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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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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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咵、咵、咵”整齐雄壮的迈步声和金属撞击声,仿佛任何敌手都会被其无可匹敌的气势碾的粉碎。

“骄兵悍卒,国之雄师。”郑亲王不自觉给出了八字评语。

叶昭微微一笑:“男儿大丈夫,若不携三尺剑纵横天下,生有何用?”

郑亲王轻轻叹口气:“兵革之事,凶险的很,你额娘也担心的很。”感觉的到,儿子与以前大不相同,只是不知道,到底现在这豪气冲天、声威震动天下的大将军王是真正的他呢,还是以前那遛鸟放鹰逍遥自在的阿哥才是真正的他。

“孩儿知道。”叶昭思及母亲,心下一黯。

策马走了一会儿,叶昭看向郑亲王,轻笑道:“阿玛,你那‘大如意’带来了没?我前几日可是搜罗了一只黑肚莺,对哨起来,可不见得就不是大如意的对手。”

听闻爱儿还惦记自己的雀王,郑亲王展颜一笑,轻轻摇头,说:“唉,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伤心,半年前,听说你要打仗,我琢磨着把大如意给你送来,讨个好彩头,可不知道它是不是舍不得走,我这话跟它念叨没两天,它,它就翻了肚子,唉!”

叶昭知道阿玛对‘大如意’感情有多深,看着阿玛意兴阑珊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悸动,是,阿玛是个糊涂王爷,什么军国大事都不懂,可对自己,那真是没话说。

好不容易自己长大了,成人了,却令他担惊受怕的,本来他可以做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富贵王爷,却不由自主的被搅进了权力争斗的巨大漩涡,前世因为肃顺,今世因为自己,孤零零的他,在京城又是怎样的煎熬?

叶昭轻轻策马靠近郑亲王,突然伸胳膊搂住了他的肩膀,用力抱了抱,又放开。

郑亲王一怔,笑道:“你啊,你。”眼里有些欢喜,随即道:“你想做甚么,都由得你,阿玛帮不上你甚么忙,可也不拖你后腿。”

叶昭轻声道:“改天,孩儿想办法将阿玛额娘咱府里的人都接来广州。”

郑亲王却是摇头:“不急,还不是时候。”显然,虽然在京城担惊受怕的,可那儿毕竟才是家,才有家的感觉。

叶昭正要再说,突然远方土丘上传来啪啪的枪响,无数黑点在土丘后冒头,枪声如雨。

仪仗队伍的最前方旗手、牌手,均是京城仪仗,立时就有人中枪倒地,惨呼声四起,队伍马上散乱作一团。

而护旗步枪队极迅速的冲到了前面,占据有利地形乒乒乓乓的对射还击。

“怎么回事?”睿亲王掀起了车窗锦帘,他年近天命,但保养的极好,皮肤白皙,很英俊的一位中年美男子,眼神更是炯炯有神。他独坐马车,自是给郑亲王父子叙话的机会。

“遇到匪贼了!”叶昭脸沉似水,嘴里连串的下令,身侧亲军挥动旗子,以旗语指挥护军步枪各队。

马车另一侧,纵马而行的乃是睿亲王最宠爱的三子德长,挨过叶昭打的,现今却活灵活现在叶昭眼前晃悠。

德长心里自得意的很,现今睿王府极得皇上宠信,而父亲对他的信任也一天胜过一天,听说已经向宗人府呈请立他为世子。

听闻要来广州,德长就跟父亲说来见见世面,实则一来告诉叶昭,你奈何不得我;二来有些想念郭络罗氏,不知道她现今怎样了。

睿亲王倒也希望爱儿涨涨见识,是以请旨给他谋了个差,带着同行。

突然遇敌,德长吓得吱溜就下了马,躲到马车车厢后。

而睿亲王也下了车,和叶昭、郑亲王来到车厢后,听着枪声一阵响似一阵,睿亲王却不慌张,只是不时瞥叶昭几眼,不经意看到神色惊惶的德长,睿亲王微微蹙眉。

郑亲王脸色就有些苍白,这里是粤赣交界之处,可不知道对方是发匪、会贼还是党贼。

不一会儿,就见后方尘土飞扬,显然地方巡防营得到讯息,急速驰援,而匪贼们也不恋战,很快就消失在丛林中。

亲军来汇报战果,匪贼被击毙数人,已经溃败,己方除了仪仗队的牌手、锣手,倒没什么损伤。

睿亲王沉着脸道:“匪贼尸体呢?可查得出是哪路悍匪?”

