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换来了花王对自己身体的兴趣。
这不是他想要的。甚至比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时更糟糕。
人衰起来有条路，齐楚想，不知道一个老奶奶看到孙子跟同学光著身子亲密地躺在床上会有什麽感想？
推门而入的是花王那据说入了医院的奶奶。
「哎唷……这是怎麽了？」奶奶睁大那双被皱纹埋住的眼睛，企图把状况看个明白。
齐楚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花王，就拿起被子想裹住自己。
「呵呵，害羞什麽？不用遮，奶奶生了这麽多个，孙子都一箩筐了！什麽没看过。」笑著挥挥手，走近床边。那笑容竟然跟花王有几分神似，虽然她本来的脸容已经被岁月摧折得差不多了。
「奶奶……」看著走过来亲切地摸摸自己的头的王老奶奶，齐楚有点不安，但还是礼貌地喊了声。
「奶奶，你不是在医院？」被丢在一旁的花王大剌剌地晃著小弟弟爬回来跟自家奶奶说话。
「不就是检查！罗哩罗嗦的，等医生一说没事我就走了，医院味难闻得要命。」奶奶也真如她所说，好像有没有穿衣服对她来说都没什麽所谓，自自然然就跟孙子聊起来了。「化仔，这个孙囝是谁？」
王顺化翻个白眼，鄙视一下自己的奶奶。「奶奶你老人痴呆呀！他是齐楚呀，见过几次了不是？」
「喔！齐楚呀。是不是最近化仔你说的那个喜欢你喜欢得紧的？」奶奶人老心不老，暧昧地对光脱脱的两人挤眉弄眼。
齐楚一听，心一惊。什麽意思？
看向那人，心虚地嘿嘿乾笑著，边笑边退。「奶奶，我们出去再说吧。」一接触到床边，也顾不上衣服有没有穿了，推著奶奶直窜到大厅去。
瞪著砰一声被带上的门，齐楚心里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门後隐约传来奶奶老当益壮的洪亮声音：「化仔你把人家搞上床了呀？人家这麽喜欢你，要对人家负责呀！」
接著是花王总脱不了孩子味的声音：「奶奶，先被搞的可是我耶……」
无名火起。
「王、顺、化！你有种！」
回应齐楚咬牙切齿的声音的，是一阵阵冷风在只开了半个窗的房间内吹起。十月天，裹著被子的齐楚禁不住颤抖，瑟缩著为终於到来的秋天与凋零败落的菊花感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