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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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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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样?”我问。 

冯锐堂笑着向我比了个V字道:“一举全擒!” 

原来,事情的发展,跟我预料的大体相同,赶到嘉都的冯锐堂,在充分了解了昨天晚上到早上发生的一切后,也认为敌人仍然留在嘉都的可能性最大。只是,鉴于嘉都住户的敏感性,根本不可能逐户盘查,为此,冯锐堂很费了一番脑筋。后来,他想到了用红外线探查的方法,虽然繁笨了些,却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住户的情况下,查清每套房间内的状况。虽然山下鸿他们已经很小心地掩饰了行藏,所以在粗看各个监控录影系统时,并没有被发现什么异常,但红外线的逐层扫描,却发现了3905房间里面,居然聚集了十几个人,而且,在早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在嘉都的住户几乎都是不太有需要朝九晚五上班的前提下,单套房间里面十几个活动目标就很让人起疑心了。进一步的扫描结果显示,整套四室二厅的房子,内部活动目标的布局也显着诡异。有九个人围坐在客厅里,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其他房间里,只有一间客房里有两个人,一个人呈大字形平躺着,那种姿势,与其说是自然地在睡觉,不如说是被绑在床上更恰当,而另外一个人则远远地坐在边上,感觉就像是在看守着床上的人。借着物业主人的便利,冯锐堂当时就调出了3905租户的资料,日本籍的身份,更是暗合了他的猜疑。 

为了保险起见,在几乎已经认定了疑犯和我就在3905的状况下,冯锐堂还特别让人用特制的窃听设备监听以做最后确认。至于最后的行动,反而是最简单的,通过中央空调的送风系统,把加入了昏迷气体的空气打入房间,在确定里面的所有人员都昏迷后,破门而入,把该抓的抓了,该搬的搬了,行动,就结束了。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回家吗?”冯锐堂问。 

而我,则有点发愣。整个事情,因为我并没有参与冯锐堂那一摊,也体会不到他们当时的那种紧张感,所以感觉相当虎头蛇尾。准备了这么久,之后却莫名其妙被抓,以为会碰到些什么,结果却又几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莫名其妙获救。现在,除了我腰间伤口的隐痛能够证明些什么外,其他,就好像一场毫无真实感的梦。 

“山下那里,会怎么处置?”问到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冯锐堂挠挠头,有点遗憾地说:“这么顺利地把他们全抓住,而且是毫无反抗的,完全找不到借口和机会干掉他。” 

我一愣,眼光对上他的,他微笑,那张足以魅惑天下苍生的脸倏然凑近道:“林Sir,本来我是很想借这个机会帮你点忙的呢。可惜……” 

“会送回日本去受审吗?”我打断他的话。 

“嗯。”冯锐堂的声音有点闷。 

我们相对无言。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大家都很清楚。像这种人,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在抓捕过程中找机会除去。只要他还活着,拖到开庭就有一段日子,而这样大的case,审讯也会拖很久,搞不好就是几年的时间。虽然日本有死刑,像山下这样的人如果按照他的罪刑来衡量,死多少次也都不够,但这几年间的变数实在太多。各种诸如证人变卦、被杀、证据被毁等“意外”的发生几率异常之高。最终的审判会是怎样的结果,谁也说不准。更不用说在宣判之前,他会不会找到机会逃脱了。 

原来,只是想着怎样抓住他,怎样将他绳之以法,但实现后,我才发觉,只是这样,并不够! 

“他,只有死,才能够让我彻底安心。”我直视着冯锐堂的眼睛说。 

冯锐堂苦笑:“你倒是坦白。想知法犯法?” 

一旦下定了决心,我的精神反而松弛了下来,微笑道:“我会提前去日本,在那里做,在你已经移交给日本人之后。免得你丢了面子。” 

“不用我帮忙吗?” 

“需要的时候,我会提出来的。现在你只要帮我继续瞒住我家里那三个,等我做完就可以了。” 

曾经,因为年少时的一次失手,导致我的人生完全脱轨。是好,是坏,不到盖棺,无法定论。虽然因此跟山下鸿结下孽缘,但也因此认识了修,和三个孩子。即使,现在和三个孩子的关系在普通人看起来,离经叛道、违背伦常,怎会到如此地步现在也已经搞不清楚了。但如果我们没有伤害他人,如果我们自己觉得幸福。这样的幸福,我就要誓死捍卫。 

我抬头,微笑地望着冯锐堂,缓慢而又自信地说:“这一次,我绝不会失手!” 

