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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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夫人-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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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符妙姬冷笑,好一个忠仆,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可言!
  “哦!”飞叶故作平常,“娘娘,这些都是太子殿下练习的人物丹青。”
  “你是觉着本宫瞎了,还是傻了?”符妙姬走出书案,居高临下的望着飞叶,语气、眼神冰冷到极点,仿佛下一刻就要送飞叶“上路”。
  “卑职不敢!”飞叶眼珠间或一轮,认真回道:“太子殿下曾说过,画人物丹青,一定要最美的,许是太子殿下觉着东极夫人长相绝美,所以才……”
  没等飞叶说完,符妙姬上去就是一脚,将飞叶踢到在地,愤愤然道:“你还是把本宫当成了傻子!”
  “来人!”符妙姬冲门口大喝,“将这目中淹没主子的狗奴才拉出去,给本宫砍了!”
  就在符妙姬怒火冲天,飞叶被几个太监揉桑着推出门外时,北冥司辰大步走了进来。
  向来温润和煦的他,此时面色愠怒的发红。
  “母后,您这是做什么?”北冥司辰朝符妙姬行了个大礼,一把将飞叶从几人手中扯下。
  符妙姬朝门口睥睨了一眼,眨了一下,几个太监退去。北冥司辰与飞叶使了个眼色,须臾,书房只剩下他与符妙姬二人。
  北冥司辰未语,只是从容的将散落在地上的丹青拾起,眸光挂着心疼,看的符妙姬紧紧的闭上双眼,仿佛眼前的这位,根本不是她的儿子。
  “儿臣喜欢她。”良久,北冥司辰认真的吐出一句,一句能把人气的吐血的话。
  符妙姬怔怔的望着北冥司辰,慢慢的走上前去,看了许久,忽然,她冷着眼眸,抡起手掌便朝北冥司辰的脸上抽去,“啪”的一声,甚是响亮,打的符妙姬的心像喝了加速剂一般,跳跃的难受,打在儿身,疼在娘心。
  “不知羞耻的东西!你可知,她是你弟弟的女人?”符妙姬气喘吁吁,胸脯一起一伏,心口煞是难受。
  北冥司辰只是淡淡的抚了一下被抽的脸颊,低头道:“儿臣知道。”
  “知道你还?”符妙姬扬手,又想抽去,只是到半空,又落下,半响,几乎含泪道:“你可知,你做的事情让人多么不齿!不说你父皇,若是你弟弟看见了,他会怎么想你?他的大哥,觊觎他的女人,到时他还会心甘情愿的为你驻守边疆?”
  符妙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顿了顿,又含泪道:“若是今日来此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皇,你觉得你的太子之位还能保住吗?”
  符妙姬的话,令北冥司辰埋头不语,然而令他在意的不是那句太子之位不保,而是“若是你弟弟看见了,他会怎么想你?”
  每次,他多看乐来兮几眼,北冥即墨的目光都几乎把他活吃了,若是他发现这些丹青,还不得把自己烧成灰?
  他并不是怕北冥即墨,而是担心,他们之间原本就微薄的兄弟情谊,会不会有一天,消失殆尽?
  可是,怎么办?他就是忍不住的想她,从前想,现在更想。可是想又得不到,他只好画几幅丹青,当她就在身边。
  北冥司辰慢慢的抬起了头,望着自己的母亲道:“我喜欢她,可是我会把她藏在心底,母后请放心,这些丹青,我会找个秘密的地方藏起来,不会被人发现。”
  一时间,符妙姬又气又恼又觉得儿子可怜,不觉扶额,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不行,但凡祸患,决不能留!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落尽尘埃之地!”符妙姬说的甚是坚定,不容置疑。
  北冥司辰摇头,“不,母后,您不能把她烧了。”这话说的,仿佛烧的不是画,而是那个人!
  “你是想着有一天,她和你一起遭殃么?”符妙姬指着画里的乐来兮,目光寒冷的问道。
  北冥司辰一愣,倏尔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倘若有一天,这丹青被人看到,会连累乐来兮的。
  这话在北冥司辰的心中触动极大。须臾,他下了决心,点了点头。
  ……
  符妙姬不知自己是如走出东宫的,只觉每走一步,心便被扯痛一次。
  这么些年,他的儿子一直生活在她那巨大而温暖的怀抱里,从来没有哪一回像今天这般,为了一个身份独特而又低贱的女人来武逆自己。
  虽说,最后他同意将那些丹青烧毁,可是,毕竟很勉强,若不是最后,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他怎会同意?
  不!我决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出现第二次!符妙姬发了狠,将手中的暖手炉狠狠的摔在地上,吓的身后一行人大气也不敢出。
  站在冰天雪地中的她,根本忘记了寒冷。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隐患?仅仅是那些丹青么?
