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王朝同人)清穿之幽篁居 作者:皎月初斜(晋江vip2012-06-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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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王朝同人)清穿之幽篁居 作者:皎月初斜(晋江vip2012-06-26完结)-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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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赞赏的笑了,抚平她蹙起的眉头,“锦儿果然聪敏。”
    养心殿都太监黄敬,原是朱三太子放在宫廷中的内奸,因游说三藩反清而暴露,被关押在天牢之中。刑部审讯了几个月,终于撬开了他的蚌嘴,昨儿个呈上了供词。原来杨起隆多年以前,就开始为反清复明做准备,秘密为宫廷输送了大量太监。这些太监的父母都是三郎香会的信徒,父母亲人的性命都捏在香会手中,自然不敢违抗杨起隆的命令。
    内有太监,外有紫云,杨起隆算无遗漏,可他偏偏低估了天子的心机。他如今还深陷在当皇帝的白日梦中,殊不知己方的盘算都被天子摸清楚了。
    “杨起隆有些小聪明,懂得打朱三太子的旗帜,号召汉人谋反,”在康熙看来,杨起隆也只值这个评价,“可惜心胸太窄,手段一点也不光明磊落,受不住这泼天的富贵啊!”
    见康熙还有心情调侃,便知道他是胸有成竹了。苏锦放下一半的心,笑道:“三郎香会的总教主,在咱们圣明的天子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咱们康熙爷的江山,就跟这张桌子似的,稳稳当当的!”
    天子激动得两眼放光。苏锦这一句话,简直比畅音阁乐手们奏的钧天之乐还要好听一千倍!他猛的将她拥入怀里,对着那泛着水光的红润嘴唇一亲,哈哈大笑道:“好,说得好,知我者,夫人也!”
    因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苏锦愣了一愣,摸摸温度残存的唇瓣,反应过来,两靥迅速染上红霞,看着龙颜大悦的天子,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着那张四平八稳的紫檀木炕桌,康熙觉得心情好极了,就连上面摆着的盆栽也极为顺眼。那花枝顶端冒出诱人的绿意,更是显得生机勃勃。他摸了摸嫩叶,问道:“这是皇祖母给你的?瞧着像是牡丹花。”
    “这株牡丹可是洛阳锦呢,”牡丹素有国色天香之称,恐怕没有女人不喜欢。苏锦说起花儿来,兴致勃勃,“老祖宗割爱,赏给了我,我可得好好照料着,让老祖宗看看它开的花。”
    康熙面露笑意,“‘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牡丹是极衬夫人的。”牡丹是花中之王,太皇太后赏给苏锦,就表示认同了她的身份。
    苏锦怎么听不出他的暗语,浅笑着点点头,珍而重之的把盆栽放到窗台上。
    康熙饮口茶,注视着她的动作,目光柔和,忽的笑道:“朕还有件喜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苏锦回过身,望着一脸笑意的天子。
    康熙立起身子,走到龙案旁,找出了一封信,递给苏锦,“这是苏麻写给你的信。”见苏锦眉开眼笑的拿玉刀拆信,又道:“伍先生给朕递了折子,说是他们夫妻带着孩子,下个月就能到京了。”顿了顿,又道:“正好赶上咱们的婚礼。”
    苏锦抽出信纸,看到“平安产下孩子”的时候,忍不住替苏麻感到幸福。新生命的诞生,总是让人充满希望。忽的听到“咱们的婚礼”,她讶异的抬头,眨着漆黑如墨的水眸,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说,咱们的,婚礼?”
    “怎么成了个小结巴?”康熙捏捏她光滑的脸蛋,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嘛。皇祖母亲自挑的好日子,就定在下月里,大婚的礼服都做好了,就等着新娘子试装呢。”
    “礼服?”苏锦眨眨眼,愣愣的问,“我怎么不知道呢?是内务府做的?”内务府接到这种旨意,不会感到奇怪么?
