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俏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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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俏罗刹-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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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声金铁折裂之声,韩北辉手中钩剑一裂两断,呛啷落在地上,也不知水晶宫主用的是什么手法。 
  韩北辉既失兵器,显已败落,水晶宫主岂能坐失良机,欺身上前,双掌微幌,已然将韩北辉一条右臂扣住,只听“卡擦”一响,一条臂膀竟让凌嫱活生生的连骨带肉给卸了下来,惨嚎一声,韩北辉竟自然晕了过去。 
  此时,长眉笑煞萧奇正值遇险。 
  原来,韩西辉与长眉笑煞萧奇鏖战数十余招,虽一直掌握先机,可是,这老头儿似乎有点魔法,总能化险如夷,安然无事,于是,暗动心机。 
  其实,萧奇已然用尽全力在招架,韩西辉可是毕生所碰到的唯一劲敌,目前,萧奇只是凭着久历阵战的经验,和龙形八式的奇妙变化在那里虚挡一阵,以待良机,虽不能说一击而败对手,却也能稍获喘息。 
  突然,韩西辉当胸露出空隙。 
  这空隙在时间,部位,以及萧奇的身形和步法上来说,都是一个绝佳机会,萧奇是个中老手,自不会轻易放过,龙形八式中一招“神龙献瑞”飞快发出。 
  萧奇身形一挫,双掌向上一托,一股强劲掌风向韩西辉当胸拍到。 
  韩西辉无论怎样闪躲,都得让掌风扫到,可是,这原是韩西辉设的局,他岂没有办法,只见他两脚生根,身子向后一仰,右手所执钩剑拄地,支持身体重量,形成一座拱桥。 
  长眉笑煞萧奇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呵呵笑道:“好小子,你竟敢在你爷爷面前耍把戏,看掌!” 
  发话之中,双掌一分,两足腾空,一招“飞跃龙门”,一击气门,一击命门。 
  韩西辉自幼练就护体神气,已暗运内力护住这两大穴门,看看来掌将到,身形向右一幌,那原是握在右手挂地的钩剑竟然到了左手,向萧奇腹下刺来。 
  萧奇人已凌空,变起仓促,暗道:“此番老命休也!” 
  水晶宫主凌嫱正卸下韩北辉一条臂膀,一见萧奇遇险,焉敢怠慢,挥手之间,那条血肉模糊的胳臂已向韩西辉手中钩剑飞去,力挟万钩,速如闪电。 
  韩西辉正自庆幸狡计得成,北辉一声惨嚎已使其分心,这条臂膀凭空飞去,那里察得,只觉虎口一麻,钩剑震脱数丈开外。 
  这一击,可让萧奇捡回一条老命。 
  断擘挥出,凌嫱人也跟纵而至,娇叱一声,言道:“萧老前辈退下稍息,待我来惩治这恶徒。” 
  萧奇这一招以为稳可得手,倾尽全力而出,此时,确已无力再战,心中暗愧,说了声“有劳宫主”,人已退了下来。 
  现在,只剩下四对。 
  司马瑜与倪春秀已然相拼五十余招,难解难分。 
  倪春秀本已对司马瑜有意,不想一着之失,让妹子春兰占了先手,此时,嘴上虽然犹自逞强,心中却不免留情,故招式均未用硬手,一面相搏,一面挑逗言道:“好小子,教你当阳春教传人有何不好,保你吃穿不尽,享不完的风流艳福。” 
  司马瑜一方面念在其妹春兰情份,一方面见对方出手不厉,好似有意相让,所以,也不愿施出五行真气,今见对方语言下流,心中一怒:“啐!好个不知羞耻的贱婢,闭起你的脏嘴。” 
  语毕,掌势加紧,连攻数招。 
  那倪春秀好似不大在乎,仍然娇笑如故,招式愈来愈轻浮,有意戏弄。 
  司马瑜这才真的动了肝火,暗运内功,决心以五行真气速战速决,怒道:“你大爷无闲空陪你玩耍,接招吧!” 
