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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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游戏-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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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啊,那个叫什么什么江的特别搞笑——看他两萝卜腿晃蹬的傻样!” 

  我也笑了,和他说了一通宿舍里的趣事,随口问道:“那那个萧峰呢?” 

  “萧峰?”他想了想,“哦。你们那个班长啊?长的还挺面熟。不过这种好学生怎么可能和我们熟?肯定认错了。” 

  其实他们很有可能见过面的,小杰却愣是没认出来——萧峰只是会装,他的演技实在登峰造极。 

  快乐的时间没持续多久。很快就是一个礼拜的期末考,我当然不会象那些菜鸟一样为了入学的第一次考试而殚精竭虑起早贪黑悬梁刺骨凿壁偷光。靠着那么点小聪明和以前的功底,没怎么费力就通过那些在卷面上印着“英体美专用卷”的考试——其实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在怀疑学校是不是拿我们当智障来看待。可是到了专业课就不能这样轻松了,由于以往缺课率实在大于全院平均水平,到了期末离导师规定的作业数还是遥遥无期。我再混也不愿意让学校赚走我的重修费,于是乖乖地开始赶工,每晚七点吃完饭乖乖赶到画室去亡羊补牢直到十一点熄灯。徐然在一次次我飞沙走石的时候很没义气地作壁上观,时不时飞来一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气的我直咬牙,可是气归气,他总是在我赶工的时候陪在旁边,分担了好一些细节收尾的工作,好让这时侯特别明察秋毫的老师们看不出我纯属赶画的潦草,直到我支持不住倦鸟归巢为止。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我到画室一看,顿时觉得祖国大家庭的温暖,教室里起码来了一半的人,全是来临时抱佛脚赶画来的。我乐的直撵徐然:“我找到党组织了,你不用陪我啦。” 

  “我什么时候陪你了?”徐然挺胸,“我这是在监督你。监督!!” 

  我毫不客气地搂乱他的头发:“监督个屁!你自己也还没赶完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回你自己的画室去,一会完了我找你一起回去。” 

  好不容易把他逼回去,我直感叹,要不是我催,徐然陪完我,还不知道今晚要赶到几点去。 

  其实这个时候我还差一张全身素描,今晚只能死赶了。我一面画一面在心里忏悔:“我明年一定不这样了,活受罪吗这!”慢慢地人来了又走,渐渐地少了起来,在最后只剩下三五个的时候,门推开,萧峰和文学青年走了进来。文学青年把他领到自己画面前,笑的一脸谄媚:“萧大侠,你最有正义感了的,你素描这么好,帮我搞定一下啦。你也知道我的画不能看的,嘿嘿…好象就只有你把画都赶完了——不愧是骨干分子,就是有觉悟。” 

  “行啦行啦。”萧峰笑地亲切,完全是一派大哥风范。最后两个人也走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我和他之间立即弥漫起了一阵低气压,文学青年见势不对,两头跑着说笑,我都替他觉得累。到后来萧峰开口道:“你先走吧。一会就改完啦。你呆这也没事干。” 

  我一下子汗毛倒立,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这小子吗的搞什么鬼。我差点也想走,后来又觉得看着也太不象样,好象我倒怕了他似的! 

  大概文学青年也觉得别扭,推脱两声,就如蒙大赦地功成身退。 

  时间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我其实一直没有真正集中精神在画画,我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关注他。 

  他和阿黎无疑是完全不同的人。我原本以为GAY都应该是象阿黎一样的人,可是他,甚至我…正想着身后突然有了一股压迫感。我闭上眼,我知道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于是我不开口,等他说。 

  “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干什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冷哼:“关你屁事。” 

  “那些人是在‘夜色’里混的吧?这些人玩可以一起玩,但决不能带到学校来,迟早拖累你。”他的话让我很不爽地抬头:“拖累?他们怎么拖累我了?都象你长袖善舞,愣是让人看不出破绽来?!”仗义每多屠狗辈,萧峰这话实在薄情。我从不觉得人的道德水平和学历有什么关系,这世界多的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他闲闲地把手插在口袋里:“你肯理我了么?我以为我们要继续冷战下去。” 

  我转过头去,继续动笔,可是后却被另一只手紧紧包住。 

  “放开!”我骂道。 

  他从后面抱住我,半晌才说:“别吵了。张祁我们别吵了。就为那么点破事,值得吗?” 

  破事?!我一个手肘向后撞去,“去你妈的破事!”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里突然一片漆黑,伴随着两道尖利的哨声,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地杂了起来,伴随着一声两声的咒骂:“操!又熄灯了!” 

