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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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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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为何,自从察觉到眼前的美丽少妇很有可能是他公羊家当初在金陵城幸存的血脉后,枯羊反而叫不出起初对她的那一声'姐姐'称呼。
毕竟据枯羊的了解,这个叫做伊伊的女人是被东公府梁丘家所收养的,从小与梁丘家的小姐梁丘舞一同长大,亲如姐妹,倘若她真是他公羊家的人,那就是……认贼作父!
梁丘家,那可是杀了我公羊家上下百余口的死仇,不同戴天的死仇!为何你能与那个被称为炎虎姬的梁丘家嫡女梁丘舞情同姐妹?!
“知情的人?”伊伊疑惑地抬头望了一眼枯羊,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皱眉说道,“你为何在这里?”说着,她眼中露出几许不安,毕竟她眼下所呆的,是她曾经在东公府居住时的屋子,尽管如今她已不在这里居住,但这里依然还算是她的闺房,被一个陌生的男子瞧见自己闺房,伊伊心中有些不悦。
相比之下,枯羊倒要显得镇定地多,毕竟从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这位貌美少妇,很有可能是他的亲姐姐,尽管他并不清楚梁丘家为何会将他金陵公羊家的女儿收养在自己府上。
“你此前就住在这里?”在伊伊带着几分羞怒的目视下,枯羊走入屋内,四下观瞧着。
咦?还不错的样子……
观瞧着屋内的摆设,枯羊眼中露出几分诧异。
毕竟,据他的了解,眼前这位疑似他亲姐姐的女人,不过是梁丘家的侍女,如今似乎是嫁给了朝廷中某个大官,成为了人家的四夫人……
四夫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与小妾无异了吧?
尽管对这个女人认贼作父的行为有些抵触,但从亲情方面考虑,枯羊显然还是希望她能够得到一个好的归宿,而不是做人家什么小妾。
可瞧着屋内的摆设,枯羊有些纳闷了,毕竟伊伊屋内的摆设装饰很是考究,哪怕是世家千金也不过如此,一个侍女,何以会拥有如此优越的生活环境?
“喂,你究竟要做什么?”伊伊带着几分恼怒问道。
对伊伊的呵斥置若罔闻,枯羊走到梳妆台前,随手打开梳妆桌上那只做工精致的首饰盒。很是惊讶地望着盒中各种珍贵的首饰,继而拿起一支簪子来。
“放下!”伊伊见此面色微惊,站起身来走到枯羊身旁,一把夺过枯羊手中的簪子,不悦说道,“你这人。何以如此无礼?”说着,她抚摸着手中的簪子,喃喃自语说道,“原来是在这……”
眼瞅着伊伊脸上几许温柔甜蜜的笑容,枯羊皱眉问道,“谁送你的?”
“妾身夫君……”说了半截,伊伊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瞪了一眼枯羊,不悦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妾身是看你不像是个坏人才破例救你,没想到,你竟是个如此不识礼数的登徒子!”
不过是到自己亲姐姐的闺房查看一下她曾经的起居环境,这就叫登徒子?
枯羊撇了撇嘴,转身随手打开衣柜,朝内中打量了一番。
真是不错啊……
尽管身份只是侍女,但待遇却与女儿没有什么区别么?
眼瞅着屋内的一切,枯羊实在挑不出什么用来针对梁丘家的地方。毕竟他疑似亲姐姐的女人在梁丘家所拥有的一切,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这叫原本以为梁丘家会亏待她的枯羊。隐隐将心中那份多年以来积累的委屈与fennu转嫁到了身旁这位疑似他亲姐姐的女人身上。
想想也是,枯羊一直以来都以为公羊家仅剩下他一人,如今突然间得知他竟然还有一个亲姐姐存活在世上,而且被他公羊家的死敌梁丘家所收养,这如何叫他心中不怒?更何况,那个似疑他亲姐姐的女人。丝毫不知公羊家与梁丘家之间的仇恨,认贼作父过着这般优越犹如世家千金般的日子。
“你……你究竟要做什么?”砰地一声关上衣柜,伊伊满脸羞怒,死死地盯着枯羊,极其不悦地说道。“出去!”
深深望了一眼满脸愠怒的伊伊,枯羊撇了撇嘴,默不作声离开了屋子。
咦?
见对方如此听话乖乖离去,伊伊心中反而有些纳闷,不过眼下已非是她考虑这些的时候,毕竟天色临近晌午,她还要知会厨房替梁丘公准备饭菜。
前些日子她不在府上那没办法,如今她回到了东公府,自然要精心替那位亲如亲祖父般的老人准备酒菜。
“梁丘家的侍女,还要亲自动手替家主人准备饭菜么?”