  不!必须给那贱人一些颜色看看!仗着自己长的美便勾三搭四,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倾倒,哼!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须臾,符妙姬笑了,笑的明艳动人,那笑却饱含冷意,几乎使地上稍稍融化的冰雪又重新冻结。
  “本宫,不小心,失了手。”符妙姬淡淡的对身后的婢女道。
  那婢女小心翼翼的走到前面,将暖手炉拾起,用手扫了扫上面的白雪,又重新放在符妙姬的手中。
  当晚,符妙姬的贴身嬷嬷安嬷嬷带着两个美丽妖娆的女人走进了重华殿。
  当时,北冥即墨正在书房教乐来兮书法。
  安嬷嬷喜笑颜开的扭着肥臀进了大殿,对二人行完礼后便笑道:“殿下大喜了!”
  北冥即墨抬头,挑眉,喜从何来?
  安嬷嬷并未直接挑明,而是冲门外轻咳了一声,在乐来兮紧皱的眉头下,两个春。潮羞涩,眉眼妖娆的女人走了进来。
  怪不得是大喜,原来皇后又赏人了,还是绝色佳人!乐来兮冷凝着眉头,暗自冷笑。可是,她的心里却好似生了一颗膨胀的种子,那种子以二次方的速度生长,瞬间,乐来兮的心难受的几乎要窒息。
  北冥即墨当即会意,一张原本不动声色如玉般的容颜突然笑道:“母后可真是体贴,有劳嬷嬷了,请代本王转告母后,本王明日定会亲自去谢恩。”
  在乐来兮一片诧异与哀伤的眼眸中,北冥即墨笑面如花,甚是欣喜。
  乐来兮瞬间低下了头,你瞎激动什么?人家是王爷,有多少姬多少妾都是应该的,你算什么呢?
  她用最恶毒的话谩骂自己,就差把自己暴打一顿了。
  安嬷嬷领了重赏,屁颠儿屁颠儿的离开了。
  两个女人见北冥即墨越来越靠近自己,不觉面红耳赤,娇滴滴的,媚态十足。
  这时,北冥即墨轻盈道:“两位美人就请移驾到西殿吧,到晚间,本王再来看你们!”
  两个女人一听,皆欲拒还迎的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容颜绝美、动人心魄的北冥即墨,又瞟了一眼神色黯然的乐来兮,霎时得意,无比的得意!
  “来人,告诉南荣夫人一声,请她搬到东殿,与东极夫人同住。”北冥即墨甚是开心的冲门外大喊。
  两个女人一听,神色愈发傲娇了,她们才来,就逼的一个夫人挪窝,要是在北冥即墨身边折腾上一段日子,那整个安尊王府可不就是她们的天下了?
  想到这儿,两个人愈发激动,偷偷地互相看一眼后,皆娇滴滴的朝北冥即墨福身,“谢殿下,厚爱……”
  那声音饱含婉转,饱含韵味,媚人,且酥骨。
  俩人弱柳扶风的扭动着曼妙的腰肢儿走出了大殿,而后,心高气傲的朝西殿走去。
  “恭喜殿下,喜得新宠,这姿色,一等一的好!”乐来兮本不想说话,也不想流露出任何表情,可是她忍不住!
  满心的怒火,在醋意的驱使下,燃烧的熊熊,她控制不住,控制不住……
  北冥即墨缓缓转身,托着下巴,笑的意味深长,乐来兮心中一抖,她实在见不得北冥即墨如此模样。
  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原本怒火中烧的心,一瞬间冷却下来,冰冷至极!
  什么唯一的妻子,什么留下来,什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乐来兮,也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相信这些鬼话!
  你什么都记得,唯一忘掉的是,他是一个王,他的身边永远不会缺少女人,新鲜的女人……
  而你昨晚竟然生出要留下的念头,呸!真是可笑!这才叫滑天下之大稽!!
  
  ☆、第84章 嫌疑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男人,乐来兮一个箭头离开大案,面色冰冷的朝门口走去。
  在经过北冥即墨的身边时,却被他一把勾住,瞬间卷进他的怀里。
  “滚开!!”乐来兮大吼。她感觉很奇怪,明明要镇定的,可是做出的举动,说出的话偏偏这么没分寸。
  北冥即墨笑的更绚烂了,笑面如花的他竟赖皮的将她越箍越紧,并神秘兮兮的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
  乐来兮盯着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鬼使神差的安静了下来。
  “夫人……你吃醋了?”他坏坏的勾起了她的小巧下巴,嘴巴几乎贴了上去。
  乐来兮抻着自己的脑袋,奋力的避开他的偷袭。
  “谁吃醋了?”乐来兮冷着脸,冲他脚上便是狠狠一踩,可惜,踩了个空。
  “殿下,*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敢耽误殿下的好日子!”乐来兮挣扎着,言语里充满着酸味,遮也遮不住。
  北冥即墨笑的甚是迷人,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直直的勾着乐来兮的眼睛。突然,他一把将她抱起,乐来兮双脚突然离地,顿时吓的她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大叫:“你做什么?”
