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经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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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经沧海-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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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湛笑着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辛越眸中水波流转,她抬眉,突然问道:“晏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吗?”

晏湛一怔,因为她的凝眸而心跳快了几分。

“像你说的,我长得又不漂亮,性格又不好,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挺反感自己的,你根本不可能喜欢我,可如果是朋友,你总不可能为每个朋友都出生入死吧,我都洠阕龉裁茨亍!

晏湛听着她孩子般的嘀咕,眼底一抹温柔稍纵即逝,俊美如玉的脸上带了笑容,他道:

“因为我是慈悲为怀的晏大人啊。”

辛越被他的话逗笑,一拳捶上他的肩膀:“你以为你是如來佛啊。”

“辛越。”晏湛突然唤了她一声,他漆黑的眸子陡然深幽无比,握住她的手也紧了几分力道,沉声道,“无论我做什么事情,你都要知道,我是为你好。”

辛越一怔,问道:“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跟我成亲。”

辛越听着晏湛一字一顿吐出的话,不由得脊背一僵。

“你说什么?”

第二天,大红的灯笼在晏府屋檐下升起,洒落的阳光照在其上,更添了一层喜气。

“这可是皇上指的婚事,大家都打起精神点。”

“是,陈公公。”

紫禁城内的太监竟也出得宫來,亲自指挥着晏府的下人。

一时间,楼梯架起,南边的厢房上,陆陆续续有人顺着楼梯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挂着灯笼。

三日之后,晏府张灯结彩,宾客迎來送往,好不热闹。

“恭喜晏大人成亲。”

“可喜可贺呀。”

“祝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一时间,祝福声不绝于耳,朝堂上的很多官员们一身便服,携带着家眷踏进了晏府的大门,脸上挂着喜庆的笑容。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不绝于耳,富丽堂皇的喜庆景象耀眼夺目。

而就在晏总督新婚消息被传出的那一天,也即三天之前,东南海上,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男人玄衣墨发,衣衫猎猎,手里的纸张已经脱离修长的指间,随风飘向遥远的大海,噗的一声轻响,掉进了海里,顷刻再也不见。

那是安插在京城的探子报告來的信。有关京畿之地最新的状况。

她……要和别人成亲了?

男人墨黑的眸间镀上黄昏的隐约余晖,像是冷玉一般冰寂。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她在京城,和那个水师总督在一起,她口口声声想要追求自己的信仰和梦想,那他就看看,她能怎样擎起自己的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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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今以后,她是要跟着晏湛对付他,是吗?

男人的眸间霎时掠过一抹狠戾。

天色渐渐沉了下來,一片压顶的灰黑笼罩四周,海水拍打声不绝于耳。不远之处的天空中,有一只鹰,在孤傲地飞着。

正文 第274章

辛越感觉自己好累。

全身冒着冷汗,一点力气都提不起來,好像散了架一样。

她咬着唇瓣,嘴里却满是胭脂的气味。

是的,她被人上了妆。还被人摆弄着,穿上了鲜红的嫁衣,此时此刻的她,坐在床前,俨然一个待嫁的新娘。

她一把扯落了头上的盖头和凤冠,大口大口呼气,试图缓解身体上的难受。

诸衍不知给她下了什么阴损的药,让她全身脱力,不说连武功使不出來,连站立都几乎成了困难的事。

更头大的是,这药无论她怎么捣鼓,也研制不出解药來,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药,谈何对症下药。

此时夜已黑沉,外面很是喧闹,连皇帝诸衍都來了,座位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众人的嬉笑声不绝于耳。就在不久前还燃起了烟花,景致热闹非凡。

辛越皱着眉头,有丝不悦,也有丝疑惑。

其实晏湛跟她说过,为什么要和她成亲。

皇帝诸衍杀她的命令不容更改,晏湛只好拿出诸衍曾经赐予他的赤金铁券,将铁券交给晏湛的时候诸衍曾经说过,晏湛的父母,亲兄弟,妻子,儿女,除非自然死,终生都不会刑杀。至多贬为庶民。

“我洠в邪旆ǎ猎剑蹦鞘标陶客潘ㄔ诖罄位鸢训恼找挛⑽⒘髯缘梦氯岫险妫笆率瞪衔乙矝'想过和你成亲,我更洠в邪敕窒胍局纲翡掠谀愕囊馑迹皇切问剿疲抛龀龃说任弈沃伲慵隆!

那个时候,辛越从突然间的错愕回过神來,她低头思考了一下之后,轻笑着捶了一下晏湛的肩膀:

“说得我很不招人待见似的,非要形势所逼才娶我。”

事已至此,她只能故作轻松,不微笑以对,又能怎么样呢?

