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月和阎罗系列第一部] 乱魔+三个条件+溺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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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和阎罗系列第一部] 乱魔+三个条件+溺鸟-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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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的事就这么多,其它的事,我想你自有解答。」老人家留下他一人独处,自己悄悄地掩上门离去。 
数千年的逃亡,已经结束了。 
多瑞尼斯,这个名字在不久前还曾是个毫无意义的字眼,现在却代表了他的过去,如云涌如风起如狂涛般的过去。 
这种感觉的确是无法以笔墨形容的怪异,像是同一个身体里面存有两个灵魂,两段过往,但其实又都是属于同一个「他」。他既是歼魔者偃月,也曾是天界战将之一员的「多瑞尼斯」。沉睡了多年的旧情上涌,冲击着此刻存在的新恨。两者相互在他的情感地带拉扯着,而令他无所适从。 
困惑的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狂乱的情潮。 
多瑞尼斯的自己,带着伤痛想死在这个有艾默的土地,却又因为不能原谅艾默对自己的背叛,所以——封印自己的记忆重生。可是多么可笑呀!矛盾地生存在这块有他的土地上,到底还是想终有一天能再见「他」一面。 
艾默!你在哪里?快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呼唤,给我滚出来! 
无声地,空间被压缩被转变,随之变幻出来的身形像是鬼魅般的现身。凌厉的闇蓝眸子静静地凝视着他,黑发飘动着,峻冷酷寒的美貌容颜一如以往,却不是他记忆中艾默的样子。 
是了,现在他已经成为鬼王阎罗,不再是他最亲密的伴友。 
就像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一名名为偃月的歼魔者。 
天上人间,再相见,却站在对峙的立场上的两人,实在太讽刺了。 
「你还真敢出现在我面前,吶,艾默。」故意用着过去的名字叫他,为的就是想见到他脸上浮现一丝愧意。 
蓝眸暗淡了一下,唇角勾起,「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多瑞尼斯。」 
「住口,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紧掐起双拳,「我不再是多瑞尼斯了,你这个背叛者。竟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竟然还敢用这个名字叫我!什么叫做这一次我将会是你的,用那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我们之间早就已经什么都不存在了。从你自甘堕落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毫无相干了。」 
「那只是你个人的意见。」 
「啊,是吗?你已经被那人给同化了吗?变得跟他一样无情无义,没有心也没有灵魂的一个人,不,根本就是鬼了嘛!你现在这副样子,上神看到了大概也要哭了,过去最优秀的学生却成了最优秀的恶鬼。真是……适合你呀!把以前全都拋到脑后了吧?漂亮的金发也变成黑发,不只是内在,连外在也配合改变得像个恶鬼了!」 
艾默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很令人怀念,你那张坏嘴巴。」一手抚上偃月的脸颊说.「你说我变了,我倒觉得你一点都没变。」 
啪地打开他的手,「不要一副和我很熟的模样,别碰我!」 
「封印解除了,所以也不要**近吗?」收拢五指,缓慢地放下,「可是不管你多想否认──在天界或是这里,你都是我的。敞开了身体,接受我在你的体内,汗水与呼吸都混合为一,融化般的高潮一次又一次,是呀,不管你多想忘记,事实就是事实,我们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结合,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我碰过摸过,占有过的,这些你都不能否认。」 
红潮袭来,偃月皱眉怒道:「那是你这家伙用卑鄙无耻的手段——」 
「卑鄙的人是你呀,偃月!」他也随之激动地说:「把一切记忆封印,恶意忘了我的人是谁?是谁先从天界里消失的?我成为魔王又是谁造成的呢?你一走了之,把我拋下,我又该找谁去讨这笔帐呢?你不能怪我在第一眼见到人界化身的你时,就把你占为己有!」 
「你还有脸说!」 
两人相互拉扯着,偃月想要摆脱阎罗的手,但是却被他紧紧地抱住。「我已经束手无策了,难道你还看不出吗?等了又等,找了又找,还是没有你的行踪,绝望已经把我逼疯了,我不要再放手了,我绝不放手。」 
「事到如今,你这种话我已经听腻了,也早就不想听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只有以行动来证明了。」 
「行动——你!」 
双唇猛然被占有,侵入,火热而执拗的舌尖,带着不允许被拒绝的强悍,以及不愿真正伤害到他的温柔,就这样朝偃月袭来。需索着他的降服,呼唤着他体内自然而生的反应,渴望着撩动出更深的情火与恋意,就这样不断地反复地来回在他舌腔内游走着。 
这是以前艾默吻他的方式,那些回忆鲜明地在他体内鼓动着,虽然同时间身体也忆起了曾经遭受过的残忍对待,而不禁紧绷着,但是自身欲望的苏醒也是不争的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只要被他的唇一碰,自己就会身不由主了呢? 
