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 by 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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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 by 乱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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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道:“是啊。公子,我还专门问过锦大虫营里的人呢,都是这麽说的。公子出什麽事了?可是那顾小公子不肯。。。。。。。。不肯。。。。。呃。。。。。。。”

宋春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便是觉得有些儿不对劲儿。那顾九郎。。。。。顾九郎。。。。。。。。。。”

 

 

 

其实顾九郎到底如何不对,他也说不上来,但心里就是觉得不对,那冷冷的目光,那可怕的言语,全然不是他在风月场里见识过的,那样子,不像是寻个相好,倒像是寻个一生一世相伴的人似的。

宋春挥了挥手打发杏儿出去,自己揣摸了半日,仍是摸不著头脑。自古说到这龙阳之好,也没听说过谁跟谁真是长长久久厮守过一世的,自己不过是贪图顾九美色,想要尽兴,难不成还惹上个深情种子来了?

他和数不清的人相好过,也和数不清的人有过鱼水之欢,云雨之乐,图的都是彼此的身子,他生得极为俊俏,无论男女,往往为他著迷,可他却自来不曾和人订过什麽终身,山盟海誓虽然常说,却从没有一次是真心的。

他原来要的就不是那些人的心,所以也没想过要给那些人真心,大家都是寻欢作乐,玩够了便丢 开手,谁和谁还真要白头到老,一生相随呢?

脑子里胡思乱想,一会儿是顾九那张美丽的脸庞,一会儿是他黑沈沈的眸子,冷冷地看著自己,他说不许自己以後再和别人相好,他想起那双白皙秀美的手,纤长的手指好似玉石般白,扼在颈间却是那样的冷。

再一会儿又是顾九与他缠绵时,那些低低的呻吟,还有那妙不可言的身体,他平生没尝过如此畅美难言的情事,正在胡乱思想,突然又想起自己妻子刘氏来,心里打了个突,若说顾九只是个男欢,不能相守一生一世,那难道就能和刘氏相守?与其与刘氏厮守一世,又怎麽抵得上顾九半分?

想来想去,到最後咬了牙想,他分明是爱顾九的,一时半会如何离得了他?趁著还爱他,便好好地与他一处就是,若是哪一日真有什麽变故,顾九年纪还小,一时看不开,总会明白的吧?

这般想著,心头放下了重担,自此便与顾九真个一双两好起来。他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说话行事,无一不挑著顾九所好,又会揣摸人的心思,脾气好的时候,便是与人作牛作马也没半句怨言。顾九容貌绝美,与宋春混得久了,渐渐也开了些窍,两人床上纠缠时,便愈发的多了乐趣,不比当初那般生涩,宋春与他处得久一日,便觉得此人温柔缠绵处,柔情似水,越发地离不开他,自己也觉得当日的誓言虽是随口说的,却怎麽渐渐成了真的似的。

这一日头天夜里与顾九只顾著纠缠不休,第二日回家时,便觉得困意如山一般直压上来,合衣倒在床上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甚沈,被丫头摇醒时,犹在梦中,喃喃地道:“九郎,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正说著呢,只听他的丫头急得道:“公子快醒过来,老爷要见你。”

宋春颇为惧怕他老子,连忙起身,到了厅中,听得宋然卿叫他去惠州,有些发呆,半日道:“最近孩儿在林先生书院里念书,正有些进展,突然走了,课业难免要搁下了。”

宋然卿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亭东那里,我自会去说,拉下的课业,你回来再补上。这次是你姑父四十大寿,朝里政事繁忙,我脱不开身,这一趟便只得你去走了。”

宋春还要再说,宋然卿挥了挥手道:“你也不小了,妻都娶了,这些事你也该历练些,不然将来官场上你一点事也不明白,如何使得?你去收拾收拾,三日後便启程去吧。”

说完挥了挥手,转身踱入内堂。

 

 

 

宋春分辩不得,只得垂头丧气出来,闷声不语地回到房中,却迎面撞上刘氏,他这些日子来只顾著与顾九恋奸情热,哪里曾正眼看过刘氏一回?这时候遇上她,心里好大一阵厌恶,扭过头去,那刘氏也是一声冷笑,带著丫头们扬长而去。

宋春回到房中,却见杏儿立在门边发怔,宋春来了也不理,宋春心头有气道:“你这小奴才在这里发什麽呆呢?”

杏儿吓了一跳,看见宋春,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宋春见他面上犹有惊惶之色,便道:“你怎麽了?”