成婚,至多是名义上了,她无心于晏湛,晏湛也未必看得上他。晏湛作为一人人巴结的大好青年,怎么着也是她高攀了。

“皇上本是不愿意我娶你的,说你与楚之凌感情甚笃,而我这很明显是权宜之计,而且是很愚蠢的养虎为患的权宜之计。他动怒了,我只好欺骗于他,说你本來就是我身边的人,我培养的心腹手下,潜伏在前皇帝诸虞身边,因长相与楚之凌身边的女子酷似而被诸虞作为迷惑楚之凌的人,我说事实上很多情报都是你搜集的,包括前两次在东南海大败楚之凌左膀右臂陈至立的一事,也是你负责整理消息。”

晏湛望着她,缓缓地说道。

“你之所以离开楚之凌,是因为在你刺杀他的过程中,发现了身份。”

辛越墨黑的眸子淡淡如玉,隐藏无数风雨。

从此,她就彻底和那个男人划清界限了吧,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全部是利用,全部是伤害,她对他的好,洠в幸凰恳缓恋拿篮谩V皇窍胍铀稚匣袢∏楸ā

“对不起,辛越,洠в姓鞯媚愕耐饩驼庋怠!

“这有什么,洠隆!

辛越摆摆手,仿佛很漫不经心似的,只是一向清软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作声了。

此时此刻的辛越看着大红蜡烛一点点燃烧,睫毛之下的清澈眼眸像是死水一样,不起波澜。

外面的喧闹声越來越大,诸衍坐在上位,微笑着和晏湛饮着酒,突然间,一个黑色侍卫服的人快速走上,附耳在诸衍身边说了什么。

诸衍神情微动:“确定一切事情准备好了吗?”

“不辱使命。”

“好,你下去吧。”诸衍挥了挥手。

“皇上?”

“嗯。”

“您在筹备着什么事情吗?”

“朕就算是有什么目的,也会保全你,并达成你所愿的。这句话朕说了很多年,一直未变。”诸衍目光灼灼,嘴角噙着淡笑,望向晏湛被酒意微微染红的俊脸。

“微臣惶恐。”晏湛低眉,有所思索。

“这大好日子,说什么惶恐。”诸衍笑着拍了拍晏湛的肩膀,此时此刻他仿佛已然不是那个冰冷文弱的帝王,而是打心眼里为弟弟开心的仁厚兄长,“你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成了亲,朕也就放心了,这么多年來,朕一直有负于你啊。”

“皇上说的什么话,为皇上效力,是臣的责任与荣幸。”虽然回答很官方,但是晏湛的眸底已经浮现波澜,很显然,得一国之君如此真诚相待,足以令他感动不已。

“走,我们去看看新娘子,闹洞房,哈哈。”

诸衍似乎兴致很高,拉着晏湛的手就往前走,而其后的晏湛听到洞房两字的时候,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虽然外头歌舞升平,可是辛越总感觉,气氛很是蹊跷。

太不对劲了。可是她又说不清楚不对劲之处在哪里。一切似乎合情合理,洠в腥魏畏⒄沟貌煌字Α

随着一阵吵嚷声的靠近,门忽的被人打开了。辛越顾及晏湛的面子,赶紧把盖头盖上。

“诸位还是去喝酒吧,辛越她,她有点内向,这么多人在,她会不好意思的。”

晏湛站在门口,一番话出,已是委婉的拒客了。

“还说辛越吗?你应该叫她夫人了。”中间的诸衍笑着说道。

“是啊,叫夫人叫夫人!”旁边的人跟着起哄。

晏湛窘迫地抓了抓头,一点也不像以前从容淡定的晏大人,众人看着直笑不已。

“哟,晏大人莫不是害羞了吧?”

一旁有人挑眉揶揄道。

“诸位都请回吧。晏某今儿个实在是累了,招呼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说完话之后,他就把房里的人推了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快速用门闩栓住。

“春宵一刻值千金,看,晏大人迫不及待了,哈哈。”

笑声从外面传进來,晏湛皱着眉头,背抵在门上,直到众人走后,才往前走去。

“这些人真挺烦的。”他往前走着,一把扯落辛越的红盖头,声音低沉,“闷坏了吧?”

辛越懒散地往床上一躺,倦倦道:“是挺闷的,坐了这么久,屁股好疼。”

正文 第275章

“女孩子家不要随便就把屁股什么的挂在嘴边,多不雅。”晏湛坐在床沿上,拿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对着辛越教训道。

“那你休了我啊,丈夫大人。”辛越笑了,眼睛亮亮,声音软软的。

因着这一句可爱俏皮的丈夫大人,晏湛心里没来由的划过一阵涟漪,有温热的密流缠绵而起。

此刻,辛越一身红衣,肤色胜雪,因着轻笑,不似以前那般霜华般淡漠,而是芍药灼灼般,明艳不可方物。

一双眼眸顾盼流波,风华无可比拟。

晏湛一怔,脸不自觉地往辛越那边凑近了些。

辛越正想着什么东西,突然间,腰间横过来一只手臂,将她勾起,紧接着,在一阵淡淡酒香的气息中,男子的温热的唇朝她唇覆了上来。

辛越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手抵在男子的胸膛处,头挣扎着,却被晏湛按住。

“别动,外面有人在看着我们呢。”

辛越想朝窗外瞅,晏湛却挡住她的视线,湿热的唇摩挲着她的唇瓣,呼吸间全是她甜美的气息。

许是看到她不甚情愿的样子,晏湛放开了她,辛越擦了擦嘴角,皱眉问道:“什么人在外面啊?”

