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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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 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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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郑阿巧泡来了两杯热茶,放在了维特夫人面前一杯,显然也觉得这位夫人实则很可怜。

维特夫人呆了好一会儿,不敢相信的问道:“您说的是真的?瓦洛加不会被处死,只是监禁,而且,刑期不会超过三年?”

叶昭道:“我详细打探过,这个是没错的。”

维特夫人盯着叶昭,嘴唇动了动,突然就觉天旋地转,向后仰倒在沙发上,昏了过去。显然精神突然放松,再支持不住。

叶昭一惊,忙去掐她的人中,又连声叫她的名字,躲在楼上的女佣到底护主心切,匆匆的跑下来,自从维特子爵被凶神恶煞般的中国宪兵抓走后,这个曾经照顾过叶昭起居的女佣就对中国人怕的厉害。

厅外,一名侍卫匆匆而入,到了叶昭身边低声禀道:“万岁爷,刚刚收到京城一封甲等密电。”

叶昭一怔,见女佣怀里的维特夫人正悠悠醒转,此刻可也顾不得她了,回身道:“走。”快步离去。

甲等密电,是内务府最高级别的密电,定然会是瑞四亲拟的电文,一年也不见得发给叶昭一封,而且密码便是叶昭身边的近侍都不知道,每次都会是叶昭亲自翻译。

回到行署,拿了电报进书房,叶昭从书橱里翻出一本帝国七年版的《皇家字典》,这便是他和瑞四之间的密码本了。

甲等密电,并没有固定的密码本,而是用最常用的书籍作为密译本,又常常更换,往往一封电文后便约定下一封电报的代码书籍,甚至编码方式也偶有变幻,可说神不知鬼不觉。

叶昭不喜欢甲等电文,翻译密电有时候是很枯燥的事,尤其是电文字数甚长之时。

但此次看着一个个文字显现在面前,叶昭越来越是吃惊。

瑞四在电文里言道,布林伯爵的夫人从喀山发出密电,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绝密消息,亚历山大二世被人民意志党人刺杀,民意党刺客是一名外围卫兵,投掷的炸弹将亚历山大二世炸成重伤,在她发出电报时,封锁了消息的米柳京元帅和布林伯爵已经请圣彼得堡的几个名医来喀山,但很可能亚历山大二世会伤重不治,甚至已经死亡,只是她的丈夫对她都封锁了消息。

叶昭看到这儿怔了好一会儿,难道说,真的是走不出的历史怪圈,亚历山大逃脱不了被刺杀的命运么?

往下看,瑞四又说,布林夫人在电文里说,这将会是她最后一次出卖自己的灵魂,以后再也不会帮中国人做事,哪怕中国人将她过错全部揭发,被判处死刑,她也再不会屈服。

叶昭自然清楚的很,一直以来,中国人来自俄国最高层的情报都出自布林夫人,她在受到中国人的威胁后,开始为了丈夫的前途只能传递一些不大重要的消息,但却不知道这个泥潭只会越陷越深而不可自拔。

布林夫人传递的最重要情报便是中俄战事初起时俄国人对蒙古战区的作战计划,当初叶昭给哈里奇看的,便是布林夫人传来的情报。

不过当俄国在中俄边境惨败之后,布林夫人便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以后的电文通常都是些不太重要的消息,而亚历山大遇刺的讯息看来她下决心作为与中国人最后的交易,只是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情报是多么重要。

会不会是布林夫人已经暴露,俄国人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呢?虽然有几名俄裔情报员跟在布林夫人身边配合并加以监视,但情报网络被一锅端的话,传不出消息也很正常。

叶昭随即就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因为现在传出亚历山大重伤的消息对于俄国人没有丝毫好处,内务府还想过制造这种谣言以令俄国内乱呢,只是毕竟不太现实。

布林夫人不干就不干吧,不过叶昭知道瑞四是个吸血鬼,定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坐上瑞四这条船,可不是那么好下岸的。

划了根火柴,将密电和电文在烟灰缸中烧掉,看着几页纸笺慢慢化为灰烬,叶昭的大脑高速运转,这条消息令叶昭猝不及防,但叶昭知道,如果亚历山大二世真的因为这次刺杀毙命,那么整个俄国社会都充满了巨大的变局,这种变化可能对中国有利,也可能令中国人深陷对俄作战的泥潭中不能脱身。

尤其是亚历山大的次子也就是亚历山大三世这个疯子上台的话,全然没有远见的他只怕为了父亲报仇为了巩固皇位定然会打出与中国血战到底的旗号。

自己又该怎么做?

