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月和阎罗系列第一部] 乱魔+三个条件+溺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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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和阎罗系列第一部] 乱魔+三个条件+溺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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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偃月气得瞪圆双眼,愤怒地扯着皮带,真想给他一刀。要是怒火足以杀人,现在阎罗早被烧死在他的眼神底下。 
  「你挑衅的眼神,真是性感。这只会让我更想要你而已,你还不知道吗?」 
  不。不要又来一次。 
  看穿他的想法,阎罗不怀好意的笑声回荡了许久,「是的,不只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你数也数不清为止。」 
  这是场无尽的恶梦,渴望的解脱,为何如此遥远。 
  为什么不放过他? 
  「佟珑,你疯了,突然揍介贵做什么!」 
  「没关系。」摸着一边脸颊的介贵从地上爬起身,「他是应该揍我一拳,那天我把他打昏了,欠他这一次。」 
  「那也是为了你好呀,佟珑!」茹芸站到介贵身边为他说话,「别傻了,就算你单枪匹马的到鬼城去,你真以为你的能力足以打到魔王救回偃月吗?别忘了偃月的神力还在你之上,要是你有能力办得到,那偃月也不需要我们去救他呀!」 
  「妳是说我去会碍手碍脚,会害偃月?」佟珑吼道:「没错,我能力是不及他,可是要我明知他身陷鬼域生死未卜,却什么事都不做的袖手旁观,还不如让我去鬼城送死还快活些!」 
  「佟珑,你们几个,都冷静一下。」帐棚角落内传出一声斥喝,留着银白色几近透明的及地长发,双眸紧闭,面容高雅沉静的男子,缓缓地从里面走出来。「现在不是起内哄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课题,该如何把偃月‥‥‥及妮雅特公主从鬼城里救回,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也更别忘了偃月为了什么才会到鬼城去。」 
  金鐉的话让几个人都静了下来,佟珑痛苦的击拳在地,发泄自己能力不足的悔恨。而茹芸则同情地望着他,她能了解,换作是她,今天身陷鬼城的人是金鐉--自己的情人,她一定也会无法顾及其他事,一心去救人。 
  介贵摸着一边肿起的脸颊说:「你是我们这些人里面唯一的术士,金鐉。能不能用你的法术侦测一下目前鬼城里的情况?或者是着和偃月通上些许感应?」 
  「我尽量试试。」 
  坐到火盆前,金鐉点燃一炷香,双手合十地祝祷起来,「风的精灵,请借我您的双目、您的双耳、替我寻找失去音讯的吾友,倾听他的气息,将他的讯息传达给我们,告诉我们他人在何方,是否安好?撒魔力卡、多耶、里满萨加,请帮我的忙,风精灵,传给我他的讯息吧!」 
  火焰像是有生命似的翻腾、跳动,舞出阵阵炫目的火焰,片刻过去了,众人都默默地等待着,而金鐉依然紧闭双眼,宛如石刻雕像地静默不动,凝神专注地倾听着风里传达来的耳语。 
  不久,他总算睁开双眼,缓缓地吐出近似叹息的气。 
  「怎么样?有没有偃月的消息?」佟珑焦急的问。 
  茹芸递上一杯热茶,小心翼翼的扶着金鐉,每每用过法术后,他总是虚弱的像是要化为透明的空气消失了。想要探查到命运之神的脚步,并不是简单就能办到的,付出的代价远比虚弱的身躯还要更多。 
  「让他先喘口气吧!佟珑。」 
  金鐉轻声地道谢,以水润润口后,才用柔和的口气安抚佟珑的焦急,缓缓微笑地说:「我感觉到了偃月的气息。」 
  「他还活着!」兴奋的佟珑几乎要跳起来。 
  「是的,不过他身边也存在着一股我无法靠近的强烈闇黑之气,结界相当的扎实,我才不过是试着靠近,就差点被那些精神波给伤到了。所以,连天地间的精灵也为之却步,我无法获得更进一步的现况,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偃月确实还活着这一点而已。在这种状况下,我想就算偃月自身的神力,恐怕也是无用武之地吧?」 
  「他还活着。我要去找他!」佟珑一跃而起,茹芸与介贵同时把他拉住。「别拉着我,否则我就不客气--」 
  金鐉突然念了一道咒语,他们四周出现一道隐形发光的风墙,阻断了他的去路。 
