝丝的异样,似乎有些羞惭地主动转移的视线。
“谢大人、贤王殿下!”刘言主动起身向谢安以及八贤王李贤行了一礼,丝毫没有即将成为阶下囚的自觉。
见刘言主动与自己打招呼,谢安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一来是刘言曾化名墨言担任他谢安的护卫,两人的关系还不错,挺聊得来;二来嘛,刘言只不过是伍衡手中一个身不由己的傀儡罢了,无论他谢安还是身旁的李贤,都不会过于为难他。
“墨言。作为本府的护卫之一,于半途就悄悄溜了,你那点月酬,可别指望本府会照常支付!”
刘言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点头轻笑道,“说的是,说的是。是区区在下擅离职守了,自然不好强求月俸……”说着,他不经意地望了一眼依旧在坐的伍衡,随即脸上露出几许犹豫之色。仿佛在思考他此刻究竟应该离开。还是应该继续呆在这里。
见此。李贤走上前一步,朗笑着说道,“真是想不到呐,广陵城赫赫有名的红楼妙书生。刘言兄竟然如此年轻,小王本以为至少比小王大上一圈才是……刘言兄那些绝妙文辞,小王亦是慕名已久,来来来,你我偏厅详谈!”
不得不说,李贤在拉拢人心方面确实是颇有一手,就好比眼下替刘言解围,端得是春雨润物,不留痕迹。
不过对此刘言的表情却有些尴尬。虽然他也明白李贤这是主动替自己解围,让自己能够暂时离开这个尴尬的环境,但是,见李贤说起自己曾经所做的诗词,刘言依旧微微有些脸红。毕竟那些所谓绝妙好辞。那只不过是他用来取悦、赞美青楼女子,博得她们青睐的诗词,哪里是什么能登大雅之堂的东西。
在刘言看来,或许李贤确实有些什么事要与他商议、叙说,但绝对不是像李贤所说的那样,仅仅只是一些诗词,而是紧要许多的、关乎日后江南是否能稳定的大事。
事实证明,刘言猜的丝毫不差,毕竟他仅仅只是伍衡手中一个傀儡而已,此事谢安与李贤也是心知肚明,怎么可能会过于为难他。相反地,为了稳定江南的局势,李贤还要拉拢这位南唐旧国的唯一皇储,以免再次激起江南百姓的民愤。
“谢大人,小王与刘言殿下一见如故,欲另择清净之地切磋一下文采,就不在此叨扰诸位了……”朝着谢安拱了拱手,李贤笑眯眯地说道。
谢安闻言会意,亦朝着李贤与刘言拱了拱手,微笑说道,“两位请自便!”
“告退告退……”轻说了几句,刘言跟着李贤离开了大堂,不知往何处去了,依旧留下堂中的,除谢安与刘晴外,便只有典英、鄂奕等将领并两百周兵。
用眼角的余光静静目送着刘言走远,伍衡的脸色丝毫不变,因为他能够肯定,以李贤与谢安的眼界,是绝对不可能会加害刘言这位南唐旧国唯一皇储的。如此,自然也轮不到他伍衡来替刘言担心,充其量也只是尽到臣子最后的本分,目送那位殿下离开罢了。
“闲杂人等都离开了,谢大人不准备对伍某说些什么么?”
见刘言已走出自己视线之外,伍衡这才转过头来,神色从容地望着谢安。
'嚯?'
谢安心中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想到在此刻光景,伍衡还能如此平静地与他说话,淡淡这份置生死于度外的气度,倒也不负此人太平军第四代总帅的位置。
“本府啊,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呐!”望着伍衡眯了眯眼,谢安眼中杀机阵阵,咬牙切齿地笑道,“论起来,本府与伍帅确实有一笔杀身之仇呐!——伍帅没忘吧?”
谢安所指的,无疑是三年前伍衡险些将他用手弩射死的那桩事。
记得那时,谢安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看看是否有太平军的六神将潜伏在北疆之主燕王李茂的心腹将领中,最终竟是不经意地吊起了伍衡这么一条太平军中的大鱼。
结果倒好,伍衡为了在梁丘舞与金铃儿二女手中逃脱,竟是用手弩给了谢安一箭,以至于当时仅仅抱着看好戏心思的谢安竟在床上修养了两个月多。
这件事至今想起,谢安犹恨得牙痒痒。
“杀身之仇啊?”伍衡闻言不怒反笑,摇摇头用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谢尚书说笑了,伍某当然记得三年前的事。——三年前,就是因为谢尚书的一句话,叫好端端潜伏在李茂麾下的伍某暴露了身份……谢尚书真觉得,那支弩箭仅仅只是无妄之灾么?”