就在伊伊亲自下厨替梁丘舞准备酒菜的时候,她听到身后又传来了那个叫感觉异常怪异的声音,明明是讽刺的语调,但是其中却包含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不甘,仿佛是看不惯他做这些事。
“这本来就是分内的事……你又来这里做什么?”伊伊皱眉望着依在厨房门口的枯羊。
也不知为何,这个叫做枯羊的男子在去过后院的小祠堂后便一直跟在她身旁,也不知在观察些什么东西,要说他有什么歹心的话,此人的眼神倒是正直,可要说没有的话,伊伊总感觉此人眼中有些让她不明所以的怨气,甚至于,隐隐有种妒忌的感觉,就仿佛家中的亲弟弟妒忌自己的姐姐对待旁人比对待他还要好一样……
“公羊氏,沛公……不打算去打探一下究竟是何人么?”枯羊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觉得,你可以问一下梁丘……公,既然是他收养你在府上,想必清楚其中的事!”
“……”伊伊闻言一愣,手中动作顿了顿,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不想!”
“唔?”枯羊愣住了,脸上露出几分惊愕,皱眉说道,“不想?那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生父!即便如此也不想问?”
在一阵沉默过后,伊伊喃喃自语般说道,“倘若能够告诉妾身,老老爷自然会告诉我,倘若老老爷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或许,妾身是获罪之人的女儿吧,老老爷不想我知晓其中的内情……”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边传来砰地一声,伊伊下意识地转过头望去,愕然发现枯羊的右手竟然捏碎了门框,一脸怒容地望着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伊伊带着几分愠怒质问道,她很惊讶,对于面前这位看似武艺不低的陌生男子。不通武艺的她不知为何竟没有丝毫的畏惧。
难不成是见惯了自家小姐那不可思议的武力,因此就司空见惯了?
或许吧……
“你……你……”枯羊怒视着伊伊吐出两个字,忽然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他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伊伊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枯羊离去的背影,继而鼻子嗅了嗅,转头望向冒出腾腾热气的锅。脸上露出几分着急。
“糟糕……”
抱着双臂倚在厨房门外,时而张望一眼在厨房内忙碌的伊伊,枯羊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种种迹象表明,此刻在厨房内的女人,十有*就是他不知为何被梁丘家所收养的亲姐姐,按理来说,枯羊应该将实情告诉她,告诉她梁丘家乃他们公羊家不共戴天的仇敌。
可是……
眼瞅着已彻底融入到梁丘家圈子内的亲姐,枯羊犹豫了。倘若她在梁丘家过得不好的话,枯羊义无反顾会带她离开,可事实证明,她过地很好,梁丘家上下仆人都将她当成半个自家小姐对待,而且看样子她所嫁的夫婿亦对她极好,要不然,枯羊方才错手拿起那枚簪子时。她的反应断然不会那样激动。
算了,没有必要将公羊家的事告诉她……
摇了摇头。枯羊走到了府邸的围墙附近,见四下无人,翻墙跃了出去,毕竟与那个不知梁丘家与公羊家恩怨的亲姐姐比起来,他枯羊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比如说,与自己另外八位同伴汇合。毕竟他已在东公府昏迷了两日有余,再不回去碰头的地点,很有可能就会被人误以为死亡上报给太平军高层,枯羊可不想有人因为这件事而幸灾乐祸。
比如说同伴中那个叫做魏虎的家伙……
那家伙应该还活着吧?希望是!
离开了东公府,枯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肤色黝黑的同伴来。
'……好。看在卫大哥的份上,这回不与你计较,天枢给你,行了吧?我去找天玑!'
“天玑神将……”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枯羊仰头望了一眼天空。
是叫费国吧?
别那么轻易就死了啊,魏虎……小心了,像天枢神将耿南那一辈的原六神将,实力比起我等可不止强出一线啊……
捂着胸口处尚且隐隐作痛的伤痕,枯羊微微吐了口气。
而与此同时,在竹林坡梁丘军的营寨,枯羊口中的魏虎,正穿着梁丘军的服饰,站在一堆草料堆旁,神色凝重地望着营内来来往往的梁丘军将士。
“虎哥,虎哥,”伴随着两声轻呼,有两个与魏虎相似年纪的少年亦穿着梁丘军将士的服饰跑了过来,小声说道,“虎哥,都问过了,那叛徒费国并非在这个军中,而是在对面的长孙军中,咱摸错地了!”
“什么?”魏虎愣了愣,抬手压了压头盔,愕然说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啊……”
魏虎闻言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虎哥,眼下怎么办?”眼瞅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梁丘军将士,另外一名同伴低声说道,“要不咱跑吧?万一那三个家伙的尸首被挖出来……”
“是啊,虎哥,这一军的主帅,'炎虎姬'梁丘舞,武艺据说是能与陈帅旗鼓相当,万一被他察觉……虎哥,不是我说,你这个主意实在不靠谱,虽说是演习,那叛徒费国不至于太过警惕,可还有旁人啊……虎哥你不是没瞧见,前夜与昨夜,那些刺客多少厉害,这支军中副将级的将领们,莫名其妙的就丢了那什么木牌,尤其是昨夜我碰到的那个女的,咱在她面前吓地都不敢动……”
“胡、胡说八道!什么吓地不敢动!”魏虎满脸涨红,恼怒成怒般用手拍了一下同伴的后脑勺,气愤说道,“我那是故意示弱,知道么?故意示弱!要不是这样,那个女人会离开?”
