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妻乃上将军- 第2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见谢安忽然一反常态,露出一副凝重之色,梁丘舞心中微惊,点点头说道,“是……我已劝过孟大夫,说李贤殿下已服了药,正在歇息,不知何时会醒来,不过孟大夫还是执意要陪伴在李贤殿下身旁……”
糟了……
心中暗道一句,谢安急切问道,“换句话说,眼下李贤殿下身旁,仅孟让一人?”
梁丘舞摇了摇头,不明所以地说道,“还有四位哥哥……”她口中的四位哥哥,指的正是东军四将。
听闻此言,谢安心中方安,转身走向屋外,口中说道,“走,去太医院!”
与长孙湘雨对视一眼,梁丘舞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了,安?——出什么事了?”
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梁丘舞,谢安脸上露出几许微笑,笑着说道,“我只是忽然有种预感,可能行刺李贤殿下的凶手,此番或许又要对李贤殿下下手……”
“竟有此事?”梁丘舞闻言双眉一凝,沉声说道,“那我与你一道去!”
话音刚落,谢安连连摆手,笑着说道,“舞,你这几日辛苦了,还是在府上歇息一下,今日,就由为夫替你值守吧,就费国等人在,还有东军四位哥哥,出不了事的!——再说了,只是预感而已,说不定是我杞人忧天呢……”
“可是……”
见梁丘舞似乎还要坚持,谢安心下一动,附耳对梁丘舞说道,“女人睡眠不足可是天敌哦,你看看你,这几日累地黑眼圈都出来了,憔悴好多呢,这样下去老得快哦……”
梁丘舞闻言大惊,下意识地抬手摸着脸蛋,结结巴巴说道,“有……有吗?很……很……很明显吗?”
谢安太了解梁丘舞了,他知道自己这位娇妻一旦惊慌失措,说话就会结巴,眼下见其说话结结巴巴,不难想象,她被谢安这一番言辞吓到了。
强忍着心中的笑意,谢安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哦,不信你回房照照镜子?”
“那……那……那我今日还是歇息一下好了……”丢下一句话,梁丘舞慌慌张张地到卧室去了,这让屋内众人莫名其妙,弄不懂堂堂'炎虎姬'梁丘舞,究竟是听到了什么事,才会这般惊慌失措。
目视着谢安带着他手底下一干人浩浩荡荡地走向府门,长孙湘雨眼中闪过一丝疑色。
这坏人,是故意要支开小舞么?
为何呢?
莫非……
他知道那个刺客的底细?不,他认得对方!
想到这里,长孙湘雨不动声色地走到庭院,轻轻一拍双手。
只听唰地一声,一身黑衣的漠飞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长孙湘雨背后,叩地抱拳。
“跟上去!——奴家要知道今夜太医院所发生的一切!”
“是!”低了低头,漠飞身形一跃,消失在夜幕之中。
且不说梁丘舞回到卧室后破天荒地对着铜镜梳妆打扮起来,也不说长孙湘雨一边与伊伊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一边等待着漠飞带回来的消息,且说谢安带着他手底下那一干人快速赶奔太医院。
之所以支开梁丘舞,那是因为此番用不着她的武力,毕竟从众危楼刺客口中得知,金铃儿前些日子之所以听命于五皇子李承,在冀京造下那桩桩血案,无非就是五皇子李承掠走了数十危楼刺客与数百孤儿,借此胁迫金铃儿。
而眼下,谢安已替金铃儿解除了这个后顾之忧,不怕她不乖乖就范。
反过来说,倘若梁丘舞此行跟在身边,反而不妙。
而就在谢安一干人急匆匆赶向太医院时,在太医院八皇子李贤养病的屋子内,坐在床榻一侧的御史台孟让正时不时地打量在屋内守卫的严开、陈纲、项青、罗超四人。
正如谢安所预料的,这位御史大夫孟让,正是金铃儿所乔装,真正的孟让,眼下正被绳索绑地严实,塞在其府邸的柴房角落。
金铃儿之所以留着这孟让的性命,无非是她了解到这孟让似乎与谢安关系不错,因此不曾加害。
但当金铃儿有些为难的是,她尽管凭着精湛的易容术骗过了梁丘舞,却始终无法支开屋内严开、陈纲、项青、罗超四人。
说实话,依着眼下这种情况,金铃儿能够轻易地将李贤杀死,可问题是,杀了李贤之后,她自己亦难以顺利脱身。
倒不是说她惧了严开、陈纲、项青、罗超四人,只是她知道,这四人与谢安关系极好,因此不忍伤到他们罢了,毕竟,虽说东军四将威名在外,可在她金铃儿面前,还不够看。
当然了,金铃儿也能够暗中散下**,迷倒东军四将,继而在杀死李贤后,顺利逃过。
可问题在于,这么一来,东军四将一样要背负守卫不严的罪过。
算了,还是用药将此四人放倒吧,有那小贼在,应该能够替他四人洗脱罪名……
想到这里,金铃儿不动声色地从袖口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正要有所动作,忽听屋门吱嘎一声,谢安带着众家将走了进来,吓地她当即收起了手中的瓶子。
这小贼,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心中暗自纳闷,金铃儿站了起来,用与孟让一模一样的音调与口吻,拱手说道,“谢少卿!”
