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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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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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浅瞳孔骤然一缩,快速推了两步,“素闻鬼草婆爱蛇如命,如今意见也不过如此。”
话音落地,江兮浅反手从腰间拔出紫玉箫,左手手腕儿翻转,玉箫横在唇间,悠扬婉转、温和悠扬,对面黑衣人只是轻哼,心中暗道,到底是个小丫头,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吹箫。
不过正好,他足尖运气,袖中短剑在黄昏夕阳的照耀下,闪着厉芒。
江兮浅嘴角微勾,眼见群蛇已至眼前,箫音陡转,低而不断,宛若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回肠荡气。丝丝杀伐之意顺着箫声传来。
“该死,是靡靡之音!”鬼草婆低咒一声,双手快速翻动,想要召回群蛇。
可江兮浅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一直缩在袖中的手快速伸出,她整个足尖轻点,柔若无骨地腰肢朝后,整个人呈圆拱形的瞬间,臻首微抬,嘴角似笑非笑,右手手腕翻转间,成百上千的银针飞射而出,与迎面的群蛇相撞。
“嘶——”“砰,砰砰!”
空中,箫音靡靡繁复,好似数支洞箫齐鸣,高亢,低沉,哀怨,婉转。不循常理,却偏生撩人心弦。
看到空中被她扔出去的蛇一条条被银针击中,而后落在地上,一动不动,鬼草婆大怒,“该死,你居然敢伤害我的宝贝们!”
“哼!”江兮浅冷哼,左手洞箫紧贴唇间,一些尚能行动的蛇也晕头转向,趁机她手腕轻抖,宽袖中瞬间一条白绫飞射,鬼草婆闪躲不及,被白绫边缘的金铃击中胸口,快速后退几步。
鬼草婆微微蹙眉,灵台混沌,只觉得脑袋好似有千万斤沉重,她猛的一晃脑袋,狠狠一咬舌尖,看到地上横尸的上百条小蛇,双目迸裂,可现在最重要的却是保住性命。
“臭丫头,下次鬼草婆必取你项上人头!”为她的宝贝们偿命!
话音未落,鬼草婆朝江兮浅扔出两个圆形的东西,江兮浅本能地宽袖拂面,只听见耳边“砰”的一声脆响,而后烟雾快速弥漫,她暗道一声糟糕,反手将玉箫插回腰间,双手运气,烟雾散开时,哪里还有鬼草婆的身影。
“我艹!”江兮浅在心底咒骂一声,居然让她给跑了。
她凌空立在树尖上,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蛇尸,身体不由得轻晃了几下,而后足尖轻点,快速朝着相府汐院而去。
只是她却不知。
在她离开之后,两道身影出现在刚才打斗的战场上。
“爷,好多蛇!”寒风只觉得瞳孔一缩,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嗯!”楚靖寒抿了抿唇,原本只是觉得刚才那阵箫音太过熟悉,与他梦中那段旋律如此相似,可等他追过来时,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爷——”寒风蹙眉。
“走吧。”楚靖寒淡淡道。
寒风颔首,却不敢有丝毫违背。也不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何事,主子身上的寒气越发凌冽了。若是以往他还能跟主子吭上两句,可现在,他便是站得太紧都会觉得那寒气直逼心底。
主子以往生气时,情绪起伏太大时,体内的寒气虽然也会如此,但此次又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股寒气更像是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因为寒毒,而是……
带着那股子哀伤,让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忍不住为他心疼,当然这话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要让主子知道了,呃,想到可能引发的后果,他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
回到汐院,江兮浅没有回房,而是径自取了若薇的房中。
“小姐,您没事吧?”若芸面色急切,躺在床上的若薇也挣扎着。
“我能有什么事!”江兮浅面色一暗,伸手阻止若薇的动作,替她探了探脉,“只是内劲震动,调息两日就好了,”
若薇颔首,转头看向若芸,“我就说我没有大碍了,小姐那个人……”
“你们可还记得暗狱之初,曾接到一个南诏的任务,至今无人完成的。”江兮浅声音带着沁人的凉意。
“鬼草婆?”若薇失声叫道。
“真的?”两人齐齐转头,看向江兮浅眼神灼灼。
“嗯!”江兮浅颔首。
“那小姐,你……”若薇双目如炬。
“鬼草婆擅长蛊毒,武功却不怎么样,如今本小姐既不惧蛊毒,她想要伤害本小姐,哼!”江兮浅冷哼一声,“本小姐宰了她上百条生蛇,够她心痛一阵了,你们今日且好生休息着,怕只怕她一击不成,转向别处。”
若薇和若芸连连点头,之前他们执行任务,刺杀南诏国师,可偏偏那人竟然与鬼草婆熟识,碍于蛊毒他们一直没有得手,三次失败,任务自动取消,这是第一次也是暗狱唯一的一次败绩。
虽然道上并不知道那次任务,也没有消息传出,江湖只道暗狱杀手,出手必中,可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他们也并非万能,所有的成功,都是他们用血汗,用性命拼来的。
是夜。
江兮浅躺在床上思索着,季巧巧竟然跟南疆鬼草婆有关系,那她体内的蜮蛊岂不是她所传授。只是她是如何跟鬼草婆联系上的,也不知鬼草婆今日有没有看出自己体内的不妥,只怕今日这么一闹,季巧巧对付自己的法子又会发生变化,想想就觉得头疼早知道就该一道宰了她。
她心里暗自恼怒,不知不觉,只觉得房间中一阵暗香传来,她长长地打了个呵欠,而后睡了过去。
“丫头。”
楚靖寒立在床前,看到那熟悉静谧的睡颜,心中悲恸,竟险些说不出话来。
抬手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拾起她露在被褥外面的小手,放在手心。少女的手纤细粉嫩,柔若无骨,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那般白皙小巧,精致如玉。
轻轻握住,摩挲着。
顺势坐在床沿上,平日那冷如冰霜的眸色柔得宛若一池春水。
“丫头,我到底该那你怎么办?”