 


 

 


啥米?就这样完了?烂番茄臭鸡蛋满天飞舞…… 

好吧,我知道,林怎么杀山下的如果不写出来,我会被扁得很惨的。特别是在各位大人等了这么久的情况下。所以,上面那个“The End”你可以忽略,因为是假的啦。后面还有不少哦。 

查了一下露的记录,上次登陆的时间是2003年7月。那之后,工作上发生了很大变动,所以完全没有心思和时间来写。不过,好在我又回来了。所以,继续支持我吧。 

至于接下去林杀山下的故事,我会努力接着填的,不过《怎会如此》的前传《失手》,我已经写了快万把字,要是今天的帖子反响还热烈的话,很快会贴哦。就看你们的啦。 

想知道当初林怎么会失手的,怎么认识修的?修是怎么死的?等着看《失手》吧。 


29 

 

我抬头,微笑地望着冯锐堂,缓慢而又自信地说:“这一次,我绝不会失手!” 

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感觉就会完全不同。想我当初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山下,现在大概也会是个魔障吧? 

多年的好情人、好父亲的角色,虽然不至于让我的脑子完全钝掉,却的确犯了事事缩手缩脚的毛病。因为失去了修的关系,让我无法承受再次失去的痛苦,所以,事事以考量家里那三个的安全为先,无意中,将自己的手脚全都束缚住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却是我占着优势的情形。冯锐堂虽然是个高级督察,不过这家伙从来都只是个借着工作的便利以达到私人目标的人,规条、法律等等不过是帮助他玩得更欢的工具而已。所以,只要跟他谈好条件,他不但不会阻挠我,还会很好地帮我。而家里那三只虽然可能在因为联系不到我而着急,却也只有干着急而已,他们不会出现来影响到我的行动。最重要的是,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所以,他们的安全不会被用来威胁我。 

没有束缚的感觉真好啊…… 

冯锐堂看着我的笑容,有点发愣:“从来没有看过你笑得这么放松、舒泰呢……” 

我一凛神,回过劲来,给他一个制式的微笑:“是吗?” 

他的眼暗了一下,道:“林Sir大部分的笑容,都是这样,好像戴了张面具似的,虽然也好看,却总隔着距离。” 

我瞪他一眼,道:“不过,我记得某人好像已经对另外一个生气勃勃的动物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发誓非要把他搞到手不可啊。” 

冯锐堂听到我提起那个人,眼神也变了,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笑容来,眼睛却禁不住有点弯弯地,泄漏出少许的笑意来:“那只动物嘛……”尾音拖得长长地,视线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好像那次之后,他防你防得紧,你连跟他照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其他了。” 

冯锐堂的表情开始变得懊丧起来。随即又盯住我说:“你没有忘了当初要我帮你改资料的时候,你答应的事情吧?” 

我点头,却马上加了个“不过……”。 

“想怎样?” 

“不过要等我回来才可以开始呀。所以,你最好拜托我顺利做完安全回来,不然……” 

冯锐堂直起身子,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干脆地说:“引渡的手续不会办得这么快,你多少也算受了点伤,这两天先休息休息。我会给你另外找套房子,以防他们有另外的人会对你不利。”走到门边,他回头道:“去日本的手续和身份资料我会在这几天办好给你,日本方面的接收安排工作,我这几天了解一下,等给你机票身份证的时候一起交待。其他的……” 

我懒洋洋地说:“其他的,我自己搞定。” 

冯锐堂微微一笑,开门离去。 

我关上门,洗了个澡,等包好腰间的伤口,换好衣服,走出卧房,发现冯锐堂正在客厅里讲电话。敢情他把这里做临时办公室了啊。 

他看见我出来,向我点了一下头,一面在电话里面吩咐着,一面拿了张纸递给我。纸上写着一个地址。他遮住话筒快速对我说:“你到这个地址,门卫我已经关照好了,你把你的名字告诉他,他就会给你房子的钥匙,你先去住两天,我们电话联络。” 

我点头,他继续讲电话安排工作,我则干脆地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 

这次的房子,是近郊别墅区的一幢两层的小楼。清净,适合休养和……动脑子策划怎样杀人。 

我原想过身上的红丝蛊是不是要先解除了再说,但后来一想,虽然它不是我想用的工具,但毕竟也是件致命武器,反正,只要我不找人做,就不会有人遭殃。所以,它还是先留着再说吧。 

 

可能是做“贼”留下的后遗症吧,如果我不是自然睡醒的话,第一不会有任何动作,第二不会睁眼睛,第三除了视觉以外的其他感觉会超级发达,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脑子会在一瞬间清醒异常。 