杏儿便陪笑道:“适才少夫人来,找不到公子,骂了奴才一顿。”

宋春想他冷落刘氏,这女人一腔怨气找不到地方出,多半便将气撒在杏儿身上,便摸出个小金锭子塞在他手里道:“好啦,你受了委屈,我自然知道补偿你。”

杏儿接了东西,半晌道:“公子近来。。。。。。。。。。还在和顾小公子。。。。。。。。”

提到顾九,宋春便笑了出来,伸手在杏儿头上敲了一记道:“这事情,你可得给我瞒紧了,莫让那夜叉婆知道了,上回砸了人家香袖楼,这回可不能让她再砸了九郎的家。”说罢掀帘子进了屋。

在屋里团团转了一回,想到再有三日便得离家,这时候却一刻也坐不住了,匆匆离了房里,叫人开了後门,真奔顾九家去。

夏天里黑得晚,到顾家时,天色才微微擦黑,星星却已经挂在天幕上,顾家小院虚掩著,宋春伸手便推开了,回身栓上门,顺著白石甬道往屋里去。

他轻手轻脚进了屋,屋子里也静悄悄的,焚著香,他张望了一阵,却见顾九半躺在南窗下一张春凳儿上,手里拿著书,一只脚搁在椅子上,一条腿儿搭下来,案上已经掌上灯,就著灯光看书呢。

他素来见的顾九,便是衣冠端正,正襟危坐,这般慵懒的顾九却是他从没见过的,看那露在衣摆下面雪白的赤足,宋春便只觉得一股火自小腹直窜了上来。

当下也不作声,悄悄走进,顾九书挡著脸,看得入了迷,一点儿也没察觉。他便悄悄蹲了下来,手猛地探进他衣底,触著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来,不管不顾,叉手便探进顾九脐下,握著那软垂的性器,上下地套弄起来。

顾九完全没有提防,来不及推拒,下身早被他握住,那书哗地一声落了一下来,低声道:“你。。。你做什麽。。。。。。。。。。。。快放开。。。。。。。。。。”

说到後来几个字,喘息渐重,性器禁不住宋春挑逗,早已经抬头,忍不住低声嗯了一声,捉住宋春的手道:“你。。。。。。。你别弄了。。。。。。。别。。。。别在这里。。。。”

他语气急促,双腮若赤,嘴唇一片豔红,脸庞儿豔色夺人,宋春见了他这个模样,早已经半身酥软,一面乱动,一面喃喃地道:“便要在这里才好,你没瞧你坐这春凳儿是做什麽使的麽?那便是让咱们快活的。”

 

 

 

一面说著,一面欺上身去,将他衣衫儿乱扯,顾九被他撩弄得动了兴,伸手推拒了两下,却是百般地挣挫不开,由著宋春剥了衣裳,才要解他裤头,顾九却一把拽住笑道:“你先解了你的,昨夜里弄得我疼得难受,给我瞧瞧你那东西可有多大。”

宋春哈哈一笑,在他胸口轻轻啃了一口,便除了自己下裳,果然是好生雄壮,顾九看了,眼里竟然有了惧意,伸指弹了那东西一下,那性器顿时便怒张昂扬起来,宋春笑道:“你别惹他,当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面说著,趁顾九不防,一把扯脱了他的裤子,褪了一条腿儿出来, 捞起来架在自己肩上,低头看那密洞处,却在伸缩著,忍不住笑道:“你看,你也想要得紧呢。”

顾九腰间一阵酸软,下身涨得厉害,忍不住呻吟起来,自己掰著双臀道:“只管。。。。。。。。罗嗦些什麽。。。。。。。。快些儿。。。。。。。。。。。”

下面的话还没出口,宋春一个挺身便刺了进去,顾九呀地一声叫喊,便咬死了唇,不再出声,只听得那下面宋春进出得甚快,渐渐溢出些水儿,滋滋作响,那春凳儿压了两个人,吃不住劲,也吱牙作响,两个人渐入佳境,宋春到极爽利处,也不顾他死活地一味猛力进犯,这般来来回回,却天黑得透了,都已经是汗湿重衣,头发脸面尽皆湿得透了,赤条条抱在一处,也不顾汗渍,一味地抵死缠绵。

宋春只想到离别在即,这一番恩爱更比前番深浓,顾九自从初承恩欢爱,三四个月来,尝到了个中美味,越发地沈溺下去,两人如鱼得水般地欢好一阵,宋春又抱了他上床去,在帐内颠倒云雨,真个是难分难解。

做到後来,也不知泄了几回,都软成一瘫泥一般,宋春便将贴肉一个玉件儿取下,套在顾九脖子上道:“九郎,这个是我家祖传的玉佩,我从没与过人,如今我交了给你,你便知道我对你是用的真心。”

顾九掂了那玉佩看时,雕的却是个狮子图样,脚下玩著一朵小小牡丹花儿,那狮子刻得微妙微肖,脚下把玩那朵牡丹花儿,憨态可掬。宋春搂了他道:“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自我落地时便戴在我身上,从没片刻离过,如今给了你,无论我走到何处,都如我在陪著你一般。”

顾九微微一怔,自他怀里扭过头道:“你要走吗?要去哪里?”

