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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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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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苟贡有些意外的目光下,谢安压低声音说道,“漠飞,待会本府会带着秦可儿一同到金陵街上去,大概要到傍晚时分才能回来,趁此机会,你到她房里去,替本府找一样东西……唔,也有可能是几样东西···…”
“什么东西?”漠飞那一双冷漠的眼眸中闪过几分疑惑。
“可能是一张纸,也可能是另外什么质地的东西,将它盖在书信上,可以看到平日会忽略或者难以察觉的东西······唔,大致就是某种查看信件内真正所写讯息的道具……”
“某种暗号?”漠飞疑惑问道。
“不不不,不是暗号,比那个要更难令人察觉不对!”谢安摆了摆手,将心中所想又仔细对漠飞解释了一遍,可是看后者眼眸中不时闪过的疑惑·很显然漠飞不是听得很明白。
“卑职明白了······虽说不知大人指的究竟是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漠飞心中的顾虑,谢安点了点头,说道,“无妨·你就是探探,若是找到那样东西,照原样复制一份于本府,另外,秦可儿今日收到一封书信,你若是找到,亦替本府复制一份!”
“卑职明白了!”
“记得行事小心·莫要被她瞧出破绽!”
“是!”漠飞抱了抱拳,起身一跃,跃上屋顶消失了身形。
瞥了一眼漠飞消失的地方·谢安低头思忖了半响,忽而问道,“对了苟贡,你方才要说什么?”
“呃?”苟贡愣了愣,忽而摇头展颜笑道,“不,没有。——卑职还以为大人被那女人迷住,如今看来,是卑职多虑了!”
“被她迷住吗?——或许吧!”谢安闻言苦笑一声。
说实话·要说谢安全然不受秦可儿影响,这恐怕是有些自欺欺人了,至少·那个女人的侍奉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毕竟梁丘舞与长孙湘雨是拉不下脸为他那么做的,就算是伊伊与金铃儿·也不是那好。!
平心而论,谢安真心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多虑,否则,他还真有些舍不得处置那位妖魅不逊色长孙湘雨的女人。
“或许······”苟贡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家大人,想想也是,他哪里理会地到他家大人眼下左右为难的复杂心情。
“走吧,那个蠢丫头眼下不知是不是还在屋内生闷气······”
“呵呵!”苟贡闻言会心一笑相比于秦可儿,他对小丫头王馨倒是不报以丝毫敌意与忌惮原因无非就是小丫头身份清白、想法单纯,决不可能是某个势力的内细,至于秦可儿嘛,那可就难说了。
且不说苟贡推着谢安前往小丫头王馨所居的房间,且说秦可儿这边,见谢安离开后,秦可儿早前眼眸中柔柔情意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在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屋顶的瓦片后,拿着那封书信来到榻上,垂下纱帐,继而从头上的发束上拔下那根金簪。
轻轻一扭动那根金簪,只听啪地一声极轻的脆响,整支金簪裂开两半,咬口那参差不齐的尺度,酷似一把短尺。
只见秦可儿将那支仿佛短尺般的金簪盖在书信上,很奇妙-的,那原先一整行的娟秀小字,如今每行只露出一个整字,其余都是被遮盖了至少一半的字。
忽略那些少了一半的字,将整字连接起来,通篇絮絮叨叨的书信,顿时组成了一组隐秘的讯息。
太…···平······信······至……问……其……此······行······目···…的……意……欲……何……为……
丨太平信至:问其此行目的,意欲何为?丨
尽管为了掩人耳目,饶是在暗号中也未出现军丨以及谢安的名字字样,但是这丝毫不影响阅读,至少秦可儿看的明白。
看来那日谢安率八万大梁军抵达广陵的情报,自己手底下那些人已经送至太平军手中了。
不过看此信中所言,太平军似乎不想触发无谓的交战,要不然,来信就不会询问谢安的目的,而是直接聚拢兵力与他开战了。
为什么呢?
按理来说,太平军应该断然不会坐视谢安率军深入其腹地才对啊,果然是因为三王那边的事么?