  「你在干什么!」佟珑大吼。 
  「这是为了保护你而设的措施。别冲动,坐下。」金鐉叹道:「我们难道就不想救偃月吗?偃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关心,他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偃月,也是我们所有人的领导者与伙伴呀!我们也不想失去他。」 
  「那就让我去──」 
  「听我把话说完,佟珑。」金鐉打断他的话说:「你对鬼城有多少了解?对于里面也许会遇到的状况能够猜得到吗?最重要的,偃月在鬼城的哪里?你打算怎么样去找到他?把他救出来?如果我这些问题,你都能一一回答我,那我也不拦你,你可以随心去做。」 
  「‥‥‥」 
  佟珑哑口无语,自己一心只牵挂着偃月,深恐迟了一步,就会永远地失去了偃月,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现实问题。他只知道,若是偃月死了,自己也不想再苟活。 
  「那,你可以探知到鬼城中的一切吗?包括偃月的所在地点?」他反问。 
  「要费点时间,不过我会请大地精灵助我一臂之力。在我得到任何结果前,你们几个人也可以同时商量一下战斗计划,如何混入鬼城而不被人发觉,如何从鬼城内脱出,等等问题。不要忘了,我们要带回的除了偃月外,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妮雅特公主。」 
  不得不承认,金鐉的话颇有几分道理。与其像无头苍蝇的跑去鬼城送死,详加计划之下的成功机会也大多了。拧着眉,佟珑勉强地点点头,「好吧,我等。」 
  「你这头蛮牛总算把道理听进去了。」介贵到此也算松了口气。「放心吧!只要偃月还活着,咱们就不会放他一人身陷鬼城无法逃离。不管怎么说,我们几个大家是生死与共的伙伴,失去任何人的力量,都会让我们这个团体的力量无法百分之百的发挥。论情、论义、论交情,我们都是密不可分的好伙伴!」 
  「是呀。」茹芸也点点头跟进地说:「我很能了解你的心情,换作我是你,我也会迫不及待的想去救他,可是千万不能随意牺牲自己的命。要知道,我们救出偃月的事,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再耐心的等待,等计划好,我们一定会把偃月安全地救出来。」 
  「我也──只能这么相信了。」 
     ~~~ ~~~ ~~~ 
  被紧捉住的双脚,强行被分开,火热的欲望强占着他的身体,烧灼着他的内在,不仅是身体,就连心也被一起被束缚了,没有逃亡的空间。每一次的结合痛苦就多一分,每一次的结合,自我就被粉碎蹂躏一次,残存的自尊已经禁不起更多的攻击,试图闭上双眼,也无躲入黑暗的保护层,在理智与情感的夹缝中,没有自己能逃的地方,连遗忘‥‥‥的权利都没有── 
  「唔──」 
  紊乱的喘息,为夜影抹上暧昧的色彩。 
  够了,在也受不了了,让他喘口气吧!不要再用这些永不熄止的欲望将他撕个粉身碎骨,他已经没有办法再逃了!他已经清楚的知道,除非这个魔王肯松手,否则他是没有躲避的空间。所以,不要再‥‥‥ 
  「你是我的,说出来,偃月。说你永远都是我的,我的。」沙哑的、命令的语气,像是咒语在他耳边不断的说着,非要在他的灵魂深处刻下这句话似的,不停地不停地说着。 
  「为什么不肯说?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要承认?你以为不说出口,我就会放弃吗?别想得太天真了,偃月。」他愤怒的手掐住了偃月纤细的颈项。「就算是死亡,也不能让你逃开我。同样的手法,我会让你再使用第二次吗?我不会再上当了,要是你这个身体死了,我就捉住你的灵魂,将它封入其他的身体内,让你哪里都逃不了,只能留在我身边。你听清楚,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问了千变万遍,可是答案却无法浮现。无法理解的人是他呀!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个魔王这样苦苦相逼?有什么地方值得他这样死缠不放?他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歼魔者,就算有点能力‥‥‥但是魔王想要杀他也是轻而易举的。魔王不是合该冷漠无情吗?到手之后,玩弄过后,不是应该马上就厌倦而舍弃,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为什么不杀了他让他一死了之?困惑不解,应该生气的人是他呀!为什么一脸愤怒的人却是这个家伙呢? 
