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独宠:兰陵王妃 腾讯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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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独宠:兰陵王妃 腾讯vip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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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都王,对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是否是昨夜闯营之人?我答,正是!”

    长恭唇边一丝熟悉的顽谑,继续道:“他又问我,昨夜被我带走的人呢?我于是故意激他,说昨夜从你大营带走之人,如今,已是我兰陵王高长恭的新宠!”

    “啊!”我面红耳赤,急道:“王爷当真这么说?”

    长恭得意笑道,“若非听我此言,激起燕都冲天之怒,以至他握槊不稳,心神不宁,我怎会轻易胜了他!要知道,燕都可是‘突厥第一勇士’!”

    原来如此,我垂首不语,心中却暗自担心,燕都性情孤傲暴戾,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小心!”

    长恭突然伸手攥住我的胳膊,旋身而避时,长戟挥舞,一只冷箭已被挥落在地。我倚在他怀里,他臻首微垂,俊颜,近在咫尺,狭长凤目,摄人心魄,轻声道:“那燕都王倒也生性多情,他虽说孟浪不羁,对你,却一往情深!可惜了,你偏偏是男子!”

    “王爷,你,你先放开我!”我的心,扑通乱跳,轻声提醒。

    他笑容轻扬,松开了环着我腰间的手。城墙之上,战鼓齐擂,矢箭如雨,北周攻城之战再次打响,这时,有将士跑来急禀:“王爷,城下的周兵,正在挖掘地道。”

    “又用这招。”长恭双眉一扬,笑问:“城中堑壕可曾挖好?”

    “昨夜二千名兵士已连夜挖就!”

    “走!”他对我扬眉一笑,道:“我们去瞧水淹地鼠去。”

    原来,城内紧靠城墙,已经挖好一条深深的壕沟,城外之人挖至壕沟,刚要探头,守沟之兵已箭下如雨,来人顿被射成刺猥,然后,城内之人再将水灌入挖通的地道内,匿藏其中的周军将士尽皆被淹死。如此反复,北周,终于无奈放弃了地道战术。

    然而,一名士兵自马道踉跄而下,急禀道:“王爷,周军推来一种奇特攻车,可发巨石入城,已经伤人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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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冰河入梦来 ;7

我们急步奔上城楼,果然见到地上躺了许多被巨石砸伤的兵士,他们一个个鲜血直流、痛得哀号呻吟,其余兵士,则尽皆伏地,举坚盾护头以求自保。而巨大的石头,仍在源源不断的从城下飞上城头。

    我与长恭闪身避过一石,躲至垛墙边,我们小心的将头探出雉堞,只见城下,周军兵列成阵,阵前,整齐排了一排攻车,可装巨石,触动机关,石头即可飞上高高城墙落入城楼,砸伤兵士。

    长恭低声道:“这种车叫发石车,三国时刘晔所制。想不到北周居然也掌握了制法。”

    发石车所向处,无物不摧,所向披靡。段韶一声令下,一排排弓弩手拈弓搭箭,箭下如雨,然而,发石车操纵的兵士皆身披重甲,且以盾做为掩护,箭亦不能奈何,一时之间,眼见着,被巨石砸伤的兵士越来越多,刺史段韶焦虑不已。

    风,越来越大,墙头上伫立的众人,衣袍皆被风吹得鼓起,呼呼乱舞。

    我脑中灵光一闪,对长恭道:“王爷,木兰想到一个法子,可以抑制发石车。”

    “哦!”他回首望我,道:“你快说!”

    “我们可以缝布为缦,迎风张设,石头打在布上,犹如一记绵拳,再无威力,这是太极中‘四两拨千金’的原理,”

    “四两拨千金?”长恭显然未听过这种说法,他略一思索,双眸璨灿,一掌拍在我肩头,笑道:“好方法!木兰,你真聪明!”

    我脸微红,道:“王爷先别忙着夸属下,还是先去城中取来布缦要紧!”

    布,很快被快马取来了,晋阳宫中原本就有长幅宫幔,连缝制都省了,布缦设在墙头,北齐的发石车,顿时失去了威力,弹飞的巨石,被长长布缦所阻,重又重重的落回大地。

    然而,墙头上,众人甚至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北周人却又找来了一根根长竹杆,他们以杆顶绑了松油,松油点火探上城墙,冬日呼啸的风,为火推波助澜,眨眼间,几面布缦便已着火燃烧。

    “找铁钩。”我呼喊道:“用铁勾勾去杆上松油!”