秦可儿微微皱了皱眉。
倘若别的,秦可儿或许不敢自夸,可若是提到情报,她足以自傲,哪怕是大周朝廷的情报网,也不及她手中的情报网来得全面。
正因为如此,秦可儿很清楚王太平军之间的勾结,甚至于,就连她自己也与这两股势力有着一些交易:三王的目的是为了支持秦王李慎成为大周天子,太平军的目的是为了复辟南唐,而她秦可儿,只不过是想在这即将来临的乱世中独善其身罢了,三者之间不存在什么根本上的冲突;而大周冀京朝廷则不同,冀京朝廷,显然不会坐视李慎得势。
仔细看完了那几张书信中的由太平军传来的讯息,秦可儿微微吐了口气。
据信中以暗号方式所写的讯息所言,秦可儿大致理清了思路:太平军已得知谢安率八万大梁军堵江的消息,对此,太平军内部有两个主意,一是等待三王那边准备就绪,一同反叛;还有就是率先吃掉谢安这股兵力,毕竟谢安一除,整个江南其余郡县兵力,不足以与太平军抗衡。
而太平军此番冒着风险送信至自己手中,无非就是想询问一下谢安的目的,看看谢安是否打算跟他们死磕,倘若自己这边不回书信,也没有任何表示,他们就要准备对谢安用兵,替三王那边分担一部分来自八贤王李贤的压力。
“太平军看样子似乎也不是铁板一块啊…···”秦可儿微微皱了皱眉,低声嘀咕一句,将金簪恢复原样,插回发束之上。
或许就连谢安也没想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其实一直就在他眼皮底下,无论是白昼与秦可儿亲亲我我的时候,还是夜晚秦可儿用口舌侍奉他的时候。
建议马上对谢安用兵的,应该就是太平军第三代副帅伍衡吧……
这个时候主动对谢安的大梁军开战,对太平军来说可不是什么一本万利的事,难道他们就不怕被三王那边占了便宜么?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微微摇了摇头,秦可儿站起身来,本想将这份书信烧毁,可待细细一想后,还是将其放到了随身携带的首饰盒中。
唉,可怜自己待会或许还要被那个小丫头再一次指着鼻子骂狐狸精…···
无奈地叹了口气,秦可儿忽然表情一愣。
等等……
那谢安方才来,应该是为了自己这封信而来,换句话说,他本来多半没打算让自己跟着他一同到街上去玩耍的······
卜·…待会哥要带我去街上玩,却没说要带你去,哼哼!丨
回想起那个小丫头方才在她跟前炫耀的得意模样,秦可儿眼眸中闪过几分异色。
当时秦可儿只顾着暗中嘀咕,笑话这个脑袋少根筋的小丫头至今还没弄清楚那谢安究竟是算她哥哥还是算她丈夫,如今细细一想,秦可儿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么说,那谢安是在看了自己那封信后,才改变主意打算将自己一同带去…···
是打算支开自己么?
呵!
秦可儿嘴角扬起几分笑意,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抹着胭脂。
不过,他究竟要做什么呢?
想了想,秦可儿取出一袋香粉来,捧在手心,轻轻吹落在屋内光洁的地板上······

、第二十七章 博弈

金陵某偏僻街头的酒馆,在二楼的雅间窗口,谢安端着!酒盏,淡笑着望向窗外对过那一大排房屋。
与寻常百姓所居住的屋子一同,那一排房屋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分间,三面围墙一面门,屋内偌大的占地上铺满了凉席与被褥,不时有一些身份各异的人出入其中。
坐在屋外长凳上不时叹息,那是背井离乡而等待着工头雇用的他乡百姓;手捧书卷在树荫下、亦或是在门庭处摇头晃脑诵读诗经的,那是落魄无路的学子书生;有三五成群在街上嬉戏,时而在大人们喝斥中扮鬼脸吐舌头的失却亲人的孤儿们;亦有老无所依、拄着拐杖在门口石头上歇息,继而从义舍中的人员手中递过米粥等糊口食物的老人、
金氏义舍,金陵城内最为人所称道的地方,只要是金陵人,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地方。
这些都是自己的钱呐……
端着酒盏,谢安暗自叹了口气。
要知道在冀京就任刑部尚书的三年中,逢年过节谢安着实收了不少冀京富豪、朝中同僚或者地方下属私下送来的金银财宝,尤其是像金铃儿诞女这种谢家的大喜事,前往他谢家送贺礼的人那可是百万两百万两的送,撇开微不足道的几十桌上好酒菜的开销,谢府每回净赚数千万两,只可惜这些巨额的贺礼,绝大部分都被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三女分刮了,哪怕是零头,也成为了真正当家的伊伊维持府邸的开销,说实话,那些年,除了某些官员私下送给谢安的孝敬银子外,谢安还真没见过多少银子。
梁丘舞无疑是为了东军与南军的军饷考虑,本来嘛,这位上将军只需要顾及自己手底下那两万东军将士的军饷就好只不过后来,吕公在卸下军职后将南军也托付给了谢安,这就使得梁丘舞肩上的担子变得更加沉重,想想也是谢安哪里是善于训练士卒、筹备军用物资的人,别说他根本不懂,就算懂,似这等麻烦的事,他多半也是能推就推。
而长孙湘雨显然没有梁丘舞这般高尚的品性,这个女人在自己夫婿谢安手中收刮银子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维持自己优越的生活条件,凡是冀京城内出现的奢华首饰、服饰她肯定会准备一件就是了。当然了,对于梁丘舞、金铃儿、伊伊这三位同室姐妹,她也不会亏待每每倒也惦记着她们,可别以为是这个女人发了善心,她只不过是不想丢了自己的颜面,毕竟众女都是谢安的妻室,倘若梁丘舞、金铃儿、伊伊三女因为装束穿戴问题被冀京城内的世家十金或者名门贵妇暗下耻笑,她的脸又往哪搁?
