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by 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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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by 川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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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切的说,自打对明信下了那“杀”字之令后,便有些烦躁,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只觉得坐立不安。然而这些话,图演并不打算说出来。

    启苏儿安慰的话还没说出,近侍便闯了进来,跪在了地上──

    “王子,密河城来报,守将已斩杀!”

    “嗯。”

    图演的脸色终于霁开,并不打算计较近侍的无礼,挥了挥手,却不见近侍起身离去。声音顿时沉下,“还有事?”

    “是……”

    “目前德札将军和明信督赞还滞留在密河城……”

    “还留在那里作甚?叫他们回来!”

    图演突然站了起来,“难道出了事?”

    “是,四王子说不用着急,但是属下想……”

    “够了!快点说!”

    “密河城送来的信上说,德札将军身受重伤,明信督赞危在旦夕!”

    “混蛋!”

    图演一掌击碎了眼前的木制的棋盘,黑白棋散落在了地上,谁也不知道图演是在骂谁,却只见图演没有了在启苏儿面前一贯的温文有礼,露出暴戾的本性。

    “叫太医带上药!”

    图演扔下句话,跨上战马,直奔城门而去。

    “明信──”

    图演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上有多么的慌张,一把推开半坐在床边的郎中,将明信抱在了怀里。

    “快点过来!”

    两个太医慌忙跪在了床前,将手搭在了明信的脉上。

    “明信伤到了哪里?”

    图演抬头去看默立在一旁的德札,却似乎对德札全身满是的白色纱布熟视无睹,却问起了明信的伤势,语气焦虑不安。

    “左肩被长钉没入,钉上带毒……”

    德札顿了顿,嘴唇又似乎动了动,却不再开口。

    图演一把撕开了明信的上衣,果然一指粗的钢钉赫然插在了肉里,四周的肉已经开始溃烂,红色的血肉也泛着黑紫色。

    “…………”

    图演拳头紧握,骨骼咯咯作响,狭长眼睛扫向德札,“谁干的?”

    “守将,属下已经头颅带回,现在吊在城楼上。”

    “哼!”

    碧蓝的眼眸几乎可以杀人,射出的光令人胆寒,语气更是冰冷,“给我扒了他的皮,挫骨扬灰,然后扔到乱坟场喂野狗!”

    图演看了看站在门前的近侍,温度又降了几分,“还站在这里干嘛?还是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

    “是!”

    近侍慌忙的退下,图演这才收回了目光,问道:“如何?毒可解么?”

    “回王子,毒很烈,但是督赞各穴道被封,因此并没有大面积的扩散,只要取出了长钉,再细细调理便可痊愈,只是……”

    太医突然停住,而德札的目光却紧紧盯住图演。

    “只是什么?!”

    “只是督赞已有身孕,恐怕要棘手一些……”

    身孕?!

    二字一出,图演猛然呆住,不可置信的望向怀中的明信,脸上除了震惊,再没有任何。

    “你是说明信有了孩子?”

    “是的,王子……”

    虽然早已知道了明信是顺子体质,却完全没有想到竟会怀上孩子,男性顺子在草原如男子一样,没有什么尊卑,甚至几十年里几乎没有听说有男性顺子怀孕生子。

    眼前这个男人……

    图演的眼神暗了暗,放开了明信,在床边踱了几步,脸上愈发的阴沉。

    “大业未成,却来子嗣,真是累赘!”

    图演来来回回的踱着,嘴里暗暗咒骂,没有了初始的震惊,剩下的便只有不耐。

    字字落在了德札的耳里,痛如刀割。

    为床上尚且在昏迷中的明信而痛,而悲。

    自己听着尚且如此,德札几乎无法想象如果是明信,该用怎样的勇气面对这样残忍的现实。

    悲痛,却愈发怜惜。

    “王子!”

    德札突然上前一步,跪在了图演的面前,以额触地。过大的动作牵动了伤口,德札却面不改色,直视图演。

    “怎么?”

    图演不耐烦的停下了脚步,“有什么事就快说!”

    “德札请王子恕罪!”

    “你何罪之有?”

    “孩子是我的,我早已与明信有了夫妻之时,未禀告王子请王子恕罪!”

    德札的脸上满是坚定──

    “我要迎娶明信做我的妻子,请王子恩准!”
 


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正文 第11章
章节字数:2285 更新时间:09…04…24 10:45
    “你再说一遍。”

    图演的视线落在德札的背上,几乎就要被灼伤,德札却还是跪直了身体,字字清晰。

    “我要迎娶明信做我的妻子,请王子恩准!”

