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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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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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眼下,谢安依然还记着当时怀中那属于苏婉的那一份柔暖,说实话,谢安真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能再次拥抱这个深爱的女人。
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苏婉这位传统女子中的典范,她太在意自己如今尴尬的身份了,在临走前自称姐姐,隐晦地提醒谢安,她眼下已是吕家的儿媳,让谢安顾念家中的娇妻,莫要做出任何叫外人说二人闲话的事。
那种仿佛在剧烈挣扎般的痛苦眼神,让谢安倍感唏嘘不已。
“……”见身旁的谢安忽然一脸黯然地长叹起来,李贤很明智地没有追问下去,以他的智慧不难看出,谢安显然是对那位吕家儿媳抱着诸多感情,否则,昨日又岂会震怒如斯?
说实话,李贤昨日当真吓了一跳,毕竟当时谢安下令出动了南、北镇抚司两个谍报机构的人马,又请得卫尉寺巡防司的兵力,满城搜索,若不是心中愤怒,又如何会这般兴师动众?
果然,这谢安是广陵人,那位吕家儿媳亦是广陵人,他二人之间,必然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心中微微思忖了一番,李贤便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毕竟,他对谢安感情的方面的事可不感兴趣。
而那边谢安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将对苏婉的思念压制心底,勉强笑道,“丞相大人打算何时到我大狱寺提人?”
“这个不忙,”李贤微微一笑,说道,“昨日听闻此事,本相亦是万分恼怒,倘若真因为此事而破坏了朝中眼下和睦,不需谢尚书动手,本相也不会放过他四人……就让那四人先在大狱寺重牢内呆几日吧,长长记性!”
“丞相大人这么说,还真是叫本府感到意外……”诧异地望了一眼李贤,谢安忽然发现李贤的气色亦是不佳,或许是因为包揽了整个朝廷提案的关系,李贤看起来有些憔悴,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眶下亦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灰影,从中不难猜测,他究竟有多么的操劳。
“丞相大人这几日每日睡多久?”谢安皱眉问道。
李贤愣了愣,诧异地望了一眼谢安,继而笑着说道,“谢尚书这般关切朝中政敌,倒也是史无前例了……”
“关心你?得了吧,本府只是觉得,有你李贤在,朝中事物处理起来确实要轻松不少,是故……你若是因劳成疾,继而亡故,本府可是会感到头疼的……”
“呵呵呵,”李贤微微一笑,玩笑中带着几分认真,摇头说道,“眼下我大周正面临劫难,我李贤说什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去,叫某些贼子有可趁之机!”
望着李贤眼中隐约露出的几分冷意,谢安一脸古怪说道,“丞相大人口中的贼子,不会有我谢安吧?”
似乎是没想到谢安竟然会这么说,李贤反而愣了愣,继而摇头说道,“谢尚书说笑了,虽说本相与谢尚书有诸多政见不合之处,但是对于谢尚书的为人,本相还是信得过的……”说到这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在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后,似有深意地问道,“说起来,关于'六神将',谢大人了解多少?”
这李贤可真有本事啊,怎么会对太平军的事知道地这么清楚?
早前一口道破大舅哥的身份,眼下又是六神将……
谢安皱了皱眉,要知道,虽说他与大舅子陈蓦关系极好,但是有关于六神将的事,陈蓦半句都没有透露,最终还是'六神将'之一的耿南亲口解惑。
莫非……
好似想到了什么,谢安轻笑一声,压低声音,诈道,“丞相大人真是好手段啊,连'六神将'都能招揽过来,不知是其中哪一个?”
李贤闻言惊愕地望了一眼谢安,眼中露出几分怀疑之色。
这家伙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见李贤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善,谢安连忙解释道,“丞相大人误会了,本府也就是前几日才得知有关于六神将的事……”
前几日?
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离京已有二十余日,前几日……
李贤不愧是才智比拟长孙湘雨的杰出俊杰,闻言双目一眯,微笑说道,“原来如此……谢尚书亦是好本事啊,连'六神将'亦能招揽过来,不知是其中哪一个?”他将方才谢安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谢安。
谢安哪里预料地到自己一句解释竟会叫李贤联想到这些事,闻言愣了愣。
注意到谢安面上惊愕之色,李贤心下更是笃定,点头说道,“如此,这冀京便有两名六神将了……”他变相地承认了他手底下有六神将之一季竑投诚的事。
“不,是三名!”谢安摇了摇头,更正道。
李贤闻言眼中露出几分惊色,吃惊地望着谢安,半响后由衷赞道,“不愧是谢尚书……”
“就算你这么夸我也没用哦,他二人的事,别指望本府会透露,因为……”瞥了一眼李贤,谢安哂笑一声,颇为解气地说道,“因为啊,本府也信不过贤殿下呢!”
