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起来？！”罗恩一抖； 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是你们和奇洛打，还是，还是和神秘人打？”他怀里的宠物老鼠一听他的话也是一抖，不知道为什么炸毛就想乱跑。
“别叫他神秘人！”派瑞诺娅眯眼看着一人一鼠； “逼格都被他拉低了。”
“……”哈利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呃； 如果伏地魔还活着，并且想对我复仇的话； 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 而是要等我到了学校才来袭击？”
彼得和赫敏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继而也是才接触到魔法的两人大胆猜测：“会不会你身上有不让他找到你的buff什么的？只有等你来到了魔法界的公共场所他才能找到你？故事里不都是这么说的么； 救世主身边一定会有守护他的魔法，让他免受反派袭击？”
哈利干笑一声，随后认真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宁可不当这个救世主也要让这个守护魔法救下我的父母。”
“……所以会不会伏地魔是为了其他东西才来的霍格沃兹？”派瑞诺娅转移话题； 摸了摸哈利毛茸茸的脑袋。男孩的黑发蜷曲，碧绿的眼睛随即看向她，目光对视在一起，就像是撞了色一般有趣。
“我们还没有什么头绪……”三人组交头接耳了一阵，随即也把他们查到的信息说了出来，但是统统没有提到什么重要信息，的确也起不了什么帮助。
派瑞诺娅思考地摸着下巴，“或许我可以去问问他……总要发挥一下余热的嘛。”
“谁？谁发挥余热？”哈利不解，微微仰头看向派瑞诺娅。
彼得想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他，眨了一下眼，又扭过头去。
派瑞诺娅一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你总会知道的。”
*
“这是第几次了，还有为什么只有我要跟着你一遍又一遍经历这些该死的日子？！换成老头子不也能让你省点力气么？！”
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开始积雪的地面上，台阶上只覆有一层薄薄的新雪，而两个托尼已经看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了。
年轻托尼面无表情，从未来来到这个时代的托尼也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笑话。
他有考虑过多种多样的可能性，甚至不顾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也想把自己的父母从那一场灾祸中拯救出来。但是到现在为止显现出来的一切，都表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无力去改变已定的过去。
每一次回到最初的节点都会从对这个世界的历史影响最大的那一刻发生——譬如他真正说动了霍华德·斯塔克不要出席那一次护送行动。他也有试过在回来的这一刻开门见山直接告诉他父亲真相，但是显然很快他再次见到了十二月的飞雪。
噢对了，还要再加上一个目前没看出来什么作用，只会让他更加头疼的二十一岁的自己。
“你在心里嫌弃我？”年轻托尼斜睨他，毕竟都是自己，什么表情他什么意思他还能不知道？“嫌弃你自己有意思么？”
“很有意思。”托尼一摊手，念叨着却是出神地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年轻托尼的身上。
随即他站了起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现在还剩最后一个方法需要尝试——”托尼又看向自己的手掌，一抚胸口。在层层的衣物底下，一道伤疤狰狞地盘踞在他的胸口，“这需要你配合我来演出一场好戏。”
年轻托尼很感兴趣，但也没抱太大希望：“什么好戏？”
“一场你只需要扮演你自己的好戏。”
……
几年之前的托尼就能够独身一人凭借小超市里售卖的普通物品单枪匹马闯入敌人的大营，现在的他资源更加丰富，好歹无论什么年纪，他总是拥有一项名为富有的超能力的。
晃了个神想到了自己还处在实验室里的那套血边盔甲，托尼撇嘴斜睨身上这套简易到不能再简易，含泪删去了好多功效、就连飞行能力也没有的、只有保留的金红配色能够勉强看得出后世影子的战衣，叹了一口气。
荒郊野岭的公路上车辆稀少，人烟渺茫，几日的落雪早就染白了冬季枯黄的野地。西边的天空泛着加了水的普蓝色，一度逐渐蒸发，天色加深。
“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别守错岔路口了吧？”
伪装在灌木丛中的车辆在这种天色下已经是看不清楚了，功能落后的广播中陆续传来了年轻托尼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烦躁声音，让手里握着方向盘的托尼也不经意间回忆起了过去自己此时的情态。
