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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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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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祥惶恐的回道:“奴才不敢。”
上官看来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让人还真是不能太小觑了他。
锦瑟刚回到她的偏房,就听见有人站在桃花树下窃窃私语。
一个人说:“今早我去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床单上并没有落红,难道说二少奶奶她不是、、、“
话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个女子接了过去,“本以为她也算是上等人家的小姐,却原来不是处子,怪不得上赶着嫁到章府,甘愿当一名妾。”
随即又接着说:“你说的这事可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定当禀明了夫人,让她来定夺,不然的话到时候这个秋云裳要是有孕的话,说不定是谁的呢。“
翠竹细细的听完她们的对话,看着锦瑟,紧皱着眉头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她是她从小一直陪伴到大的,她知道她不可能不是处子,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她们还没有洞房,那么她们为什么会没有洞房呢?难道是秘密泄露了,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了吗?
看着翠竹满脸的疑问,锦瑟抿了抿嘴,走进翠竹身边,小声的耳语道:“我和他还没洞房。“
翠竹又是一个问号挂在眉间。
锦瑟红着脸道:“他并没发现端倪,只是昨晚我睡得早,所以还不曾、、、“
翠竹听她说完思索了一下后,快步的走了出去。
看着翠竹出去,锦瑟也跟着出去,她不是怕那两个人把这事告诉夫人,她是怕翠竹一生气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翠竹怒斥着这两个人,严厉的说道:“不知死活的奴才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一个穿嫩绿衣衫的女子看着锦瑟出来,顿时屈身福了一礼,算是打声招呼。
另一个身穿鹅黄衣衫的丫鬟也不接翠竹的话,只是哼了一声,对着刚才福礼的丫鬟说道:“息墨,走,我们把这事禀明了夫人让她来定夺,我就不信了连个身子都保不住狐媚幺蛾子还有脸嫁到章府。“
息墨看了看始终都是微笑的锦瑟,犹豫着拉扯了一下意娟的衣袖,对她摇摇头,示意她说的太多了,倘若事情不是她们想的那样,那么污蔑主子可是要被遣送到浣衣库责罚的。
意娟却不予理会,鄙夷的看了一眼息墨,“你要是不敢,我自己去,胆小鬼。”
锦瑟看着这番场景,笑着对翠竹说道:“今日的阳光还真是舒服,去把那个青木椅子搬来,我可要好好的晒一晒,松散下筋骨。”
她说完用手拢了拢垂在耳边的发丝,舒展了下腰肢,朝着院落里的那颗栀子花树走去。
意娟听闻锦瑟说完,恼怒的狠狠甩开息墨的手,大摇大摆的走了,息墨朝她福了一礼从她身边经过趁着翠竹找人搬椅子的空档在她的身边说了句话便疾步转身离去。
息墨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园子里的拱门外,她嘴角溢出一抹不易觉察的无奈笑容,意娟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害你的,倘若她救你,那我们姐妹情分也就尽了。
温暖的阳光晒在身上很是舒坦,阳光洒在眼睑上形成一抹亮红,满园的桃花舒展身姿尽数绽放,开的稍早的已稍显颓败之色。
锦瑟微眯着眼睛,斜着靠坐在椅背上,任由翠竹站在身后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酸痛的肩膀,如水的衣衫上能细细的闻见阳光的味道,不自觉的嘴角溢出一个满意的弧度。
不多时就看见意娟得意的领着两个嬷嬷样子的老人前来。
意娟看着她也不行礼,倒是两个嬷嬷不忘礼数的喊了她一声:“二少奶奶。”
她不以为意,想来她这番前来定是要她前去验身了,摆了摆手示意翠竹停手,起身整理了下坐皱了的衣裙,扶了扶略微松散的水玉花摇,由意娟领着去了夫人住处。

、010 暗潮浮动

此时的章夫人垂着眼睑,蹙着眉,正襟危坐在那,看着锦瑟她们一行人进来,摆了摆手示意丫鬟簇?关上房门,满室的阳光有那么一刻晃的她睁不开眼睛。
听着身后的木门吱呀沉重的关上,锦瑟的心底到底还是一震,她不是怕只是今天的气氛似乎格外的凝重了些,虽然外面的日头依旧把房内照的明亮,但她依旧无法看清端坐在那里的苏夫人什么表情,无法揣摩她在想什么。
缓缓的跪在大理石上,冰凉的触感还是在一刹那间席卷全身,她垂着手恭敬的喊着:“夫人万福。”
章夫人低低的声音传递过来,似乎透着无限的哀伤和疲倦,“想必你也知道我今番喊你来所为何事,随她们先去吧。“
她说完摆着手示意她们退下,然后任由簇?搀扶着走进内屋。
锦瑟看着她的衣角尽数隐去才起身,任由两位嬷嬷引领着走进一间低矮的房屋内。
章夫人端着簇?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说,“簇?,你说这个秋云裳真的不是处子吗?“
簇?只是从茶几上的盘子里拿起一个桂花糕递给她,看着她满意的就着她的手轻咬了一口后,便又重新放下。
“也就你服侍的最为称心,也真是难为你了。“她满意的称赞道。
簇?只是始终保持着微笑也不言语,安静的恰到好处的揉捏着章夫人的膝盖,她知道她是不喜话多的人在身边侍奉的,她只要如旧的保持安静就好。
直到李嬷嬷进来说了句“都已检查妥帖,二少奶奶至今仍是处子”说完便退了出去。
章夫人才舒展额头,满意的笑了笑,端起那盏茶水一饮而尽,喝的急了些不免被呛到,簇?连忙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
“不碍事的,我是欢喜啊!”
