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还有，魁地奇比赛也快要开始了，你们不是很喜欢这个运动么，我还是很期待你们再次拿到冠军的。”
汤姆的语气里面，也说不上是讽刺还是期待，来人只看到他黑色长袍一甩，就这么走了。
留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
现代的房屋，高大的楼房，空气里充满着干净温和的味道，顾乔生就这么走在车来车往的路上，旁边跟着大学时候的朋友。
“唔，乔生，晚上去我家怎么样，我妈妈很想见你。”
“哦，真是对不起，晚上有个电影的面试。”
“真的么，是那个颜导演么，你还真的拿到了面试的机会啊。”羡慕的语气从自己的耳朵旁边钻了过来，还带着淡淡的嫉妒。
顾乔生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算了，我叫别人一起好了，你肯定是我们兄弟几个里面第一个拍片子的。”
顾乔生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头，然后摇了摇手，一脸神秘的模样。
……
“没想到是你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偷别人的名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顾乔生，你别以为你装的一脸无所谓我们就不知道你和那个什么导演的关系，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演技一流的，在这种学校里就注定你了永远都不可能大红大紫，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样人。”
……
“抱歉，你是一个非常好的演员，但是我们这里有一些不太好的信息，为了保证片子的出路，你还是回去吧。”
“可是……”
“违约金我们会发给你的，你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演员，我想你一定能找到适合你的片子的吧。”
……
有冰凉的触感从脸上传过来，空灵号角从很远的地方响起，顾乔生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漂亮的阴影，他感觉到后背的湿润感，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上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面前不真实的场景，床边站着一个人，不算是熟悉，但是也说不上陌生。
斯莱特林拍了拍手，然后把头偏向一边，用一种故作可爱的语气说道。
“真是好久不见了，我可爱的顾乔生少爷。”
顾乔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眉头抽了抽，脸上的表情绝对说不上好，他本能地想立刻闭上眼睛，那话怎么说得来着，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斯莱特林明显没有把顾乔生的反应放在眼里，他拿魔杖在顾乔生的被子上戳了戳，然后笑眯眯地看着顾乔生一脸无奈的表情。
那话怎么说得来着，一物降一物。
“有什么事么？”顾乔生索性把被子踢掉了，他毫不介意地在斯莱特林面前穿上了衣服。
“你还真是冷血啊，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里德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
顾乔生把最后一件一副套在身子上，半眯着眼睛，细长的睫毛遮住了所有本来应该存在的冷冽的光，他的声音里面居然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想怎么样活着，是他的事。”
斯莱特林拍拍顾乔生的肩，“还有一件事，”斯莱特林把玩着手上的魔杖。
“……？”
“你杀了穆拉。”
顾乔生发出了一个极低的嗤笑：“这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没有问题。”斯莱特林扬了扬眉毛，表情高傲却不会让人觉得难受，仿佛这个人天生就应该如此一般。
“可是穆拉杀了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杀了格林沃德。”
顾乔生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你说的没错，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格林沃德有长老魔杖。”
顾乔生稍稍来了点兴趣。
“事实上，你现在就是长老魔杖的主人，但是还有一个事实就是，长老魔杖现在就在我的地方。”
“……？”
“我想要个东西，顾乔生，我想要魔法石，你帮我去拿出来，我就把长老魔杖给你，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房间的里的对话一下子冷了下去
“不，我并不觉得。”
“我并不觉得我能拿到，你所不能拿到东西。”
斯莱特林假笑了一下：“谁知道么，谁都不是万能的梅林，我真的需要魔法石，并且你也能拿到到，之后你就可以拿到长老魔杖，真的是一笔很划算的生意，不是吗？”斯莱特林将额头前面的碎发弄到了后面去，他最后一个字还带着点微微的迷人的鼻音。
“好吧，斯莱特林，不过别让我发现你什么恶心的心思，懂么？”
斯莱特林仿佛想要感慨，但是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他暧昧地朝顾乔生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十分欠扁。