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对于感情都快要在意死了，而傲娇嘴犟的后果重到不能再中，无数个夜里他都有后悔过，后悔自己与他的最后一面，居然是以争吵收场。
年轻的自己现在一定不好受吧？就算他失败了，时间线还会回到十几天之前，那也无法弥补他经历过的、和自己一样的所有经历。
很快卫星定位中传来的声响让托尼集中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为了定位的准确他连年轻托尼都没有回复就关闭了广播，目光定定地向远处眺望，侧耳聆听天地间最细微的动静。
然而在一炮击退了袭击向银灰色车辆的那个九头蛇特工之时，托尼只感觉自己的瞳孔一阵放大，嘴里莫名弥漫着一股苦涩。
冬日战士，冬日战士，没想到造成自己父母“车祸而亡”的那人会是他。
一时间他还有心思想或许对方还会借以这层关系来分裂他们复仇者的内部。托尼回味了一下上一次见到史蒂夫和巴基两人时的神情，对方并没有隐藏的意思，显然应该是不知道这个事实的。
“你是谁？！”霍华德控稳了方向盘没有让自己的车撞上路口的电线杆，目光紧锁在公路上对峙的二人。然而两人显然现在并没有空来搭理他。
于是他只得默默记住了托尼特意打造完全的，覆盖在头上的头盔的样式。
“沙沙沙、”
托尼只感觉一阵烦躁，并不是因为动手的是一个身份复杂的人，而是如影随形的、让他心生无力的噪音再次袭来了。
他知道当自己确切地获得胜利制住冬兵的那一刻，就是重新回转到一开始，重新再来的那一刻。
再一次被满世界的嘈杂声所包围之时，托尼却是发觉眼前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一道绿色的光芒包裹住了他，消失在了美国广袤的大陆上。
*
“未来的我为什么会借一个教授的身体回到霍格沃兹？”
大爷似的年轻汤姆坐在派瑞诺娅寝室中的书桌前，撑着下巴随意聊着，他此刻所展示出来的样子，就和派瑞诺娅在黑魔法防御课上所演绎出来的一模一样。
年轻汤姆这时的本性派瑞诺娅早就知晓无遗了，然而伏地魔的事儿自然要交给伏地魔本人来解决，问年轻汤姆他的意图，自然的最合适不过了。
“除了想要体验一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务，那一定是霍格沃兹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主魂。”他淡淡地说着，先不提可能性更大的利益问题，而是将自己的理想提前，显然是想给女孩留下一个别样的印象。
何况他说的也不是全为假话，孤儿院出身又来到霍格沃兹，尚有理智还爱着霍格沃兹的他，对于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这个职务，自然还是比较诚心的。
“什么东西能让他不惜要在老对头的眼皮底下潜入进来？难不成他真的那么恨哈利？”派瑞诺娅皱眉，“说不通嘛，真想要对付哈利，完全可以等在对角巷，或者是破釜酒吧啊？”
“能让主魂不惜代价也要取得的东西……除了让他恢复自己从前的实力之外，估计也就只有……永生？”
饶是年轻汤姆说起这个词，眼中也是不免闪烁了一下红光，显然执念是不可能一下子消失殆尽的。
派瑞诺娅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汇，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自己找借口去黑魔法防御课的办公室补课时取得的信息了。
“永生？”从日记本里冒头，不知道听了多久的史蒂夫看向了年轻汤姆，眼里藏有的东西太多，让后者直发愣。
有的时候派瑞诺娅和彼得这种小辈在偶尔看见队长的神情时，总难免会从那双眼睛中看到许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影。但是队长坚实宽阔的肩膀总能扛起所有加压在他身上的东西，行走于这个时代，似乎除了偶尔会闹出笑话——比如说对于各种智能物品使用地不熟练之外，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了。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被它所吸引么？”年轻汤姆这次是真的疑惑地发问了，“你们有思考过这个世界为什么存在于此？而当你们死亡之后又会去往哪里？我不相信天堂也不相信鬼魂那一套，巫师界的鬼魂和画像不过是巫师的一段意识和记忆，总之那不再是你。”
“那也要比独自一人行走在世间，转眼看着身边熟悉的人和事一个个消失来的好。”史蒂夫认真地说，这让年轻汤姆一句“我不在乎”卡在了喉咙里面，更不说不出来。
“……”
一时间气氛有点严肃，直到派瑞诺娅的房门被人敲响了，一个不认识的斯莱特林女孩告诉她公共休息室外有人找她时才缓解了过来。
一路穿过规格庞大的休息室来到门口，开门所见的三人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在时空中被奇异博士半途截下来的托尼眼见女孩安然无事的样子，也是落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班纳博士心中似有思虑，独自正站在一旁思考着什么，而另一个穿着斗篷的家伙派瑞诺娅也不认识，倒是鲜艳活泼的斗篷还有长长的脸孔让她记住了他。