叶昭吸着一根烟,坐了良久良久,终于起身,拾掇好书籍,又将茶水洒在烟灰缸里,将灰烬和水倒在书房门旁万年青的花盆中。

开门走了出去,环顾两侧侍卫,叶昭道:“走,去统帅部。”又对郑阿巧道:“到了统帅部你去发报,喊莎娃的哥哥回来。”叶昭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可有得忙了。

第八十七章 各门各派

又是几个日夜逗留在统帅部,当然,也没忘了令承祥给维特夫人找了个差事,市政厅维稳会副会长,免得又有人趁火打劫欺负这位没了靠山的贵族夫人,这种温室里的小花在这乱世,一旦没了丈夫庇护,那可真的是应付不来。

维稳会会长是中国人,主要任务便是宣扬东南平原的俄罗斯人也是帝国之一员,亲善友好等等。

从统帅部出来时汽车里多了一名俄国青年,民意党人,唤作叶夫根尼?安德列耶维奇?久加诺夫,据说是民意党在库尔干一带的负责人,中国人攻克库尔干后,他开始寻求中国人的帮助,遂被送来了新西伯利亚。

叶昭与他会面,只想了解整个民意党的思想状态,这名年轻的负责人,应该是民意党典型的代表人物了。

叶夫根尼,就更不会知道叶昭的身份了,实则来到新西伯利亚已经一个礼拜了,但见到的中国人最高级官员也不过是军部一名参谋官,军衔为副都尉,类似于沙俄军队的中校或者上校。

这位文先生据说是新西伯利亚移民署主管,很有权势的中国人,看来在军方也能说得上话,而且俄语流利,叶夫根尼当然将他当作了游说的对象。

对于民意党等党团,叶昭实则充满戒心,这些党团大多是民粹团体,希望国家强大,对沙皇统治不满,但骨子里还是大俄罗斯主义的信仰者,他们上台的话沙俄早晚会恢复咄咄逼人的扩张路线。

同叶夫根尼谈话,也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这一点,叶夫根尼认为沙皇扩张政策下获得的中西伯利亚和东西伯利亚并不是俄罗斯固有领土,可以在同中国建立友好关系的前提下放弃对叶尼塞河以东的领土要求,但鄂毕河与叶尼塞河之间的领土,尤其是东南平原,有着大量俄国移民,他认为这片领土俄国拥有不可置疑的主权。

而且,这还是有求于中国人的说法,日后难道俄国人就不会对叶尼塞河以东的区域重新提出领土要求?何况,叶夫根尼只是个小角色,代表不了所有民意党人,只怕大多数民意党人和所有民族主义者一样,对领土有着偏执的热爱,割让土地是这类人最不能容忍的耻辱和失败。

更不要说要割让的是叶尼塞河以东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了。

相比较而言,自由公社运动成员就温和多了,只是俄罗斯境内党团林立,自由公社成员是众多党团中比较弱势的一支力量。

不过同这些党团接触没有坏处,对俄罗斯政局了解的越清楚,对各方力量对比了解的越清楚,就越能在即将到来的大变局中为中国谋取利益。

微微闭着眼睛,叶昭也在琢磨国内的几封电文,有蓉儿等报平安的家书,也有政务院的政事,周京山上折子请大皇帝御准再次发行一批价值三亿元的战争债券。

本来帝国消减了大量国债的财政因为中俄战争再次负债累累,若不是前几年靠印刷纸币无偿占有了大量民间财富,只怕现今帝国财政负债就会上升到比较危险的数字,不过为了中原货币的长远发展,自然要将其规范化变成信用货币,而不能政府想印多少就印多少并且直接拿来使用。

政府收入,还是要从税制改革来增加,循序渐进,总体上是一种藏富于民的政策,政府穷,并不代表国家穷。把生产力解放、工业科技大爆炸带来的财富积累全纳入国库,政府再富有也不代表你成功,而且没有帝国这种逐渐完善的监督体制的话,国家财产更会成为大官僚的侵占对象。

叶昭比较喜欢这种政府赤字累累的感觉,叫你最上层的公务人员就要懂得持家过日子,而不是折腾起国家实际是国民创造的财富一点都不心疼。

政务院还有一封电报,汇报迪化—阿克苏—喀什—浩罕城的铁路已经竣工,东方铁路公司已经同布哈拉汗国协商拿到了铁路修筑权,准备开始修建浩罕城到撒马尔罕、布哈拉的铁路。并且迪化—西安的铁路二期工程开工,为这条干线扩容,增加运输能力。

浩罕城通车,代表着帝国将在中亚拥有沙俄和英国无法比拟的影响力,实则叶昭原本对浩罕一带安集延人的地盘并没有太强烈的领土诉求,虽然灭亡了浩罕汗国,但这一带叶昭以前并没有认为其可以成为帝国长久的领土,但随着时局变幻,叶昭的这种想法慢慢改变,将现今帝国占据的西域疆土消化并不是不可能。

从浩罕城的铁路线将会有西线和南线两个走向,东方铁路公司与布哈拉汗国争取到的就是西线的铁路修筑权,南线,将会连通帝国军事重镇摘星城(突厥斯坦),一千余公里,但地势平坦,施工并不很困难。

现今帝国铁路绝大多数为私人投资,不过浩罕城南线铁路大概要通过财政拨款了,毕竟商业价值不大。

浩罕城的通车,同时也代表着“新丝绸之路”的复兴,实际上这些年,中原商品大量流入西域,现今可不仅仅是丝绸、瓷器和茶叶了,更多的是工业商品,在这种不对等贸易中,西域的牛羊几乎处于被掠夺的地位,帝国不得不从一定程度上干预自由贸易,对牧民采取了一定的保护政策,毕竟安集延人已经成为帝国公民之一员。

不过布哈拉人乃至更远的西方地域可就没这种幸运了,中国商品的涌入,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当地的经济秩序,比起古国丝绸之路的文明之光,新丝绸之路可以说是赤裸裸的经济侵略了。

现今叶昭也体会到了,在现时代当中国向工业国家跃进时,这种无与伦比的优势和对四邻贸易的强大竞争力。

同时,没有竞争对手的商品倾销又反过来会加速帝国工业化进程,比之小小日本岛国的明治维新,当中国走在前面时,这种深厚底蕴下的地理战略优势强了何止百倍?