“门钥匙我会再过几天的时候送过来，那么祝你今天晚上过得愉快了，我血脉相连的同伴。”
“好走不送……”顾乔生看着斯莱特林在原地消失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开门进来的人果然是汤姆。
“这么晚了，有事？”
汤姆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抽了抽鼻子：“有陌生人来过，你这么晚在见谁？”
顾乔生一脸黑线，你是狗么汤姆？
“我想我并不是你圈养的宠物，并没有时时刻刻向你汇报自己动作的必要。”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汤姆的表情不是很自然，“你知道的，我……”
“好了，明天去一趟霍格莫德怎么样，和我一起？”
“做什么去？”顾乔生把桌子上杂乱的东西堆到了一边，“我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去的。”
“……魔法部在里面做了点事情，我需要去看看，你是校长，当然也得去。”
“汤姆，你知道么，你在撒谎的时候总是不敢看我的眼睛，好吧，照你这么说，”顾乔生笑意盈盈地对上汤姆的眼睛，“你是想和我……约会么？”
“……你在说什么笑话，”汤姆漂亮的手指在桌子上划了一个圈，他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深处是让人心悸的血红，“我们两个还需要约会么？那种可笑的男女之间的游戏？这次只不过是诺贝忽然来请人，我觉得有趣才叫你一起的。”
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顾乔生叹了口气，他的语气慢悠悠的。
“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好，还有马尔福那边，你去看看阿布拉克萨斯吧，他好像不太对劲。”
顾乔生又想到那个金色头发的少年，精巧细致的下巴高抬的样子，握着他的手一脸笃定地说我会保护你的那个少年。
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已经久到，连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真的是存在过的么？
真的有人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么？
单枪匹马在这个世界上这么多年，或许自己真的是……累了？
Ⅹ…Ⅴ 那个人
第二天顾乔生就整装待发和汤姆到了霍格莫德，自己对这里的印象也实在是不错的，可以这么说，除了蜘蛛尾巷这样的地方，自己对魔法世界的任何地方，其实都是用充满热情的。
细嫩的草从坚硬的土地里钻了出来，街头的人们微笑着传递着最新的信息，没有人发现在那个不让人注意的角落里，顾乔生正和汤姆从车子里钻出来。
“去哪里，猪头酒吧？”顾乔生在草地上跺了跺脚，看着汤姆皱了皱细致的眉头。
“其实我挺想去喝那里的黄油啤酒的，”顾乔生笑了笑，不温不火的样子，“这里的食物都不错，那个时候邓布利多就很喜欢来这里。”
“往这里走，”汤姆长手长脚地走了出去，白皙的皮肤在日光下泛出耀眼的光泽来，“我想我们伟大的顾乔生校长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顾乔生跟着汤姆的脚步走出去，霍格莫德的空气有一种特别的清新的味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汤姆一脸嫌弃的表情，装作无所谓地转过头，心想孩子果然是越大越难伺候。
“到了？”顾乔生看着面前高耸的尖塔，不置可否地问了一句。
“诺贝今天好像在，算是魔法部的邀请。”汤姆的脸色有点发青，显然这个魔法部部长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连看到都会觉得恶心的存在。
顾乔生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对于那个部长的记忆也就是上回的见面了，没有想到他居然还会有胆子回过来找自己。
悦耳的音乐从自己的耳边响起，舒畅得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得到了舒展，层层叠叠的装饰后面，露出一张不算熟悉的脸。
“很高兴见到你，”顾乔生伸出手，今天的诺贝明显是打扮过了，身上传过来的香气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最近巫师界最流行的味道了。
据说里面还有一定迷情剂的成分，哈哈，魔法部长果然是个腐败的地方。
“没想到顾乔生校长也会来，”诺贝挑了挑眉毛，语气里还有略微的欣喜，“早知道我就应该准备两人份的东西了。”
顾乔生把桌子上的饼干拿到手上，然后看着饼干君很不给情面地扭了扭身体拿着屁股对着自己，他很是郁闷地使劲捏了捏饼干，然后一阵怪异的烟雾在自己的面前升腾起来，可怜的饼干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堆碎末。
“我想您没有必要这么粗暴的，”诺贝把饼干移了开去，“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说说关于霍格沃兹的事情的。”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去，只有顾乔生还一脸无所谓地逗弄着面前的其他零食。
“魔法部要和霍格沃兹合作么？”汤姆讽刺地笑了笑，“你不准备坚持你的理念了么，毕竟你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还是一些泥巴种混血的支持，不是吗？”
诺贝的脸色还是像之前的那个样子，看上去也没有生气的表情，顾乔生十指交叉，看着面前说不清楚的混乱的情况。
