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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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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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风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前方,王恭约四十来岁,颌下三缕长须,虽身着囚服,却气度不减,尚书仆shè孟昶曾称赞他为神仙中人,今rì一见,果不其然。
    以王恭为首,总共三百多辆囚车驶入广场之后,分列成数排,又随着一声令下,军卒两两上前,把囚车中的人犯给提了出来。
    城头的尖鸭嗓子也第二次响起:“罪臣王恭,枉负天恩,不思报效,反图谋逆,今将此僚及其党羽明正典刑,太原王氏夷灭三族,以儆效尤!”
    这话一落,军士们纷纷把人犯强行摁在地上,一名名扛着大刀的刽子手则踏步上前,王恭却是剧烈挣扎,大呼道:“陛下,臣举兵只为诛除朝中恶贼,其心可昭rì月,何来半点反意?陛下,万匆轻信小人馋言啊,如今朝庭污秽不堪,民间怨声载道,皆拜赐于司马道子,若此獠不除,我大晋必将人心渐丧,只怕社稷易鼎祸在眉睫啊!”
    “哼!”城头的司马道子一声冷哼:“王恭,你果然死不悔改,死到临头还敢诅咒陛下,来人,即刻行刑!”
    王恭也毫不示弱的怒道:“司马道子,你倒行逆施,盅惑主上,你也休要得意,他rì必受恶报,老夫且看你九泉之下还有何面目去见武皇帝与孝元皇帝(司马睿)!
    王恭虽然被摁跪在地面,却昂首挺胸,怒视城头,围观百姓均是心生恻隐,纷纷掩面不忍直视。
    “斩!”城下突然爆出一声巨吼!
    几百把大刀高高举向半空,随即猛的劈落下来,那一抹抹刀光闪耀间,道道血柱冲天而起,一颗颗头颅滚落在了地面!
    “父亲!”正当广场上众人皆是暗自垂泪之时,一声凄厉之极的尖叫却是凭空炸响,这正是王蔓的尖叫,卫风当场吓的魂飞魄散,赶紧一手一个,拽起两个女人立刻向着人群深处循走。
    城头上的司马德宗、王神爱、司马道子父子、一众文武重臣包括守城军卒也听到了这一声叫唤,无不把目光向着来声处投去。
    司马元显连忙转头道:“父亲,难道还有孽种遗留在外?你可看清究竟是何人?”
    司马道子冷冷一笑:“管他是谁,传令,把那一片的百姓全部抓来一一盘查,一个都不许放走!!”
    “遵命!”一名亲随跟着探头,向城下宣布了命令。
    黑压压的军卒有如cháo水般涌来,人群中迅速升起了阵阵sāo乱,王蔓也意识到闯了大祸,畏畏缩缩的看了眼卫风,便心一横道:“卫郎,都是。。。。都是妾不好,要不你带着小兰逃走罢,不要理会妾了,妾不大了一死了之,下去陪着父亲便是!”
    “胡闹!”卫风低声斥道:“你是我妻子,我如何能弃之不顾?你今天犯下的错,咱们稍后再说,赶紧逃出建康才是正理!”
    “妾。。。。”王蔓又是伤心又是愧疚,也有些感激,还想要说什么,卫风已运足全身力气向着四周大叫道:“会稽王将发建康流民填实兵役,征伐燕国获取名望,大伙儿快跑啊,再不跑就得被抓去远征燕国了,冰天雪地里,只怕没一人能活下来啊!快啊,赶紧跑啊!”
    说完,卫风紧紧拽住两个女人撒腿向后飞奔,原本围观的数万群众见着出动兵卒就已经十分不安,这一听说要征发兵役那还了得,虽然卫风附近的人能猜出些端倪,但远处的人摸不清情况,这一看到军卒迎面而来,刹那间便向着四面八方哄然而散!
    甚至还有人也跟着大喊大叫,谣言的传播最为快速,混乱由点及面急速扩散,踩踏,推攮处处都是,眨眼工夫,广场上哭喊震天,已是乱作一团!
    城头上的权贵们均是一阵目瞪口呆,王珣、孟昶、谢琰等人更是目含深意的望向了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王恭曾先后两次兵逼朝庭,第一次逼死了谢安女婿王国宝,第二次虽明指江州刺史王愉与豫州刺史司马尚之,但实际上,谁都知道真正的目标是司马道子,他们对王恭这种无视朝庭法纪,动不动便施以兵谏的行为非常不满,可对于司马道子是更加的不满!
    自孝明皇帝以来的约定成俗,士族犯罪只罪及已身,而不波及亲族家人,既使当年风光一时的庾氏,在庾亮、庾冰兄弟相继病亡之后,其家族成员也是安以罪名一一诛杀,而不是集中起来夷灭三族,但司马道子坏了规矩,今rì能诛与之为敌的太原王氏,那么,明rì呢,又该轮到谁了?
    “他娘的!”而见着急速散播的乱象,司马元显气急败坏道:“请父亲立刻传令石头城,调军围住建康,一个都不许放跑!”