  北冥即墨并未回答,他十分珍爱的抱着这副温软娇小的身子,慢慢朝桌案走去。
  将人放到桌案上后,北冥即墨俯身下来,睁着一双不解的眸子,乐来兮往后猛的一倒,北冥即墨随即跟了上去。
  俩人的姿势甚是暖。味。
  “夫人,帮为夫演一场戏。”北冥即墨勾勾手指,打消了某女的紧张。
  乐来兮立马坐直了身子,只见北冥即墨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一番,某女越听,眼睛睁的越大,到最后像铜铃一般。
  “这,这可以吗?”原本怒火冲天外加冷若冰霜的小脸儿,此刻全是担忧。
  北冥即墨眨了眨眼,“有何不可?放心,为夫会把握好分寸的!”
  乐来兮还是不太相信,北冥即墨突然坏坏的笑道:“这可是杜绝这一现象最好的方法。”
  那味道仿佛在说,以后断不会有别的女人与夫人抢为夫了……
  乐来兮轻蔑的眨了眨眼,小嘴一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若需要,我配合你便是了!”
  看她那副强撑着的表情,北冥即墨顿觉心情大好,得意的只想唱小曲儿。
  片刻之后,重华殿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在院子里走动的婢女们听到动静儿,皆不自主的停下脚步,踮脚朝里望去。
  就在这时,北冥即墨大手一甩,铁青着脸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嘟囔:“妒妇!不可理喻的妒妇!仗着本王的宠爱,真是无法无天!”
  北冥即墨前脚刚走,身后便传来乐来兮的“鬼哭狼嚎”声,那声音,冠上“妒妇”二字,恰当至极!
  南荣富娴正在东殿拾掇东西,忽闻正殿传来乐来兮的哭声,慌得飞奔出来。
  半路,恰巧碰到脸色铁青,双眸燃着熊熊怒火的北冥即墨。对于她的福身行礼,北冥即墨压根儿没看。
  北冥即墨过去之后,南荣富娴愤恨至极,狠狠的瞪了北冥即墨一眼,好一个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主儿!
  她又气又急又无奈的看着北冥即墨大咧咧的朝西殿走去,就在此时,正殿又传来乐来兮的嚎啕声,南荣富娴愤恨的收起思绪,朝正殿奔去……
  “为何不进去伺候主子?”南荣富娴踏上台阶,发现飞霞、似锦都站在门外。
  飞霞面色堪忧,“夫人不让我们在跟前。”不过这下好了,救星来了。
  显然,她把南荣富娴当成了救星。
  二话没说,南荣富娴抬腿走了进去,满地的各种碎渣,一片狼藉,乐来兮歪倒在软榻上,奋力的干嚎,可是愣没见一滴眼泪。
  不是乐来兮无能,她本不爱哭,可北冥即墨要求极高,硬要她洒点“水”,无奈,她狠狠的掐了几下自己的大腿,结果疼的眉头紧皱,也没见半滴眼泪。
  索性,她歪倒在榻上,做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哀莫的都流不下泪水了,简直比心死还心死。
  感觉有人进来,乐来兮“哭”的更加卖力,只是余光瞥到那双小巧玲珑的桃花绒靴后,哭声戛然而止。
  乐来兮猛的从榻上坐起,南荣富娴被她那副模样吓呆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乐来兮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而后双手做喇叭状,环着小嘴儿道:“我装的。”
  然后,她也没多说,继续拉下脸子,扯着嗓子干嚎。
  南荣富娴皱眉,她从未见过如此蹩脚的演员,哭笑不得的她无力的摇头。
  不过,心里也松了口气,原来她们两个是在演戏,还好,只要不是真的吵架就好。
  很快,南荣富娴心有灵犀一般,开始无声的配合乐来兮,一会儿叫飞霞端热水,拿帕子,一会儿吩咐似锦端茶……须臾,几个婢女便进进出出的忙碌起来。
  乐来兮做足了戏,许久才彻底停下,用手捏了捏脖子,只觉里面已经冒了烟,肚子也咕噜噜的直叫唤。
  南荣富娴笑的苍白,忙吩咐小厨房做些吃食送来。
  酒足饭饱后,乐来兮开始下榻,隔着窗户朝西殿张望,暗下嘀咕,怎么还没动静儿?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那可说不准,那么绝色的女子,妩媚酥骨,哪个男人不动心呢?更何况是那个大色狼!
  心里总有个阴暗的小人,在叫嚣,乐来兮越发心慌意乱。
  就在这时,西殿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鸣戾刺耳,仿佛闹出了人命。
  二话不说,乐来兮登时冲了出去。
  刚到西殿,眼前的一切刺痛了她的双眼,透过薄薄的纱帘,两个身材曼妙、柔若无骨的女子此时几乎赤果的盘在榻上,而北冥即墨就在二人中间。
  这真的是演戏吗?乐来兮觉得眼睛被刺的睁不开,下一秒,一个痛楚的声音传来,“来人,把这两个居心叵测的贱人给本王关起来!”
  怎么回事?乐来兮一个箭头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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