“你想要怎么合作呢？”
顾乔生淡淡的声音穿插了进来，还带着点鼻音，他的眸中仿佛带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冰一样，带着丝丝的毒蛇的气息。
“我觉得对于没有足够钱的学生，魔法部会给出一定的补贴，”诺贝转手又拿了一点东西出来，“相对的，请你们也务必要输送一部分的纯血给我们，你知道，这对魔法世界来说，很重要。”
其实这个才是诺贝真正的目的，一向而言，对于进入魔法部工作的确是可以让一个巫师引以为傲的事情，但是由于伏地魔，或者说是顾乔生的介入，本来简单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了。
没有纯血统的支持，导致魔法部大部分的位置都被混血占领，虽然说并不是诺贝觉得混血种不能有这个权利和这个能力，但是对于魔法部而言，无论怎么说，纯血统都是绝对要吸收的存在。
“我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汤姆先开了口，他的目光在诺贝的脸上一点一点地转过去，然后冷了下去，“我并不觉得，混血泥巴种有必要和纯血在一起，那样只会玷污的了纯血的骄傲。”
“你怎么能这么说。”诺贝看上去是急了，眉毛都皱了起来，“您难道不是混血么，不是吗？”
他刚一说完脸色就立刻苍白起来了，仿佛是刚刚才发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唇色一点一点地褪去，顾乔生看到他的头发泛出微微的红。
“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
还没有等伏地魔冷笑完，顾乔生就站了起来，他毫不客气地推开了桌子上的东西，然后笑得一脸无辜。
“我想谈话也就到此为止了，霍格沃兹并不缺钱，并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让纯血再到那种受到玷污过的地方去，更何况……”顾乔生松了松袖子口，“我们也从来都没有合作的必要，不是吗？”
说完顾乔生就转身离开了，汤姆脸上的冷笑褪了下去，他看着诺贝，然后说。
“如果知道是这么无聊的事情，我想我就不会来的，诺贝部长。还有，我想你已经做好了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的一切准备。”
诺贝的脸色很难看。
“就这么说再见了，我想你真的取得了了不起的结果。”汤姆抬了抬下巴看着他，然后转过身也离开了。
诺贝一个人站在原地，对这里次短暂的会面感到很是无奈。
他无奈地摸了摸头，阴影里面有个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来人有长长的黑色头发，过于白皙的脸泛出点死气，他一脸嘲讽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然后毫不留情地开口：“你又把事情搞砸了，混血泥巴种，果然就是混血泥巴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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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汤姆坐在马车上，看着顾乔生望着窗外的侧脸，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并没有生气，他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没有。”顾乔生的回答干脆又有力。
“梅林在上，我也不知道他会说这样的话，”汤姆把身子靠在椅子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感觉很舒服，“恩，如果知道我也不会来的，浪费时间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汤姆，你知道你是混血么？”顾乔生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出意外地看到汤姆一下子难看下来的脸色，他死死地盯着魔杖，眼睛里面是血色的光。
“我知道……”他慢慢地开了口，一字一顿，每一句话仿佛都是从牙齿的缝隙里面撕扯出来的，“所以我憎恨我的名字，我的姓氏，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模一样的姓氏。”
顾乔生黑色的眼睛里，仿佛有琉璃的光在跳动，他知道伏地魔对这这种无法改变的事情的厌恶，他也知道伏地魔当初杀掉自己的亲人的心情。
“好吧，一切都过去了，”顾乔生伸出手，揽住了汤姆的肩膀，汤姆的脊背微微僵直，然后又慢慢地松了下来。
顾乔生的身上，仿佛天生就有这种力量，这种能让人感觉到安全的力量。
即使强大如伏地魔，也不得不承认，在顾乔生眼里，自己可能永远都是当初那个倔强的瞪着他的小孩子。
但是，怎么可以这样呢。
汤姆将手越圈越紧。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面忽然转过了很多念头，理智告诉自己自己不应该在顾乔生的怀里这么脆弱地蜷缩着，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推开他，然后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怎么样的模样。
他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只能仰望着他的存在，他已经有了恰如其分的体格，他已经有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