簇?屈膝面带笑容的说了句:“恭喜夫人。”
章夫人扶着簇?的手紧紧的握住,四目相对均满意的笑了笑。
当她们走往正堂时候,便瞥见一脸平静的锦瑟愣愣的一直站在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她喊了两遍,让她走近些让她瞧瞧,她方缓过神来。
柳叶细眉,不描而黛,明亮如水清澈无边的眼睛,粉嫩的樱唇,特别是耳边那一颗细小的痣,和当年的她是那番的相象,让她有一刻的慌神,沉溺在旧日的时光里眉间眼梢是不尽的忧伤。
簇?笑着说:“夫人怕是看二少奶奶看的痴醉了,都忘了给她赐坐了。“
章夫人这才缓过神来,让人赐坐。
她的眼神始终都没有离开过锦瑟,待她坐定,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甚是满意。
锦瑟被她这番看着,心里只是有那么丝丝的疑惑,别过眼看着她身边的簇?,她年龄不过二九芳龄,穿着并不似寻常丫鬟那般,身上更透露出不凡的气质,让她看了也不免被吸引。
章府里的人果然个个来头不小呢。
她正暗暗的猜测着簇?的身份,就听见意娟匍匐的跪在地上哭喊着恳求夫人饶恕她。
苏敏娥似不想看到她一般,只是平淡的说,“带出去”。
意娟依旧哭泣哀求不止,恳求她的宽恕。
锦瑟耳边响起息墨经过她身边时说的那句话,”不管怎样都不要让夫人惩罚意娟“。
想到她看她眼神时有那么一丝的不忍心,她便隐隐的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她离开座椅跪在地上“想必她也是护主心切,念在她也不曾酿成大祸的份上,还望夫人不要责罚与她。”
说完迎上簇?那满意的笑容,她心里冷哼了一声,看来今日的种种果真是做给她看的。
她原本就有所怀疑,息墨为何会把这事说给意娟听,而她自己为何不去直接禀明夫人,倘若她看到的若是真的那必定是有人偷梁换柱了。
左手的无名指上的伤到现在还依旧隐隐作痛,那是她早起时咬破手指让血滴落在床单上时留下的,为的就是怕遭人暗算,却不曾想还是会有这一遭。
夫人也丝毫没有为难意娟的意思,只是说让她好好面壁几日便让她走了,众人散去独独留下她。
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对着锦瑟说道:“裳儿,轩儿这孩子性子是倔强了些,回头我说说他,今天倒是委屈你了。“
锦瑟微红着脸说:“能侍奉在公子左右是我修来的福气,不觉委屈,也望夫人不要太责怪公子。“
“嗯,你能这番想倒也好,只是这事也要你自己努力才行。”
“是,裳儿记下了。”
“我也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
行礼作别,不再话下。
“簇?,你说今番这样做是不是我太多心了。”
“夫人这也是为了慎重起见,毕竟总是要身子干净的人才能被召进府来侍奉不是。”
“她和她还真是像啊。”
“都这么多年了,过去的事情夫人就不要再想了,当年您也是不得已,我想倘若她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您的。”
一声长长的叹息,她闭着眼睛,半天说了句:“到底是我欠她的。“
翠竹气喘吁吁的站在桌子旁为她倒了一杯茶,看着端坐在榻上一个劲的绞着手帕的锦瑟,不解的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从回来就这样,刚才夫人把您喊进内堂是不是说了什么啊。“
锦瑟别过脸去,把被自己揉的不成样子的手帕丢在桌上,“佩儿,以后我近身的事情还是由你伺候,看来想要在这里生存处处不仅要小心还要处处提防着点。”
章季轩此刻端坐在翠御轩,看着上官晨月为她细心的布菜,皆是他平日喜欢的,看着她讨好的笑容,温柔的夹起一片莴笋递到他的口边,他含住。
多么和谐,温情的画面,她和他是那样的恩爱呢。
“佩儿去喊你那么久都不见回来,我还只当你是诳我的呢”说完她撒娇似的妩媚一笑。
“就你会耍小性子”说罢章季轩捏了捏她秀俏的鼻子。
“我说过的话何时食言过,再说哪个人伺候都不如你。”调笑的话说出口,章季轩揽过上官晨月的肩。
佩儿很识相的屏退了所有的人,关上房门,章季轩横抱起上官晨月嬉笑着往床榻走去。
衣衫还未褪去,就听见房门外秦管家的声音喊了起来:“公子,老夫人喊您去百晖堂问话。“
晨月把头扭过去生气的不说话,嘴角往下弯着一脸的不高兴。
季轩则把衣衫重新穿好,耸耸肩道:“真是扫兴。“
说完也不管她,快步的走了出去,朝着晨月的方向撇了撇嘴露出一丝鄙夷。
他十分厌倦这种无休止的附和,以及说的那些违心的话语,还好他被叫走,不然他还要忍受着这个不喜欢的女子在身下的谄媚承欢。

、011 质问惩罚

“轩儿,你可知娘把你喊来,所谓何事?”说完章夫人沉着一张脸,十分严肃的问道。
“孩儿不知。”
“娘知道你忘不了她,可是你今日既娶了秋姑娘就应该知道你的身份和职责,你打算何时跟她洞房。”
季轩低着头冰着一张脸沉默着。
她怎会知道他昨晚尚未洞房,难道又是那个女人玩的什么手段。
该死的女人,看来他还是真高看了她,原本以为她和别的女人有那么一点的不一样,却没想到还是一路货色。
