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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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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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毕业,又被洋教官看中,留校任教,一晃数年,他已经是平远水师中军副将、船政学堂一级教官,人也越发稳重,但思及关外,常常情难自己,对月长叹。

今日,罗刹人又欺上门来,郑友贤就觉热血沸腾,恨不能再上刺刀与罗刹人拼个你死我活。

叶昭静静看着他,终于微微点头:“好!我为你们送行!”

……

鲁大化是实习炮务二副,他今年二十五岁,高高壮壮的个子,黑黝黝极为壮实,作为参加过南洋海战的实习军官,他一直表现优异。

只是谁也不知道,比起炮务二副,实则他更愿意当一名炮手,因为他觉得自己亲手将炮弹送出去,狠狠击沉敌方船舰,那才最有成就感。

此次从广州来金陵的实习军官共五十多人,几乎囊括了广州船政学堂第三期全体学员。

来到金陵后,他们被安排住在了军用船坞的军营,占地几十亩的大院,平房宿舍,供应同在广州时一般,甚至条件更好。

傍晚时分,院中亮起了路灯,听说是北关发电厂供电,不知道这电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人说,北关发电厂发出来的电可以同时点亮几千几万盏灯泡,这比变戏法的还神奇不是?

青砖高墙旁,路灯石桌上,两名小伙子正在扳手腕,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脸涨红,离得近了,都能听到关节咯吱的响,四下围了一圈人,大声叫好。

“不好啦,不好啦!”公鸭嗓怪叫,从院门处跑进来一名小伙子,小鼻子小眼,他姓包,实习驾驶二副,因为小道消息最多,水员们干脆叫他包打听,立时几个人嘻嘻哈哈围过去逗他玩,在这个铁血男人的世界,婆婆妈妈的包打听从来没有获得过尊重。

“俄国人向咱们的商船开了炮!”

正有人摘了包打听的帽子互相扔着玩取笑他之时,包打听被掐着脖子似的嘶哑喊声,立时令所有嬉闹停滞,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

“咱们死人啦!一船的人,都死了!听说,还有搭船的孩子!”包打听还在吸着气说。

“我操他妈罗刹鬼子!”正掰腕子的小伙子啪的就把帽子狠狠摔在石桌上。

“这次出去打罗刹鬼子,有没有咱们的份儿?!”有人一把抓住了包打听的脖领子,就好像他是罗刹鬼一般。

“我,我不知道……咳……”包打听被抓的脸涨红,连连咳嗽。

“咱们请战去!”有人大声提议。

立时火药桶被点燃,“对,请战去!”院里几乎全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各个义愤填膺,群情激动。

船政学堂令他们知道什么是海军的荣誉,平民商船被敌国摧毁,对于一个国家的海军来说,是非同一般的耻辱,因为海疆,就是他们的天地,是他们要用青春和热血守护的不可侵犯之逆鳞。

“船政学堂郑大人到!”穿戴整齐的传令兵匆匆跑进来,拉着长音喊,学员们都一呆。

“列队!全体都有!立正——!”那掰手腕的小伙子急忙戴上帽子,跑到队伍最前面大声喊,他叫张云宗,乃是实习舰长,平远水师中军一等参领,在学员中军衔最高,同时也是船政学堂第三期第一班班长。

几秒时间,小伙子们已经排成整齐的方队,蓝白格水军装,黑色皮靴,纵横斜竖尽为直线。

郑友贤匆匆而入。

“敬礼——!”张云宗高亢的声音嘹亮而有穿透力。

“啪!”整个方阵就好像一个人一般,高抬皮靴,举手行军礼,整齐的无以复加。

郑友贤看着这帮骄傲而生机勃勃的小伙子,心里突然有些难受,是啊,王爷说的没错,他们都是帝国的未来,今日,却不知道一战之后,还能有多少人活下来。

看着一张张青涩的面孔,郑友贤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缓声,一字字道:“诸位同仁,黄浦江外,俄国人又一次挑起了战火,因为军力不足,所以!你们将会被委派到北京、澄远、靖远三舰,你们怕不怕?!”

“不怕!”整齐响亮的声音,惊飞了无数飞鸟,这些青年军官,人人脸上洋溢着激动,若不是上官在,只怕都要兴奋的议论起来。

郑友贤从左到右,环顾他们,一字字道:“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像平日训练一样,将炮弹准确无误的送入俄国强盗船的心脏,让俄国人再一次品尝失败的滋味!让俄国人知道,帝国的海疆不可侵犯!若不然,那里将会是他们血流万里的修罗场!”

“是!是!是!”激动而高亢的应声响彻天际。

郑友贤啪的抖开一卷黄绢,大声读道:“摄政王谕!广州船政第三期学员成绩优异,孤甚感宽慰,今国难当头,外夷威逼,诸位当恪尽职守,奋勇杀敌!孤以小词赠之,谁言少年不识愁,千里外,天山雪,一朝拔剑,十万西夷敢称雄?!”

“帝国之荣耀,孤之荣耀,与诸位同在!”