眼瞅着伍衡一副戏谑的笑容,谢安又好气又好笑。可能是见伍衡已是穷途末路的关系话。他也不急着将伍衡处死,摇头说道,“仅仅只是一句话,伍帅却用弩弓来招呼本府,这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太过了?”伍衡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轻哼说道,“谢大人可知您一句话,叫伍某数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伍衡在说这句话时,隐隐带着几分怒意,不难猜测。这件事他至今仍记忆犹新。
事实上。若是没有谢安的那句话。伍衡理所当然还能安安稳稳地潜伏在北疆,潜伏在燕王李茂身边。试想,逞强好胜、刚愎自用的李茂,如何是伍衡这个枭雄的对手?不用想也知道伍衡必定能将李茂玩得团团转。
按照当时的局势来说。伍衡很轻易就能挑拨得北疆与冀京不合,使得整个大周内乱不断,而当时尚未伏法毙命的秦王李慎等三王亦会趁机做大势力,再加上江南拥有梁丘皓这位绝世猛将的太平军,大周好端端一个国家,毋庸置疑会分裂成数块,使得整个天下陷入真正的战乱。
要真到了那等时候,这可远比眼下更加不妙!
如此,也难怪伍衡心中深恨谢安。临走时也不忘给谢安送上三枚箭矢作为“礼物”。
“哦?这么说,本府当时就是自食恶果咯?”冷哼一声,谢安眼眸中尽是不悦。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眼中的不悦,伍衡轻笑着说道,“怎么?想动手了么?伍某就在这里。不会躲,更不会逃!”
说的也是,倘若伍衡真心想逃走,在方才周军杀入城中时,他的确有机会逃走的。
这一点,谢安也是心知肚明。或许也正是清楚这一点,谢安才会想要与伍衡聊几句,毕竟伍衡再怎么说好歹也算是一位枭雄。
“说得是呐,本府恨不得也用弓弩射穿你胸膛,不过嘛……”说到这里,谢安眼眸中的杀机缓缓消散,左右轻轻一搭身旁刘晴的肩膀,轻轻将她推到自己身前,望着伍衡淡淡说道,“不过嘛,此番来的苦主并非是本府,而是她!”
“……”伍衡的面色终于微微变了,他何尝没看到刘晴自打方才起便用无比憎恨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眼瞅着那副与太平军二代主帅、与他伍衡曾经尊称刘姬大人的女人容貌极其相似的半大女子,伍衡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悔恨、慌乱、内疚、羞愧,说不清的各种神情汇聚于他那双眼睛中。
“你……很想杀我呢!”
犹豫了半响,伍衡嘴里却说出了这么一番听起来让谢安感觉很别扭的话。毕竟那种口吻谢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关切才对。
这一次,谢安又猜对了。
在瞧见刘晴时,其实伍衡很想问一问她,她在周军中究竟过得如何,最近的境况又如何。但是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以至于到最后,竟憋出那么一句让谢安感觉无比别扭的话来。
'再见则是不共戴天的死敌……真是可悲!——事到如今,对她能说出口的,就仅仅只是这一句么?'
纵然是枭雄,伍衡眼眸亦不禁为之一黯。或许以往伍衡的他确实对刘晴以及梁丘皓心存恨意,但那至少有八成是当初没能出任太平军第三代主帅时的旧恨,是对二代总帅刘倩为何选择梁丘皓而不选择他伍衡的不理解。
直到刘言一言道破,伍衡这才意识到,将所有的积怨都归诸于他人的他,却从未自省过自己的所作所为。
“要杀我,就要趁早!”饮了一杯酒,伍衡望着刘晴平静说道。
听闻此言,刘晴美眸中闪过浓浓恨意,旁边周将鄂奕得见,当即主动递上宝剑。
而就在刘晴即将握住那柄剑的剑柄时,谢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旋即又缓缓放开。
“……”或许是从谢安担忧的目光中意识到了些什么,刘晴眼中的杀机减退了几分,不过,她还是握住了那柄剑,缓缓朝着伍衡走了过去。
这一幕,伍衡自然是瞧在眼里。不过在用意外的目光扫了一眼后,他又将全部的心神投注在刘晴身上。
锋利的剑刃,终于架上了伍衡的脖子,但是伍衡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般,依旧平静地喝酒。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伍衡!”刘晴低声质问道。说话时,她的双肩不住地颤抖着,她手中的宝剑亦不住地颤抖着。
“……”伍衡依旧闭着双目喝酒,不发一言。
见此,刘晴愈加愤怒。怒声喝道。“为何要出卖我等?!为何要见死不救?!为何要将我五万弟兄都当做弃子抛弃?!”
“……”伍衡端着酒盏的右手微微一颤。但最终,那只酒盏还是凑到了嘴边。他,一口将杯中的酒水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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