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朝露若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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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朝露若颜-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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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小秋箭似的从舞池里突然冲了出来,双手扒在桌上,气喘吁吁的,“来了,来了,真的来了!”
  顺着小秋手指的方向,几个西装笔挺的男子走了进来。
  透过五光十色的光束,陈芹的眼停顿其中。
  小秋说,“陈芹,那几个男的可都是有钱有权呢,也就是现在流行的高干子女!”
  “高干?”
  “是啊,这些人啊,随便一个拉出来,都是牛的很,不过我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他们老爹老娘到底都是谁,不过能和腾哥混在一起的反正八九不离十,不是高干也是二世祖,都是公子哥!”
  “是吗?”
  小秋点着头,表情特严肃,那股子认真劲把陈芹都给逗乐了,“我去上个卫生间!”她直起身子。
  
  路过过道的时候,陈芹不自觉的将脸转到另一边,几个男子,几个女子,嬉笑怒骂,该抽烟的抽烟,该谈笑的谈笑,与以前也没什么不同,花钱依旧豪迈,身材依旧挺拔,他们经常说的是,大不了脚踏天,头踩地,潇洒过一生,豪言壮语,牛的不行。
  看了几秒,她收起视线,正打算离开时,却又一次楞住了,只是这次不是看到,而是听到。
  “邱备!”她伸长了耳朵,努力寻找着声音的方向。
  
  “邱备!”有个女子从她边上经过时,突兀的说了一句话,一股迷迭香从身边慢慢划过。
  人名而已,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陈芹却突然间失去重心似的紧紧抓住身边的东西,仿佛只要一放,她就没有了支撑的力量。
  在她面前,那个白色格子衬衫的男子,温暖如冬季温泉的笑容,那么远,又那么近,恍恍惚惚之间,记忆像台投影般一一放出,痛苦的,快乐的,悲伤的,苦涩的,好像塔米偌骨牌,推了一个,就一直往下,刹也刹不住的跌下去,每一块,都重重的敲打着自己的心。
  她想起了一本书,“悲伤逆流成河”
  
  “哎呀!疼!”一双手用力的扣住了陈芹的手掌。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标贴党,内容可是很纯洁的哦!
希望你们能喜欢我这杯淡淡的清茶,我努力更新弥补我的不足。
闪! 

第五章   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希望大大们多踩踩啊!给新人一些鼓励啊!虽然我写的不好,可只要你们鼓励我会更加努力的,忐忑中!  如果注定要相遇,能不能给我个时间,给我个地点,让我做好面对你的准备。
  陈芹 
  
  中医里把疼定位为一种由心而起的感觉,透过神经线,慢慢的转化。
  陈芹觉得自己的疼,是在心里,好像拿了几把刷子,狠狠的刷,狠狠的刮,却怎么也转化不出来,只是憋着。
  这种感觉有点像女生肋腰带,哪怕是闷的几乎要窒息,都不能吭一声。
  
  邱备的形象是清晰的,她的逃脱也是明显的。甚至没见到他转过的侧脸,自己就已经夺路而逃。
  吧台上的人继续暧昧的挑逗,也许在白天,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天子骄子,可现在,糜烂是对这种夜晚最佳的诠释。没有人能承受住太重的压力,毁灭自己的释放倒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舞台上,乐手吹着萨克斯风,曲风悠扬,哀怨,动人,竟开始让她想起了那种迷迭香的味道,流苏的围巾,也想起刚才在自己身边轻唤邱备的女子。
  以前,是否自己也是这么轻声唤他,只是当时,他的回应好久都像耳鸣一样充斥着自己的神经。是的,当两年前他那么伟大,果断,坚决地在系舞会上给她几乎致命的一击时,所有的千丝万缕都已经断了。
  她低头抿嘴,像月牙般的弯度悄悄的形成了一抹勾人的浅笑。
  
  还记得那时她没这么优雅,邱备在台上和乐队一起表演,她通常都是一蹦三尺高的给他加油。除了那次,那是大三的系舞会,她却没有往常一样在台下乱蹦,只是穿着一件浅蓝色连衣裙,深情款款的注视着舞台上的男友。
  刚才,就在刚才,他吻着她的脸颊,在床头抱着她耳语,他说谢谢你把第一次给了我,等会,我会把一句最重要的话告诉你。
  她笑,轻轻的亲吻他下巴上的湛清色胡须,刺刺的,却有种很真实的感觉。
  其实她不要什么重要的话,只要他能对着自己笑,把悲伤与她共担,把快乐与她分享便已足够,可他既然说了,她也就那么自然的点头,然后换上了自己很少甚至几乎不穿的裙子,安静的等着。
  
  一首披头士的歌曲唱罢,邱备在话筒上清了清喉咙。
  “各位同学!”他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寻找她。
  第一次,他有点看不到她,直到她在台下挥手,人群中宛如一朵娇艳的水仙,安静而又芬芳,又似一朵淡菊,宁静而悠远!
  曾经的她和他,低吟相拥海边,多么简单而又快乐
  。
  他看到她笑了笑,带着一丝甜蜜和些许的期待,他也笑了笑,然后目光凝聚,深邃如迷。
  他说,“我,邱备,在这里宣布,和陈芹分手,在我成为他的第一个男人之后!”
  