“殿下!万岁!帝国!万岁!”青年军官们脸上挂着狂热的忠诚,声嘶力竭。

狂热的喊声中,一个个年青的海军军官义无反顾的登上了战舰,夜色如墨,轮船黑烟滚滚,好似血与火的交织,机器轰鸣,载着一颗颗年青而滚烫的心脏,劈波斩浪,向着那未知的黑暗亮出了年轻而无所畏惧的热血胸膛。

……

鲁大化被任命为北京号炮务二副,舰长是他的恩师郑友贤,唯一令他略感不满意的就是包打听也被分在了北京号,任驾驶二副。

北京号上,设副管驾一员,帮带大副一员,驾驶大副一员,枪炮大副一员,炮务二副二员,船械三副,舢板三副一员,正炮弁一员,总管轮一员,大管轮二员,一等升火一员,二等升火二员等等,皆是实习学员军官充任。

驾驶、舵手在海战中有多么重要?几乎可以决定一艘船舰的生死存亡,包打听?鲁大化实在对他没什么信心。

鲁大化一遍遍的检查着北京号上的火炮,主甲板上,北京号安装了8门68磅前装滑膛炮和2门110磅后膛装火炮,这是其主力炮火,此外在前后甲板,还配备了从重型后装炮到6磅加农炮等口径不等的武器。

令鲁大化不满意的就是北京号的炮塔设计没有金陵号那般完美,不能多方位旋转,竖起的桅杆和风帆,就算在战斗中落下,也会影响火炮的转向。

8门68磅主炮,可以发射三种球形炮弹,传统的实心弹、霰弹(装有90枚铁制弹丸,主要用于杀伤无掩护的人员),还有一种装有15个稍大一些弹丸的葡萄弹。

此外还可发射三种开花弹,有简单的内装黑火药的开花弹,装有定时引线和数百个铁弹丸的榴弹,第三种是纵火弹,中空球型炮弹,里面装着熔融的金属液,命中目标后外壳破裂,金属液飞溅,比烧红炮弹的热弹更为安全。

不过68磅火炮,南朝已经生产出威力更为巨大的无烟火药爆破弹,遂将北国购买的这种落伍黑火药开花弹替换下来,只是鲁大化怎么都觉得有些浪费,因为其火炮的钢质好似也不如南国的可靠,就怕在开炮时出现什么故障。

显然,北国采购的铁甲舰,并不是欧洲人的精良产品,不过现今铁甲舰设计极为混乱,听闻俄国人更是花样迭出,热衷于设计圆堡型铁甲舰,所以,倒也不能说北国花了冤枉钱。

对于北京号上的炮手们,鲁大化倒是颇为满意,大多受过严格训练,基本上可以达到每分钟一发的速度。

站在甲板上,鲁大化默默看着前方,青春的热血在体内涌动,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罗刹巨兽,正在肆孽帝国的海疆,血与火,剑与盾,自己愿奉献出一切,为帝国,为殿下,永远守护这片海疆!

有死而已!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六剑下天山

吴淞口近海,几艘挂着蓝白俄国海军军旗的装甲舰游弋,在深邃海面上划出一道道白线。

东方天空,泛出了鱼肚白。

望远镜中,可以见到吴淞口附近浮出水面的沙洲,这也是大型船只需要绕行的危险所在。

圣彼得保号船长指挥室,有厚厚的铁甲包裹,弗拉基米尔从狭窄的长方形观测口静静的凝视内河方向,他高傲而坚毅的脸庞永远是那么硬邦邦的,就好像大理石雕像,充满着不可侵犯的冰冷。

观测口的缝隙极为狭窄,这是为了防止弹片溅入的必要设计。

而从狭窄的观测口看出去,中国这条绵长的内河好似也清晰无比,如同一条银带,汇入蔚蓝的大海。

弗拉基米尔知道,内河深处,中国人的铁甲舰定然扬帆待发,而在遣出部分机动力极强的装甲舰在附近海域寻找中国商船的同时,他的舰队也静静漂浮在吴淞口,等待着中国人可能而来的困兽之斗。

弗拉基米尔希望,中国人按捺不住冲动,集结在东海黄海的所有舰只来同自己决战,解决半个中国水师,对于他的舰队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也是他极快的下令对中国商船展开攻击的原因。

分而击之,以最小的代价击沉中国人所有的铁甲舰,沙皇陛下的荣光照耀在中国海。

“蒙古,勿开口!中国,勿争辩!对于俄国,南京也并非遥遥的地方!”

