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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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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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子李暨的堂兄堂弟啊……
谢安深深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自那四位王爷登场之后,李贤一方的气势便彻底压盖了整个太和殿。
该死!
没想到李贤这小子竟然用这种办法来打压自己一方……
谢安恨恨地咬了咬牙,毕竟从那四位王爷登场之后,满朝的文臣武将便插不上嘴了,毕竟那四位是前天子李暨的堂兄、堂弟,与李寿、李贤同属三代内的近亲,说白了,人家在这商议家族之事,似谢安、阮少舟、长孙靖、梁丘舞、荀正等外姓之人,哪有什么资格插嘴?
转眼之间,李贤便一改方才以少对多的局面,营造出五对一的有利局势。
这不,摆着四位自己应该称呼叔伯的皇室族人在前,纵然李寿有心想请谢安的老师阮少舟担任丞相之位,却也难以改变太和殿内的局势彻底倒向八皇兄李贤的局面。
……
……
“安?安?夫君?安?”
“唔?”听闻梁丘舞的呼唤,谢安猛然睁开眼睛,他这才意识到,他竟做了一个极其糟糕的梦,之所以称为糟糕,那是因为那个梦照搬了谢安昨日早朝时的经历。
“怎么了?满头大汗的?——做噩梦了?”仅穿着一件小肚兜的梁丘舞颇为心疼地抬手逝去谢安额头的冷汗。
“啊,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啊……”捏了捏鼻梁,将心中诸般烦恼抛之脑后,谢安转头望了一眼窗外尚且朦朦胧胧的天色,诧异说道,“这个点,寅时不是么?——早朝在辰时呀……”说着,他一脸疑惑地望着梁丘舞,似乎有些纳闷梁丘舞为何这么早就叫醒他。
梁丘舞闻言一愣,轻咬着嘴唇,犹豫说道,“夫君怎么忘了,夫君不是要为妻教导你习武强健身体么?——安,你不会是又反悔了吧?”
出乎梁丘舞的意料,听闻此言,谢安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当即便下了床榻,一面穿衣,一面点头说道,“哦,对对对,习武强健身体……反悔?怎么可能!”
见谢安竟然如此合作,这反而有些叫梁丘舞难以接受,她想不通向来懒散吃不得苦的谢安为何突然一反常态。
“安,你怎么……那**连连叫苦,妾身还以为你会百般反悔呢……”
“怎么可能!”谢安瞪大了眼睛,信誓旦旦说道,“为夫既然已答应舞儿,怎么可能会反悔?再说,为夫最近对习武颇有热情呢!”
听谢安昵称自己为舞儿,梁丘舞心中羞喜,再听谢安后面一番话,她更是喜不胜喜,好奇问道,“安,真是想不到呢……为何夫君前后竟有那般大的改变?为妻记得,夫君一向不喜欢早起锻炼的……”
“这个嘛……”谢安闻言摸了摸鼻子,满脸心虚,含糊说道,“古人云,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早起与爱妻一同习武强健身体,如此美妙的事,为夫如何会道苦?”
听谢安这一番话,梁丘舞心中更是喜悦,脸上毫不吝啬地绽放出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那份笑容,叫谢安隐隐感觉有些羞愧。
事实上,谢安哪里是喜欢了习武强健,只不过是新婚当夜叫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拥有了强健的身体,在有资本实现他的美好夙愿。
眼下谢安所打着的算盘,无非就是在房事中彻底摆平爱妻梁丘舞,想来,一旦四女发现单凭自己一人已无法满足自己的夫婿后,那大面同眠的美好夙愿,离谢安还会那般遥远么?
只不过这种事,纵然谢安脸皮厚如城墙,也不好与妻子解释罢了。
加油,谢安!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一刻之后,穿戴整齐的谢安在梁丘舞的指导下,在北厢房后院的空地继续扎马步,由于对日后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使得谢安竟硬生生承受住了梁丘舞堪称苛刻的要求,这令梁丘舞颇感意外。
事实证明,人一旦被**占据心神后,确实能够超越以往的自己,甘心吃苦耐劳,不过似谢安这样的,倒也天下少有。
而梁丘舞由于不知其夫婿谢安习武健身的真正意图,只是单纯地以为谢安喜欢上了武学,因此心中自然是颇多喜悦,尽管教授谢安时依然是那般严格,然而事后却颇为温柔,甚至于,还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夫婿谢安的要求,与他在一个大木桶中一同洗浴,算是给予其夫的嘉奖吧,毕竟在平日,梁丘舞是一个对自身、对房事约束极为严格的女人,只有在夜晚,才会与夫婿谢安缠绵,别的时候,谢安想都别想。
“呼……”徐徐饮下爱妻梁丘舞所递来的半杯'虎涎酒',谢安仰着头靠在木桶的一边,一面沉醉在药酒那极为明显的药效之中,一面享受着怀中美人替他捏着肩膀的香艳服务。
“这才叫生活啊……”忍不住偷眼偷窥怀中美人那肚兜之下的香艳,谢安发自内心地抒发自己的感慨。
可能是注意到了谢安偷偷张望的目光,梁丘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吓地谢安赶紧闭上眼睛,继而,梁丘舞望着夫婿的脸庞,犹豫问道,“对了,安,李贤殿下那件事……”
“舞儿,眼下提这个,不觉得扫兴么?”随手接过梁丘舞递过来的热毛巾,谢安将它遮盖在脸上,一面感受着毛巾中所传来的阵阵热力与他体内的阵阵暖流遥相呼应般的美好感触,一面平淡地表达着自己对于梁丘舞提及这件事的看法。
“话虽如此,可为妻以为,夫君最好还是提前考虑一下……要不,叫湘雨想个法子?”