    司马道子现出了明显的挣扎之sè,随后便颓然道:“罢了,听那声音应该是名女子,女人跑了也就跑了,莫非她还能反了天?哎~~玄殷二贼正屯兵于姑孰,若是建康生乱,必将挥军来攻,由得她去罢,rì后多加留意便是。”
    司马元显也明白父亲的担忧,除了恨恨的看了眼城下,却是无法可想。


第十一章 山谷草屋
    数万人同时奔逃,这其中除了流民,还有建康本地居民,他们每个人都是连呼倒霉,没办法啊,在慌乱的人群中贸然转向,这无疑是十分危险的行为,为了小命,也只能跟着大队一起向着城外跑去。
    而罪魁祸首卫风,紧紧拉着小兰与王蔓不敢松手,出了建康立刻折向东南,一口气跑了二十里,三个人才如烂泥般的瘫软在了地上,仰面朝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呼吸渐渐平顺,卫风忍不住转头道:“王蔓,你这个女人当真不是盏省油的灯!早提醒你不许乱喊乱叫,你却偏偏。。。。哎~~当初就不该心软去宫城,也算老子倒霉摊上了你!”
    “你。。。。”王蔓显得委屈到了极点,美目一红,不甘道:“你怎么一点人xìng都没有?父亲被杀,妾惊呼失声,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更何况不已经跑出了建康吗?妾又不是不知犯了错,你。。。。你还待如何?妾如今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你不安慰人家,上来就知道指责,妾也是倒了霉把自已托付给你,这后半生还怎么过啊!呜呜呜~~”
    正说着,一股悲凉涌上了心头,王蔓猛扑入小兰怀里失声痛哭,哭声中满满的全是伤心与失望!
    小兰摇了摇头,无奈道:“郎君,你不要责怪姊姊了,姊姊也不是故意的,无论怎么说,总算是出了建康,接下来,郎君你打算带咱们去哪儿?”
    卫风略一沉吟,便道:“往东是北府军的势力,那显然是找死,向西则是荆州军,被发现了也不合适,过江去北方更不安全,如今只能去会稽,那里有山yīn(今浙江绍兴)、余姚(今浙江宁波)、上虞等几个大城,先去瞧瞧有没有混入行伍的机会,只要能取得军权在手,便万事无惧!”
    “哧!”王蔓小鼻子一哼,转回头哽咽道:“卫郎,你也就这么点能耐了,只怕你干一辈子都只是个伍长什长,能升成队正已算你卫氏祖宗积德,没有出身,幢主军主怎么都轮不到你,州郡主官那更是白rì做梦!
    就这你还想与各州郡重藩争夺天下?妾劝你,还是消停消停吧,妾与小兰可不想年纪轻轻便守了活寡!妾曾逼你承诺,不取下刘牢之与司马道子头颅便不与你圆房,回过头来想想,倒是妾唐突了,妻室侍奉夫郎乃是天经地义,妾怎么可以提条件呢?这样罢,前议作废,待妾为父亲守丧三年之后,自会尽到一个做妻室的责任,这三年间,由小兰来服侍你,而你,不如带咱们寻一荒僻之处,开恳几亩土地凑合着过rì子算了。”
    王蔓的话语中充满着浓浓的鄙夷,卫风的脸sè一瞬间难看起来,小兰更是紧张的连施眼sè,示意他不要计较,然而,即使卫风想发作也无从发起啊,王蔓的话虽然很难听,说的却是大实话,在一般人眼里,庶人或破落士族从军根本没有出路,就拿刘裕来说,当了十几年兵,也不过是一名参将手下的司马,的确前途渺茫的很。
    一时之间,卫风心情无比糟糕,“呼~~”重重的吐了口浊气,这才恨恨道:“好!王蔓你说的好,现在我不与你分辩,你且睁大眼晴瞧着便是,呼~~”
    说着,卫风又吐了口浊气,显然是郁闷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好半天,才向小兰道:“小兰,取些干粮出来,咱们先填饱肚子,然后继续赶路。”
    “哦!”小兰低低应了声,卫风与王蔓就仿佛天生的冤家,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她夹在中间也无法可想,更不知该如何来调节这种关系,只能赶紧拿出食物分了过去。
    默不作声吃完之后,三人继续向南行走,从建康至会稽郡治山yīn通常走水路,由破岗渎经晋陵(常州),入太湖,过浙江(钱塘江),便捷而又舒服,但卫风带着小兰与王蔓只能走陆路,晋陵也是北府军的大本营,他不敢冒这个险,陆路总行程约八百里,且多为丘陵山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少要半个月时间。
    中途又休息了几次,不知不觉中,rì头已渐渐西坠,看着前方连片的丘陵山地,王蔓只觉得悲从中来,这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索xìng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满道:“不走了,妾累死了,腿都要断了,一点都走不动了!”