    我的一声高呼,众人尽皆醒悟,于是,长长铁丝的被迅速取来,将一端弯结成勾,伸出垛口,向那一根根竹杆上的松油钩去,松油尽落,竹杆,便成了光杆司令。

    漫天的飞雪中,布缦重新张设,一幅幅五颜六色迎风张鼓,给灰暗的天空,白色的大地,添了一抹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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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剩把银釭照 ;1

黄昏时分,周突盟军终于鸣金退兵。

    为显威摄,更示庆祝,刺史段韶让齐军将士立于城墙之上,摇旗擂鼓,齐声呐喊,欢呼之声震耳欲聋。

    雪越下越大,呼啸的风夹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扑向大地。

    皇帝赏赐的美酒佳酿、糕点食肴源源不断的从晋阳宫中抬来,甚至还有一头肥美的烤猪,香气满溢,引人食欲。

    圣旨道,军中将士尽管纵情欢娱,欢度除夕佳节。

    圣旨毕,众将欢呼。

    又有另赏刺史段韶、主帅高长恭酒宴各一席。由十六名太监抬了两张案几上城楼,几上摆着蒸豚、豚皮饼、胡炮肉、脍鱼莼羹、五味脯等等美食佳肴琳琅满目,段韶与长恭二人谢圣恩后,尽皆分与麾下诸将士共同享用。

    我一向是喜静不喜闹的,接过旁人递给我的一块糖糕,便独自猫在一个角落里,看他们大吃大喝喜笑颜开。从军之人,尽皆性情洒脱,喝起酒来,更是原形毕露,欢声笑语,透过空旷的夜空,远远的传了出去。

    眼眸,望向远远的周营,那儿,已经燃起一丛丛篝火。突厥人或许无所谓,他们原本就不过除夕节。但是,北周营中的士兵呢?他们身处异乡,为皇命征战一天,此时,却只能瑟缩着疲劳的身子,三五成群围着雪地里的篝火取暖。朔风凛凛,冰冷刺骨,雪花飘飘然漫天飞舞。今天,本该是万家团圆的日子,他们却只能与亲人分离。当这些士兵,远望着晋阳城中欢乐的灯火,离人的心底,那柔软的角落,一定会泛起思乡的愁绪吧?

    而这种愁绪,有如剧毒,足以瓦解一个战士争强好胜的心。

    段韶,这身经百战睿智聪敏的主帅,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边高举酒杯,一边捋须笑着敬酒道:“蒙圣恩厚眷,赏赐各位美酒,大家只须尽情畅饮。”

    主帅尚且如此说,众人更是欢声雷动,一时之间,一坛坛美酒开封,空气里,美酒飘香,晋阳军士,笼在一遍欢乐的气氛里。

    轻倚城墙,凝眸处,那银铠俊颜的将军,正被一群敬酒的将士围住,他高举酒斛,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暗暗寻思,他,喝得了那么多酒吗?一个闪神,他已消失在我的视线,我伫立起身,在人群里四处找寻,却怎么也找不到他,身边,是纵情畅饮的人群,时而有酒斛递至我面前,左右闪避之时,胳膊却被人一把拽住了,回首望去,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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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剩把银釭照 ;2

长恭两颊泛红,已经饮得微醺,道:“木兰,你躲来这儿,让我好找!”

    他将酒斛递至我面前道:“今日,若不是想出的好计策,只怕轻易胜不了周军,你立大功了!不行,我也要敬你一杯才是!”

    我见他脚步踉跄,忙扶住他,“王爷,你喝醉了!”

    他轻靠着我,呵呵笑道:“我没醉!”

    心中暗叹,据我的经验,饮酒之人,但凡说自己没醉的,十有八九已经是醉了!我只得一边扶着他,一边嘀咕,“连主帅都醉成这样,要是人家打过来可咋办?”

    “你放心。”他笑了,在我耳畔低声道:“杨忠惯用计谋,深知虚者实之的道理。今夜,他见我们纵情欢娱,必然会心生怀疑。他疑心我们只是做做样子给他们瞧,而城中实际却设有埋伏。”一丝璨灿自眸中掠过,他低低笑道:“所以,“所以,杨忠今晚必定不敢出兵偷袭,我们只需开怀畅饮!”

    我恍悟,道:“王爷,原来你真没醉呀!”

    “我当然没醉!”然而话音未落,他已微眯双眼,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原来,在我身后,一员粗犷大将正醉步举斛向我们走来,此人声如洪钟,逮着长恭道:“小王爷,可让我逮着你啦!你咋能躲开了呢?不行,你一定得喝了这斛,你可别不给我令狐老儿面子!”长恭苦着脸趴在我肩头,连声作呕吐状,我心中不禁窃笑,只得替他掩饰道:“令狐将军,王爷真醉了,刚刚还吐了一地呢!”