叶昭做手势,不一会儿就有人抬了几具血淋淋的尸体过来,亲军查看其刺青,大声道:“应该是会匪!”

见到尸体,睿亲王盯着叶昭看了几眼,现下倒拿不准是不是他刻意为之了,若是他的主意,难道还真要牺牲部下性命?这可不令麾下将士寒心?

郑亲王看也不敢看尸体一眼,脸色苍白,连声道:“这不说到广东了吗?怎么贼众还如此猖獗?”

叶昭叹道:“这陆路匪贼,一向剿之不尽,粤赣两地,尚算安定的,可也时不时就冒出大股匪贼。”

睿亲王冷笑道:“原来广东也不似外间传的那般世外桃源。”

叶昭道:“危巢之下岂有安卵?方今天下动荡,广东又岂能一枝独秀?时人传话多言过其实,惭愧惭愧。”

睿亲王不再说什么,却也不乘马车了,骑马与叶昭、郑亲王同行。

……

两位亲王到了广州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拜见两宫太后,将皇上的意思同两宫讲了,晚上,叶昭则在郡王府大宴客厅摆宴为两位亲王接风。

大宴客厅金碧辉煌,几盏煤气水晶吊灯璀璨无比,郑亲王可新鲜坏了,连声问:“这就是洋灯?里面点了火么?”

叶昭笑道:“阿玛可说错了,虽然煤气灯乃是洋人首创,但咱们拿过来用,就是咱大清国的灯火,就好像火药自东方传去西方,由西方发扬光大 ,他们可不会称呼火药为中国火,何况这吊灯款式,还是我设计的呢。”

郑亲王笑着颔首,觉得儿子此言大有道理。

宴会桌上,德斌、乌力罕、庆格尔泰自然在座,此外刚刚蓉儿、静贞、郭络罗氏也出来见礼了一圈,倒是光彩照人,各有各的丽色。

郭络罗氏随着蓉儿回转内堂好久,德长目光还是收不回来,盯着那豪华紫木厅门出神。

好久不见,只觉郭络罗氏越发艳丽撩人,可,可真想她啊。

叶昭注意到德长举动,眼神闪了闪,脸上却看不出甚么。

说没几句话,睿亲王就叹口气对叶昭道:“看来陆路难行啊,若惊扰了两宫太后我和郑王可就罪孽深重。”

叶昭也有些无奈的道:“正如王爷之言,景祥也深以为忧。”刚刚匪贼突袭自然是做戏给睿亲王看,至于所谓被打死的悍匪,都是挑选的死刑犯,换了装,在战场上将其枪决而已。

想想兰贵人刚刚单独见自己时那镇定自若的模样,只说了一句:“想来你总有法子的。”将这担子全数推给了自己,倒真是省心的很呢。

不过能被这叶赫那拉氏如此看重,却也聊以自慰。

睿亲王好似琢磨了一会儿,又对叶昭道:“如此就要偏劳大将军麾下的水师了,听闻定海号船坚炮利,锐不可当,想来自能护得两宫太后平安。昔日两宫太后巡幸广州,走得就是这水路吧?”