  一字一句,刚劲有力,略带讥讽,略带嘲笑,略带满足,然后看着她的脸如预期般从白里透红,变成一种苍白。
  原本响着的音乐停了下来,周围一片死寂般的沉静,陈芹有点转不过弯,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嗡直响,好像几万只的蜜蜂朝自己蜂拥而来,人却仿佛是十字架上的耶稣,即使用了再大的力气,还是无法动弹。
  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一切还好好的吗?怎么一瞬之间,只剩下下残砖破瓦。
  是自己糊涂吗?为什么所有的眼睛都无端端的带着一种蔑视和讥笑。
  
  她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爱你,把你放在心中,你却将我践踏!她还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付出一切,把你看的比自己重要,你却将我无视到这种地步!她还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我把自己给了你,把你当成所有,你却当我如此低贱。
  可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问,因为她无法移动脚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臆想,直到黎夏冲到舞台上,赏了邱备一巴掌,重重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时,陈芹才终于抬头看他。
  “打的真好,陈芹,这巴掌算你给我的,我们两清了,你情我愿,大家好聚好散。”他的话再度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与你的爱情不是这样的,它该像水一样的清澈,该像花一样的鲜艳,该像阳光一样的灿烂,该像天一样的蔚蓝,而不是这样,不是如此不堪,不是的,也不该是的。
  她在他即将离开大厅时抓住了他,那么用力,那么勇敢的抓住了他,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在乎周围的人怎么看她,她只要他,“不是的,邱备,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该这样的!”
  
  他回头看了她一样,眼睛如磐石般坚硬,没有往日的深情款款,更没有一览无遗的纯真,有的似乎只是愤恨,他用力的甩开她的手,“为什么,陈芹,在你践踏我自尊的时候,我就在想,有天,我也要同样的回报你。”
  “如果不懂,我可以再说一次,我在耍你,听懂了没有,耍你!”
  啪!重重的一声,很大,很用力。
  红红的五爪深深地印在他脸颊,手变的有些麻木,只知道那时的心,几乎是麻木了,失去知觉。
  她是那么卑微的爱他,为他,她把自己变成了尘埃,可终究她在一场大雨后,掉落土里,掩埋在了地里,陪同那种爱人的滋味埋葬了。
  
  接下来的事,她已经忘记,只是觉得自己一直那么固执的抓着他的手臂,就像要把自己的指甲掐入他的肉里,然后和他融为一体一般。
  黎夏说陈芹,你放手,这种人是人渣,可她不能放,因为一放就没了。所以她一直努力的抓着,就算怎么样,她都不能放。
  ”陈芹,你疯了是不是!”他甩开了她。
  重重跌回地面的时候,没有疼,只是感觉轻飘飘的,仿佛是浮在了半空中,她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原来幸福是她怎么抓都抓不住的。
  她听到旁边黎夏一直在叫着,“陈朝,快点来啊!”
  不!别让他来!可她终究来不及说出口。
  
  醒来的时候,陈朝正帮她擦着眼角的泪珠,而周围,只是一片安静的白色,旁边白色的液体缓缓的进入她的身体里,有些略微的疼。
  他调着点滴上的开关,液体向下的速度渐渐放慢,她看到他的手正轻轻地抚摸那个压着针头的白色胶带。
  迷迷蒙蒙的状态下,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宽大的手掌覆盖在自己额头的温度,低低浅浅的声音在耳边回旋。
  “陈芹,爱过了,痛过了,是不是我就有机会了呢?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亲情是以爱情为基础的,你痛了,我也痛!”
  “可我痛了,你却不知道!”
  是,她是不知道为什么爱上一个人的结果是这样!
  
