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买来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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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银子买来的夫君-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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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个请求让莫川烦闷,半会后才问道“你若不上阵,如何知晓敌方阵形?又如何解阵?”
“这不难。”夜晓淡然道,看了眼莫川,从怀里递出一封信给了皇上。“还请皇上一人过目,看完后便知。”
这遮掩的把戏,另莫川捏紧了拳头。可皇上挥手让他站在边上,也只得照做。
皇上摊开书信,从上至下仔细的看。这信里讲明了需要九王爷顶替军师之位,而他会把六方阵教给九王爷。这样即使夜晓不在,九王爷也学会了一身的本事,不需要他这个外人为朝国拿回面子。
皇上心里本是打算好了,如若这夜晓真有能耐,那么他肯定不会放过此人。要么当了大朝国的将军,要么就教会他们六方阵的下法,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可竺玉却都率先悟到了皇上的想法,早就写好了书信。当着莫川的面说这六方阵难下,可信里却道明了其实不难,也保证教会九王爷便走。
一来,他不上阵。能让敌国误以为是朝国的龙子们破了他们的阵形,这让朝国面子大争。扬眉吐气一番。
二来,他不把阵形传授给莫川,是知晓皇上心里向着三王爷。如若让莫川学会阵形,那么三王爷离这太子之位更加遥远。但如果让三王爷学会,这对太子莫川以及他的将军之位,明显不妥。所以,九王爷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至于他在这之后偏袒哪方,就全凭各自本事了。
那又为何用书信告知皇上?就怕的是莫川知晓六方阵其实不难,以他的性子,肯定是要在出走前就把阵形学会。
皇上领悟到了夜晓的用意,趁着莫川不注意把信纸上那薄薄的一层撕下来揣进袖里,若无其事的摊开了纸道“不过是小事罢了,用不着如此遮掩。”
他淡然的起身“既然你认识那位高人,也知晓他住在哪儿。那到时路过那城,可别忘了带上他一同前去边关。至于这信上的要求,朕允你。”
大堂之上,三人心思各异。最终皇上道“这三个要求,与官位钱财不沾半点关系,你当真,只要这些?”
云淡风轻近午天,竺玉点点头,跪在了地上。却不谦卑道“谢主隆恩。”
皇上本想问他,你就不怕朕用那妇人来逼你传授六方阵?可想想还是罢了,这人眼神之中透露着的神情,至死地于后生的无谓感。谁都是看的出来的。一切威胁都没用,他是做足了准备。
而那纸书信,被皇上“无意”放置在桌旁。等莫川偷着拿起看时,这第三个请求,写的便是护烟城百年和平。
莫川书信嗤笑一声,没想到夜晓遮掩的请求,就是护这烟城百年和平罢了。
为何护?因为他们要远走高飞去,也不想让这烟城受到半点牵连。
他是怕他不愿放人,上位后立即用整座城的项上人头与他要挟。
可他谁知,他早已打算放弃了。
莫川还未到如此丧心的地步,不会为了他丢弃江山,不会为他丢弃脸面,更不会为了他去做屠城之事。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的性子已被磨得不再充满菱角,不如年轻时的气焰。
谁人都当莫川贪那皇位,可没人知道,他是想做个明君。
现在,看到了九王爷。他并且打包好了包袱说要去边关,那么这位高人说的也就是他了。这一切的一切,为的不过就是与那屠妇快点过上与世无争的日子。
罢了,早走也好,省得他闹心。莫川长舒一口气,消化了九弟即将代替竺玉之事。心下快速盘点好了日后得先与这九弟好好的接洽,谈谈归顺于谁的事儿。
莫子初似是看破了他心中所想,笑道“七哥,莫要蹙眉。九弟自然是向着你的。这还夜晓的人情,除了顶替他军师一职,还附赠辅佐七哥上位。”