“我是奇异博士。”奇异博士向女孩点点头，但也时刻在打量着霍格沃兹，品味着和他们法师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体系的法术。
两边行走的时间显然并不对等。解决了当时莫名出现的入侵者，他才有机会研究起了阿戈摩托之眼，感知着无数宇宙中的动静，从而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来到了这个时代。
“噢幸会幸会。”派瑞诺娅伸手同他一握，“所以有了奇异博士我们也不需要神秘博士了，这倒是挺稳的。”
奇异博士迷茫：“谁？谁是神秘博士？他也是博士？毕业于什么专业，什么学校？”
那么多个Who说得托尼心烦意乱的，只见他挥了挥手，派瑞诺娅也乖乖听话联系起了彼得，同时也拿出日记本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是什么？”托尼拿着日记本，好奇翻开一页。
本来记载于之上的童话内容在派瑞诺娅掐着年轻汤姆脖子的情况下终于被年轻汤姆吐了出来，好看娟秀的字体映入了托尼和探头过来的奇异博士的眼帘中，让后者一挑眉。
正好这个时候史蒂夫也是听到动静出来了，吓得托尼够呛。
“很好，队长的身体在你们城北的基地里被好好保存了，到时候找个容器把你带回去就行。”
史蒂夫和奇异博士打了个招呼，了解了情况过后，对于这个提议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不！”“不行！”
派瑞诺娅和托尼异口同声，两人对视一眼，又是撞在一起开口。
“还有些事情需要在回去之前完成。”
第68章
所有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大家们终于又一次集结在了一起； 像是开茶话会一样寻了一个空教室。除了史蒂夫只能无奈透明飘在作为上空的空气中； 只能闻闻茶香之外； 所有人的面前都有一杯小精灵泡好的热气腾腾的茶水； 和一盘什锦的点心。
经历了那么多，托尼也是心知只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扭转这一个结局； 于是酝酿半晌，在史蒂夫越来越感到不对劲的情况下； 缓缓地说出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沙沙沙的声音？”派瑞诺娅听到一半打断了他； 托尼倒也无所谓，如果能解释这一项明显和重置的时间有关的东西，他自然是最高兴的。
彼得感觉自己好像也在哪儿听见过这个声音一样：“是不是那种像是沙漏一样的？我想想……有了有了！没错，就在女生盥洗室那次！那次我也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女生盥洗室？”托尼眨眨眼，古怪地调侃道； “蜘蛛宝宝学坏了？派瑞诺娅你可要看好他了。”
彼得扶额：“不——我们是为了去找赫敏； 当时学校里徘徊了一只怪物不安全。就是在我接住巨怪的武器的时候听见的响声； 手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身体一轻，如果没有那一下； 我们早就一下子就能打到巨怪跑出来根本不会撞见教授们； 虽然后来还是给我们加了好多分……”
“你就听见了这么一次？”派瑞诺娅托着下巴问道。
彼得点头：“恩，就一次。”
派瑞诺娅盯着彼得出神——她要听见那些怪声的次数可比彼得多多了； 而且更多的时候，还是和他的小男孩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听得见。
“如果这是一种时间将要重置的预兆的话……那为什么托尼这边造成了如此剧烈的影响，而你们这边不愠不火呢？”奇异博士算是这里最能了解时间，或者说是接触时间这项法则最多的一个人了； “我从古籍当中了解到，阿戈摩托之眼能做到的事情非常多，我曾经也被告诫要慎用这块宝石，它有可能会造成一个永久循环以复的时间环。”
“莫比乌斯环？”托尼喃喃嘀咕了一声，虽然还有力气打趣彼得，但是从他并不放松的眉眼中看得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时间它在自己想要扭转回到“历史”。”班纳博士也是从点滴信息中猜测着，尽自己的努力去思考也想要帮助到同伴，“就好像一根有弹性的橡皮筋，你固定了橡皮筋的两个头，而想改变它中间的路径——但是一松手它还是会自动复原。”
“我们的身上就有时间的痕迹。”奇异博士也是插话道，并且随即浏览过众人的灵魂，其中复杂的走向大不相同，但是断掉待续的一条时间是非常明显的。
“很明显，未来是被固定了的，而在我们来到之前所经历的过去时间点，也是被固定了。”
“这是一段被固定了起点与终点的时空。”
众人的沉默让这个空间都有种时间被禁锢了的错觉，从茶香袅袅到逐渐冷却，托尼缓了缓像是重新找回了情绪，继而再次讲述他还剩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