    “啪”的一声,图演手边的方桌被一掌劈下,顿时断裂成几段。屋内太医均是跪伏在了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然而德札的表情却愈加坚定。

    百爪挠心。

    说不清楚此时到底想要做什么,甚至连开口都无法做到。

    只觉得怒气不可抑止的涌了上来,急急想要发泄的自己,只得劈了眼前的桌子,让有些压制不住的内力顺着指尖流出。

    床上的这个男人,分明已经被虏获,却竟会爬上别人的床。

    眼里愈发阴狠,碧蓝的眸子幽深难测。

    “滋味如何?”

    “什么?”

    看着德札茫然的眼神,图演冷笑了声,“明信的身体的确不错,如今又有了孩子,难怪你竟会想要娶他。”

    “不!”

    “因为爱他,我才要娶他!”

    “爱?”

    “你爱的人不久前还向我张开大腿,你堂堂上将军真的要娶他?”

    “德札……”

    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几乎难以听辨,却让图演和德札愣在了当地。

    “明信!”

    德札猛地起身,扑在了床头,手自然的抚在了明信的脸颊上,“太好了,太好了……”

    “德札…”

    不知道方才的话明信听到了多少,可是明信的眼里分明又回到了初见时的茫然和绝望。

    “我…有了孩子?”

    “是……”

    明信突然扯了扯嘴角,视线却投向站在不远处的图演,那从来都是冷傲自尊的眸子里此时竟然带上了些卑微的祈望。

    “图演…这是你的孩……”

    “哼!”

    明信的话却被图演的冷哼声打断,图演低目俯视着明信,说道:“话,不用说的这么早。”

    “且不论这是不是我的孩子,就算是,也只是个累赘!”

    图演的话像把刮刀一样,一片一片刮割着明信的血肉。

    “我的长子是未来草原的王,必须是我的王后所处的嫡长子!”

    图演的眼里像是看到了什么低贱的东西,“启苏儿,才是唯一配得上我的女人。”

    “一个男人,却要去生孩子,真是恶……唔!”

    德札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勇气挥出了这一拳,更没有想到图演会毫无防备的挨了这结实的一拳。

    图演偏过了头,身体虽未移动半分,嘴角上却已染上了血。

    “请王子不要再伤害明信!”

    德札跪在了地上,脸上却满是愤怒,“德札自知死罪,但死之前也定要护他周全!”

    望了望明信,昂首道:“明信,是我的。”

    11。5

    明信,是我的。

    多年以后,图演才明白,当德札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那喷薄而出的怒火究竟是因为什么。

    无意间被触动的底线,让自己失态。

    可笑的是自己,却仍旧一无所察。

    因为自己一时的迟钝麻木,却差点付上一生的代价。

    德札的话刚落,脚便踹上了面门,不带一丝犹豫留情。

    软皮长靴上还带着一路的风尘,牛筋底带着铁钉的靴底硬生生的落在了德札的脸上,身体倒在了地上,眼睛已经睁不开,血肉模糊。

    “德札!”

    明信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连头都无法移动。

    “来人!”

    两个近侍跪在了门口,图演冰冷的眼神落在德札的身上,只是看着便刺得明信浑身冰凉。

    “拖入死牢。”

    图演又将视线落在明信的身上,图演的目光冰冷,明信直视着图演的眼睛也没有了温度。身体的疼痛渐渐快要完全侵占意识,却担心着德札,那个为了自己快要失去性命的德札。

    明明不相干的人,却可以为了别人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究竟,这需要抱着怎么的心情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是,如今,他也是。

    分明憎恨着她,是她霸去了那个被自己称作父亲的男人的所有的爱,以至于再没有一点施舍给自己。

    可是,又总是远远的看着她,看着在她怀里撒娇的长兄明成。

    母亲的怀抱,从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所以,并不渴求。

    天花几乎夺去了自己的性命,这样的恶疾连奴仆都不肯上前服侍,端茶递药。

    迷蒙间,自己的靠在软软的胸膛前,还有淡淡的脂粉味道。

    温暖的感觉,甚至让自己想一直这样病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可是,终究是清醒,床前却空无一人。