所以,现在,非自然睡醒的我,身体维持着睡着时的姿势,却充分动用五感里除了“看”以外的其他四感,“分析收集”着资料。 

有外人潜入,这是肯定的。虽然只是临时住所,我仍然会设一些小的警报装置。电子设备并没有发出任何警告,说明来人有一定的身手。而惊醒我的声音,应该是我扔在各个窗口和过道上的,揉皱了的废报纸被踩到发出的细微响动。有时候,这种最简便的工具,反而最有效。 

最初那个声音是出现在楼下,而我在现在所在的二楼卧室里面,仔细探查了半天,并没有其他气息。我微微睁眼,接着窗外的微弱光线,确定了目前房间里面仍然安全。 

打开床头的监视器屏幕,监视器里一片雪花闪动。已经破坏了吗?看来还不够专业哦。 

我切换到另外一个系统,红外线扫描装置。这是离开嘉都时,从冯锐堂那里顺来的。 

二楼,只有我一个“生物”。而一楼,有三个。 

 

 
原本就想着让林直接飞日本去杀人了,结果居然有了变数。这是写着写着就自己出来的,不关我的事情。我只是把事实记录下来而已。 

上章的回帖,少得可怜……没有动力的话,搞不好会再度失踪哦! 


30 


很难说是因为直觉还是因为彼此之间太熟悉的缘故,虽然红外线的探测,其实连对方完整的身影都看不全,我却几乎在第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谁。 

只是,我该继续甩了他们落跑呢,还是下楼去跟他们来个相见欢? 

看到他们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原来的希望已经落空。不是没有想到组织的系统,对于小三来说,要破解简直易如反掌,但因为之前一直告诉他们已经离开了,所以希望他们就算要查我的行踪,也不会进到组织的系统里面去。 

其实,看他们在楼下小心翼翼鬼头鬼脑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一定并不确定我是否真的在这里,否则,不说别人,以老大的脾气,也断不肯多等上半秒的时间,定是早就冲了上来。 

所以,如果要跑,还有时间。早就预备了任何意外的发生,所以,所有必要的东西,在精简后,我都装在一个小包里,拿了就可以走。只是……究竟是躲开他们,让他们自己没头没脑地找我更麻烦呢,还是留下干脆把事情都交待清楚更好呢?我犹豫。 

犹豫中,我看到楼下的人已经查看过了下面有限的几个房间,开始往楼梯方向移动。我叹口气,迅速地起身换掉了睡衣,关掉监视器,打开卧室的房门。 

虽然听不到任何动静,我却几乎可以“看”到那几个人的动作必然僵在楼梯上。借着走廊里暗淡的夜灯,我走到楼梯口,打开了过道和楼下挑空客厅的大灯。小别墅顿时明亮起来,三个全身黑色的男人,脸上戴着夜视仪,被突然而至的灯光刺激到视觉暂失,僵立在那儿。 

我轻笑:“你们倒是会找……” 

话音未落,三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扯下他们脸上的夜视仪,惊喜交集地望向我。 

我走下楼,顺手拍了拍走在第二个的老大的肩膀说:“走,去书房谈。” 

越过他们,我走向书房。他们三个愣了几秒,突然有如醒悟过来一般,扑上来,把我团团抱在中间,小三第一个哭了出来:“爸……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不是说去玩吗?怎么还留在这里却不肯给我们知道?你不要我们了吗?” 

我奋力挣脱他们几个,站到一边,看着他们,心里面五味杂陈。叹了口气,我说:“走,进去坐下谈。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会不要谁啊……” 

老大的表情出奇地冷静,虽然还是看得出来他在强自压抑着情绪,但总算稳定。老二走到小三边上,搂住他,说:“走,听听爸怎么说。” 

书房。 

我看着他们等待的目光,忽然冒出了一句自己也没有想到的话:“也不知道要是修看见我们几个这样会怎么想。” 

老大脸色一暗,道:“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个离开的吧?” 

我笑了笑:“当然不是。虽然会搞成现在这样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既然做了,我不会过了那么久才突然开始觉得不安或者内疚的。其实,我这次,是和组织合作,参加了诱捕山下鸿的行动。上次的日本之行,虽然动摇了他的根本,但他本人却逃脱了,并且还想潜入本市来抓我报仇。为了一劳永逸,我和冯锐堂合作,把他和他的部属都一网打尽。” 

老二问:“不是在前几天已经把他抓住了吗?为什么还不回来?” 

“被抓住并不是结束,反而是一种新的开始。我们都不确定他最后会不会真的被定罪或者被定怎样的罪。所以,我决定去日本,在开庭前,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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