  “他真的不要我了!”她有如梦呓般的喃喃自语,泪却无声无息的滑落,温温的在脸上留下痕迹,一次一次干掉,然后覆盖。
  其实他也不是没见她哭过,可没有一次,她哭的如此让人心疼,锥心刺骨。
  记得他5岁时,她出生,爸爸指着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娃说,这是司令的女儿,5年后,他10岁,她5岁,她叫他哥哥。
  他平时很少对她凶,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可是这次,他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紧锁的眉头间,一团火焰正不断燃烧,她的每次自言自语,每次无意识滑下的泪滴,无疑就似火上浇油,陈朝觉得现在的自己,就跟定时炸药一样,只要一碰,就会爆裂。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什么为什么,你觉得你们可能吗?你认为爸妈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他爸现在还在牢里蹲着,他配的上你吗?陈芹,你醒醒吧!爱情不是这样拿来伤害的。”陈朝用力的按着陈芹的肩膀,在她又一次的自言自语时犹如一头发火的狮子,怒瞪她,力道大得那双修长的手指顿时青筋爆现。
  其实他不想的,只是看到病床上的她,一脸苍白,气就不打一处来。而她的话就似那导火索一样点燃了他,所以他第一次没有节制的,像在法庭上把对手逼到无路可逃一样的对她。幸亏他还是忍住了,“作践自己”这四个字始终没从他嘴巴里说出来。
  
  离开家以后再想起这些,陈芹总会觉得自己那时挺傻,可又挺勇敢的。从小她是被呵护长大的人,顺风顺水,唯一的一次跌倒,几乎是摔的半残,可她却也凭着小强的特质活了回来。
  往脸颊上扑了扑水,对着镜子捏捏,然后把回忆泼水一般的洒出去,生活其实很简单。
  
  鱼说,我的悲伤只有7秒,因为7秒之后,我的眼泪沉入水底,当我游弋到另一端时,你只知道我的快乐,却忽略我的悲伤。
  两年的生活,不仅是在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更多的是让她懂得,放了别人,才能放了自己。
  
  路过通道的时候,邱备已经不在,她望着那个空空的座位很久。
  没有失望,有的只是点点的惆怅和惘然若失。
  回过头,就看到小秋在舞台那边使劲朝她挥手,嘴巴一张一合的胡乱喊着什么,音响很吵,所以她根本听不见。
  
  快速的穿过舞池,等她走到小秋边上的时候,她与韩瞳已经背好包了,“走了?”她疑惑的看着她们。
  小秋点了点头,“是啊,看到想看到的了,当然就走了!”
  是吗?陈芹下意识的望向远方,那里昏暗的灯光下,某个妩媚的女人正娇憨的躺在一个背影修长的男人怀里。男人的脸是背对着自己的,所以她看不清楚,可女人的脸却很清晰,蜷曲的长睫毛,闪着银灰的亮光,很妖冶的五官,嫩白的胸部裸露在镁光灯下,有种市场上五花肉的美感,市场的小贩总说,越白质感越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走吧!”小秋拉了拉陈芹的袖子,“喂,你刚才掉马桶里了啊,进去快一个小时!”
  刚才?坐在那个狭小空间里发呆的时候可没这个感觉,眼见韩瞳高瘦的身影已经没入人海,两人飞快的拿起背包,紧跟上去。
  一路上,韩瞳没再说话,时速快的跟自己头顶上经常飞过的大客机一个样,只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大概预感不对,小秋也一改呱燥的性格,安静的和陈芹坐在后面,任凭车子起起落落,狂奔似马,依旧端庄贤淑,坐的跟个总统一样镇静。
  站在公寓楼下,看着那辆扬长而去的车身,一阵空虚袭上心头。
  
  往回走的时候,陈芹一直想着小秋说的那帮人,陈朝,柯辉,腾震。
  其实他们和自己,都是一个院子长大的,对他们,自己并不陌生。如果说人生来注定得到一些,那必定失去一些,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或许只有自己才明白。
  只是时光如梭,晃一晃就过了,就像油画,时间久了,褪色了,轮廓犹在,记忆犹存。
  
  一个人的宿舍,洗了澡,擦了头发,随便搞搞,也就12点了。
  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小秋打来的。
  陈芹侧躺在床上,盖了半边身子的棉被,一手还压着眼角做按摩。
  “怎么了!”她问。
  “陈芹!”小秋故意压低了声线,“我刚才把腾哥的手机偷了!”
  啊?
  “我怕我姐发现,就放你包里了,等会无论它怎么响,你都别接,急死他,谁让他带个三八女出现在我姐面前的,活该!”
  “这样不好吧!要是人家有什么重要的电话呢!”
  “三更半夜有什么重要电话,有也是女人的,没事!就是,陈芹,不好意思哦,明天我就还他,晚上就暂时寄放你家吧!”
  “好了,我姐来了,就这样了!”
  啪的一声,速度挺快,耳边立刻一阵忙音。
  
  挂了电话,顺势把身子一歪,在包里摸索了半天后,还真的发现一台崭新的nokia Vertu,富豪就是富豪,陈芹摇了摇头。
  这款机子她见过,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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