摸了摸有些生的疼脑袋,那名同伴苦笑说道,“我觉得吧,那个女人纯粹就是看咱哥几个穿着士卒的衣甲,不屑于与我等较真,跟虎哥那什么示弱没啥关系……”
“你说什么?”魏虎双目一瞪。
“不不不,没说什么……”
“总之!”伸手揽住将两名同伴的脖子,魏虎压低声音说道,“就算是摸错了……不是,既然已顺利混进来,我等就成功了一半,只要咱哥几个借着这什么演习之便杀了那费国,天枢神将就是咱的了,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两名同伴闻言点了点头,继而有一人皱眉说道,“可是虎哥,人不打仗,咱怎么浑水摸鱼?”
“不打?”魏虎舔了舔嘴唇,眼瞅着帅帐方向,低声说道,“没听营里那些人说呢,咱这一军的主帅,连续被对面一帮刺客肆扰了几宿,早已是怒不可遏了……”
正说着,不远处飞马奔来一名将领,朝着四周的士卒沉声喝道,“主帅有命,东军、南军全数集合,冀州兵取四个千人营,半个时辰内整装待发,不可有误!”
“瞧我说什么来着?”魏虎得意地望了一眼自己两名同伴,继而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
'天玑神将'魏虎,嘿,还不错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梁丘对长孙即战

时间回溯到四月四日清晨;就在昏迷了整整两日的枯羊因为心中那份莫名其妙的好感;跟着救了他一命的伊伊在东公府后院的小祠堂时;在冀京西郊的竹林坡梁丘军营寨主帅中;梁丘舞正强忍着怒气;听着陈纲与马聃二人的汇报。
继长孙湘雨与金铃儿到梁丘军蹭饭已过两日;偌大的竹林坡军营;这两宿来频频遭到以金铃儿为首的长孙军刺客的袭击;以至于军中数十余名冀州军副将级出局;甚至于;对方竟然还在营内的水井中下药;弄个眼下梁丘军营内八千人;竟有两千余人误喝了投下泻药的水;拉地一塌糊涂;哪里还有什么战力可言。
要知道在此之前;哪怕是战败过一回;梁丘军的士卒依旧是士气高涨;可如今被这么一整;士卒们高昂的士气难免变得有些低落;也难怪;毕竟有好些个倒霉的家伙即便都快拉地脱水了;亦难免满脸通红地往营内每或者角落跑。
真损呐;这种阴招……
饶是谢安见惯了长孙湘雨所使的种种阴谋;在得知此事后亦有修笑不得。
原本梁丘军的竹林坡军营;因为右侧与右后方都是大片的竹林;因此空气很是清新;可眼下嘛……
这两天他都不敢到营地内巡逻;想想也能明白;两千多人呐……
“可恶!可恶!——竟然使如此卑鄙的伎俩!”在主帅帐内;梁丘舞满脸愠怒地用手捶着桌案。直将桌面捶出道道裂痕。
与陈纲对视一眼;马聃哪里会看不出眼下的梁丘舞正在气头上。连忙挑着好听的话说道;“大帅;末将以为;此乃长孙军逼我军出战的诡计……末将以为;长孙军眼下多半亦有些着急;据昨日战报;在新丰河上下游;下游的唐皓军欲渡河。却被严开将军率军挡住;无功而返;而在上游;苏信军不敌林震将军的虎威;两日内连败三阵;如今林震将军多半已计划着渡河反攻苏信军……”
根据这两日的战报;马聃洋洋洒洒地做出了自己判断。当然了;为了能叫自家军中主帅梁丘舞能够稍稍减轻一些愠怒;他尽是挑着好听的说;而事实上呢;且不谈下游唐皓与严开互有胜负;单单上游连败三阵的苏信。其兵力的损失并没有那么严重;那所谓的三场败仗;充其量也就是为了摸清林震统兵能力的试探而已;三场败仗兵力损失全部加在一块;也不过是一千来人。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马将军所言极是!”陈纲抱拳出列附和。
说实话;陈纲一向都是主战派。作战风格极为激进;就在前两日;他还一力主张要与长孙军厮杀;而不是似眼下这样被动地防守;等待新丰河上下游的己方军队传来捷报喜讯;但是今日;他却很是罕见地支持着马聃。
理由很简单;陈纲不想放任眼下的梁丘舞出战。
望着梁丘舞那满脸愠怒的模样;陈纲不禁想到了六年前在冀北战场上的事。
那时的梁丘舞;也是因为北戎狼骑的步步紧逼而着急;因为东军的巨大伤亡而震怒;当时的陈纲;尚且不知放任那样的梁丘舞出战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单凭着一己勇武之气;提议率小股东军骑兵袭击北戎狼骑的后方;最终虽然成功吸引了北戎狼骑的注意力;但亦使得他所率的三百轻骑全军覆没;就连他自己也险些战死沙场;直接导致梁丘舞在得知此事后发怒暴走;性情大变。
这件事;非但是陈纲;东军四将皆暗自悔恨;悔恨自己应当贯彻长孙湘雨的诱敌深入计划;而不是在那十万北戎狼骑还未彻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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