“……”谢安闻言伸手摘下了脸上的热毛巾,望了一眼梁丘舞,继而摇头说道,“这件事,别让湘雨插手……如果可以的话,为夫并不打算叫她插手这件事……”
“为何?”梁丘舞疑惑问道,在她看来,李贤才高八斗、胸藏万卷,并非寻常人能够对付,想来也只有长孙湘雨是最佳人选,毕竟这个女人拥有着比拟李贤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智慧。
“我不想她为难……李贤是她多年发小,如今叫她不顾当年的情义,反过来算计李贤……”伸手抚摸着梁丘舞的秀发,谢安一反常态、一本正经地说道,“尽管湘雨肯定会帮我与李寿对付李贤,但我不想这样……无论是舞儿还是湘雨,为夫绝不会让你们去做会让你们感到为难的事!”
“安……”听闻此言,梁丘舞不禁大受感动,不由自主地依靠在谢安身上,柔柔说道,“是为妻失却计较了……那夫君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和李寿组队,好好跟李贤那小子正面较量一下呗!”又恢复了平日里不正经模样的谢安吹着口哨哂笑说道,“为夫连前太子李炜都不怕,会怕李贤那小子?”
“安,你好似信心十足的样子……”
“信心十足么?”谢安苦笑一声,摇头说道,“事实上,我是丝毫把握也无啊,你也知道,李贤与前太子李炜想比较,无论是计谋还是智慧,那可是只高不低,面对这样的对手,哪有什么十足的信心?见招拆招呗!——不过最麻烦的是,李贤那小子与李炜不同,他并没有太强烈的、要当皇帝的心思,比起当皇帝,那小子更多的是思考着如何强盛我大周,因此,他并不能说是完全的敌人,顶多只是意见不合的政敌罢了……至少在眼前,我等与李贤间还有不少共同意图可言!——如此一来,要把握好尺度,既不能太委屈自己,也不能太逼迫于李贤,将那位忧国忧民的皇子殿下彻底逼到对立面,甚至将其逼到万劫不复,这才是最麻烦的……总之,这件事还是要看李寿自己,什么时候李寿有本事得到了李贤的认可,那什么时候,李贤也不再是我等的政敌了……”
“安,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并不主张相助陛下……”
“唔,不出意外……能不帮就不帮吧,”嬉笑着耸了耸肩,谢安徐徐收敛脸上的笑容,正色说道,“总归,李寿乃大周天子,有些事,只能由他独自一人迈过去,否则,他永远无法成为明君,也无法叫天下人信服……”说到这里,谢安见梁丘舞惊讶地望着自己,嘿嘿一笑,说道,“其实这是胤公说的……”
“你呀!”梁丘舞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伸出玉指在谢安胸膛一点。
“不过嘛……”轻轻握住爱妻的小手揉捏着,谢安双眉微微一皱,压低声音说道,“但如果李贤手底下的人做得太过分了,本府也不介意敲山震虎,提醒了一下李贤……”
深情地望着身旁的夫婿,梁丘舞眼中不由露出几许惊讶,但更多的,则是欣慰。
'你……你这该死的……你竟敢……你竟然……'
'我……我什么都不知啊……'
'你竟敢……你竟敢……我杀了你!'
'不,不关我事啊,是你拉我上床榻的,从头到尾我什么都没做,都是你……'
'闭嘴!——受死!'
'救命啊,杀人啦……'
脑海中浮现出最初与夫婿谢安相见时的情景,梁丘舞忍不住轻笑出声。
“安,还记得与为妻最初相见那日的事么?”
“喂喂,别糗为夫好不好……”谢安闻言苦笑一声,忍不住说道,“那很好笑么?——当时舞儿你手握着利剑,口口声声说要杀我,为夫吓地双腿发软,这也是人之常情嘛,纵观整个冀京,也没几个人能够安然无恙地承受住'炎虎姬'的愤怒吧……所以说,吓地双腿发软是正常的,反之才不正常呢!”
想来,这件事谢安始终很在意,虽说梁丘舞不比旁人,但是被一个女人吓到双腿发软,这实在不是好听的名声。
望着夫婿气呼呼的模样,梁丘舞轻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捧着谢安的脸庞,正色而满带温柔语气地说道,“妾身只是想说,比起最初相见时,安已身具几分上位者气势……妾身,已吓不住夫君了……”
“舞?”谢安愣住了。
“是故,放手去做吧……妾身吓不倒夫君,前太子李炜也办不到,眼下的'八贤王'李贤亦办不到!”
