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看，还是让他不看？
这是个问题。
“这样吧，你先就这么试着给我放血，如果我这次还是忍不下去，再让你……”钟宸惜不死心，还是想要再忍一次。
狐九昀点点头，也不多话，一边用左手的内力给她缓解疼痛，一边用右手的刀给她的屁股做手术。
本来在钟宸惜想来，这次有王爷的内力作保，应该不会那么痛了。哪知道刀片划破的那一刻，她还是再一次痛呼出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狐……不是有内力吗，为什么还这么痛……”钟宸惜瞬间全身是汗，说话都断断续续。不，这次甚至上次更痛。
“这是因为上次你只划破了表皮层，而这一次，我已经破开肌肉，进入更深处了。”狐九昀耐心解释。
钟宸惜明白过来，脸色刷得一片苍白：“也就是说，后面会……一次比一次更痛？”
“对。”狐九昀也不瞒她。
钟宸惜颓然，下巴放在床沿，有气无力：“狐九昀，你还是放下蒙眼的带子吧。我受不了了……”边说，便啜泣起来。
狐九昀拉下带子，下床，用热水打湿了方巾，拧干，然后递给钟宸惜。
“谢谢。”钟宸惜接过，胡乱擦着泪痕，“开始吧。”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情绪几度有些失控。
刀重新对着钟宸惜臀部的时候，狐九昀的眼光，还是不自觉地想往不该看的地方飘去，但最终是克制住了，努力让自己的全部心神集中到这两片屁股瓣上。
先前，内力分散于整个臀，所以止痛效果没有这么好。不过现在他可以让内力集中在一点之上，然后再对那一点下手，这么着痛苦就会大大减轻。只是，这下刀的点，就要找准了，可不能随便划，否则钟娘娘的PP就会变成布满刀眼的马蜂窝。
狐九昀俯下身，一双凤眸，开始仔仔细细地观察起钟宸惜的PP，以便找出能下刀的地方。那专注的神情，好像在鉴赏一件艺术品。钟宸惜感觉他的气息，清清浅浅地喷在臀部皮肤上，还有他的青丝，发梢轻拂过皮肤，也带了不知名的颤栗。
钟宸惜脸似火烧云，干脆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蒙住自己头脸，装鸵鸟掩耳盗铃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爷才终于找到一处。内力集中，迅速下刀，钟宸惜虽然还是痛叫了出来，但明显叫得没那么凄凄惨惨戚戚了。
“可以忍受么？”狐九昀用热方巾擦掉流出的污血，问。
“还行。”
一个又一个的地方被选出来，血一股一股地流出，本来肿得高高的PP小山终于蔫了下去。臀部开始呈现出正常的色泽。
“差不多还有最后一刀了。”狐九昀口中这么宽慰着钟宸惜，其实心里却愈发紧张。这个“手术”进行了这么久，让他的内力消耗极大，甚至比杀人消耗得还多。而内力的过度消耗，也让他的精神开始变差。
偏偏用刀子划PP这种事情，不专心可不行，稍微一个精神不集中，就会功亏一篑。而且更严重的是，如果是面对的别人的PP，狐九昀还不会这么慎重，但因为面对的是朝思暮想的钟宸惜，所以让他的紧张更甚。
这最后一处切口，在两瓣PP之间的沟壑下，靠近腿根处。虽然钟宸惜桃源深处传来的体香，缭绕不去，充斥着他的鼻，让他一度有些心旌动摇，但狐九昀还是小心翼翼，刀尖准确刺入那块嫩肉。
顿时，一股脓血飚溅而出，狐九昀赶紧拿热方巾擦，忙乱的一时间，也许是由于那下刀的地方，太靠近钟宸惜身子某处，狐九昀的手指，竟然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那神秘的花园。
刹那，不管是狐九昀，还是钟宸惜，身子都是一阵战栗。
狐九昀瞬间回忆起，上次他扮作薛凝采，潜入香粉院，差点上了钟宸惜的事情。如今，手指触摸到当初的地方，温香软玉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再次让他不自觉产生冲动——至少身体的某处，一下子抬头挺胸起立致敬了。
钟宸惜也大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躲着算了，偏偏身子还不敢乱动。只能把被子捂得更紧，憋死了都不在意。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相对而言。帐篷之内，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挺得见。
良久，狐九昀重新拿起纱布，开始涂抹膏药：“对不起。”
他本以为钟宸惜会追究的，甚至会发火。但出乎意料，钟宸惜只是道：“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狐九昀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只晓得那一瞬间，大脑控制不住手，往那地方而去。仔细涂着膏药，他终于开口，石破天惊：“钟宸惜，待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钟宸惜事先没有心理准备，被狐九昀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脑袋当场死机，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幽幽道：“我是嫔妃。是皇上的人。”