  我心里只想骂娘,吗的!我还是没把这画赶完。 

  就在此时我突然被人从椅子上狠狠掀下,摔的我一阵眼冒金星。 

  “操你妈萧峰你——”我没说完的话被一张温热的嘴唇赌住,他急切地需索着我的全身,伴随着一声比一声热切的喘息。我一阵眩晕,说没感觉是自欺欺人,可是在教室,走廊上都是人来人往的时候我和他——!! 

  “阿祁。别和我吵…”他咬着我的脖子,我难耐地仰高,小腹一阵阵情动的紧缩,“那事…你不愿意我就不勉强…最关键的是我们玩的开心——何必为这点事不愉快?阿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你…” 

  “恩——啊!”我低低地叫出声来,他竟然解开了我的裤子,我发抖,从大腿根部到脑海中都在颤栗! 

  “阿祁…我好热——我热的受不了…你也是吧?”他一口一口地念着我的名字,折断我最后一丝的理智,我忍不住挺起下半身,回应似地摆动,——玩这个,就是为了开心?他说的洒脱…那我为什么还要耿耿于怀?最先开始这场游戏的,不是我么?! 

  “阿祁!”门外传来徐然熟悉的声音,“熄灯了,你不是还在里面吧?快出来!一起回去!” 

  我一紧张,踢到了脚边的画架——我,我忘了徐然还在等我——萧峰却一把捂住我的嘴唇,喃喃道:“别管他…阿祁,你不想要?” 

  “我——”我想拒绝,可是下面的快感一阵一阵地烧上来——是的,我必须承认,我就是一个只用肚脐下三寸的那个东西思考的肮脏男人!随着他动作技巧性地加快,我呻吟着揪紧了他的衣袖:“再,再快一点——”他含住我的嘴唇,不让我一丝一毫的声音外泄,我快要窒息,却是因为那毁天灭地的快感! 

  “阿祁!你不在里面吗?”徐然在外面又叫了一声,最终失望地一叹:“他居然先走了…” 

  伴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忍不住一泄如注。 

  11 

  我和他究竟算是什么关系。谁知道呢? 

  真的,只是游戏? 

  放寒假了,所有舍得舍不得离开这个林子的鸟都得归巢,还这朗朗乾坤月余的宁静。 

  江同对于自己得离开这个城市是万分不舍,要暂时放弃他浇灌已久的花朵会叫他连心尖都在淌血,不过一想到他个大学生一身假名牌地衣锦还乡,多少给自己父母在那个县城里争得了几分薄面,倒也也欢欢喜喜地收拾行装。叶方老早就被他爸爸的秘书开车接走,一脸风光的傻B劲。 

  林恒一边也在收拾东西,一边细声细气地问萧峰:“萧大侠哪,你什么时候回去?” 

  萧峰笑道:“急什么,现在火车吗的挤死了,我想再缓几天。” 

  我刚想拉倒吧,春运哪天不是挤死?什么借口。那边林恒又转向我:“那张祁你怎么也还没回去啊?” 

  “啊我?我急什么——就是半小时不到的路程嘛,多体验一下宿舍生活不行啊?” 

  我看见萧峰在没人的时候扭头冲我狡猾地一笑,我自然当作没看见。或许已经成了定势,我和他在人前,是绝少对话的。 

  宿舍人都走光了的那天晚上,我和他在他的床上做了个天翻地覆。完事后我一把压在他身上,喘气着笑:“你说咱们这叫不叫偷情?” 

  他情欲仍浓的双眼直看着我:“偷情?背着谁?你的徐然啊?” 

  我把手探到他的重点部位死命一捏,惹的他一阵哀号:“你吗的说什么呢!” 

  “玩笑玩笑。谁让你们好的形影不离。”他似笑非笑。我懒得理他,翻身下床,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再不定票只怕没了。” 

  他坐起来,汗涔涔的身子往我身后一贴:“这时候买去上海的火车票?遇见民工潮人都挤没了。我飞回去。” 

  我有些惊讶地回头:“你回上海?”他从不和我讲他的家人,我竟也一直没问。 

  他笑了:“那你以为我是哪里来的?” 

  我郑重其事:“湖北。” 

  “为什么?” 

  “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多贴合哪。整一个你的真实嘴脸。”我自己也掌不住笑了,“说真的,你好端端考这地方来干吗?你妈不管你?” 

  他翻身抽了包三五,点着了,忽明忽暗的星火称着微微缭绕的烟雾,慢慢模糊他的面容:“她管不了。和我爸都在国外呢。” 

  “哦?你爸妈挺牛的嘛——公派啊?” 