  语音未毕,一招“离火神掌”已然发出,一道红光在夜色中特别明亮。 
  倪春秀见司马瑜面色凝重,语音严厉,对这一招不敢大意,两掌暗注功力,全力对付。 
  这一招“离火神掌”,夹着无比热力,一触掌风,怕不烧得皮焦肉绽,可是倪春秀却正好相反。 
  原来阳春教之武功另成一格,练气以阴寒为主。倪春秀并掌封架,至少用上了五成功力,两股掌力一接,只听“噗”地一声,红光顿灭。 
  司马瑜正自奇怪,忽觉一股寒风侵到,不禁大骇,连忙运聚“坎离真火”化解。 
  只听倪春秀娇声笑道:“我当是什么厉害掌法,不过是区区五行真气,告诉你,小子,那薛夫人是用五行真气的老祖宗,她也把姑娘没有办法,你可别恩断义绝,惹起你姑娘杀机,你可是自找死路!” 
  司马瑜正自无计可施,忽然一丝熟悉的声音在耳际道:“瑜弟弟!用上。” 
  “这不是冷姊姊的声音么!” 
  司马瑜暗呼一声,一别半月,竟象别了十年,一旦听到那声音,心中好象非常满足。 
  那声音忽又响:“瑜弟弟!赶快用你的戊土真气,这是薛夫人的指示!” 
  “啊!” 
  司马瑜猛然想起,不由一声暗呼,她们六人在暗中看明处看得特别清楚,所以,由薛夫人指示机招让冷姊姊用密语传音之术传入自己耳里。 
  那声音经三次又在耳边响起,短促有力:“瑜弟弟,要快,发两招!” 
  司马瑜精力突旺,身形一动,右掌已然将“戊土真气”发出,一团桔黄光亮随掌力闪进。 
  倪春秀见司马瑜木立当场,以为他在权衡进退之计,想不到他会猝然出手,招式也好似与前招相同,因为略了光色有黄红之分。 
  当下一沉粉脸,怒声道:“想一到你竟是个不识抬举的蠢小子,好,你既然一心找死,姑娘我就成全你吧!” 
  语毕,双掌一齐推出,加到了七成功力。 
  倪春秀在上一掌吃了甜头,所以仍然故技重施。 
  不想,两方掌力一接,倪春秀即觉出不妙,那司马瑜的掌力好象有点无比吸力,竟将自己掌力吸去。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方才一掌“离火”,一遇倪春秀的水寨之气,立被熄灭,这一招“戊土”,可专治她的水寒之气,这是薛夫人的经验。 
  倪春秀正自吃惊,司马瑜左掌一挥,但见黄光一闪,一招“戊土真气”又自发出。 
  一掌已使倪春秀难已消受,更何堪再加一掌,顿时吸力大增,竟将倪春秀内力吸尽,站立不住,一个踉跄,竟然冲进司马瑜怀中,一时满怀软玉温香。 
  司马瑜不知内情,尚以为倪春秀恬不知耻,迳自投怀送抱,一时羞愤交集,双手用力一推,将倪春秀摔出数丈,砰然倒地。 
  司马瑜掣出腰中长剑,青光闪闪,大步向前,一剑向倪春秀咽喉刺去。 
  此时,忽听冷如冰声音在耳际响道:“瑜弟弟!制住即可,不要伤人。” 
  司马瑜个性倔强,常以意气而行,但对冷姊姊却唯命是从,一听吩咐,即将剑尖轻点胸部几处大穴,算是饶了倪春秀一命。 
  水晶宫主凌嫱接战韩西辉,胜负立见,不消几个回合,先将韩西辉手中钩剑折裂,探手之中,又将韩西辉一条右臂连骨带肉卸下。 
  长乐真人以独臂与韩南辉周旋,已近百招,眼看水晶宫主连毁二人,心中凶念陡起蓄意死拼,一声暴喝,探手向韩南辉面部抓去。 
  那韩南辉适闻三弟一声嚎叫,知道与四弟同样惨遭毒手一时心胆俱裂,稍一分心即让长乐真人抓个正着。 
  只闻韩南辉一声惨叫,面上顿时血肉狼籍,五官俱毁,痛死过去。 
  长乐真人一阵怪笑,声浪震耳欲聋。 
  阳春教主倪焕廷眼见爱女与三位得意门徒同遭毒手,不觉气愤填膺,但眼前的沙克浚却是既狠且毒,锐不可当,不容分身。 
  沙克浚也是有生以来,首遇劲敌,百招已过,仍无胜机,自己已然夸下海口,故而全心迎敌,不敢掉以轻心。 
  长乐真人见沙克浚尚未得手,讥笑道:“沙克浚,你自认为武林第一高手,为何百招尚未擒敌,要不要贫道代你抵挡一阵?” 