    “迟钝的小丫头。”康熙扑哧一笑,把发愣的女人搂进怀里,“不是内务府做的,是慈宁宫的嬷嬷们绣的,我的和你的,咱们都穿大红色礼服,就像平常夫妻成亲一样。”帝后大婚时,康熙穿的是明黄色礼服。
    “谢谢你,玄烨。”苏锦的眼睛蒙上薄雾,就像沾了露珠的花儿般,颤巍巍的惹人怜爱,映在天子的凤目里。
    康熙微微低头,吻去那颗晶莹的露珠,收紧了双臂,嘴唇几乎吻上她的耳廓,热热的呼吸喷进她的耳朵里,呢喃道:“别哭,别哭,我的傻姑娘。我愿穷毕生精力,换你如花笑靥。”
    那股暖流从她的耳朵,流到眼睛,经过脖颈,然后沉入心底。苏锦听着这个男人低沉的声音,诉说着世间最动听的情话,他说:“我愿穷毕生精力,换你如花笑靥。”她不知道他投入了几分真心,亦不知道他的话可信度有多高,可是,她还是不可抑制的震动了。
    这句话对苏锦来说,比“我爱你”三个轻飘飘的字眼动听得多。她的心狠狠的一跳,血液急速的流动,她可以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像风箱般呼啦作响。
    恍然间,心底“嘭”的一声脆响,冰冻在心脏周围的坚冰裂开,碎了满地的冰碴,迅速融化为温暖的液体,化作一股热流,淌过七经八脉。原本滞留许久的功法,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般,灵气欢腾的奔涌起来。
    他们紧紧相拥,谁也不愿打破此刻的脉脉温情。
    阳春三月,河水解了冻,一艘官船逆流而上。
    苏麻抱着婴孩,与伍次友扶持着跨过乾清宫门槛的时候,苏锦正在为牡丹松土。爱花的鹦鹉嘴里唧唧喳喳的,欢快的绕着苏锦打转。
    “想不到你也爱花。”苏锦戳了下虹影,“我还以为你只会辣‘嘴’摧花呢!”准确来说,虹影不是只爱花的鹦鹉,而是只爱好美色的鹦鹉,对美丽的人或事物都没有抵抗力。
    虹影挨了一下,漆黑的小眼珠机灵一转,溜过进门的二人,忙扯着嗓子叫道:“苏麻姐姐回来啦,哎,伍先生也来了,还有一个胖娃娃!”说着,扑腾着翅膀飞过去,绕着白胖的娃娃打转。
    “鬼灵精!”苏麻看了眼停在自己肩头的鹦鹉,方抬头望向阔别一年的妹妹,美丽的杏眼里含着泪水,动情道:“妹妹,姐姐回来了!”
    “姐姐!”苏锦也是激动异常,丢下小花铲,朝苏麻奔过去。
    康熙从上房回来,正巧看见姐妹相见的温馨一幕,微微一笑,问道:“伍先生,许久不见,你可还好呀?”
    伍次友本来满含欣慰的看着妻儿,听见熟悉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回过头,立刻撩开衣摆跪下,磕了个头道:“生伍次友叩见万岁。”抬起头,注视着面前英伟的青年,只见他脚蹬明黄金龙纹靴子,身着鸭黄暗纹绵袍,外套着明黄单金龙褂,腰上佩戴着几个荷包、两块美玉,端的是丰神俊朗、风度娴雅,不由红了眼眶。
    苏锦姐妹也屈膝行礼。
    “快起来,你们都起来。”康熙亲手扶起伍次友,端详了一下他的脸色,笑道:“朕观先生意气风发、眉飞色舞,日子定是过得十分顺心吧!”