弗拉基米尔低声喃喃自语,这首曾经传诵在莫斯科的诗,是他的最爱。

将高高飘扬的蓝白海军军旗插在南京城的城头,在中国土地上高呼“乌拉”,是每个俄国军人心中的梦想。

此刻,在吴淞口游弋的俄国人军舰,就好像猎人,等待着中国人钻进其早已布好的陷阱。

吴淞口,随着江水水流,沉沉浮浮的飘来了几十个木箱,弗拉基米尔眼神一凝,站在他身侧的副官笑道:“是被我们击伤的那艘船触礁么?里面是东方的瓷器吧?莫斯科的小姐们见到,一定会发出狂热的尖叫。”

舰队右翼的“石勒喀河号”,已经快速的迎了上去,石勒喀扎沃镇,在数年前被中国人炸毁的造船厂旧址上,一座新的造船厂早就拔地而起,“石勒喀河号”便是这座造船厂建造的近海装甲炮艇,一共有三艘,沿着阿穆尔河顺流直下,编入了俄国远东舰队。

这种近海装甲炮艇虽然只有几百吨位,但机动灵活,又有装甲傍身,当年克罗地亚金伯恩一战,俄国人就很是吃了法国人所造的这种装甲小炮艇的大亏,被法国几艘装甲炮艇逼近实施抵近射击,轮番轰击金伯恩炮台,因为其不但可以灵活无比的躲闪炮弹,更有厚厚装甲防护,炮台炮火无法给其带来任何损伤,装甲舰的防护力至此才震惊世界。

石勒喀河号等三艘近海炮艇都是甲板上包覆铸铁装甲,船旁列炮,有金属炮门,炮门开启时,火炮可从一个个狭窄的射击口向外射击。

石勒喀河号驶到一个漂浮的木箱附近,甲板上水兵举起步枪射击,不见有什么异状,显然不是水雷,随即扔出绳索,将木箱系住慢慢拉近。

弗拉基米尔身旁的俄国军官笑道:“中国人不会这么愚蠢,用一百年前的水雷方式对付我们。”

话音未落,那木箱已经慢慢被拉到了石勒喀河号的船舷旁,水下,突然一声闷响,石勒喀河号剧烈摇晃。

锚式水雷,弗拉基米尔脑袋里飞快闪现出这个念头,显然,中国人巧妙的在木箱下拴系了锚式水雷,这使得本应固定漂浮在水层下的触发式水雷变成了可以移动的炸弹。

石勒喀河号水线下仅仅以铜皮包裹的船体显然受损严重,很快上面的旗兵已经打出船底渗水的信号。

“命令所有舰只躲避这些木箱!” 弗拉基米尔脸色微微有些阴沉,锚式水雷是俄国人的发明,却被中国人拿来对付发明者。

舰船编队很快被打乱,一艘艘舰只驶离木箱漂浮的区域,石勒喀河号里更是乱成一团,船舱底部,木匠们钉牢加固木板,遏制其浸水的速度,船只也慢慢的驶离危险区。

半刻钟后,就听汽笛轰鸣,内河处黑烟滚滚,趁着俄国人军舰躲避水雷阵型散乱之时,鼓起风帆蒸汽全力开动的中国铁甲舰一艘艘冲出江口。

弗拉基米尔冷哼一声:“传令,开炮!”虽然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混战,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在水雷阵中的中国舰船,灵活性大大降低,除了变成活靶子别无选择,愚蠢的中国人,自己为自己挖掘的坟墓。

可是等见到中国人的铁甲舰和木箱相撞全无爆炸声传来时,弗拉基米尔才知道,很明显,只有最前面的几个木箱悬挂水雷,作用,仅仅是为了中国人突破封锁而已。

“狡猾的中国人!” 弗拉基米尔反而笑了,他喜欢难以捉摸的对手,这才有乐趣。炮声响起,附近搜寻中国商船的舰只不用一个小时就可以赶来支援,看着自己的猎物挣扎是很有趣的一件事,不管它怎么挣扎,最后还是会充满绝望的覆灭。

“降帆!全体降帆!”

北京号上,几乎不等舰长郑友贤的吼声响起,水手们已经熟练的降下那一根根桅杆上硕大的帆布。

各种炮弹划着弧线在天上飞过,海面溅起一股股水柱。

俄国人船舰一轮射击后,慢慢拉远距离重新整队,显然不愿意在这种近距离混战中受到什么损伤。

“嘭,嘭,嘭”近距离作战,双方不时有船舰中炮,尤其是刚刚冲出江口的中国船舰,受到了俄国人舰队弹雨密集的打击,澄远号连中两炮,幸好装甲甚厚,一发炮弹击中水线部厚厚护甲,一发炮弹的位置则在煤舱区,除了外裹铁甲,实际上厚厚的煤堆同样可以起到护甲的作用,铁甲舰的设计师们也通常将煤舱设计在敏感部位,等于增加了舰船的防护力。

北京号尚未降下的帆布在开花弹穿过后起火,一名水手被熊熊燃烧的帆布压倒在甲板上,惨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指挥二号炮台各门火炮炮手的鲁大化,神经猛地绷紧。

比起澄远号,长沙号运气可说极差,其轻灵而快速,俄国人的炮弹一发发落空,可水层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长沙号动作猛地变得笨拙迟缓,显然,运气不佳的他们撞上了水雷,长沙号的设计要求便是尽量提高速度,高达17节的航速在现时蒸汽动力系统下,必然要以牺牲护甲的厚度来达成,其水线下装甲显然也因为水雷的爆炸而受到破损。

鲁大化心里一沉,长沙号的战斗力在平远水师中也该是顶尖的,只怕北京号比之尚略逊一筹,就更不要说澄远、靖远二舰了,长沙号受创,使得局面更加险峻起来。

炮声轰鸣,双方相距大概在一英里左右对射,超过一英里,前装炮基本就再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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