李贤闻言面色一僵,无言地望着谢安,心下哭笑不得。
这谢安,不愧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啊,竟然还记着自己当日说他的话……
见谢安用自己当初说他的话来封自己的嘴,李贤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因此,对谢安的怀疑倒也退去了几分。
毕竟李贤从季竑的口中得知,六神将亦属于太平军中领导层,其存在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眼下,谢安既然光明正大地将此事说了出来,足以证明他并非太平军一党,问题是在于他与那个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的关系……
望了一眼谢安,李贤犹豫了一下,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太平军的根基,在荆州……”
“什么?”见李贤没头没恼地突然冒出一句,说得还是这般至关重要的话,谢安着实愣住了,不过待他注意到李贤眼中几分莫名的警惕、紧张神色时,他忽然明白过来了,这小子是在试探他。
“丞相大人可真是大手笔啊,用这等机密之事来试探本府?”想通了关键的谢安拱拱手,一脸没好气地说道,“既然如此,恕本府先行一步,本府赶着回去,将此事写成书信,派心腹发至太平军告密……”
听着谢安满嘴的嘲讽语气,李贤脸上反而露出了几许笑容,一把拉住了作势要走的谢安,致歉般说道,“谢尚书见谅,要说这冀京哪几位能叫李贤感到忌惮,除胤公与贵府二夫人外,也就是谢尚书了!——小王城不希望与谢尚书为敌……”
“算是变相的称赞么?”瞥了一眼李贤,谢安哂笑着摇了摇头,继而,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正色说道,“眼下,丞相大人便准备着手对付太平军?”
深深望了一眼谢安,李贤摇摇头,半真半假说道,“对于太平军的事,小王眼下还只知皮毛而已……只知道太平军根基多半在荆州,在暗中积蓄粮草,至于何处,尚不知情……”
而谢安显然也看出了李贤眼中尚有几分怀疑,倒也没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在望了望左右后,压低声音说道,“本府也不过是贪图奢适、安稳的凡人,只求钱囊中有银子付账,可叫家中娇妻能够有首饰佩带,复辟南唐什么的,丞相大人不会真以为本府是无欲无求的仁义之士吧?”
“……”李贤愣了愣,继而微微一笑,显然是听出了谢安的言下之意。
“正如丞相大人所说的,本府眼下贵为刑部尚书,自然会爱惜羽翼……什么是公事,什么是私事,本府还是看得明白的……反正眼下党务之急乃皇四子'燕王'李茂,至于太平军的事,等日后贤殿下能信得过……哦,不对,等日后本府能信得过贤殿下的时候,我二人再细谈不迟!——贤殿下以为否?”
“言之有理!”已与谢安一同走至正阳门府的李贤微微一笑,与谢安拱手告别。
告别李贤,谢安乘上马车,回到自己在正阳街的'刑部尚书谢'府,毕竟距离到刑部府衙当职的时辰还有些时间,谢安可不想傻傻地在府衙等候,再说了,以他如今刑部尚书的身份,晚到些许也不是什么大事,还不如趁此机会睡个回笼觉,补充一下面力。
“唔……去哪呢?”
站在北厢房众女的屋外,谢安挠挠头,望着四女的房门,思忖着究竟该去祸害……啊不,宠爱哪位爱妻。
不过第一反应,谢安就将长孙湘雨排除在外了,毕竟这个时间段正是那个疯女子睡地最熟的时候,而且脾气也最为暴躁,要是谢安敢在这个时候打搅她睡梦,哪怕谢安是她的夫婿,恐怕也会被她一脚踹下床榻,谢安才不去触这个霉头呢。
“唔,还是金姐姐吧……”
嘀咕一句,谢安推开了金铃儿的房门,毕竟他昨夜就是睡在金铃儿的房间,方才只不过是早起赶赴朝会罢了。
蹑手蹑脚地走到榻旁,谢安本想给金铃儿一个突然袭击,遗憾的是,金铃儿可是刺客出身,哪里会不知谢安推门入屋?
“唔……朝会完了么?”仅罩着一件肚兜的金铃儿闻声翻过身来,用右臂支撑着身体,坐起了床榻上,伸了一个懒腰,继而用手遮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一副慵懒之色。
那一刻,谢安诚感觉自己血脉贲张,笑嘻嘻地靠了上去,将金铃儿搂在怀里。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那双不安分的手,金铃儿瞥了一眼夫婿,没好气说道,“昨夜折腾了老娘一宿还不够么?”
“哪够啊……”嬉笑着回了一句,谢安俯下身,吮吸着金铃儿脖颈处的肌肤,当即,金铃儿的呼吸便变得有些急促,亦动情地抱住谢安,美眸微眯,露出一副痴迷之色。
就在二人在榻上缠绵之际,忽听砰地一声,屋门被推开了,继而,传来了梁丘舞的声音。
“安,方才我听到你回来了……”正说着,梁丘舞似乎也注意到了床榻上光着身子的谢安与金铃儿,皱眉说道,“时辰不早了,安,起身随妾身到后花园习武吧,今日妾身教你如何出拳……”
姑奶奶啊,您还真不懂看气氛啊?