叶昭就有些犯愁,道:“这可不巧了,定海号在越南触礁,正在船厂维修。”说着就拍拍手,喊道:“把上月的报纸拿来。”

立时就有仆人抱着一堆报纸进来,叶昭翻检了好一会儿,找出一张报纸给睿亲王看,说道:“王爷请看,这事儿可是大新闻,新闻纸多有报道。”

睿亲王不动声色的翻了几眼,看质地纸张微微发黄,确实是旧报纸,看日期,却是自己和郑亲王还未从北京启程呢,再怎么着,景祥也不可能有未卜先知之能。

睿亲王自不知道叶昭化学门道精通,这做旧简直是小儿科,以蒸笼辅以化学物品,手到擒来。

至于同期报纸,早被买断,睿亲王总不能上街去跟人打听,就算叫人去打听,这新出版的《广州之友》销量极窄,又哪里打听得到?除非他在广州,也早布有内务局这般精干的机构。

“这却如何是好,两宫太后难道就不能如期回京参加祭祀大礼?”睿亲王不急不躁的问叶昭,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

叶昭蹙眉道:“容景祥两日,总能想出个两全其美之法。”

睿亲王又问道:“听闻广东水师,尚有数艘火轮船?”

叶昭一脸苦笑:“王爷有所不知了,这火轮船并无火炮,实则没有定海号,只是无牙的老虎,吓唬人而已。若遇到那彪悍海匪,硬啃下来,惊吓到两宫太后,这罪过景祥可担不起。”

琢磨了一下道:“若不然景祥调一镇兵马随同太后进京。”

睿亲王吓了一跳,下意识道:“不行。”

叶昭愕然:“这却为何?”

睿亲王情知自己失态,干咳一声,掩饰道:“江西大营,数省安危寄于一身,若兵力空虚有个闪失,发匪定然趁机南下北上。现时山东河南,捻匪强盛,若众匪连成一气,国运危亦。”

叶昭微微点头:“王爷所言倒也有理。”

这时德斌结结巴巴问:“阿玛,听,听说您遇到土匪,无,无恙吧?”他逐渐减少了鸦片食量,气色好了许多,对父亲,他是很关心的,一直想张嘴问候,但没有机会,见阿哥和父亲不再说话了,这才急着问。

睿亲王看着这愚钝儿子就不顺眼,从小蠢笨如猪,更是别人家的笑柄。只觉他丢尽了自己颜面,冷着脸道:“本王平平安安坐在这里,自然无事!”

“哦!”德斌欢喜的点点头,全不知道父亲对其多么不耐烦。

见德斌模样,睿亲王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德长可就找到了话头,笑道:“在北京城就听说来着,这广东啊,有巡捕,治安好的不得了,可这亲眼见了,全不是这么回事嘛!原来也闹匪,闹得还挺凶,这巡捕,可不就干吃饷瞎折腾么?”

德斌摇头结结巴巴道:“三、三哥,不是的,巡捕主理、主理民事治安,匪贼、匪贼要警备营、巡防营去,去剿。巡、巡捕呢,就是衙门的差役,但、但比差役正规、文明,在、在全世界,咱们、咱们的巡捕制度是,是最先进的。”

第一次被德斌长篇大论顶撞,德长一滞,偏偏德斌说的话他还听不大懂,想反驳都不知道如何反驳,哼了一声,说道:“一派谬论!”

睿亲王却诧异的看向德斌,第一次听到这个傻儿子说话条理分明,转头问叶昭:“德斌麻烦你了,他,他是什么职位来着?”

叶昭笑道:“广东巡捕局副总巡官,王爷,您可别说麻烦不麻烦的,德斌很能帮上忙,旁的不说,做事认真,这一点就很多人比不上。他现在管的是户籍造册,就几天前,还把想蒙混过关帮家人虚报人丁的一录入官给辞了呢,若不是他,这事儿还真有些麻烦。此事巡捕局人尽皆知,可不是景祥编造,王爷若不信一问便知。”

“哦?”睿亲王诧异的又看了德斌一眼,突然道:“这孩子,气色也好了。”

叶昭笑道:“再过个两年,这大烟也就戒了。”