他低声轻鸣着,想到昨夜她,她脸上的表情,还有那坚定的话语,他就觉得心阵阵绞痛,难安。
放手?
他若当真做得到就不会如此。
处理公事时,眼前,脑中,慢慢的都是她的笑,她的闹,她的调皮,她的娇俏……
“丫头,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声音低低沉沉,带着不为人知的哀伤悲恸,也唯有每日夜里他才会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只是却从未有人发现过。嘴角微微扬起,却满是哀伤。
感受到陌生、带着危险的气息,雪狐从它的小床上伸出个头来,“吱吱”两声,对着楚靖寒龇牙咧嘴。
楚靖寒眸色暗了暗,眼中甩出两道厉光。
雪狐脖子缩了缩,将头埋到它的小被子里。
“哼!”楚靖寒眼神凌厉,冷哼一声,算它识相;而后转向江兮浅时,眸色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俯身在她额前落下一吻,虔诚宛若信徒,“兮儿,我说了你是我的。”
是了。
他想得很清楚,那任逍遥对兮儿如此这般,分明不是真心。
那样久经情场的江湖浪子,身边更是美婢环侍,如何会看上稚嫩的兮儿;所以他不会放弃的,如今兮儿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那人,没关系,他可以等。
等兮儿忘记任逍遥,然后接受他;可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他就认命,冷眼旁观。
他会尽全力把任逍遥的真实面目揭露出来,让兮儿好好看清楚。
只是短短瞬间,刚才那哀伤宛若情圣的男子好似从未出现过般。
第二天大清早。
江兮浅揉了揉太阳穴,脑袋还有些朦朦胧胧的,她甚至记不起自己昨夜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吱,吱吱。”雪狐扬起爪子,有陌生人来过,好可怕,好恐怖。
“哟呵,居然敢对你主人我亮爪子了,胆儿肥了不少。”江兮浅双手将雪狐从小篮中提起,一人一狐,四目相对,“没有下次!”
雪狐眼神可怜巴巴,它明明是提醒主人有坏人,主人干什么生气?
江兮浅轻轻扯了扯床头的红绳,很快若薇、若芸两人便端着铜盆、托盘鱼贯而入。
快速洗漱完毕,又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之后,江兮浅穿上一套雪色金边窄腰曲裾,“若薇可好些了?”
“嗯,本也没什么大碍。”若薇点点头。
“小姐,刚主院传话过来,让您好生打扮,今日有贵客到访。”若芸将托盘中简单、雅致的早点摆放到桌上,转头对着正在梳头两人道。
“嗯?”江兮浅尾音上扬。
“呵呵,小姐难道猜不到?据说今日寅时,威远侯府便遣了小厮过来,辰时三刻乃吉日吉时,适宜下聘。”若薇缓声开口道。
江兮浅眉尖微挑,“我以为他们会缓上几日呢,这就迫不及待了。”
“有人从中撮合,再加上威远侯这几日可不太好过,又是吐血,又是撞墙的。”
“还有这事,啧啧,没亲眼看到当真可惜!”江兮浅看着铜镜中,原本简单的发髻被拆散,在脑后盘成一个蝴蝶,额前流苏别到耳后,三支同色紫金步摇斜斜地别再脑后,其余头发全都散批在颈后,正是时下最流行的蝴蝶髻。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若芸撅着嘴,“奴婢还听说,为了表示对未来世子妃的器重,齐候今日可打算亲自前来呢。”
江兮浅颔首,这倒是像齐忠祥的行事作风。
“对了,昨日半日仙掐算的结果如何?”
“这倒是不知,半日仙解卦从不透露风声,不管我们如何威逼利诱,都不透露分好,我们的人也不敢将他得罪死了。”若薇抿唇。
“倒也无妨,反正不管测算结果如何,今日提亲的对象都只会有一个。”江兮浅语气淡淡,带着些许冷意。
时近辰时。
江兮浅这才用完早膳,带着若薇、若芸,慢慢地朝着主院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江文武竟然回来了,甚至连江文斌也在。
“姐姐怎地现在才来?”
