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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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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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邦连连摆摆手,“君上若再送,我怕以后没力气跨在马上去打仗了。”
  闻言,宴席上的女人纷纷掩口轻笑,其他的将军和侍卫们也哈哈大笑起来。
  喧闹声越来越大,席座即将坐满时,内殿中的通传声传入大殿,“大王驾到。”
  无论楚怀王是不是傀儡,截止眼前,他仍然有他存在的价值。因此,众将领虽心里有数,但依然收笑恭迎圣驾。
  与此同时,大殿外台阶上喧嚣声忽然又起。
  刘邦听身后一个不知名的将领小声嘀咕,“必定是项羽带着他那艳姬来了。”
  声音刚落,刘邦便见到项羽拥着虞妙戈出现在殿门口。
  虽然才回吴中,可虞妙戈的艳名已经远播,众人忽略掉项羽不恭的细节后细细打量起他身后的美人来。容貌自不必描述,就说那身姿,一袭纱帛裙裳在莲步轻移的左右摇摆间,如仙子翩翩起舞般,婀娜迷人。
  见到虞妙戈的瞬间,刘邦双目中冷意一闪而过,听到周围众将惊艳的吸气声,他淡淡扫一眼王座上的楚怀王,却见楚怀王竟然微张着嘴站在王座边呆呆望着虞妙戈,哪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项梁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顿时,他脸色一沉。
  可这席间,除项家叔侄和楚怀王外,其他人多为草莽出身。此时多数已经心猿意马不能自持,哪还顾得了项梁脸色。
  项羽牵着虞妙戈的手走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寒眸冷冷扫向众将,众将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楚怀王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坐到王座之上,只是,惊艳的目光不时扫向虞妙戈。
  将令已然下达,这次宴会只是开战之前的纵情狂欢。因此,不过个把时辰,刘邦身前身后的将军们便开始轻声商量交换姬妾,换换滋味。
  刘邦脑子里突然想起海遥的那番话,若她在这里,肯定又该口出狂言了,苟合,她把这种事叫苟合。他在心里暗笑过后轻轻叹口气,在湖中打捞了整整三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海遥就像凭空消失了。周勃把打捞的侍卫们臭骂一顿后亲自下水,上岸后告诉他,湖底竟然与外面的河流是通着的。她,到底是活是死?若是活着,人在哪里?若是死了……刘邦不愿意往下再想。
  第五章 流水无心恋落花(2)
  觉察到刘邦神色有异,张良向他举举手中的酒樽,“主公,吴中的酒跟咱沛郡的有些不一样。”
  刘邦也拿起案上的酒樽,跟张良虚碰一下后,含笑饮下。重新倒酒时,眼睛余光望见楚怀王向贴身随侍一阵耳语,刘邦停下手里动作,看着那随侍走向项梁,同样一番耳语后,项梁派人叫出项羽走到殿外。见两人身形一出大殿,楚怀王的亲身随侍大步走向虞妙戈。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言而喻。刘邦与张良对视一眼后,默契地起身走出大殿。武信君已率先离席,这么离开不算失礼。
  一行四人走出不过百米,刘邦听到项羽暴怒的声音响在树林深处,“他居然敢觊觎我的女人。”
  紧接着是项梁的厉声责备,“不过是一个女人,待天下大定,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叔侄俩的争辩时高时低,刘邦不屑地暗笑之后加快了步伐。几人即将走到宫门时,突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比他们更着急离开这里,刘邦心中一动,转过身来,却见吕臣向这边匆促急行。
  吕臣原为陈胜旧臣,张楚政权倒塌后,他杀死叛徒庄贾为主报仇之后归附项梁,但却始终不受重用。
  刘邦自来吴中,一直有心拉拢此人。而且,听说吕臣的幼女额角胎记嫣红似血,跟海遥有些相像。见吕臣迎面而来,他赶紧抱拳揖礼,“刘邦十分钦佩吕将军……”
  吕臣有些心不在焉,敷衍回礼后说:“我府里还有要事,先走一步。改天我一定亲自去拜访你。”
  见刘邦受冷遇,周勃脸色一沉就想发作,刘邦伸出手臂制止,他默望着吕臣的背影,半晌不语。
  萧何试探着问刘邦:“要不要跟上去一探究竟?”