  沙克浚见众人均已过关斩将,唯独自己尚是胜负难分,已其焦急,长乐真人又来相激,更加羞愤,倾出全力,连攻十余招,逼得倪焕廷节节后退。 
  长眉笑煞萧奇知道长乐真人被击落海之仇,耿耿于心,深恐长乐真人以牙还牙,误了大局,遂劝道:“沙克浚此战,关系甚大,盼道长为顾身全大局,不要意气用事。” 
  长乐真人懂得萧奇的用心,爽朗笑道:“听你之言,莫非怕贫道偷袭沙克浚是么?但请放心贫道尚能识得大体。” 
  萧奇笑道:“这样甚好,这样甚好!” 
  司马瑜看沙克浚连攻十几招,逼得倪焕廷直退,原以为战局即可结束,不想倪焕廷化险为夷,目前,仍是平局。 
  司马瑜关心室内六人,决心先行前往室内解救,当即嘱咐长乐真人等三人注意周围手执火炬之众教徒,然后,轻轻转到倪焕廷身后,猛一纵身,向巨厦室内纵去。 
  这时冷如冰的声音在耳边急促响道:“瑜弟弟!不可冒进!” 
  但是,为时已迟,司马瑜身形犹如离弦之箭,飞也似地纵进巨厦之内。 
  
八十二 雪宫幽情      
  司马瑜不知室内有埋伏,人甫纵进,冷如冰告警之声业已传到耳边,怎奈去势难收,只得刻意戒备。 
  司马瑜一进室内,落势未稳,已然觉出有数股强劲暗力袭到。 
  在黑暗中交手相搏,全赖敏锐的听觉来辨别敌手的方向,敌手进袭的招式和部位则须依靠灵敏的感觉。 
  司马瑜固然感应灵敏,但对手显然人数众多,一时不敢大意,身子猛一回旋,风掌齐出,连发两招“离火神掌”,爆起两团红光。 
  红光照耀之下,室内通明,一切景象均在眼里。 
  十数个蒙面白衣阳春教徒,手执沟剑,将司马瑜围在核心。 
  阳春教所练内力均以阴寒为主,但这批教徒功力究竟不如倪春秀功力高强,钩剑所带内力,非但没有削弱这“离火神掌”的威力,反而被扫退五六步。 
  红光一闪即逝,室内重归黑暗,但司马瑜业已看清室内地势,和敌方分配情形,从容迎敌。 
  薛夫人一行六人,静坐一旁,虽都替司马瑜担心,但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们已被倪焕廷以独门指法点了下盘麻穴,双腿动弹不得。 
  他们六人虽然不能移步,但双手仍然运用自如,薛夫人灵机一动,当即以密音术吩咐众人,暗中袭击就近的阳春教徒,以减轻司马瑜所受压力。 
  果然,司马瑜顿感敌手攻击,已不如先前猛烈,正自奇怪,忽然室内一盏巨灯大放光明。 
  灯下站立一个长发披肩的青衣女子,手里的火种仍在冒出袅袅青烟。 
  此女正是阳春教倪焕廷的次女倪春兰。 
  倪春兰早已对阳春教心存厌倦,且父女之间也无感情可言,始终将痛苦封冻心底,可是在与司马瑜一见面后,这个表面亵荡,实则仍是处子的倪春兰,竟是一往情深,终于,将那欲思叛教的思想付诸行动,事败后,乘机逃出了白雪宫。 
  倪春兰虽然逃出了白雪宫,可并没有离开云开大山,她知道薛夫人一行尚未脱险,司马瑜必然再回云开大山,这就是她终日在山里山外盘桓的道理。 
  所以,司马瑜一行人入山,她就在暗中跟随,一见司马瑜闪进白雪宫中,不禁替他捏把冷汗。 