江兮浅刚迈步进入主院,江文斌便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臂撒娇着。
她摇摇头,微微蹙眉,“你前些时候不是来信,要与国子监的夫子去周边城市游学么?怎地就回来了……”
“原本是打算去游学的,可后来夫子家中临时有事,我们最近换了夫子,计划也就耽搁了”,江文斌面带笑意,倒是没有因为江兮浅语气不善而不满,反而心中只觉得暖暖的,“听说今日齐世子过府提亲呢,姐姐。”
江兮浅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头,“小孩子家家的,这么多事作甚。”
“人家只是好奇嘛!”江文斌吐了吐舌头,“姐姐离开凤都三年,好不容易回来了,若就这么被他娶走,岂不是太亏了。”
听到他的小声嘀咕,江兮浅哑然失笑,看着坐在主座上笑意盈盈的江嘉鼎,面色难看的季巧萱,还有面带羡艳的江文武,等等,羡艳,他鲜艳啥?
难道他们不知道威远侯府今日提亲的对象?
江兮浅眼中骤然划过一道精光,如果当真如此,呵呵,只怕有好戏看了。
“姐姐,姐姐,你发什么呆啊。”江文斌拉着江兮浅,在临近的两把椅子上坐下。
“没什么!”江兮浅摆摆手。
江文斌撅着嘴,转头看着季巧萱,“哼,姐姐偏心。我可是听说了,自从知道娘怀孕之后,姐姐你就高兴得不得了,甚至还亲自为娘下厨,姐姐,是不是有了小弟弟,你就不要斌儿了?”
“噗嗤!”
“说什么傻话呢你!”江兮浅揉了揉江文斌的头顶。
看到她的动作,江嘉鼎眸色一暗,张了张口却未说出话来,男女七岁不同席,可她两世都未接受过正统教育,自然没这些禁忌。
“斌儿!”江文武轻喝一声,眼中带着羡慕,原本他也可以如他那般与她亲近的,可是现在……
“……”江文斌撅着嘴,他自然知道就算是姐弟他们之间的动作也是于理不合的,缩了缩脖子,“听说姐姐厨艺不错。”
“行了你个小馋猫,今日是沐休还是?”江兮浅话音陡转。
“不,听说威远侯府今日派人过府下聘,我特地请假的。”江文斌嘟了嘟唇,若非他听到风声,他们是不是都不打算通知他了。
他此刻隐隐有些后悔,就算是在国子监就读,也是分情况的,他当时因为江兮浅离开之事太过气氛,索性直接打包住到了国子监去,当然也有其他高门望族专门将孩子送去的。毕竟,在国子监住读能满五年之人,成就绝非他人可比;尤其是仕途一道。
江兮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在看到他比上次略微削瘦的脸庞时,又带着微微心疼色,“行了,想吃什么,下次有机会姐姐做给你。”
“就知道姐姐你最好了!”江文斌撒娇着。
“呵呵,早就听闻文斌贤侄与浅浅丫头要好,如今一见方知不假。”一道苍劲浑厚却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响起。
江嘉鼎闻言起身,“呵呵,齐候这是哪里话,他们姐弟年纪相仿,自然比旁的亲厚些。”
“见过齐候。”江文武、江文斌拱了拱手。
“给齐候请安!”季巧萱在张妈妈的搀扶下蹲身,江兮浅和季巧巧紧随其后。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齐忠祥在齐浩远的搀扶下,对着看过来的江文武、季巧巧微微颔首。
只是不知为何在看到江兮浅那精致素白,不沾脂粉的小脸时,想到今日父亲来相府的目的,眸色暗了暗。
齐忠祥坐在客位首座,抿了口茶,深吸口气,视线在对面的季巧巧、江兮浅两人间徘徊不定,只是最终叹口气,“实不相瞒,今日老夫来的目的想来江相也已经明了,老夫就不打那些虚的,来人呐,把东西抬进来吧。”
“是!”原本紧跟在齐浩源身后的中年男子管家模样的人立刻躬身。
短短片刻之后,立刻小厮抬着妆奁、木箱鱼贯而入。
“本候近日是来为犬子提亲的。”齐忠祥身材魁梧与齐浩远完全不同。
这是江兮浅第二次见到齐忠祥,第一次是前世季巧巧和齐浩远的婚礼之上。
可几乎只是一眼,江兮浅垂下眼眸,此人定是个中好手,就算身中蛊毒,被百般折磨,可他除了中气略嫌不足,整个人的精神头尚还不错,这绝非普通人能做到的。
江嘉鼎抿了抿唇,季巧萱却是按捺不住,这可关系到她女儿的终身大事,“齐候,这,当初圣旨而是说好,待浅浅及笄才嫁的。”
“……这。”齐忠祥眸色微沉,声音暗了暗,虽然很是为难,可只要想到那个人还有昨日半日仙的话,他还是张口道,“实不相瞒,犬子欲求娶的是相府表小姐季巧巧而非大小姐江兮浅。”
江嘉鼎眸色骤然一暗,“什么?这怎么可以,齐候,你我都当明白,这先帝赐婚可不是说换就能换的。”
“可是……”齐忠祥刚张口就被江嘉鼎打断,“没什么好可是的。”
一个表小姐,一个嫡小姐,联姻的意义可是大不相同。
“就算是赐婚,当初妹妹不也说了,待相爷归来两家便商议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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