  刘邦在府里大张旗鼓打捞落湖的女人,张良很是担忧,与海遥有关的一切他都想众人回避,时间长了,刘邦会慢慢忘掉那个女人。所以萧何一开口,张良就暗道坏事,正准备开口阻止,一抬眼却见刘邦看似平静的面容下,目光变得恍惚迷离。显然,心里还在悲伤,从不曾见过刘邦这样,张良在心里暗叹一声,不再开口阻止。还好那个女人面容丑陋,吕臣幼女即便真的跟海遥有关,也不具有娇媚惑主的资本。
  刘邦点点头,“去吧。顺便查探吕府家眷,有没有我们的旧识。”
  萧何走远,张良沉思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女人之绊,最是熬人。主公,要深思啊。”
  刘邦轻颔下首,没有接话。
  张良还要再劝,刘邦已提步前行。望着刘邦孤寂冷清的背影,张良轻轻一叹后决定永不再开口劝慰此事。男人,身边是要有一位心仪的女人相伴。十分庆幸的是,曾听萧何和周勃提起过,那个女人还算是识大体的人。
  全身被捆成粽子的海遥直挺挺躺在床榻上,她庆幸没有被蒙上双眼,可以让她仔细观察房间里的每一件摆设。身处的环境是她自救的唯一依靠,她希望尽快找到这个依靠。
  每一样东西都不放过,就连最不可能用的房顶都仔仔细细观察一遍。可是,令她失望的是,仍然如昨天一样,一无所获。
  垂头丧气的海遥不由自主再次回忆落湖那天的情形。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可韩信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既救她就不会再绑她,如果真的是她看走了眼,真是韩信把她带离了刘府,可又为什么把她转送给他人。另外,虞妙戈为什么推她,虽然印象模糊,可刘府后院湖边的路确实很平整,还有,那个女人哪来那么强劲的力道?那种力道是身有武勇的人才有可能具备的。
  第五章 流水无心恋落花(3)
  百思不得其解。颓废的海遥觉得沮丧,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人一定要适应你所在的环境,否则,吃苦受累的绝对是你自己。在这种原始落后的社会里,她要做的首先是,必须要忘掉前世的一切,因为这里没有什么装备可以武装自己。在现代社会学到的技能,在这里并不是全部能用。
  暗自伤神一阵子后,她又开始思索,前几日见过的满脸凶相的中年女人和那个忧愁不安的男子,他们是谁?思来想去,依然没有任何头绪,脑子却越发乱了,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依然十分警觉。
  房外有人。
  凝神细听一会儿,海遥知道,是送饭的那个丫头。
  小丫头推门而入,海遥却欣喜若狂,这一次盛粟米团子的竟然是陶瓷碗。她在心里欢呼——依靠来了。
  见海遥嘴唇干裂,小丫头脸上露出不忍,“多少吃些吧。”
  捕捉到这一细微变化的海遥努力压住心头的雀跃,努力挤出一滴眼泪,“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如此恨我?”
  小丫头身子一哆嗦,“这里是吴中,其他的,以后你会知道的。”说完,不等海遥再次开口,直接抓起粟米团就往她嘴里塞。
  吴中,岂不是阿积屯兵之地?海遥边使劲咽口中的饭团边想自救的办法。想了几个都觉得不合适,只好让眼前的小丫头受些惊了,想法一定,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用腰腹之力劈出双腿。
  身形不能动,行动也就不是十分精准。被踢到手臂的小丫头爬起来就往房外跑,“来人啊,来人啊,出事了。”
  陶碗落地即裂,海遥的身子正好落在碎片处,腰间刺痛一片。海遥忍痛翻转手腕,把一个不大不小的碎片握在掌心。身子里扎进不少碎片,她不敢再擅自移动,碎片若断到肉里,伤口不好养。她现在要做的是等。必须等人把她移到床上。
  还好,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来的人比较全,既有那个凶妇,还有那个中年男人。凶妇一见地上的粟米团子,对海遥臀部就是重重一脚,“贱蹄子,胆敢糟蹋老娘的粮食。”
  中年男人一把拽过凶妇,“她总归是我女儿,以后若再恣意辱骂,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海遥愣了,她什么时候多了个爹?
  凶妇当场撒起泼来,“吕臣,若不是老娘,你能入得了项将军的眼?散兵游勇,连一个不知名的小小秦将你都打不过,若遭遇章邯的数十万大军,还不得让人家削了葫芦。让你风光跟在项将军身边就是为了侮辱我的吗?”
  吕臣说不出话来,吕夫人娘家在吴中,父兄辈的贤士大夫极受项梁看重,若没有他们的不住游说,即使有范增引荐,项梁断不会接纳他那一些乌合之众。这一点,吕夫人说得不错。
  海遥脑筋急转,这飞来的爹似乎救不了她。
  那凶妇倒也知道见好就收,她指着地上的海遥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着,“这贱婢的母亲有什么好的,被辗转送了多少人才到你这里,来了后又为你添了多少麻烦。”
  扫一眼海遥后吕臣重重叹口气,“可是,万一这姑娘不是她生的,将军一怒之下,你我性命堪忧啊。”
  凶妇呆了呆后双手叉腰又开始骂:“除了那贱人,谁会用守宫砂把自己的女儿弄成丑八怪。”
  吕臣再次无话可说。
  凶妇再踢一脚海遥,“这贱婢的模样十足就是那贱人的样子。她是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敢肯定,可我肯定她是那贱人的闺女。”
  海遥这下听明白了,似乎红儿的母亲曾是吕臣的姬妾,而这姬妾容颜极其明艳。当年,因为吕臣极为宠爱那名姬妾而让眼前的凶妇恨到今日。所以,这凶妇便与吕臣合计,要把她送给某位将军。凶妇猜她脸上的胎记是那名姬妾点的守宫砂,吕臣却不敢轻易犯险。
  第五章 流水无心恋落花(4)
  点在脸上的守宫砂?海遥有点崩溃,即便是想保护女儿不用因为长相被送来送去,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吧?!