曾经迷恋过的四唇相触的感受,现在尝来却夹带苦涩,未愈的旧创即便是给予了糖蜜也无法让人遗忘背叛。与其被身不由主的温柔拥抱,还不如把彼此都撕裂了一般的暴力对待来得好些,至少那么做可以让他一直恨下去,不要回想起甜美的往事而更觉得此刻的凄凉。 
直到阎罗察觉到吻中略带着咸味,才晓得偃月掉下无声的泪。他抬起双手紧紧把偃月的脸颊捧在手心,「这么百般不愿吗?就算是我用强地对你,你也不曾哭得这么伤心。偃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无法把脸撇开,又不甘心自己掉泪的模样映在那双不变的蓝眸里,偃月咬着唇闭上双眼。 
「我要你永远在我面前消失!」 
「好。我的命在这里,取走它。」阎罗苦笑着,把炎剑放在他的手上,「不是吗?我向你要求的第三个条件,就是要你杀了我呀!来吧,往这胸口上一刺,结束了我。永远不会再看到我,就这么简单。」 
一剑,结束一切。一剑过后,那双蓝眸就再也不会注视若他了,不会再用那种若有所求的目光,烧灼的刺伤他的灵魂,他的唇不会再索求另一个吻,那双手不会再用力的抱紧他,那宽阔的胸口不会再有呼吸…… 
握着剑的手慢慢地颤抖起来。 
杀了这个背叛者。 
是他先舍弃了自己,现在又想舍弃生命,而要由这把炎剑来结束这一切吗? 
他有成千上万的理由,正当的理由,结束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的生命,为什么却还是无法下手!剑匡当落了地,偃月狠狠地揍了阎罗一拳,打得他的脸偏过去。 
「该死,你该死!」 
冲过去捉住他两侧的长发,逼得他低头相对,怒烧的火眸盈亮着泪光瞪着他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真的爱我,要是真的想要我?那为什么要背叛我?既然背叛了我,为什么不背叛到底!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干脆杀了我好了,这样我就不用痛苦,不用为你这样一个反反复覆的家伙弄得心力交瘁。可恶,最可恶的人──狡猾的笨蛋!」 
狂乱的唇在空中相接,泪水交错之间,误解与伤心都不再重要了。千年以来的重逢!连话都显得多余,追逐在两条不平行线上的心,终于有相会的一刻。若不紧紧地捉住,又要互相背离而去了! 
「对不起、原谅我,多瑞尼斯,对不起。」 
絮絮温柔的耳语像要抚平伤痛般不停地在他的耳边诉说着,爱怜的触摸着每一寸情人的肌肤,像要确认彼此身体的温度,不停地寻梭在每一处敏感的角落,恨不能把所有失落的时间一次补回般地,热切地交换着一个又一个的吻。 
结界阻隔了所有人,独立出来的空间里,除了彼此再无他人。 
卸下过往,不再言爱。用言语无法沟通的部份,从指尖诉说,从眼眸流传,从交缠的身子证明,所有的心悸疼痛与酸楚般苦涩又甜美的恋恋情意,来自于一吻一颦,来自于迷蒙泪眼里熟悉的那人的脸。 
亲吻已经不够满足对于彼此强烈的需要,沸腾的血液亢奋到几乎令人作痛的程度,他们相互地撕扯着对方的衣物,想要完全感觉到彼此,没有任何阻碍在其中。 
温柔已经被遗忘,阎罗几乎是粗暴而激烈地在偃月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当他用力地吸吮着光裸的胸口上敏感的突起时,偃月弓身吐出了颤抖的喘息,纤长的十指深掐着阎罗的背部,痛苦的快感强烈地将人整个撕裂,卷入疯狂的境地。 
「够了,艾默,我要你!」已经无法再等待的迫切需求,偃月睁开双眼,布满红潮的双颊满是激|情地说:「现在!」 
「太快了,我会伤了你的!」 
「没有关系。」现在就想要感觉到他,想要合为一体,感受到他在自己体内鲜活的证据,不在乎任何的伤害。「快……点。」 
被穿透的那瞬间,剧痛令偃月无法克制地哭喊出来,身体勉强接纳过份巨大的物体,尚未准备就绪的窄小开口被硬撑开来,阎罗也不禁闷哼了一声,不行,实在太勉强了。 
但是在他要离开的那瞬间,偃月透过迷蒙的泪眼,轻声地说:「我不要紧,继续。」 
「真的可以吗?」蠢蠢欲动的部位正怒吼着要全部占领,极力自制下的结果也让他满头大汗,但是他仍不愿意躁进,只好缓缓地移动着,一面以手唤醒他欲望,令他放松紧绷的身体。 
「啊!」相互摩擦着部位勾引出另一阵战栗的快感,偃月紧咬下唇,美丽的秀眉蹙起,那强自忍痛与压抑的呻吟,不自觉地诱惑着侵略者的本能。「可以了,全部……进来吧!」 
本能被解放了,所有的自制拋到脑后,开始以剧烈的节奏不断地进犯着那美丽的躯体,冲击在体内的快感随之筑起,「啊!啊!」 
湿滑的身体相互撞击着,彷佛要把对方全然吞没的交缠肢体间,只留存无限的爱语在弥漫着,尖锐而灼热的刺激热焰随着越形失速的节奏,开始朝向令人无法忍耐的压力点狂奔而去。 