    “这小王爷,在军中锻炼了这么些年,竟然还如此不胜酒力!”好在,这粗蛮的汉子倒也好骗,他最终放过长恭,醉步踉跄着往段韶那边继续敬酒去了。

    “王爷!他已经走了!”我悄声道,提醒仍趴在我肩头的长恭,可以挪开他的脑袋了。

    然而,他却依然紧倚在我肩头,纹丝不动,我轻推他肩,再次轻声提醒,“王爷,令狐将军已经走了。”

    耳畔,有敬酒声、划拳声、大笑声。

    他紧倚着我,靠在我肩头,在欢乐的人群中央。

    只有雪花,安静的飘飞,是纯洁的白,细细碎碎,以夜幕为背景,飘飘然,漫天飞舞。

    飞舞,若暮春飞花,拂了一身还满,又,乱人心扉。

    他在我耳畔轻叹,低语:“木兰,你身上,有一种好熟悉的味道。”

    手,怔然落在他肩头,时光凝滞。

    轻易的,忆起昔日相识时的时光。

    仿佛,是在更遥远的荏苒时光,亦有一场漫天飞舞的雪,浸透了千年的离伤。

    梅魄突然炽热,灼痛了我的心房。

    我的手捂在胸前,轻声低语,喊他的名字,“长恭。”

    *     *     *

    远远的,段韶大声问道:“木兰,小王爷怎么了?”

    怔然醒悟,我替长恭答道:“他醉了!”

    “哦!”

    段韶呵呵一笑,眸中笑意似乎一切了然于心,笑而吩咐左右道:“送小王爷回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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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剩把银釭照 ;3

雪仍未止,连绵的营帐笼在淡淡雪光里,明天,依然会是大雪纷飞的天气。

    长恭在晋阳城本有自己的王府,然而,战事一起,他便一直住在军中,与众将士同宿同止。掀开帐帘,我扶着长恭进入帐中,点了灯,只见帐中陈设简陋,与一般兵士营帐一般无二。

    帐帘放下后,长恭立即清醒了,慵然伸臂,笑道:“总算脱身了!”

    我笑道:“王爷好狡猾,居然装醉!”

    “我若不装醉,今夜一定会被他们放倒。”他笑道。“再说,我怎会轻易醉?我又不是段虎!”听他提起段虎,我不禁笑了,“是啊,段大哥嗜酒如命,偏偏又不善饮,我在军中两年,已记不清他有醉酒多少次了。”脑海里浮现段虎大大咧咧的模样,又忆及他在洛阳军中时对我的百般照顾,好久未见段大哥,不知他在平阳怎样了呢?

    “段虎小的时候,跟随段韶大人在军中生活,那时,我随父亲去军中玩耍,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正在偷他哥哥的酒喝,被我发现,结果我俩大打一架。”

    长恭说起往事,笑意盈盈。

    我疑惑道:“他偷他的酒,你为何要与他打架?”

    他神情略不自在,“当时,我大喊捉贼,他竟然威胁我道,哪来的小姑娘,不准叫了,再叫就揍你!”哈,原来如此!想到幼时的兰陵王被段虎认成是小姑娘而恼羞成怒的样子,我不禁大笑起来。

    长恭脸上泛起红晕,懊恼道:“奇怪,我怎么会将当年的糗事讲给你听呢?”

    我抑住笑声,道:“段大哥性格粗枝大叶,看来自小如此,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他轻哼一声,唇角却扬起笑意,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如果不是这一次打架,我又怎会认识他这位兄弟呢?”

    “嗯。”我浅笑点头,为他们这种兄弟情谊而感动。

    “木兰,你去帮我酽一杯浓茶来,我要醒醒酒。”长恭星眼微饧,今夜,他饮了不少的酒,虽然嘴上逞强,终究还是支撑不住了。

    “好!”然而,当我沏好茶,转身,却发现,他以肘托腮,深垂臻首,已经静静倚着案几睡着了。

    我将茶杯放在桌上,取来毡子,轻轻替他盖上。

    柔和的灯光下,一张绝美的容颜,有着摄人心魄的美。肌肤细致无瑕,长长的睫毛投下的翦影,覆盖住那双沉睡的凤眸,下颌线条优美孤傲,宛若伸颈长鸣的鹤,鼻梁高挺,唇若桃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貌美的男子,相较他,那些在偶像剧中让千万少女疯狂的花样少年,尽皆会黯然失色。

    他就是传说中‘貌柔心壮’的兰陵王,北齐百姓心中爱戴的兰陵王,才二十二岁,却已经战功卓勋,名扬天下。

    为什么,我的唇边浮现浅笑,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只需这般望着他,仿佛,从此再也不怕孤单寂寞,再也不怕飘泊无依。

    正痴痴望着他,他却睁开了双眸,漆黑幽深的瞳眸,有如一个具有万有引力的无底黑洞。

    我仿佛被点了魔咒,定定的望着他的双眸,情不自禁地深深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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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剩把银釭照 ;4

灯影闪烁,静夜无声。他轻声道:“木兰。”

    “嗯。”

    “方才,见你坐在灯下,我依稀想起一个人。”他的双眸如晨雾般迷濛,却自嘲的笑了:“你与她长得倒有几分相似。”

    “不知王爷想起的,是什么人?”我轻声问。

    “一个……”一声轻轻的叹息,微不可闻,“一个,藏在心底的人。”

    我的心,微微一颤。他坐起身来,取过茶盅,一饮而尽,笑道:“木兰,你我虽是初识,却一见如故,以后你与段虎一样,私下无人之时,也叫我长恭,这样,就如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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