“此话当真?”莫川愕然盯着前方的竺玉,又看看莫子初。
“毫无半句虚假。”
“哼,如此便是最好。”莫川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看着前方的竺玉的背影,深深的叹息。
好在他还记着一丝情分,这也算是给他最后的离别礼。
莫川往身后看去,士兵们排成长队走着。在一派黑压压的头顶里找着了坐在马车上的屠娘。只看了俩眼便转过身子继续前行。
前方的人和后方的人,就要走了么?他心里有些异样,情感像麻线缠绕成一团,越理越乱。索性叹气不管,等俩人走了,他便舒坦了。

☆、第65章 怀孕

雪花儿渐渐飘了下来,行军的日子更加艰难。士兵们走在地上满满的一群脚印,不如夏那么好走。好在女人家坐在车里,挨不到累。
在小木板车的外围;早就搭上了一圈厚如棉被的帘子。把车围的严严实实,阻挡一切风霜雨寒。里面坐着屠娘与春晓;还有不知名的小女娃。
女娃从上路走后,昏昏沉沉不见好。军医用药续着命,接连二十多日的连番调养,给她足够的水和食物,这才吧她的命从死门关前拉了回来。
女娃醒后睁着眼;第一件事干的就是抱着屠娘叫娘。她长得唇红齿白;声音奶声奶气的样子别提多可人。就连春晓看了都在抱怨说“我也天天伺候着这小娃,怎的不叫我一声娘?”
屠娘搂着怀里的小孩儿,坐在封闭的车里。摸了摸她的头发丝;一咬牙便决定了今后有她一口吃的;绝不少了这女娃。
她去找夫君商谈,在夜晚的帐篷内抱紧他纤细的腰;道“夫君。咱认女娃当自家亲娃可好?”
他不言;低头拉开了搂紧他腰部的手。用大掌覆上了她被冻的略红的脸颊;揉搓几回道“依你便是。”
这晚,他要了她数次。全数喷洒在她体内,缠绵着嬉戏着。
他是从未想过,能有自己的孩子。之前不过都是只身一人苟活于这世上,生与死不过顺从天命。只因意外的心血来潮,想走出困着他的深渊,利用了这小妇人一把。而然,也就是因为这样,心里某处地方渐渐的变得火热起来,像个凡俗之人般,去追求,与妄想。
她说要这个小女娃当孩子,他便开始想。如再添一个孩子,就圆满了。
在那处平坦的小腹里,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身体里留的血液是他与她的混合,相互缠绕,至死方休。
没有比这更让人心动的事,一想起小孩的面容像她或似他,他便高兴的心痒难耐。
小女娃会叫屠娘一声娘,而见到竺玉时,怯怯的不敢去叫他一声爹。她把脸钻进屠娘的怀中,闻着屠娘脖间的香气小声道“花花怕。。。”
屠娘抱着小娃,看她如此不跟自家夫君亲,也是尴尬的手足无措。而竺玉脸淡漠的进了帐里,撂下帘子那劲道儿。。。就知又是生气了。
谁让他长了一副生人勿进的脸,又不会哄小孩儿,自然就跟小女娃疏远了些。
这女娃名为花花,在破庙里时候她的名儿就叫花花。本来还有个草草和她配对,搬家酒的时候当过老夫老妻。可草草不争气,饿歇了气。
花花每当吃食就狼吞虎咽,生怕吃不着似得。屠娘懂得饿的滋味,就更加怜惜花花的遭遇。什么大肥肉都往花花碗里扔,吃的花花一嘴油。
她去找夫君商论,本想给娃取个新名儿。而竺玉提着笔思前想后半天,下笔写了一名儿。
“夜寻雨”
这名儿取得颇具水准,淡淡的文雅之风透露着女儿家的芳香。竺玉本名夜晓,自然就跟他姓。而在他的家乡,女人就比作水,就好比朝国把女人比作花儿般。寻雨寻雨,雨是滋润大地之根源。。。
可屠娘不欣赏,她听竺玉解释个这些弯弯绕绕就觉得头酸。又不是啥大户人家的姑娘,用得着这么高雅的名儿么?照她的话说,穷人家的娃得取个好养活的名字!将来嫁人的时候才嫁得出去。
否则到时候说媒时,夜寻雨这名儿,就足以让亲家们打退堂鼓。一听就知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姑娘。除了吃得少,其余毫无用处罢了。
她秉着不毁小孩儿前路,鼓足气势否决了竺玉这名儿。为了不让夫君生气,自然是苦口婆心说了些道理。只把竺玉说的插不上嘴,半会后才嘴角抽搐一句“你还挺有远见。。。”
她一听竺玉夸奖,顿时信心倍增,可来劲儿了。眼神泛着亮光,把早已想好的名儿道了出来。
这是她苦恼十来天取号的名儿“狗花儿。”
“狗。。。花儿”他噎了口气提不上来,闷哼问道“可是把我的姓氏忘了?”