    远远的,只看见前面离去的背影,那人突然顿住,微微回望。

    看不清面容,只觉得眉眼弯弯,侧脸微露,腰如盈柳一握,却又只见背影徒留。

    十几年后,明林的二十生辰,自己竟鬼使神差的将那日之境画于纸上。

    生日宴庆上,自己只是戏称是明林,却不想明成竟一眼识破。

    那画中之人,衣衫飘动,并非写实,只存意境,然而腰束上那块圆璧却被自己细细摹画。

    自己的血早已冰冷,却还记得当年的温度。

    当年的一切。

    如今,他又如此。

    自己,分明是孤单的活着,即使孤单也要作为强者活着。

    二十多年以来,自己从不会为了任何人舍弃自己的利益,更不用说生命。

    遇到图演是一个变数,为了他一次又一次不顾生死的拼斗,那几乎只能算是自己的本能。

    不受自己控制的本能。

    这样的付出,并不求回报。

    一个人永远都是一个人,无论失去了谁,自己都照样可以活下去。

    命,只在自己的手中。
 


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正文 第12章
章节字数:2403 更新时间:09…04…24 10:46
    密河城的死牢肮脏不堪,里面的死囚犯无不是犯下强奸、抢劫、杀人等重重重罪,牢内叫喊声、哭笑声交杂在一起。

    风尘仆仆的年轻男人几乎算是跌撞的下了马,顾不上那死牢与自己的身份相差有多悬殊,挥开门口的守卫,推了门直接闯了进去。

    “德札呢?德札呢?!”

    “快点给我带路!”

    “德札!”

    木牢门上的铁锁被图奔一刀劈断,德札被图奔一把抱在了怀里,黑色和灰色的发缠在了一起,牢里的血腥和腐臭味也直逼上图奔的鼻子。

    “德札…你……”

    “你何苦为了那人把自己弄成了这样……你让我……”

    图奔虽只有十六七岁,却早已生得副成年模样,修长身体,内蕴力量,灰色的长发用细绳草草一束,眉眼与图演长得极像,却没有那些凌厉,看向德札的眸子极尽温柔和担忧。

    “唔……”

    “我伤着你了么?!”

    德札几不可闻的呻吟让图奔慌了手脚,翻过了德札的身体才发现那长长的刀伤,皮肉翻起,血肉处竟开始化脓。

    “这该死的地方!”

    “四王子,你还是快离开吧。”

    只是说了一句话,脸上的伤就开始疼了起来,血凝固起来的结痂处牵动着皮肤,又连带着各处神经,绕是德札也痛得直吸气。

    “你究竟要多少次把我推开才肯罢休?!”

    图奔的脸上气鼓鼓的,粉色的唇被牙齿咬住,却目光坚定,“我要去求三哥,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在这里受罪?!怎么可能让你送命?!”

    好生交代好狱卒,不顾德札的阻拦,硬是直奔图演处而去。

    “三哥!”

    大喇喇的闯了进去,图奔觉得自己几乎看见图演近乎温柔却又伤痛的眼神,可是再看去却又什么也看不见,依旧是如常的凌厉逼视。

    “什么事?”

    图演状若无意的从床边站起,不再去看床上的人。

    “是德札!请三哥收回成命!”

    “哼!”

    “德札以下犯上,我脸上伤痕未去,你可要验伤?”

    “图奔不敢!”

    图奔单膝跪在了地上,语带哀求,“三哥,您且饶恕了他,弟弟我愿领责代罚!”

    “他身受重伤,再在那死牢里待下去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三哥……”

    图演冷哼了一声,甩开图奔扯住衣角的手,“他昨夜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与明信有了夫妻之实,还要娶明信为妻,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死不悔改?!”

    图演冷哼了一声,甩开图奔扯住衣角的手,“他昨夜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与明信有了夫妻之实,还要娶明信为妻,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死不悔改?!”

    “我……”

    “无论他怎样,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不能看着他死!”

    “混蛋!”

    图演一巴掌抽在了图奔的脸上,骂道:“你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我跟说过多少次,为王为将者绝不能让任何东西绊住你的手脚,更不能牵住你的心思!”

    “更何况那德札根本对你没有半点情念!”

    “我喜欢他。”

    图奔从小便对这个同母同父的哥哥又敬又怕,平日从不敢顶撞,可每每却为了那大他快有十岁的德札忤逆图演。

    图奔昂着脖子又说了遍喜欢,那同为碧蓝的眼眸满是坚定,丝毫不可动摇。

    “滚!”

    图演指着外面的院子,喝道:“滚到外面去跪着,跪足了三天我就考虑从轻发落德札的死罪!”

    图奔二话不说,起了身出去,果真跪在了当院中间,身体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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