  不管怎么做,谁会把心交给一个无恶不作冷血无情的魔王?宁可被杀,也胜过被囚禁在他的手中,连灵魂都不得自由。 
  「顽固不是你的特权,偃月。你越是想走,我就越不放手。」 
  阎罗冷笑着,双眸里有丝失去理性的疯狂,他咬破自己的指尖,鲜红的血液泊泊流出,应是将指尖塞入偃月的口中,让他饮下自己的生命。 
  「你!」偃月双眸大张,诧异之间喉咙已经不由自主地吞下那口咸涩暖热的液体。 
  「这是灌注我的魔力的血,现在你的体内有我的血、我的生命。不论你到了何处,什么地方,我都在你的体内,随着你心脏跳动而流转着,你的每个细胞、细微的血管、甚至是你呼吸之间,都有我的存在。再逃呀,你逃得了渗透到你的四肢五体内的我吗?」 
  那些话就像那些已被吞入体内的血液一样,带着恶意的毒性腐蚀着偃月的意志。他不能相信这个恶鬼竟然疯狂至此,想用这种方法在他的灵魂里烙印,将他拉入无边的恶梦中。 
  他舔着溢流出偃月唇角的鲜血,「有了魔王的血保护,没有魔物可以伤得了你,你将会和我一起活到我俩断气为止。」 
  「你──真的疯了。」 
  「呵呵,这句话对魔王来说是恭维吧。」苦笑着:「我让你离开我生命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既然如此,疯与不疯之间又有什么差别呢?如果疯狂可以让我得到你的话,我乐意疯他个千年万年。」 
  「要疯你一个人去疯,别把我扯进去!」 
  「这怎么可以。你是我唯一孤注一掷的对象,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确定你就是『他』的时候,我就抱定要放手一搏的决心,用我的生命来赌。」 
  「我同情那个被你爱上的家伙,可是别把我和他扯在一块儿!」 
  他轻轻抚摸着偃月的脸颊,疯狂的双眼竟还能显露一丝柔情,「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我清楚的很,我唯一的生命,那唯一值得我用生命去爱的人,就在我的眼前,哪怕是要我赌上这条命,我都不在乎,我会得到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全部。你无处可逃了,从我再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爱?从这魔王口中吐出这样的字眼,真是荒谬得令人要发笑。他凭什么指称自己就是他认定的那个人。他们不过是在战场上见过一面而已,凭这一点要让人相信他说的话?偃月不认为自己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他绝不承认会有这种事。 
  「你‥‥‥哪懂得什么叫爱?连心都没有的魔鬼,谁会相信。」没错,这个魔王只是想骗他坠入黑狱而已,恶囚人心,想从中获取什么利益罢了。 
  「我爱你,偃月。」 
  「我永远也不会上你的当!」他低喃着,视线开始模糊。 
  「是吗?」阎罗双眼一闇,稠重而低调的嗓音说:「你想折磨我,就像我不放过你一样?」 
  「我才不信恶魔的谎言。」 
  「那么,我们来做个小小的试验好了。要我如何证明,你才会相信我的话是真心的?提出你的要求,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证明给你看。」他攫住偃月的脑后,抬起他的脸说:「要我把心挖出来吗?还是把世界毁在你眼前?随你说,我不会有半点迟疑,你说吧?我的爱人。」 
  头好昏,他说什么?──证明?他什么都愿意做吗?像这种恶魔,说不定有上千颗心可以供他骗人,偃月苦涩地一笑。 
  「谁要看你那颗黑心,不如放我走。」 
  「放了你?我能得到什么?放了你,你就会爱我?死心蹋地?如果你承诺我放你了,你的灵魂留给我,永远属于我,要我放人有何难?」 
  「灵魂?那种看不见的东西,要我怎么给你?明知道我办不到,编这种好听的谎言与借口,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话说得好听,其实全是些空言。」 
  「所以你是不肯屈服于我了?」 
  「没错。带着你那些可笑的谎话滚回你的黑||||穴去吧!那对我是没有用的。」 
  阎罗气愤地掐住他的颈子,翻搅在胸中的苦痛淹没了所有的理智,「我怎么做都无法得到你,那么我就毁掉你这个身体,让你那漂泊无依的灵魂脱离这个躯壳,永远困在我的世界中!」 
  「露出魔王的尾巴了吗?随你高兴吧!反正这样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我永远不会臣服于你,与其像现在这样任你发泄,这骯脏的身体我不要也没关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还是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东西!你死心吧!」 
  「可恶!」 
  他愤怒地收紧手,但是一见到呼吸困难而脸色由红转白的恋人,不由自主的又松开了手。他气愤地将他摔回床铺,起身离开他,大手一挥将所有室内的装饰物全都砸了个粉碎,原本照亮室内的灯火也一瞬间熄灭,陷入一片黑暗内。 
  月光,依然宁静地从窗口流泄进来。 
  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心中的怒火,再次走到床边时,偃月已经因为过于疲惫与刚才所受的攻击而陷入半昏迷的睡梦状态。即使在睡梦中,也像是要将自己驱逐出境一般,紧闭的双睑,任由长长的睫毛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阴影。骄傲、固执与硬脾气,无一不与那人雷同。不管转换了什么样的面孔,但是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像他一样如此刚正不阿,纯洁的灵魂了。 
  他转生的灵魂,几乎只需一眼,他就能确认。毕竟,自己等待了如此之久‥‥‥ 
  〔为什么忘了我?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就算你转世了,还是不接受我的情感?把我逼到疯狂,这就是你乐于见到的吗?你要我疯狂,却不给我半点希望?你晓得我等得有多痛苦?只希望能再听到你唤我一声艾默。长久以来的空虚是无情的你留给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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