  倪春兰深知乃父为人阴毒,极具城府,这白雪宫中又是机关重重,埋伏十面,深恐司马瑜中伏遇险,急忙由暗道进入宫中相救。 
  幸亏这支雪谷幽兰及时赶到,否则,纵使沙克浚掌毙阳春教主倪焕廷,司马瑜一行十一人也休想生离这白雪宫中。 
  薛夫人一见现身之人竟是倪春兰,一时喜形于色,高声喊道:“我们六人被你父亲点了下盘麻穴,动弹不得,赶快来替我们解开穴道。” 
  那一批奉命看守薛夫人等六人的阳春教徒,正在与司马瑜死缠,突然灯光大亮,一见灯下女子,竟是叛教的大祭司,已在暗中戒备。 
  现听薛夫人叫倪春兰解开他们穴道,那还了得,倪春兰甫自应声,身形未动,六个白衣教徒已然一冲而上,六把剑一齐向她前胸刺到。 
  倪春兰好似浑然不觉,竟让那六把钩剑刺个正着,钩剑往回一带,竟将五脏六肺一齐钩了出来。 
  薛夫人惊呼尚未出口,一团青影飞快滚至脚边,原来倪春兰又施展了身外化身的障眼魔法,那被杀的只是一个女教徒。 
  倪春兰飞身而至,双手齐出,妙指连点,霎眼之间,将六人穴道解开。 
  司马瑜本是暗中孤军独斗,现在突增七人,情势大变,立即掩制了战局。 
  倪焕廷与沙克浚交手已不下二百余招,仍未分胜负,两人立足十丈方圆地上之细砂碎石,均被掌风扫光,真算得上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恶斗。 
  倪焕廷虽是背对宫门,却已知道宫内有变,立即撮唇一声长啸。 
  长啸一起,那原来围绕周围的白衣教徒,竟向白雪宫中冲去。 
  水晶宫主,长乐真人以及长眉笑煞萧奇等三人,身形更快,先入为主,将宫门堵住,不让这些教徒进入宫内。 
  沙克浚见其他人均以得手,且已控制宫门,唯独自己久战不决,一阵焦急,神威大发,一连攻出数招,几乎将倪焕廷逼进宫内。 
  此时,只要有人予以增援,倪焕廷必败无疑,可是,武林中最忌联手为攻,而且沙克浚夸下海口,自也不容旁人插手其间。 
  倪焕廷已知无法胜过眼前劲敌,邪念顿起,虚幌一招,闪进宫内,沙克浚那能容其走脱,如影随形,跟踪而进,凌空拍出一掌,力逾万钧。 
  倪焕廷闪进宫内,就是要引沙克浚进内,以遂其一网打尽的毒计,未算就对手会凌空发掌,落势未稳,一股强大劲风已自背后袭来。 
  此时,倪焕廷既无法化解,也无法对架,但他究竟功力不凡,凌空一闪,躲过掌风,但仍被余风扫到,只听“哗啦”一声,大衫衣连袖襟碎裂。 
  倪焕廷落地后,仍感摇摇幌幌,转过身来,气结道:“好严厉的掌法,本教主服输了,请尊驾留下个字号,来日也好讨教。” 
  沙克浚阴恻恻地笑道:“想不到堂堂阳春教主竟也服输了,我叫沙克浚,其实你问也无用,明年今日是你的忌辰,你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向沙某讨教的机会了,纳命吧!” 
  说完,蓄掌向倪焕廷逼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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