而相比于稍有私心的梁丘舞以及极其自私的长孙湘雨,金铃儿的品行堪称崇高,有些时候谢安实在想不通,这位杀人如麻的金陵美姬竟然有着那种叫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同情心除了金陵刺客行馆运营所需的花费外,竟将手中的钱财全部无偿奉献于公益,援助那些穷困无助的人们。
难道就是因为幼年时的凄惨经历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对陷入穷困无助境地的人充满同情心?
不过无论如何,就算前些年还稍有抱怨,不过待眼下见到义舍中那一副和谐融洽温馨的景象后谢安不由自主地为自己的妻子金铃儿感到自豪。毕竟,在这个几乎人人自顾不暇的年代,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着像金铃儿那样的同情心。
可能是见自家大人谢安久久注视着义舍的方向,丁邱微笑着说道,“近些年已好多了,最艰难的是开头那几年,既要应付官府、又要警惕周边的豪强兼之需要照顾的人口数量颇多…···那时真的很艰难,就连兄弟们当中也有不少人无法理解大姐有的人离开了,有的人虽说还顶着我危楼的名号,却私下接单子不报,大人可还记得徐邙?”
“呵!”谢安闻言淡淡一笑,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行刺过他、甚至错手杀死了福伯的金陵众刺客,正是因为此人的死,前太子李炜才会派出丁邱,继而又引出了金铃儿。
“徐e阝亦是其中一人···…”微微叹了口气,丁邱苦笑说道,“不过也难怪,做我等这一行的,刀口舔血,用性命搏富贵,保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仇家给杀了,有几个能心甘情愿将自己所得的酬金上缴大部分给他们……”说话着,他朝着出入义舍内的那些人努了努嘴。
“你不就是一个么?”谢安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不想丁邱闻言面色微微一红,带着几分羞愧自嘲说道,“最初可并非是心甘情愿啊,无论是我还是萧离那些家伙们,最初心底多少也有些抱怨,只能说当时大姐过于强势吧,我等不敢反抗罢了······”
“只是当时么?”萧离一脸古怪地嘟囔了一句,看样子是还没忘却被自家大姐记恨、吓地他数月没敢踏足谢府的糗事。
“…···”无语地瞥了一眼萧离,丁邱暗自摇了摇头,自顾自对谢安说道,“不过时间一长我等倒也习惯了,怎么说呢,或许是图个心宽吧,毕竟我等所赚的银子,那可是浸满了鲜血的······”
旁边苟贡仿佛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不过在瞅了一眼义舍的方向后,他的脸色不觉变得有些尴尬,毕竟东岭众可没金陵众那么好心,他们赚来的银子,都是自己花天酒地用得干净,哪曾想过么义舍。!
事实上,纵观天下五大刺客行馆,恐怕也只有卫地荆侠刺客与金陵危楼刺客贯彻着这种义举,毕竟是人都会有私心,又有几个人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给众人分享?
这时,房门吱嘎一声推开了,有一个身材足以比拟萧离的壮汉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得出来,此人走地有些急切。
“大人,何涛来了!”丁邱低声介绍了一句。
何涛,当年金铃儿不慎被谢安所擒时,与丁邱一同前往营救的金陵众刺客,金铃儿脱困后与丁邱一道回到冀京,与前太子李炜合作,而何涛则回到了金陵,接手金陵城中危楼刺客行馆内部的事务如果说丁邱是负责冀京的金陵众的头领,那么何涛便是金陵城中金陵众的头头,而谢安此行,正是为了见此人而言,毕竟此人久在金陵,显然要比离开数年的丁邱更了解太平军的消息。
“谢大哥!”何涛开口的第一声称呼就让谢安感觉有些无语,不过谢安倒也不意外毕竟最初他与金铃儿确定关系时,似丁邱、萧离这些人,也没少用大哥来称呼他尽管谢安要比他们年少地多。
“谢大哥还记得小弟不?——当年在汉函谷关······”
“咳!”丁邱咳嗽一声打断了何涛兴致勃勃的叙旧,毕竟那件事无论对于谢安还是对于金铃儿来说,都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更尴尬的是,当年可是他丁邱一记手刀打晕了谢安。
不解地望了一眼丁邱,何涛兴致勃勃地对谢安说道,“昨日听说有大军入驻咱金陵时,小弟还以为是何人,不曾想竟是谢大哥方才有兄弟来通知小弟时,小弟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对了,大姐此番没来吗
可能是见何涛此人性子洒脱酷似萧离谢安倒也不见外,笑着说道,“你家大姐在家里带女儿呢……”
“哦!”在丁邱、萧离等人会心的笑容下何涛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搓搓手笑着说道,“大姐的女儿叫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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