    小兰立刻跟着坐在了王蔓身边,可怜巴巴的看向卫风,她的脚板每走一步都是火辣辣的疼,实在是没法走了。
    卫风也是一阵头疼,其实他也很累,只是荒山野岭,在山里过夜很危险,无奈之下,吩咐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我上树看看,争取能找到个合适地形将就着过一夜。”说完,便吃力的向树上攀爬。
    这树爬的,颤颤悠悠,非常的不利落,小兰与王蔓均是捏了把汗水在手心,好不容易卫风才爬到树顶,举目四处张望,突然,猛爆出一声欢呼:“东南方向有一个山谷,那里有屋子,应该是有人了,咱们过去借宿一宿!”
    两个女人顿时美目中泛出了光彩,小兰唤道:“郎君你快下来,小心点!”
    “嗯!”卫风点了点头,有了希望,手脚竟利索了不少,很快就滑落到了地面。
    小兰刚要站起来,却“哎约!”一声,脸面现出了痛苦之sè,重新坐在了地上。
    卫风赶紧问道:“小兰,你怎么了?”
    小兰倒抽着凉气道:“小兰脚疼,恐怕是没法走了,郎君,你扶着小兰罢。”
    卫风心疼的扶起小兰,微微笑道:“前面不算远了,来,我背你过去!”边说着,边把小兰扛在了背上,小兰一阵甜密涌上心头,紧紧搂住了卫风的脖子。
    卫风又转头唤道:“王蔓,你还坐着干嘛?走罢!”
    王蔓立时又恨又恼,心想你就知道对小兰好,我还是正室呢,当即也是秀眉一蹙,不依道:“妾也走不动了,妾的脚板也疼!”
    “这。。。。”卫风仔细看向了王蔓,她的神sè不像假装,身为高门士女走这么远的路,磨破了脚板也很正常,不由陷入了为难当中,如果换了前世的他,抱两个女人走山路不成问题,可这副身板又瘦又弱,带了小兰还如何带上王蔓?
    卫风提议道:“王蔓,要不你等一会儿,我把小兰送到谷口再来接你?”
    一听这话,王蔓更是恨的咬牙切齿,立刻娇呼连声:“卫郎你可真狠心啊,这荒山野地的,来了野兽怎么办?你难道忍心把妾独自丢下不理?更何况你把小兰丢在谷口,小兰生了意外又该如何?依妾看,你一个大男人,带两个弱女子也没什么的,哼!还说要争夺天下呢,连自已妻室都照料不好,何以天下家国为?”
    卫风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咬了咬牙,伸出手道:“我来抱你过去!”
    王蔓的秀眸中掠过一丝得意,拉着卫风的手站起身来,任由卫风托住自已的臀部,再用力一跃,有如一只树袋熊般,紧紧挂在了这人的胸前。
    卫风顿觉两腿一软,两个女人,依前世的计量单位,小兰应该是八十斤不到,王蔓身形丰满一些,也要重一些,但也不会超过九十斤,加起来至少有一百六十斤,而他自已的体重,不过才一百二左右!还亏得强打jīng神,才没一屁股坐了下来,卫风的心里不由泛起了一丝无奈,暗暗叹了口气,这才向着山谷走去。
    胸前一个美女,背后一个美女,排除掉劳累的因素,其实这应该是很美好的,只不过,卫风却感觉难熬的很,因为这两个女人并不是香喷喷,而是又腥又臭!
    卫风被熏的头脑一阵阵发晕,不由提醒道:“王蔓,你能不能不要贴我这么紧?你知不知你身上很难闻?”
    “哼!”王蔓冷哼一声:“这不都是卫郎你弄的吗?怎么反倒嫌弃起妾了?你也知道难闻是吧?那妾与小兰从昨晚开始就闻着这恶心的味道该怎么算?不行!得让你尝尝这滋味,熏也把你熏死!”说着,王蔓变本加厉的圈上卫风脖子,比之前缠的更紧。
    卫风无法可想,只得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走,好不容易来到屋子近前时,连忙迫不急待的把两个女人放下,他实在吃不消了,连续喘了几大口粗气,便向前看去,屋子大门中开,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结满了蛛网与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卫风呵呵笑道:“这倒省了工夫,也不用惊扰了主家,走罢,咱们今晚在这儿过夜。”
    “嗯!”小兰与王蔓搀扶着走了进去,这是一间茅草屋,屋顶有着丝丝缕缕光亮透入,屋内的摆设除了张大床和简陋的家具,其余能带走的全被带走了。
    接下来,又来到了边上的膳堂,令他们松口气的是,灶台、锅与瓦罐都在,王蔓看了看卫风,赶紧道:“卫郎,你可不可以去附近的溪涧打些清水,再拾点柴草?妾与小兰想把身子洗一洗。”
    “好!”卫风爽快点头应下,既然离了建康,他也想让这两个女人恢复原貌,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于是提了锅向外走去。


第十二章 待遇不同
    没多久,卫风弄来了柴草与清水,小兰与王蔓便迫不急待的挤入了膳堂,她们急需把这一身又脏又臭的衣服换下来,卫风则留在卧室收拾起了房间,隔壁传来的哗啦水响令他心头一阵阵的痒痒,但一想到今晚就可以美美的享用小兰的身体,倒也能强行忍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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