    伍次友瞟了眼妻儿,笑道:“蒙皇上和太皇太后恩典,生与内子顺遂度日、和乐融融。此次听说皇上与妻妹的喜事,生与内子便加紧赶来祝贺。”说着拱手朝康熙做了个揖,又侧身朝苏锦做了个揖。
    苏锦赶紧避开,摆摆手道:“当不得先生的礼,应该是我给姐夫见礼才是。”说着朝伍次友福了福身。
    “这……这如何使得?”伍次友局促不安,看向妻子。苏麻忙按住他的手,笑道:“你就受了吧,不然妹妹不安心。”康熙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畅意

    四月暖风和煦,花儿争先恐后的绽放,春燕在梁间呢喃,回味着去年的冬天。
    虹影掠过红玉漫天的桃花林,美丽的羽毛上沾染了香甜的花粉,带着浑身的馨香停在窗台上。偶尔有落单的彩蝶飞来,绕着炕桌上盛开的牡丹花翩翩起舞。
    苏麻家小名虎子的小公子,躺在香软的棉被中间,耳朵听着母亲的慢声细语,眼珠子却随着彩蝶转动。虹影不满小娃娃的忽视,扭身飞出窗户,衔回一朵桃花,搁在娃娃的虎头帽上,嘎嘎的笑着,“送你一朵花儿,小老虎。”
    苏麻这才停下对妹妹的教育,转头看着头戴红花的儿子,抚了抚他的小嫩脸蛋,笑容里饱含母亲特有的慈爱,“虎子这模样真好看,娘亲喜欢。”
    虹影的表情登时十二分的得意,苏锦猜想,如果它有美丽的歌喉,指不定会引吭高歌一曲。她抓了把榛子给贪吃的鹦鹉以作奖励,笑着附和苏麻,“都说婴儿是一天一个样儿,咱们虎子越长越可爱了。瞧他的眼睛和嘴巴都长得像姐姐,以后不知道迷倒多少姑娘家呢。”
    虎子遗传了父母的好脾气,甚少撒娇耍赖、哭闹不休。只要吃饱睡足了,醒来后就眯着双水汪汪的杏眼儿,乐得像个大阿福。此时见到母亲和姨妈都笑了,即使不明所以,也咧开了红润的小嘴,露出无齿之笑。
    苏麻打量着风姿卓越的苏锦,“才一年时间,妹妹才是越来越漂亮啦,姐姐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拿了个布老虎放到儿子怀里,握住苏锦的手,揶揄一笑道:“妹妹和主子爷都是顶好看的人儿,以后定会生出个美丽的宝贝。”
    “姐姐胡说什么!”苏锦根本没想过这茬,闻言立刻反驳了一句,“皇上的孩子多着呢,哪里用得着我来生?”她才不愿自己的儿子搅合在九龙夺嫡之中。即使生了个女儿,也得远抚蒙古,她可是舍不得。
    苏麻明白妹妹的心态,想起宫里怀孕的数个女人,她沉沉的叹口气,还是开口劝诫,“这么多年了,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主子的性子。他可以负别人,却容不得别人负他。妹妹,你在这深宫里,万事可要当心啊!”
    最后一句是苏麻冒着大不韪,说的掏心窝子的话。苏锦当然明白她话中的深意,重重的点头,泪珠沁出了眼眶里,“姐姐放心,妹妹心里有数的。”
    苏麻帮妹妹拭干了泪水,为她拢了拢头发,笑道:“傻姑娘,今儿可是你的好日子,千万别哭,否则就不好看了。”说着,自己却红了眼睛,侧头擦了擦,勉强一笑,“我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别耽搁了晚上的婚礼才好!”