“夜狗花儿。”
“。。。。。。”
他无言以对,看着屠娘泛着光儿的面容,喜庆的很。打击之言近在口中,就差一通狠骂。可还是在沉默之中消了气,只是想看会她这面如春花般的傻脸。
“你且说,为何要叫夜狗花儿?”他还是对屠娘脑子里的思路好奇,怎的取出了这么一名儿。
屠娘清了清嗓子,把这其中缘由道了出来。说狗花子那狗字,是随处可见的狗草草,生了点啥病,扯了那狗草草一吃保准好!花就是朝国女儿家的花儿。
狗花儿狗花儿,听着就没病,好养活!
竺玉想不到其中既有如此缘由。这名儿不仅念的通顺,还有寓意在身。本以为是随便取的,没料到既然是她十天半月想出来的。。。
他把笔落下,拿起桌上那章细水长流的夜寻雨,捏成了一团扔了出去。道“那便叫夜狗花儿吧。”
于是狗花儿的名儿决定好了,屠娘兴高采烈去告诉自家女儿。女儿听了后表示十分欣赏这名儿,捧着饭碗原地笑嘻的转了好几个大圈,逢人就说“我叫狗花儿~”
十二月时,寒冬的雪快速落下,掩埋大地与树枝。令所有蓬勃生辉的绿色奄奄一息。绕过了这两座山,便到边界了。
雪似要把整座山都掩埋住,另这山道异常难行。屠娘和春晓她们不得不下来徒步而行,至于花儿,便被竺玉用绳背在背后。
花儿起初不愿意,缠着屠娘老半天。可屠娘也是个女人家,背着花儿就陷进雪里,走得慢。花儿见状,只得让竺玉背着。可小眼神总是可怜巴巴的往后看着屠娘,希望屠娘能跟在她身旁。
竺玉冷着脸,从怀中掏出干瘪的红枣。这红枣是数日前在边城买的吃食,放在怀里一直没拿出来。他掏出几颗递给了趴在身后的花儿,又冷着脸把红枣放进了怀里。
屠娘眼尖着看到小花儿鼓着腮帮子嚼着什么,怕她吃了点啥不好的东西,赶紧上去问。小花儿指了指前方的竺玉,软软道“爹爹给的。。。”
这红枣作用大,可算是让竺玉冷着的脸柔和了起来。屠娘搓着手一脸娇羞,走到他跟前憨憨的用肩膀撞了一下他“你听着没?”
竺玉再也绷不住脸,嘴角不自觉的泛起浅浅的笑,点了点头。
半会后,屠娘又搓了搓手,有些尴尬的伸出手问“也给我几颗呗。。。”
这一大一小,仿佛亲生的般,改不了好吃的毛病。俩人腮帮子鼓着圆圆的,连核都舍不得吐出来。
屠娘脸蛋子。在这几个月的的路程之中,非但没消瘦下来,身子也日渐圆润了。特别是肚子,吃的多多的都鼓了出来。夜晚睡觉时,她不愿脱衣裳,怕肥肥的身子让夫君不开心。
她心有些忧郁,想着减肥。好几日吃的都少,这让竺玉很快发现了她的小动作,领回了帐询问。
“一日都未吃食,刚才的粥为何只下了半碗?”