感受着来自爱妻的绵绵温柔,谢安心中涌起一股豪气,笑着说道,“这当然了!——我谢安家中的长妇,可是'四姬'之首的'炎虎姬',乖为夫在乖媳妇这边久经考验,其余人何足挂齿……”
话未未落,就见梁丘舞双眼一亮,呼吸亦不禁变得急促起来。
“长……妇?”
“……”望着爱妻美眸中那份期盼而无限欢喜的光彩,谢安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之余,心中暗叫不妙。
糟糕,要坏事……
隐约间,谢安脑海中跃出一个画面,画面中呈现一位以长孙为姓的疯女人将他整个谢家闹地鸡飞狗跳般的情景……

、第十六章 局势得失三

——大周景治元年二月二十一日,皇宫太和殿——
“关于近阶段我大周朝廷各部各司的当紧之事,本相这两日已立有提案……不过在此之前,需对前些日子之动乱做以总结!——此前我冀京连番动乱中,朝廷有诸多贤良相继遭到乱党所害,因公殉职,可据本相了解,该期间殉国的诸位贤良,至今未曾妥善追谥、抚恤,礼部,户部,对此作何解释?”
在早朝之上,天子李寿身旁老太监王英才说一句'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新任丞相之职的皇八子李贤便站了出来,指挥朝廷各部履行各自的职责,俨然一副百官之首的模样。
“……”偷偷望了一眼面色有些难看的礼部尚书阮少舟,礼部侍郎颜賸站了出来,拱手解释道,“丞相明鉴,并非我礼部疏忽,只因前些日子先帝驾崩,举国哀伤,而后新皇登基,诸多事物皆需我礼部代为统筹,实则分身乏术……”
“唔!”李贤闻言点了点头,想来他也知道这些事,在沉吟一番后,正色说道,“既然如此,现阶段,礼部需对此事上心,尽快拟写好在冀京动乱中丧生殉职的众位贤良追谥名单,然后将此名单递交户部……那些位殉职的大臣皆在我大周栋梁,倘若死后无人问津,岂不叫人寒心?——户部,那些位殉职大臣的丧礼,按规格上调一级,其家中有子女者,男儿仕途由吏部破格录用,不需出彩于科举,女儿则由礼部登记,待其十六及笄,优择夫婿,婚事一应所需,皆由礼部出资……再者,此后十年,每季由户部支付抚恤,逢年过节,另拨嘉奖,示为皇恩浩荡!——借此朝廷需叫世人清楚,但凡是忠心国家、忠心社稷、忠心于陛下者,我朝廷绝不会有负于他!——户部?”
户部尚书单珖闻言微微一惊,连忙出列,拱手说道,“殿下……不,丞相之言,下官明白……”
“然后,刑部……”转头望向刑部尚书谢安、刑部侍郎荀正,李贤正色说道,“前番,前尚书王恬王大人、前侍郎洪德洪大人二人殉职,刑部待处理的事务堆积如山,现阶段,刑部当勤于公务,以弥补此前拉下进度……”
瞥了一眼身旁的谢安,见身为刑部尚书的谢安并没有要出面的意思,刑部侍郎荀正当即出列,拱手沉声说道,“下官谨遵相国之命!”
“……”深深望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谢安,李贤转身面相新任兵部尚书长孙靖,沉声说道,“长孙大人,自陛下与谢大人此前扫荡长安、洛阳一带叛军凯旋而归已有数月,可据本相所知,在大梁仍有近十万归降我大周的原叛军将士未曾妥善安置,究竟这些日子兵部在做什么?”
谢安的丈人兵部尚书长孙靖是个耿直的人,闻言一脸愧意。
好在李贤也并非是打算故意借此事打击长孙靖,放缓语气,正色说道,“本相亦知道此事颇为繁杂,处理起来颇为棘手,可将十余万叛军不闻不问安置在大梁,总是不妥,倘若有人说几句闲话,或许会酿成大祸……因此,本相想请兵部优先处理此事!——尽快将大梁郡内所屯扎的十万降军打散,安置到各地方守备,对了,择其中精锐之兵充入冀州军,京师不稳,则天下不安!”
“下官遵命!”长孙靖拱手应命。
“还有……”从怀中取出一沓奏折,李贤沉声说道,“此乃堆积于中书省房内各地方紧要上呈文书,去年十月,江南等地,庐江、三山、芜湖等地水患严重,长江各地段水流决堤,淹没江东下流大片农田,秣陵、松江、吴郡等数郡上表请奏,削减税率……
安丰县县令张嘉,告汝南太守王德林贪赃枉法,私下克扣救济粮饷,中饱私囊,此事未知具体,御史台速速派人追查此事!——倘若此事属实,此案由刑部接管,转呈大狱寺审理,严惩不贷!
据本相所知,汝南、淮阴一带各地方守备兵力中,不乏有官员谎报军士数量,吃空饷之风颇为严重……军队乃稳定国家安定之根本,岂容有人从中坏事?此事交与御史台与南镇抚司六扇门,倘若当真有人从中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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