“孟大人还在啊,”与东军四将打了声招呼,谢安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李贤殿下眼下境况如何?”
“一切安好,御医嘱咐过,只要让李贤殿下善加调养,不碍事……”
“那就好!”谢安如释重负般点了点头。
“谢少卿为何来此处?”
“还能有何?——李贤殿下一日未醒,本府便一日无法从殿下口中得知当日具体,无法替他洗刷罪名啊……”
“原来如此……”金铃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谢安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异色。
“哦,对了,天色不早了,孟大夫想必还未用饭吧?不如我等在隔壁屋子浅酌一杯?”
“这个……”
“孟大人不是不给面子吧?”
“……好吧!——既然如此,下官恭敬不如从命!”见谢安将话说到这份上,金铃儿只好点头同意。
或许是当初在汉函谷关外的周军帅帐内被谢安欺负过太多次,潜移默化间,金铃儿在谢安面前,总是不经意地将自己摆在弱势的位置。
跟着谢安走到隔壁的厢房,望见屋内桌上早已备好酒菜,仅仅踏入房门一步的金铃儿隐约已有点不太对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唰唰两声,有两根绳索套住了她的双手手腕。
该死!
金铃儿心中暗叫不妙,双手手腕一反,抓牢那两根绳索,正要反抗,却见在她面前的谢安转过身来,凑近脑袋,附耳在她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那些被关押起来危楼众弟兄,以及数百孤儿,小弟已经替金姐姐救出来了……金姐姐,还不束手就擒么?”
金铃儿吃惊地望着谢安,眼中闪过几丝难以置信。
“不相信我的话?”谢安歪着脑袋问道。
咬了咬嘴唇,金铃儿默默松开了反握绳索的双手,低下头,恢复她真正的声音,低声说道,“谢谢你,小贼……”
谢安闻言笑了笑,摇头说道,“这可不是我想听到的……”说着,他抬起左手,托起金铃儿的下巴,继而右手在她脸颊附近一摸,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撕了下来。
望着那算不上美艳、却又颇有成shu女子韵味的容颜,谢安轻笑一声,语气莫名地说道,“抓到你了哦,金姐姐……”
金铃儿闻言只感觉心中一软,心中不由涌起几分复杂的情絮。
“啊,你又一次抓到余了,小贼……”

、第七十章 得偿所愿

——大周弘武二十四年正月二十四日,戌时,太医院——
正值月稀深夜,在太医院内院一排厢房对过的院子中,费国、廖立、苟贡三人环抱着双臂站在院子里,时而接头私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内院深处走来一人,看其容貌,正是谢安府上家将之一,马聃。
“老马,安置妥当了?”廖立打着招呼问道。
马聃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依大人的意思,已将八皇子李贤殿下移至太医院深处厢房,苏信、李景、齐郝三人接了东军四将的班,代替他们守卫着李贤殿下,不过,东军的四位将军亦未离去,在隔壁小憩……”
费国等三人闻言点了点头。
将八皇子李贤移往更为安全的厢房,这是谢安之前吩咐下的事,毕竟,尽管金铃儿已经束手就擒,但这并不表示八皇子李贤已彻底脱离险境,要知道,太子李炜与五皇子李承兄弟二人在冀京权势滔天,手底下能人不少,此番折了金铃儿,但说不定还深藏着本领堪比金铃儿的刺客,如今已归顺谢安麾下的东岭众便是最好的例子。
倘若因为一时的疏忽,导致八皇子李贤最终还是遇害,那谢安到时候连哭都哭不出来,且不说天子李暨对此将会是何等的态度,单单长孙湘雨与梁丘舞那里,谢安便不好交代。
归根到底,此番谢安是故意支开了梁丘舞的。
“你等站在此处做什么?——大人呢?”望了望左右,马聃疑惑地问道。
听闻此言,费国、廖立、苟贡三人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期间,廖立朝着院子对过不远处那尚且亮着烛光的厢房努了努嘴,语气莫名地说道,“呐,在那屋子审问人犯呢!”
“就是方才你与费将军一道缉捕捉拿的刺客?——那个扮作御史台御史大夫的女人,金铃儿?”马聃诧异问道。
廖立耸了耸肩。
马聃闻言皱了皱眉,紧声说道,“老廖,你怎得这般不晓事?——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你如何能让大人亲身涉险,单独审问那个女人?——别忘了,那个女人在短短三日内,便行刺了百余位朝中大臣……”说着,他转身便朝廖立所指的厢房走去。
见此,廖立哂笑一声,连忙喊住马聃,低声说道,“老马,倘若我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搅大人……”
马聃闻言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诧异问道,“什么意思?”