他遥想到那日在朝霞桥上她与他说的那些话,他就一阵懊恼,她竟然对他做的种种都只是对他玩的一种手段,这怎能不让他寒心。
他原本还有那么一点的期望她和别人不一样,他庆幸自己终于在既若澜之后找到了一个和他心意相通的红颜知己,所以才答允她只要她不愿意他不会碰她,却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做,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两面派,昨晚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今日便跑来告状,好啊,既然她是那么的情愿,那看他以后如何收拾她。
看着他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眉头紧锁,有微微的愤怒,章夫人的心里是阵阵的心疼。
章夫人又说了句:“轩儿,不管怎样若澜她已经死了。“
“她根本就没有死“季轩生气的怒吼道。
“自从那次她的不告而别已经整整三年了,当日她所乘坐的船只沉没了,船上无一人生还“。虽然心里有些许的不忍,但还是说出了那这句,她只是想让他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还是要生活的,她不忍心看着她的儿子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如此难过。
“就算如此,我没看到她的尸首,就证明她还活着“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章季轩的吼了起来,”她一定还活着“。
“轩儿“一声沙哑的声音响起,章夫人已经是泪如雨下。
看着季轩夺门而去,她心酸的闭上眼睛。
季轩从百晖堂奔走出来,穿过回廊跑到了花园里一座凉亭内,招呼附近的小厮给他提壶酒过来。
他难过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身边的小厮也不敢上前去打扰,只是按照吩咐一壶接一壶的把酒呈上来。
三年前夏若澜不告而别,乘坐一只小船离开晋绥城,当他得知赶到的时候只看见那只船沉没的情景,他坐在岸边随着打捞的人整整打捞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只是捞到了她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裹,包裹里只有他们初见时她穿的那件藕粉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的是她一直喜欢的红梅。
一年后,他依命娶了晨月,虽然她对他处处体贴温柔,但他还是不喜欢她,于是开始频繁的出现在烟花酒巷与那里的女子谈笑留情,不过却从不在那里过夜。
他去那里只是希望他能够忘记她。
夏若澜,那个给了他短暂美好的女子。
不觉已日薄西山,他喝的是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开朝着初晓堂的方向走去。
闻见推门声,锦瑟惊慌起身,一股浓烈的酒气铺天盖地而来,让她忍不住拿手帕掩住鼻子,但瞧见进门的是他便扔下手帕小跑过来搀扶他。
他看到她便戏谑的笑道:“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我还当真是太小瞧了你。”
听见他这样说,她尴尬的收回扶着他的手,放在身后,轻咬着下嘴唇,后退了两步后站定。
翠竹看到这样尴尬的场景,连忙上前去扶他,“少爷您喝醉了,让奴婢来伺候您。“
他甩开翠竹的手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滚,让她来伺候我。”
翠竹无法只得关上房门,心疼的望了望锦瑟。
锦瑟只好上前搀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张圆桌旁的椅子上,待他坐定,为他倒了一杯茶伺候他喝下后转身走开不再理他。
“秋云裳,你过来,伺候我宽衣。”
锦瑟蹙着娥眉,犹豫着,起初不敢,但对上他那凌厉的眼神,只好闭着眼睛触碰他的衣衫为他解开那条系在腰间的玉带。
触碰他衣衫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仿佛小鹿在心里乱撞,心跳的是那样的快,好像随时都会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
“秋云裳,你倒是很厉害啊,看来一定是侍奉了不少的男人吧,不然的话怎么闭着眼睛都知道如何给我宽衣。”
章季轩满脸戏谑的表情,上扬起一边的嘴角,朝锦瑟的脸上吐出一大口酒气。
浑浊的酒气令她作呕,她生气的咬紧下嘴唇,脸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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