睿亲王微微点头,举起酒杯,轻轻和叶昭碰杯。

那边郑亲王则与庆格尔泰翁婿叙话。

德长坐在德斌身边,眼珠转了转,低声笑道:“德斌,弟妹越发鲜嫩了呢!”心知德斌这个傻子定然就会发作,结结巴巴话又说不明白,只会丢父亲的脸。

“啪”,果然一杯酒泼在了德长脸上,德长更自欢喜,却愕然见到泼酒的是德斌身侧的那蒙古蛮子,此时蒙古蛮子更按住了想站起来闹腾的德斌。

乌力罕和庆格尔泰在广州能交往的朋友自然只有叶昭和德斌,而德斌性子淳良,乌力罕更是直性子,俩人倒是很快成了好友。

乌力罕自不知道德长和郭络罗氏过去的那点事儿,再怎么叶昭也【~文】不会同人讲。可今日【~人】一落座,就看【~书】出来,德斌这【~屋】哥哥对德斌颇多不屑,乌力罕立时就看德长不顺眼。刚刚德长压低声音说话时他恰好凑过来给德斌倒酒,听到德长的话立时大怒,一杯酒就泼了过去。

此时更长身而起,指着德长大声道:“懦夫,你不配做努尔哈赤的子孙?”

德长张大嘴巴,不知这蒙古蛮子发什么神经。

郑亲王和庆格尔泰忙起身相劝,乌力罕却只是不干,吵吵着要同德长去外面较量。

叶昭笑着举杯道:“乌力罕大哥,您这是在泼我脸面呢,来,我敬您一杯,不管甚么事,看小弟面上如何?”

听叶昭这般说,乌力罕沉着脸,虽不甘心,但也只好乖乖举杯和叶昭碰杯。

睿亲王更是诧异,车臣汗部这位汗王那是有名的火爆霹雳化外野人,怎么景祥几句话就能拿住他?这景祥小小年纪,可真是越发令人看不透呢。

再看德长,睿亲王脸色就沉了下来,不管这汗王如何蛮不讲理,终归是你撩拨的他这团火,不然人家怎就不向旁人发作?

德长也见到了阿玛冰冷脸色,心下一跳,知道今日事,可大大的不妙。心里这个郁闷,早知道来广州干嘛?这景祥,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真是每次见他自己都要倒大霉。

第六十三章 倒霉鬼

雏菊阁,清香流溢,红烛纱笼耀的堂内华丽丽的红色锦被罗帐更显绮旎。

叶昭的心也扑腾扑腾的,可也怨不得他,只要是男人见到这等春色怕都被撩拨的脑子晕晕的不听使唤。

大红锦帐前,一妻一妾大小两个美女都穿了睡衣,蓉儿穿着嫩绿的小睡衣睡裤,晶莹如玉的小脚丫踩在床前软墩上,锦二奶奶则系带大红睡袍,雪腻酥香,半跪在床前,细心的帮蓉儿小珍珠般的脚趾涂玫瑰油,动作间隐隐可以见到小尤物那令人销魂蚀骨的雪白美腿。不知道说起了甚么,妻妾还娇笑起来,那妩媚的银铃的笑声混在一起,有一股说不出的荡人心魄。

此情此景,作为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娇娃妻子的合法丈夫,叶昭心里怎能不闹腾?

叶昭也洗过了澡,穿得很宽松,坐在烫金梳妆台前,装作翻阅报纸的模样。

“老爷,钢铁厂的账您看了吧?”偷偷瞟了眼叶昭,锦二奶奶也是没话找话,她从大姐那儿知道蓉儿和王爷闹别扭呢,也知道为了什么事儿,心里未免稍稍有些忐忑,小福晋虽然良善,可女人要吃起醋来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发在她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可小福晋毕竟是小福晋,对她还同以往一般亲热,令锦二奶奶宽心之余更不由得琢磨,换了自己是大夫人,遇到这等事,可不知道要把二太太收拾成什么样呢?如此一想,未免觉得对不起蓉儿,对蓉儿却不由更多了几分敬重。

可自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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