“嘿嘿!”廖立笑了笑,与费国交换了一个眼神,意有所指地说道,“老马啊,你当初是在长安时才降大人的,比不过我,洛阳时便归顺大人,承蒙大人器重,担任护卫……”
“你说这个做什么?”马聃表情有些不悦。
见马聃似乎是误会了,廖立摆了摆手,解释说道,“老马,别误会,我不是比较我等资历,只是,我那时在大人身边担任护卫的日子较久,有些事,你不知情,可我却知晓……听兄弟一句,这个时候去打搅大人,大人不会领情的,或许,还会将你斥退,再者,那个女人不会加害大人的,莫要操那份不必要的闲心……”
“……”马聃闻言面上疑色更浓,思忖了一下,古怪说道,“莫非……大人与那个女人相识?”
“嘿!”廖立轻笑一声,摇头说道,“这件事兄弟只能说到这,好了好了,到这里来吧,或许今夜我等要在这里站一宿也说不定!——总之,到这里来吧!”
马聃将信将疑地走了过来,正要说话,忽然双眉一皱,感觉到一丝寒意,机警的目光死死盯着院内那一排厢房的屋子顶上,仿佛看到一道黑影闪过,正要有所动作,却见费国一把按住他抽剑的动作。
“费将军?”马聃诧异地望着费国,却见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看清楚了,是自己人……”
“啊?”马聃一脸愕然,仔细盯着对过厢房屋顶上那一个黑影,继而望着苟贡古怪问道,“那不是你东岭众的漠飞么?他在那里做什么?”
苟贡摇了摇头,面色古怪地说道,“方才我已用暗号与老三联系过,不过老三那家伙没理睬我,可能是二夫人叫他盯梢吧……二夫人的聪慧,诸位比在下更清楚吧?”
“……”听着苟贡那仿佛带着什么深意的话,众将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古怪之色。
“总之,我等在这里看守就好,恪守本职,莫要插手大人家务事!”咳嗽一声,费国打破僵局说道。
众人闻言瞥了一眼那厢房,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言之有理!”
而就在众将目光所向的厢房中,金铃儿一如当日在函谷关外周军帅帐,双手被反绑在床栏上,面红耳赤地被谢安喂食。
尽管曾经已经历过一次,可金铃儿依然还是感觉万分的羞涩,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小贼,你就不能先放了余么?”
“那可不行!”用调羹从汤碗中舀起一勺汤水,放在嘴边吹了吹,谢安一边将调羹递向金铃儿的嘴边,一边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官,金姐姐是贼,好不容易将金姐姐你这个贼头头抓到,万一叫你跑了,本官岂不是遗憾终身?”
“余已经认输了,这次绝对不逃,好吗?”金铃儿求饶般说道,“小贼,你就这么不信任余么?”
“喂喂喂,究竟是谁不信任谁啊?”谢安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竟然也不告诉我,要不是萧离乔装打扮来通知我,我还不知你竟被李承所胁迫,被逼无奈,做下那一桩桩血案……你可是我的女人,连自己男人都信不过么?!”
“谁是你的女人……”金铃儿闻言娇颜微红,轻啐一声,继而为难说道,“余……余只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不想给我带来麻烦?”谢安瞪大眼睛,没好气说道,“你知不知道这几**所犯下的罪究竟有多么严重?——短短三日,整个京师竟有一百八十二人遇刺,其中七品官员以上者多达一百一十二例,五品官员以上者三十七例……金姐姐,你男人我可是大狱寺少卿啊,'京畿三尉'之一,负责整个京师的治安,你倒好,一连给我弄出来百余桩凶杀案,你是嫌你男人活得太有滋味是吧?”
听闻此言,金铃儿这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表情一滞,连忙说道,“余……余也不想的,只是……”
“只是被那李承威胁,对不对?”瞥了一眼金铃儿,谢安没好气说道,“倘若你早点与我联系,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就不信,那李承敢对你怎样!”
听着谢安那极具男儿气概的话语,金铃儿知错般低下头,怯怯说道,“余知道错了……”
“晚了!”谢安双眼一白,将手中的调羹递向金铃儿嘴边。
可能是当初被谢安欺负的次数太多,使得金铃儿潜意识中将自己摆在了弱势的位子,闻言也不敢反抗,面红耳赤地地望了一眼谢安,红唇微启,喝下了那调羹中的汤水。
或许是金铃儿方才被谢安一番话说地心神难以集中,以至于她在饮汤的过程中,竟有一丝汤汁从嘴边流了出来,流经脖子,迅速地往下淌。
“你啊……”谢安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块令金铃儿无比熟悉的白手帕。
“咦?”望着那块白手帕,金铃儿微微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