    “姐姐等等!”苏锦赶紧收拾好自己,“我跟你一起去。就让虎子在这里睡觉,我让红裳看顾着他。”招来小宫女红裳,细细交待了一番。
    姐妹二人携手出了屋子。
    李德全带着小太监从御花园搬来了鲜花,将庄严的乾清宫点缀得喜气洋洋。魏珠领着侯文、高明等一干太监扫地,掸灰尘,抹桌子,干得不亦乐乎。梁九功则指挥着宫女们换上崭新的帘幕,深深浅浅的黄色与红色交织,映着宫女们的脸色红润而喜庆。
    户部尚陈廷敬走进宫门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气氛的异常,脚步迟疑了一瞬,悄悄抬起眼角打量四周。明明宫殿还是那座宫殿,景色还是原来的景色,却透出了一股子不寻常的欢乐气氛,就连宫里的阳光也更灿烂了些。
    小毛子站在陈大人前面一步远处,清秀的脸上扬起笑意,低声催促,“陈大人,咱们快些走吧,皇上正在房等着您哪。”
    “哦。”陈廷敬是个正直而刻板的人,即使心中诧异,此刻也不多问,垂着头加快步伐,跟着小毛子到了房门口。两扇红漆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天子爽朗的大笑声。在三藩猖狂和反贼蠢蠢欲动的今天,天子还能笑得这么高兴,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啊。
    小毛子请陈廷敬稍候,自己进去通报了一声,得了天子的准许,才出门领着陈廷敬进门。自个儿悄悄退下,凑到太监堆儿里,捋起袖子帮着除尘。
    陈廷敬老老实实的请安,听到天子昂扬的声音道:“起喀,赐座。”这才爬起来,坐到一边的绣墩子上,抬起头,只见苏墨尔立在天子身边,另外有一个三十来岁、满身卷气的男子站在自己前面。
    伍次友原本盘腿坐在炕上,与久违的天子谈论撤藩策略,见到尚大人进门,就辞了一句,穿起靴子下了炕,站在一边。等陈廷敬行完礼,才拱手做了个揖,口中道:“生伍次友拜见尚大人。”
    陈廷敬不认识伍次友,却也听说过伍次友的大名,知道他是天子的心腹,又娶了苏麻为妻,心里十分佩服他的才干。当下不敢怠慢,忙站起来还了一礼,寒暄道:“久仰伍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
    天子饮了一口茶水,叫了宫女看茶,让陈廷敬和伍次友都坐下,才笑道:“陈大人,朕来为你引荐一下。这是朕的老师伍先生。”又对伍次友说,“伍先生,这是户部尚陈廷敬,最是忠心不过。”
    两人又是一番气。
    苏锦见他们谈论政事,苏麻又在门口给她使眼色,便告退出来。
    苏麻提着个墨绿色的包袱,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见了苏锦便抿嘴一笑,拉着她朝庑房走,嘴里还念叨着,“主子爷那里不用你伺候,你还是跟我回房去试礼服吧。”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包袱。
    《礼记·昏义》 中说到:“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 昏礼在黄昏之时举行,取其阴阳交替之意。
    当夕阳的余晖为紫禁城镀上金边,太皇太后的轿子出了慈宁宫,向乾清宫而来。轿子内,太皇太后一身庄重的盛装,手里握着蜜蜡佛珠,眼睛里带着慈祥的笑意。
    暮色降临,各宫各处都落了锁,乾清宫却挂起了大红灯笼,处处透着怪异。西暖阁原是天子的寝室,如今被布置得红通通的。顶棚高悬着双喜宫灯,床上挂着苏绣百子帐,铺着百子被,五彩缤纷,鲜艳夺目。西次间墙上挂着先帝顺治爷和孝康章皇后的画像,下面设了一张金漆条案,一对儿臂粗的红烛燃烧着,照耀出满室的华光。
    太皇太后捻着佛珠,对着儿子的画像出了会神,忽的听到外间一片喧闹,李德全尖细的嗓音响起,原来是新娘子已跨过火盆、马鞍等,来到了西次间。
    天子破天荒的穿着一身耀目的红,绣着金龙的袖口下伸出一只手,牵着他心仪数年的新娘子。二人同步进门,向着高坐的太皇太后行礼,而后又是许多繁复的礼节。
    对天子父母的遗像三跪九叩之后,苏锦听着太皇太后的训诫——“夫妻同心,不离不弃”,心砰砰砰跳得厉害。直到此时,她才有了真实感。在三百多年以前的清朝,她把自己嫁出去了,她的身边站着她的丈夫,同时是这个帝国的君王。他的手是滚烫而颤抖的,他的声音是激动而沉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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