宋春抱了他,在他光滑的肩头轻轻一吻道:“三天後,我得到惠州去。我姑父四十大寿,我非去不可。”

顾九听了,轻轻咬了唇,半天没有说话。

宋春寻了他的唇,边轻轻地亲他唇,舌头在齿间撩拔著,含含糊糊地道:“我去去就回的。 最多一个月就回来。”

九郎倚在他身上,手里紧紧攥了那玉佩,一语不发。

三日後,宋春带了杏儿,依依不舍离了京中,上了船,那船顺水南下,过会清门时,远远地望见顾家小院,粉墙青瓦,墙头伸出几处肥大的芭蕉叶,宋春立在船头,痴痴地望了好大一会,船行甚速,不多时,顾家小院便瞧不见了,再行得一阵,连京城也望不见了,唯见脚下碧水幽幽,两岸青山寂寂。

 

 

 

惠州离京城不过是十天水路,宋春带了春儿赶到次日,便是他姑父惠州刺史苏牧云的四十大寿。

这苏牧云来惠州多年,为官尚算清廉,官声不错。那惠州是再来北往的大码头,客商众多,街市繁华,苏牧云四十大寿,来道贺的客人甚多,听说宋春是吏部尚书宋然卿的公子,前来奉迎的人便不少。

惠州城繁华似锦,比京城也差不多少,正是那温柔富贵,十里繁华的去处,花街柳巷甚多。宋春总是想著顾九郎,成天闷在屋内,哪也不想去。後来道贺的客人,前来拜会的渐渐多了起来,内中有些风流子弟,便请了宋春出门游玩。宋春本是无心去的,却架不住对方热诚,去了一两次,也曾在花街柳巷中逗留过,然而无论怎麽样的粉头小倌,看在宋春眼内,都如粪土一般,众人有昔日知道他的,便取笑他娶妻後便不行了,为何成了老实人了。

宋春只是嘿嘿而笑,看了那些伎人,心里只是一万个瞧不上,这些人又有哪一个及得上九郎半分? 在这些地方逛得越多,越觉得九郎天然风情,是个万里挑一的人尖儿,恨不得插了双翅飞回京中去,无奈姑父姑母只是不许,硬将他留至八月初,这才满满地挑了一船礼物,安排了家人送他回去。

他一上了船,便心花怒放,心里只恨那船行得太慢。上水行船远比下水慢得多,一路上走了半个多月,只把宋春急得心都跳了出来,这一日听得舟子说道再有半日功夫,便可进京了,一时欢喜得连觉也睡不著,在船上走来走去,一会儿和舟子闲扯几句,一会儿又哼著小曲,一转眼却瞧见杏儿缩在角落处,两条眉毛都皱在一处。

便笑嘻嘻摸了过去道:“你这小奴才,在这愁眉苦脸的作甚?”

那杏儿便似魂不守舍一般,全然没有反应。宋春便拎著他耳朵道:“你在这儿发甚呆呢?公子爷在问你话呢?”

杏儿如梦初醒,捂著耳朵跳了起来道:“公子你问什麽?”

宋春笑道:“你在想谁呢?呆头呆脑的。”

杏儿摇了摇头,道:“没想什麽。”

便在这时听得头顶雁叫声,宋春抬头看时,却见一碧如洗的天空中,一行大雁排成|人字行,往南而去,心里想雁儿也知道回家,却不知它家里可有人等著?

正想著,突听杏儿道:“公子,你还记得顾小公子不?”

宋春笑道:“怎麽不记得?你公子爷想得都快生病了,你没瞧出来麽。”

杏儿道:“可是公子从前的相好,也不过是一两个月麽,热络劲儿过了,便不再理会了,比如头次的粉儿姑娘,公子在她身上也费了不少心思,怎麽自从有了顾小公子,便将她不再理会了?”

宋春啐了一声道:“粉儿那东西,哪里比得上九郎?你什麽不好比,拿妓馆的姑娘来比他。再胡说,我撕你嘴了。”

杏儿想了一阵道:“我便不信公子除了顾九郎便不想别人了。”

宋春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道:“我为什麽 要你这小奴才相信?你说,我在惠州时,可与什麽人有 瓜葛?”

杏儿听了这话,呆了好大一阵,这时舟子来说离京只有三十里水路了,估摸到天黑时,便可进城了。

宋春顿时心花怒放,跑回舱中去打点给顾九带的东西去,将杏儿一个丢在船头,望了江水发怔。

 

 

 

那宋春两眼几乎望穿,那船终於在码头上靠了岸,早有宋家的家人候在码头上,宋春便叫了杏儿过来,将姑父家送的礼单交与他,嘱咐他交割明白,自己便提了个小包裹儿往岸上飞跑。

却被杏儿一把扯住道:“公子,你要去哪里?”

宋春笑道:“你不是奸得鬼一般的麽?你家公子现下要去哪儿你不知道?”

杏儿急得白了脸道:“我的公子,咱们这千里迢迢地回来了,不先见老爷夫人,便去见顾公子,若老爷夫人知道了,定要先剥了杏儿的皮。公子好歹体恤体恤我,明日再去吧。”

宋春道:“我只看看他,将带的东西给他搁下就回家去的。”

杏儿仍是扯住不松手道:“公子,你不能去,你可怜可怜杏儿,再说了顾公子是个爱洁的人,你这般跑了去,不会怕他嫌你腌臢?咱们回家,今儿好好歇一夜,明儿一早收拾梳洗干净了再去,那岂不好?”

宋春见他死扯著不松手,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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