“我明白。”狐九昀垂头，让钟宸惜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她的脸部表情，“你刚刚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你不是嫔妃，不是皇上的人，你就可以接受我了？”
钟宸惜默然，半晌方道：“我不知道。”是的，她真的不知道。她目前的人生规划中，并没有考虑过离开皇宫，离开皇上。毕竟，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两个孩子。和狐九昀在一起的后果，她不怕承担，但她害怕孩子们承担不起。
“我……明白了。”狐九昀有些沮丧。好不容易对她说了自己的心，还是没能成功。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有慕轩南慕轩兰不是么？
其实对于钟宸惜来说，她也不愿意怎么伤狐九昀。只是，她不想欺骗他。既然做不到，就不要答应，不要给予飘渺的期望。
更何况，在她看来，狐九昀对她的感情，还没有成熟到一种为了她，可以去对抗整个国家的地步。也许，他只是图个新鲜，等以后，时间久了，就会冲淡一切吧。到时候，万一他和她，都后悔了怎么办？没有回头路。
毕竟，他们都是年纪不小的，成熟的人了，早过了为了爱情冲动的热血年纪。
处理好了伤口，狐九昀给钟宸惜盖上薄被：“别随便翻身，实在想活动活动，叫我来帮你。”
“嗯。”钟宸惜颔首，看见他也在她身边躺下，然后长臂一伸，把她整个搂入怀中。
“别动，别拒绝我。我只想抱着你睡着。”狐九昀闻着钟宸惜发间的清香，轻叹。钟宸惜果然没挣扎，耳朵贴近狐九昀胸膛，感受他有力的心跳。两个人在黑暗中，默默依偎，守候黎明的到来。
对狐九昀来说，这次钟宸惜的婉拒，虽然让他有些挫败，但并没有心灰意冷。从小他就知道，没有什么一帆风顺的。一样东西，如果很容易就到手，那只能证明，这样东西不够珍贵。
他既然认定了钟宸惜，那就会一直为她付出，直到她同意的那一天来临。这个过程也许很漫长，但他不会惧怕的。就好像他和薛家的仇恨，不死不休一样，他对钟宸惜，不爱不休。
人品荡漾卷 第八十五章 看破
每年春夏之交的时候，皇上都会请几位高僧来宫里小住。
特别是今年，梁家灭族，宫里一下子死了两位嫔妃，自然更需要高僧进宫，念经超度亡魂，以保宫廷安宁。
“爱妃，一会儿把慕轩南也抱来勤政殿，让几位师父看看。”
“是，臣妾记下了。”钟宸惜福身。
等父皇一走，慕轩南就嘟着嘴巴，拉拉娘亲衣袖：“娘，我不想去。”
“为何？”
“娘，你也知道我的出生……我是妖，而高僧都要斩妖除魔的。我害怕。”慕轩南皱着一张小脸。
钟宸惜摸着慕轩南脑袋，摇摇头：“这次你不去也得去的。方才你父皇的话，看似温和，其实是不容置疑的。如果我不抱你去，他会派人逼你去。”
任何一个皇子，都必须要高僧看命格的。这是绝对推辞不掉的规矩。
“可是……”
“没关系，不用怕。有娘在呢。你看在《西游记》里面，唐僧其实都没有杀妖，对不对？他不仅不杀妖，还要被妖怪吃呢！动手的，都是那孙猴子！”钟宸惜鼓励儿子道。
“嗯。”慕轩南点点头。但他心里依然盘算着，能不能用什么办法来屏蔽高僧对他的探查？
勤政殿。
皇上大笑着，从钟宸惜手里接过慕轩南：“朕这一生，就为有这么一个儿子骄傲！”
高僧们也双手合十，连番祝福着，大家都能理解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喜爱。
“贫僧看皇子殿下，额头丰隆，天庭饱满，鼻梁高挺，浓眉大眼，定然是大富大贵，权倾天下之相。陛下勿用操心。”
钟宸惜微微扯了一下唇线。并不是所有的高僧都是有本事的世外高人。大多数所谓的高僧，也不过是会说话拍马屁的欺世盗名之徒罢了。估计他们，就比外头算卦的江湖骗子多披了一件袈裟而已。
看刚刚发言这位，纯粹就是奉承。慕轩南一直不高兴被人看面相，所以都没怎么拿脸对着他们。既然看不到慕轩南的脸，哪来的知道他“鼻梁高挺，浓眉大眼”？而且，用浓眉大眼形容慕轩南，其实不怎么合适，他是属于剑眉凤眸的类型！
钟宸惜心中腹诽着，又观察起其他的高僧。唔，那位瞎子和尚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本事，不得不防。还有他旁边那个白胖和尚，虽然一脸慈爱笑容，好似笑面佛陀，但钟宸惜直觉他也是有些来头的。
皇上也如钟宸惜一般，早分出来这些高僧的真假。他心里悄然冷笑几声，就把慕轩南往那瞎子和尚身边抱。在他看来，慕轩南自打出生以来，怪事还是出过几桩的，不让真正的高僧鉴定鉴定，他始终放心不下。
瞎子和尚也不客气，接过慕轩南，然后一双枯骨似的手，一点一点抚摸过慕轩南面颊。