阎罗汗湿的手捉紧了偃月的臀部!将他拉得更近,完全密合的身体,化为一体分不清楚彼此,永不离分,「多瑞尼斯,我的多瑞尼斯!」 
过去、未来,全都不再重要。他们寻找的,不过是迷失已久的灵魂。失去另一半都无法完整的自己,终于有了飞翔的翅膀,解开束缚,寻找天堂。 
强力的侵入他体内最深的角落,偃月无法忍耐地纵容自己投入第一波痉挛的高潮里,阎罗也随之解放,热流盈满他的体内,一如充斥四肢百骸里的快感,教人心醉神迷。 
几乎是同时,那尚未退却的热焰重新燃起,他们交换了亲密的热吻,阎罗索求地爱抚着偃月刚刚释放过的腰间欲望,「还没有结束,这一次我再也不放开你了,多瑞尼斯。数千年来的思念,我要你一次补偿我。」 
「哼……」双臂主动地环着阎罗的肩,偃月不自觉地微笑着,获得充份宠爱的神态多了以前未曾有过的冶艳,交织着那双清纯的大眼,像补获猎物般的眨动着睫毛说:「是呀,还没结束了。可是我不认为我欠你,倒是我要向你索赔哩,竟敢骗去我的第一次,还用那种粗暴的方式。」 
阎罗心甘情愿受诱地说:「我爱你,多瑞尼斯,一次不够的话,我说千次万次也可以?我爱你,爱到世界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太阳,爱你因为你就是我的星星我的月亮我的太阳。还要我再说吗?我比较擅长以行动证明。」 
「我还没原谅你。」 
「那我就做到你原谅我为止。」 
沉溺下去了。沉溺在你的视线里,被你捕获。 
不要把你的视线离开我,每分每秒都要注视着我,只有我一个人。 
沉溺在你眼中的河流里,甘愿成为溺鸟。 
──再也不飞翔了。 
     〈第四幕 完〉 
特别番外篇 
     〈异色紫罗兰〉 
人类的国度与妖魔的地带交界处,是个出了名的紊乱边境,向来是三不管地区,也可以说是个过渡贫瘠而没有人愿意去理会的地带。 
在这人蛇混杂的贫民地区,存在着各色各样的人,各形各色的犯罪,各行各业的营生方式,没有人会多管他人的闲事,没有人理会街道下的流浪汉,更不会有人好心地提供任何帮助。这是个自我求生的残酷世界,却也是个最适合不喜欢他人过问生活,得以自由自在的过日子的地区。 
游民、混混、无法立足于妖魔界的低等魔物,都是这个地区常见的品种。有钱高贵的大爷,或地位尊贵的人,是绝不会单身涉足这样的地方。 
然而,这一天路上却出现了一名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少年。 
少年的容貌巧妙地被纯白的盖头披风给遮挡起来,从披风底下隐约可见的是一把镶着宝石的昂贵配剑,引人侧目的还有他脚踩一双上级发亮真皮的长靴。为什么会猜测他是少年呢?理由很简单,在这个女性人口稀少的国度,女人就是黄金珍宝,如果是女孩家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护卫走在大街上的。 
晃荡在街上的人们,开始聚集起来,他们大胆贪婪的盯着少年瘦弱的身影,伺机而动……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人下手,是因为他们还在揣测这名少年的实力,除非有个冒失鬼先上前试试!否则有胆量自己一人穿得如此引人注目而走在大街上,想必是有什么特殊本事。 
他身后的人越聚越多了,可是还是没有人敢下手行抢,而少年的步伐也依然不乱地走向街心一座著名的酒吧!那儿可说是此地最凶悍的混混与深藏不露的各地杀手聚集的大本营。 
当他走到酒吧的门口!身后的人们已经聚成一个小圈圈,观望着他这只身闯入「贼窟」的肥羊,到底会有什么下场。 
「欢迎……」酒保的话只到唇边,他看过各种奇怪的人出现在这间酒吧,但是像这名少年浑身带着高贵气质的「笨蛋」可不多见。一时间他还真怀疑少年的脑筋是否有问题,知不知道自己走错地方了。 
但是毫不犹豫的,少年推开吧门,笔直走向酒保的身前,朗声问道:「你们这一带最厉害的人是谁?」 
酒保皱皱眉头,整间吵闹不堪的酒吧也在那瞬间如同被消音地静下来。」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如果你是来惹麻烦的,现在就出——」 
一枚闪烁着纯度的金币扔到了桌上。酒保吞咽了一口口水,立刻改口说:「你要找什么最厉害?我没听清楚你的问题。」 
可是酒保连金币的边都没摸到,一只长满粗毛可比猩猩的手,就把那枚金币给拿走了。「小子,你找最厉害的人干嘛?这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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