正准备与金铃儿厮杀三百回合的谢安顿时哭笑不得,而与此同时,金铃儿原先因为羞涩而微红的脸庞上,早已便泛起几分怒意,也不顾胸前*光毕露,怒声斥道,“母老虎,老娘忍你好几回了!——推门就进,你梁丘家的家教呢?!”
“你说什么?”梁丘舞闻言眼中泛起几分怒意。
“瞪什么瞪,你以为老娘怕你不成?”
带着几分恼怒望着金铃儿,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心中不快,望着谢安轻声说道,“安,妾身在后院花园等你……”说话时,她有意无意地将目光瞥向金铃儿。
是挑衅么?是挑衅吧?
在谢安暗自叹息的无奈目光下,金铃儿银牙一咬,翻身坐起,快速穿上衣服,奔出房门,口中咬牙切齿说道,“可恶,今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金铃儿都走了,谢安显然也没理由再呆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
一炷香工夫后,在谢家府邸北厢房的后院,谢安朝着梁丘舞所教授的,扎着马步,对着空气挥拳。
而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空地上,梁丘舞与金铃儿拳脚相向,打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是是是,金姐姐是咱家唯一一位在武艺上能够与你勉强持平的高手,比起那不会动的木桩,用来当做你晨练的对手那是再好不过,不过嘛,你好歹也在意一下为夫的感受吧?
每天清晨来这么一下,为夫可受不了……
还有金姐姐,嘴里口口声声要给对方好看,不过为夫怎么瞧你反而乐在其中呢?
是是是,为夫知道,叫你这位大周顶尖刺客舍弃以往的打打杀杀,乖乖做谢家儿媳,你很是不适应……
两个笨女人!
“噗!”一颗被二女拳风所带起的小石头不轻不重地砸在谢安脑门,叫谢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看着吧,待会等湘雨那疯女人从一贯的噩梦中惊醒,这家里更热闹!
就在谢安暗自担忧日后家中鸡飞狗跳、不得安身时,在距离冀京千里之外,有一支来自幽州渔阳的庞大北疆骑兵,正缓缓朝着冀京方向而来……
PS:差不多下一章,这卷的大*OSS,李茂率北疆五虎正式登场~
话说,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沃尔蒙。克莱斯特这个名字……

、第二十五章 逼近的燕王二

事发后的第四日,李贤这才姗姗来迟感到大狱寺重牢,将当日犯事的丘阳王世子李博等四位皇族王室分家世子接了出去。
经过了几日的牢狱生涯,衡阳王世子李绍、历阳王世子李炅、汝阳王世子李弛等三人看起来比较之前收敛了许多,显然,他们在牢中没少被典狱长狄布教训。
但是究竟他们心中作何想法,却是不得而知,临走前恨恨地回望大狱寺的方向,足以证明他们心中的愤恨。
对此,无论是刑部尚书谢安,亦或是大狱寺少卿苟贡、重牢典狱长狄布都表示不屑一顾,毕竟在他们看来,一旦逼退即将来到冀京的北方霸主,皇四子'燕王'李茂,这四个王室世子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何安抚那四个在大狱寺内吃尽苦头的王室世子,那是'八贤王'李贤的事,比起这件事,谢安倒是更加在意吕家儿媳苏婉的态度。
正如当时谢安所猜测的,自那日以后,苏婉便刻意地与谢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让谢安不禁暗自叹息。
说起来,长孙湘雨曾提议过,让谢安请苏婉到家中赴宴做客,这个女人的想法不难猜测,无非就是想借此探一探苏婉的口风,但遗憾的是,苏婉借口身体不适,婉言回绝了谢安派去的人。
撇开这件多少让谢安感觉有些遗憾的事不提,冀京倒是显得颇为风平浪静,相比较而言,还不及谢安家中显得热闹。
事实证明,娶两位精通武艺的妻子准没好事,这不,搬入这座由皇五子李承赠送给谢安的豪宅没多少日子,北厢房后院,那原本该称之为花园的地方,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梁丘舞与金铃儿所留下的刀剑痕迹,让谢安颇感心痛。
大片的花草因为被践踏而枯萎,一座座的假山被打碎,要知道,那可都是银子啊。
这让谢安忍不住恶意猜测,如果皇五子李承得知此事,是否会后悔将这座豪宅送给他谢安。
但是细细一思忖后,谢安暗自摇了摇头。
也是,仿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皇五子李承,岂会在乎这种小事?
“舞儿,金姐姐,切磋武艺也就算了,何必动刀动枪呢?伤到谁都不好,你们说呢?”
在午间用饭的时候,谢安再一次好言劝说道,毕竟在他看来,梁丘舞与金铃儿切磋时,那叫一个凶险,每每让在旁观瞧的谢安心惊胆战,生怕其中有任何一位因此受伤。
当然了,这也只是他这个门外汉的看法,而在梁丘舞与金铃儿看来,那仅仅只是切磋罢了。
至少,梁丘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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