  注意到海遥腰部不断向外渗血,吕臣双眼里显现的全是心疼,一直冷眼旁观两人争吵的海遥心底一暖,她朝这个飞来的爹微微一笑。
  吕臣的眼角顿时湿润起来,他盯着凶妇冷声说:“无论她是谁的女儿,若身上带伤,恐怕将军也不会太高兴吧?”说完,拂袖离去。
  就这样,还有价值的海遥被凶妇叫来的家奴扛起来平放在床上。众人离去,她听到落锁声响起的时候,一阵难掩的兴奋悄然涌上心头,原来她也可能拥有明艳绝俗的相貌,原来,她并不是让人厌恶的丑女人,这样,是不是意味着阿积会接受她?
  刘邦等了整整三个时辰,才见萧何走进营帐。
  议完事正准备离开的张良觑一眼萧何神色,“果真是故人?”
  萧何先朝刘邦抱拳揖一礼,然后才开口:“确是海遥姑娘。只是事情略有棘手。”
  刘邦眉梢眼角的愉悦顿时消失,蚕眉微皱,“何处棘手?”
  “吕臣那老儿准备把海遥姑娘送人。”
  “何人?”
  “据我估计,应该是项将军。”
  “项梁。”
  萧何点点头。
  吕臣处境艰难,想到用女人拉拢项梁实属正常,可是,海遥容颜极丑,这不符合常理。难道,海遥那胎记……那个可能性他不止一次想过,可是,世间哪有把那种东西点到脸上的。
  显然,张良也不理解,“那姑娘脸上……”
  见张良指着额角,萧何摇头一笑,“我第一次听说,居然有人把那东西点到脸上。”
  刘邦一听,掀开帐帘向外走去,“周勃,跟我走。”
  听刘邦声调中居然带着难以遮掩的愉悦,张良不禁好奇地问萧何:“什么东西点到那姑娘脸上了?”
  萧何挠挠鬓角,“这事主公肯定想越少人知道越好。”
  张良更奇了,“为什么?”
  萧何嘿嘿一笑,“主公已经走远了。”
  张良赶紧追过去,“萧何,若下次再绕圈子,小心周勃收拾你。”
  紧随其后的萧何哈哈大笑,“难道只有你一个人会怂恿、设计他吗?”
  项羽提剑冲到楚怀王的寝宫,数十名侍卫手执长戟阻住他的去路,“项将军请回,大王已经安歇。”
  项羽冷厉阴狠的目光直直盯着灯火通明的寝宫,双眼几欲喷出火来。
  十几名侍卫再次齐声说:“将军请回。”
  项羽手中长剑一挥,身前侍卫的头颅已在半空,尸首倒地的瞬间,如注的鲜血喷涌而出,其他的侍卫们被项羽干净利落的动作惊呆了,愣了半晌后才不约而同举起长戟齐齐刺向项羽。
  项羽挥剑间,侍卫的头颅满天飞,鲜红的血肆意乱流。远远向这边观望的宫廷侍卫连滚带爬四散逃开。
  项羽一脚踹开寝宫的大门,却空无一人。他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逐个搜查,可是,没有楚怀王与虞妙戈的影踪。他脊背上的冷汗已汗湿了衣袍,心头的愤恨一丝一丝褪去,头脑慢慢清醒起来。
  愤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他不能动楚怀王。因为楚怀王十分清楚他们叔侄的忌讳,在天下未平之前他们叔侄必须满足他所有不算过分的要求。只是,这老匹夫不该打虞妙戈的主意。他项羽的女人若他不点头,任何人都不能强取。
  就在项羽打量这座临时行宫的时候,灰暗的夜空似乎更黯了,一阵突然而起的凉风扫散了空气里的沉闷。
  他的思绪已一点一点地捋顺。
  第五章 流水无心恋落花(5)
  突然,东方天际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紧接着,倾盆大雨骤然而下。
  雨中的项羽脑子瞬间清明,他似乎忘记了一个地方——地牢。
  起义之时地牢里的囚徒自愿从军,现在的牢房已经空无一人。前阵子听说楚怀王经常出入那里,他与龙且他们还把此事当做笑料谈笑。
  正因为无人看守,项羽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跑过长长的通道,前面晕黄的灯光照过来。
  他的心骤然间怦怦而跳,妙戈她是否还安好?
  他的眼里再无其他,快速向着那束灯光跑去。离光越近,他的心跳得越快,以至于他根本没注意有个人横卧在地。
  被绊得差点摔跤的项羽身子在半空中一个翻转,落地后他慌忙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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