而浩罕城的通车,相信将会促使中国商人的足迹渐渐越过布哈拉汗国到达波斯一带,也就是伊朗。

汽车缓缓停下,打断了叶昭繁乱的思绪。

这是新西伯利亚市警察局之前,中俄双语的白色牌子挂在圆圆的石柱上,圆顶尖塔石楼,典型的俄罗斯建筑。

郑阿巧下车,快步跑上台阶,推开那两扇气派的玻璃窗正门进了警察局。

几分钟后,娜塔莎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苗条黑色警服,脚步轻盈,金色卷发上戴了贝雷帽,更显蓝眸深邃、靓丽逼人,恍惚间令叶昭想起了影视中苏联冷艳的克格勃、女特务的形象。

娜塔莎上车坐了叶昭身侧,郑阿巧则坐了后面的马车。

叶昭说道:“去吃俄罗斯菜,你选个好地方吧。”虽说来新西伯利亚几个月了,但叶昭并没有正经吃过什么俄罗斯菜肴,只是在娜塔莎家里尝了尝俄罗斯大馅饼和牛肉土豆汤。

娜塔莎犹豫了一下道:“我知道个小店,烤鸡、馅饼、沙拉和牛肉汤都很正宗,就怕您嫌简陋。”

叶昭摆摆手,说道:“就去那儿!”

娜塔莎说的地方确实是个很小的饭馆,距离东城郊炮楼不远,挂着厚厚棉帘的土坯房,窗户上贴着中俄双语的标语,“自由、平等、公平”、“中俄亲善友好”等等,这大概也算中国特色吧,叶昭看着就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不是强化侵略者的存在感吗?叶昭希望的占领,是不知不觉中就令东南平原变成中国移民的天下,而不是这种强迫奴化教育。

娜塔莎吓了一跳,小声叮嘱叶昭:“您不要总乱说话。”在警察局久了,娜塔莎可是知道,多少人因为言辞不慎被密探抓进去狠狠折磨。

叶昭笑笑,见郑阿巧撩起门帘,遂抬步进店。

几张木桌木椅,光线有些昏暗,一个鼻子头红红的俄罗斯老头正坐在店内打瞌睡,娜塔莎喊了他好几声“伊万大叔”,老头才慢悠悠睁开眼睛,见到娜塔莎他马上咧嘴笑起来,说道:“姑娘,今天想吃什么,还是伊万大叔的小馅饼吗?”

娜塔莎看向叶昭,叶昭已经和叶夫根尼在靠窗的桌子坐下,叶昭对娜塔莎道:“你做主吧。”

娜塔莎随即要了面包、烤鸡、红菜沙拉、圆白菜和甜菜做的牛肉汤,又对老头道:“伊万大叔,要本地面粉烤出的最好吃的面包,您说过,您有珍藏的黑鱼子酱是吗?”

老头扫了叶昭等人几眼,对娜塔莎道:“姑娘,我冲着您的面子。”显然老头不大愿意将珍藏品拿出来给中国人享用。

这个小店,能烤出最便宜的黑面包,也能烤出用本地筋道的硬麦面粉和牛奶、鸡蛋调制面料的美味面包。

伏尔加最早上来,娜塔莎给叶昭和叶夫根尼每人倒了满满一杯,对叶昭道:“下午我有工作,不能陪您喝酒。”

叶昭微微颔首。

叶夫根尼一直在打量娜塔莎,突然问道:“请问您是不是娜塔莎?彼得洛夫娜?瓦西卡?瓦西卡小姐?”

娜塔莎呆了呆,不禁仔细向他看去。

叶夫根尼确信无疑,惊喜的道:“我是叶夫根尼?久加诺夫,五年前,在叶卡捷琳堡,我曾经和父亲拜访过您的父亲瓦西卡先生,我父亲在叶卡捷琳堡经营面粉厂,您还记得我吗?”

娜塔莎对他没什么印象,略带歉意的道:“实在对不起,以前的事我快忘的差不多了。”话语里自然有些心酸,曾经是很富足的家庭,最后却沦落到去夜总会做舞女,不过说起来,现今的生活倒是挺惬意的,多亏认识了他。

叶夫根尼却是很兴奋,比手画脚道:“是啊,您那时候才十三四十四五岁,处于这个年纪的记忆是很健忘的,瓦西卡小姐,很高兴再见到您,瓦西卡先生呢?他还好吧?”

娜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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