“刚刚真有人在外面,现在走了,可能是哪个想闹洞房的多事鬼吧,就算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怎么着也得表现得亲热点吧,我可不想别人说我被新婚妻子冷落。”

晏湛果真练就了铜墙铁壁的厚脸皮功夫,说起谎话来一点结巴都不磕,还目光灼灼地望着辛越,仿佛很委屈似的。

辛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睡床上,我就趴在桌上睡吧。”

这丫头鬼精鬼灵的,再看他两眼估计就想出什么苗头来了,在此之前得先声夺人,保持自己光明圣洁的正人君子形象。晏湛如是想着。

“我也困了。”辛越极不淑女地伸了一下懒腰,拉上被子盖着,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话说你们皇帝什么时候拿解药给我呀?整天提不起劲,真难受。”

“过两天给你去问问。”晏湛仿佛很累似的,吹灭了烛火,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了。

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此时此刻宾客差不多散去了,远处的楼台上,一袭黑衣的男人衣袍猎猎,望着突然漆黑下来的新婚房,他的目光变得比黑夜还要深沉,蓄满了化不开的冰冷。

他喘着气,面色潮红,靴子上沾了厚厚的尘土,很显然,他已经奔波了很远的路。

他屏住呼吸,伸手,做了一个手势,身边的人仿佛化成了老鼠,在冷寂下来的黑夜中,开始窸窣地行动。

辛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她感觉四周仿佛有人,但是细听之下,又听不出任何端倪。胡思乱想了一会,手不自觉地伸出被子去,很冷,她缩了回来。

北地的春夜料峭微寒,想到了什么,辛越望了外面一眼,掀开被子,起了身。

她点燃了烛光,走到桌子旁,用手推了推晏湛。

“什么事?”

晏湛睡眼惺忪地望着她。

“去床上睡吧,小心受风寒。”辛越眉头微皱,看着他。

“这样不好吧?”晏湛挥了挥手,“没事的,我不冷。”

“有什么不好的,以前我们不也同睡一条船上,”辛越笑了笑,“就今天一夜吧,明天我可不会顾及你的身体和面子了。”

想是喝了酒,晏湛已经很困了,闻言他道:“那好。”他站起身来,却有些站不稳,辛越赶紧扶住他,头从他右手下钻进去,架住他,一步一步极是缓慢,将他往床上挪去。

“好累,给我脱了外面那层衣服。”

脑袋晕晕乎乎的,晏湛勉强使自己站稳,两臂张开,希望辛越给他解一下略微繁琐的新郎服。

“哦,好。”女孩子低着头,一双手纤细而雪白,借着烛光,给他解着衣服。

而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巨响在外面响起,紧接着,空气中传来渐渐变浓的硝烟味和烧焦味。

一时间,火光映亮天地。

“来人,着火了!”

“有人杀入了!”

外面叫唤声肆起,很显然惊慌无比。

辛越手明显颤了一下,而这个时候,晏湛也清醒了很多。

还来不及辛越有什么动作,门砰的一下被人踢开,随着几个不速之客的走来,辛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看到最后一个走进来的人的时候,她的脸刷的一下,惨白得没有一丝一毫血色。

大风刮起,火光越发红亮。

最后走进来的那个人,广袖宽袍,玄衣猎猎,衣襟上是耀眼夺目的金色纹路,他玉冠墨发,剑眉之下的黑眸锐利又清冷,靴子履地缓步而来,修长身姿散发着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的气息,仿佛有傲视天地的强势,卓尔不群不可一世。

烛火流转,不时爆发出噼啪的响声。一瞬之间,空气变得很是静谧。

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却又极尽冰冷的微笑,他扬唇开口:“怎么不继续脱了?这不是你们的新婚之夜吗?”

一瞬间的惊讶后,辛越的脸色恢复如常,她下意识地挡在晏湛的面前,皱眉,声音清冷:

“关你什么事?”

这般保护的动作让楚之凌神情更冷,目光在辛越和晏湛两人的大红喜袍上扫了一圈,楚之凌沉声命令道:

“把那个女人的衣服给我扒了。”

“什……什么?”辛越脸色死白,此时此刻的她没有身手,只能一个劲地往后退,素白的手紧紧揪住胸前的衣襟。

而这个时候,晏湛已经飞身而出了,可是他喝了酒,再加上前阵子旧伤未愈,楚之凌身边的两个手下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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