慕轩南顿时整个人都绷紧了。他是螭妖出身，对于危险，总有一种特别敏锐的直觉。而面前的这位瞎子和尚，就让他感受到了绝对的危险——瞎子看不见，灵敏更甚别人，很有可能会察觉出自己的异样来！
怎么办，怎么办？娘亲是指望不上了，一切得靠自己。
他想起之前，娘亲跟他说过，洗脚水是污秽之物，很多法术什么的，碰上它，效果都要大打折扣。所以，如果给这位高僧当头淋一盆洗脚水，一定就能隔绝他的探查了吧？
可惜啊，这里别说洗脚水了，连水都没有呐！慕轩南哀号着……等等……水？！污秽？！
慕轩南脸部肌肉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实在不雅，有损他一代翩翩皇子的形象啊。不过，有得必有失。在秘密泄露的危机面前，一切虚无缥缈的个人形象都是纸老虎！
慕轩南心一横，下面的可爱小JJ顿时一松，一股水流，带着熟悉的臭味，扑面而来，顿时充斥了整座庄严肃穆的勤政殿。
钟宸惜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儿子实在太绝了，竟然通过当场撒尿的方法，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臣妾没有照顾好他……”钟宸惜恰到好处地面带尴尬，一个劲赔罪。看见那个瞎子和尚紧皱眉头，抱着慕轩南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马上上前，抱过儿子，美其名曰替大师解围。
和瞎子和尚分开的那一刻，不管是慕轩南还是钟宸惜，都暗暗地松了口气。
皇上也很是不悦，不过，慕轩南毕竟是婴儿，你不能指望他现在就跟正常男人一样，能控制身体自然的分泌吧？只是道：“钟宸惜，怎么回事？”
“陛下，好像是轩南尿布歪了。”钟宸惜随口解释，“臣妾这就下去重新弄好。”
皇上点头应允：“快去快回。”他还是不死心，打算等慕轩南整理好了，让高僧们给他再来一次。
倒是那瞎子和尚惋惜摇头，道：“陛下，不用了。贫僧沾染了这五谷之液，今天已然是不能探查出什么来了。贫僧这就下去更衣。”
皇上没料到尿液会对高僧探查有如此重大影响，勉强同意了。不过，他还是把最后一丝希望，投向了最后的那个白胖和尚。那和尚可没有被尿液沾染到，让他一会儿再看看慕轩南命格，应该不成问题吧？
白胖和尚乐呵呵地，也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若要观察皇子命格，还欠缺了些火候。但贫僧自忖观察公主殿下命格，还是不成问题的。”
“哦？”既然有人对慕轩兰感兴趣，皇上也不拒绝。吩咐太监，“慕轩兰还在锦琛学堂里，去把她也叫来吧。”
白胖和尚却微微一笑，道：“陛下，不用多劳。公主殿下此刻就在勤政殿外面。”
皇上惊讶无比，赶紧让太监去确认。太监打开门，果然发现慕轩兰正趴在墙边，估计是在偷听里面的人说话呢。
亲眼看见女儿进殿来，皇上觉得不可思议：“大师，您这是如何算到，朕之女就在殿外的？”
“天机不可泄露。”白胖和尚哈哈一笑，含糊带过。
慕轩兰也郁闷无比。她知道今天弟弟要和高僧见面，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就逃课来这里了。本想在殿外偷偷听听里面的动静，哪知道这和尚实在厉害，居然一把就把她给揪了出来。
天知道父皇晓得她居然敢逃课，会是什么表情。
“轩兰，今天锦琛学堂提前放学了？”果然，皇上直视女儿，目光里带着几分严厉。
“啊，今天林夫子考查我们背书来着。所有的文章，女儿都背得，所以夫子就提前放我走了。”慕轩兰一脸镇定地扯谎。她知道，其实这只是权宜之计，瞒不过父皇多久的。父皇只要找林夫子过来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毕竟给林锦琛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欺君。只希望父皇国事繁忙，跨出这勤政殿，就不再记得此事才好。
没办法，今天是特殊时刻，她生怕弟弟出岔子，因此也顾不得其他，先说谎了。
听见这么着，皇上也没追究。看向白胖和尚：“慕轩兰如何？”
白胖和尚还是含笑，只是一双眼，目光如炬，让慕轩兰的心，也忍不住咯噔一下。不过，她可不比弟弟，她可是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人，不怕这和尚探查。因而，在一瞬的退缩之后，她勇敢地迎上了白胖和尚的眼光。
良久，白胖和尚才收回目光，长吁一口气后，道：“公主殿下的命格，自然是好的，陛下不用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不明白，命格好就够了，还有别的什么不对劲吗？
慕轩兰本来放下去的一颗心，又不得不瞬间高高提起来。这和尚干嘛啊，玩心跳啊？
“公主殿下的魂魄，与常人不同。”白胖和尚第一次收敛了笑意，正色道。
“朕的女儿，是人中之凤，当然和别人不同！”皇上有些不高兴。
“是是是，贫僧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