  他笑了,把那根抽了一半的烟塞进我嘴里,我没防备,忍不住被呛了好几口:“你干什么你!” 

  “他们是跑出去的。我那时候才五岁多。”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什么意思。他们——” 

  “他们以前是‘世经报道’的记者。游行的时候得了风声,先跑了。”他无所谓地一笑,“都过了十几年了,老皇历了,现在国内提起这个也不会象以前那样变色。只是肃清那时候过的苦些,被人歧视,我外婆哭着喊着要我离开上海,所以我后来一直跟着我姑在南方过。就是过节回去下。” 

  我有些震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关于当年的事,我只是隐约知道些,却没想到萧峰他居然——他的表情渐渐地冷了下来:“以前是逼不得已,他们走我不怪他们——可是现在政策松了他们还不回来,又算什么?我只是他们在这里的一个累赘?!所以我从懂事起就觉得什么信仰信念的都是狗屁!人惟有真的得到他的名利地位才能拥有所谓的幸福。我从来,都是这样告诉自己。” 

  我突然觉得有些冷了,1月的寒风从关不严实的窗户里灌了进来,打的那扇窗微微地振。 

  我踢了踢他的被子:“睡吧。” 

  所以他才这样执意地追逐那些我看不上眼的东西,所以他才宁愿压抑着真实的自己顶着个假面具做人? 

  萧峰,我原来从不曾懂你。 

  徐然催了我两次,说我什么时候那么有集体荣誉感了,居然在飞禽走兽都快消失殆尽的时候还坚守岗位。我打哈哈地顾左右言它,只说行李太多整理很麻烦。我知道他是要和我一起走,王毅一个礼拜前刚考完英语就送他的小丽回九江,同年级的人几乎都要走光了,我却说不出你先回去这样薄情的话。其实不过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大可不必等我。 

  徐然看到我的宿舍里只剩萧峰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出门后悄悄问我:就我们两晚上不会打架吗?我很是认真地沉思了好一会,才说:“打个屁。我懒得理他。” 

  徐然点点头,又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阿祁。我如果真的讨厌一个人,绝对不能容忍和他单独同处在一个屋檐下。” 

  我语塞,还想解释或者掩饰什么,他却已经转头走了。 

  就这么两个礼拜不到的时间,我几乎都和萧峰腻在一起,彻彻底底地忽略了徐然,多少有些愧疚。我想或许真的该走了。再下去,徐然真怕又要怀疑——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却不敢想象让他知道事情真相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正常人能接受吗?我不想让他看我有一点半星的失望与惶恐。 

  萧峰看到我真的在收拾行装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一如往常地玩着他的CS。 

  我把最后一个东西塞进已经快变形的手提袋里,横了他的背影一眼:“我要走了。” 

  “恩。”他依然全神贯注盯着电脑屏幕。 

  我把门用力一关,发出震天巨响,徐然已经提着行李在他的宿舍门口等我。 

  “走吧。”我说,帮他提起一个行李袋,啧了一声:“你哪来那么多的东西?”徐然笑道:“我妈说不要把任何一个东西留在宿舍,会丢的——她回家要查的。” 

  我撇撇嘴,在这点上她和我妈倒是如出一辙。还是说只要是中年妇女都有这么个毛病? 

  我们顺着学校的林荫道望外走,南方气候暖湿,即便是三九节气,依然有赢目的绿,但这种绿却是沉郁的甚至是肮脏的,带着点萧索的气味,全然不同于春天生机盎然的嫩绿。远远地看见大门了,徐然说要不我们到路对面打的吧,这里逆向只怕没这么好拦车。我突然把包放下,对他说:“我落下件东西了!小然子,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阿祁…”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却无暇顾及,转身飞奔在空旷的校园里。风带起我额前的发丝,视线跃动间,似乎连那一片绵延的绿都没有了刚才的郁闷感觉。我一口气冲上六楼,连气都还来不及喘,一脚把门给踹开。 

  那个人背对着我,怔怔地对着窗口发呆。电脑早已经一片黑屏。 

  白痴。离校门口这么远的距离,你还能看到什么?! 

  他听到声响回过头来,一瞬间,他惊愕的表情让我大有解恨的快感。 

  我咬牙笑道:“你他吗的真可以去好来坞发展了!萧大侠!” 

  他笑了。 

  下一瞬间,我和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们有很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都在贪婪地呼吸着存在于我们之间的炽热空气,一口一口地,把属于他的气息生吞下肚。 

  “吗的。”他突然推开我,“走吧。再亟亟歪歪地就和娘么一样了。” 

  我勾起唇角,潇洒地转过身去。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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