她磨蹭着不回,直到竺玉耐心快无时才招了出来。“我就想着。。。省点粮食。”
他显然不信,屠娘这饭量和人抢还来不及,哪有那么好心给军队省粮食。最后只得装作生气的样子,让她从实招来。
“胖成这样了都。。。”她不太情愿的说了出来。竺玉便把她从上到下仔细的巡查了一番,最近她总是穿衣而眠,本以为她是怕冷,没想到是怕胖身子显露出来。
竺玉态度强硬的命令屠娘把衣衫脱下,看着明确凸显的小腹,用手上去一摸,久久无法回神。
看来夫君这模样,是嫌弃了。。。
屠娘委屈的把衣衫合上,不给他看。谁知背后的人却快速的把她抱了起来,惊得她叫了一声。还未回神,便被竺玉抱进了床里,盖上被褥后,冷静的吩咐道“别动。”
可他面容却是不太冷静,手中也微微颤抖,整个人略有急躁的走出了帐篷,最后脚步慌忙的带来了军医。
军医落座,抓着屠娘的手儿眯着眼把脉,好半会后才道“喜脉,怀孕四月有余。”
这可把屠娘给吓着了。好半会后摸着肚皮才恍然大悟。。。久久不能平息。
竺玉也态度异常,捏着拳头故作沉着问道“男的女的?”
“。。。。。。”军医淡定的拍拍竺玉的肩膀“师爷,莫要紧张。娃子生出来时,才可揭晓。”
他闹了个红脸,咳嗽了声又道“给她多吃点药。”
“老夫都懂,肯定把师娘肚里的孩子伺候好咯。”军医离座,快步出了帐篷熬药去了。而帐内的俩人,相互瞪着眼,都不言。
屠娘喝完药后,心有些七上八下。直到竺玉上了榻,盖上被褥后才问道“夫君。。。可是在生气”
“生气。。。为何这么问?”
“你都不与我说话。。。也不碰我。。。”屠娘红着眼,摸着肚子侧头看着缩在床脚的夫君,这态度是深怕碰着她,避如蛇蝎。
他面容有些尴尬,半会后才缓了缓僵硬的身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些屠娘“你多想了。。。”
屠娘吸着鼻涕,往他怀里钻。吓得竺玉只开双手不去碰,半会后才小心翼翼的搂紧了她。也不知在想什么,只觉得心跳奇快,整个人却静止了般。直到许久许久,才打破宁静。
“伢儿。。。”他哽咽着,让屠娘止住了哭声。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想起第一次洞房花烛夜后的那日,他坐在窗边沉思,配合着暖如春日的阳光,淡淡的洒在他的身上,暖了整个小房子,让她看直了双眼。
“我在想该叫你什么好。”他笑“总不该叫你姑娘,或者是。。。屠娘吧。”
虽是这么说,可他却从未叫过她的名儿。直到今日。。。
屠娘忘了哭,想起他刚才叫的名儿,只当是叫了烟儿,却不知他叫的是伢儿。她抬头想去看他的脸,却被竺玉按在了怀里不得动弹。
可她却知晓,自家那面容总是淡然如冰的夫君,此刻留着滚烫的泪。
他的手覆上了屠娘的肚子,轻缓抚摩。想对屠娘说着满满的情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化作一个轻吻,点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第66章 边关

这座山异常宁静,但夜晚的一场雪崩硬起了大家的恐慌。大家举着火把也看不清夜晚的山间,只听到轰隆一声雪崩塌的声音。
也就是屠娘和竺玉正熟睡的时候。
大家惊得大吼,全都往后退去。想躲避在一处山洞;却找不到可躲的地方,只得无可奈何的站在原处。
屠娘抱着花儿;被竺玉拦腰抱起。在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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