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王朝同人)清穿之幽篁居 作者:皎月初斜(晋江vip2012-06-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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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王朝同人)清穿之幽篁居 作者:皎月初斜(晋江vip2012-06-26完结)-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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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爷爷!”索额图与赫舍里氏顿时嚎哭出声,悲痛难以自抑。
    康熙毕竟才十四岁,失去左膀右臂般的忠臣,感到五内俱焚,强忍着哀伤放下索尼的遗体,拍拍索额图的肩膀,“索大人节哀顺变,如今好好操办索中堂的身后事要紧。”
    赫舍里氏用帕子拭了眼角,“啪”的跪倒在康熙面前,含泪哀求道:“皇上,求皇上恩准臣妾送爷爷走最后一程。”
    “唉。罢了罢了。”康熙弯腰托起赫舍里氏,“皇后一片孝心,朕若不答应,岂非不近人情?如此,朕准你今日留在索府,明日再行回宫。”
    “多谢皇上,臣妾恭送皇上。”赫舍里氏朝康熙磕了个头,目送康熙离开。
    魏东亭跟在康熙身后,劝慰他,“皇上不必太过伤怀,索尼大人年近七十,也算是喜丧了,如果伤了龙体,索尼大人泉下有知,怕是不得安稳啊。”
    康熙摇摇头,回首看了眼匾额上硕大的“索府”二字,“索尼这一去,朝廷失去了肱骨,鳌拜怕是又要张狂了;而索家子孙,索额图比起索尼,可是差太远啦。”




☆、谋定

    索尼一死,朝廷又开始风起云涌。/非常文学/
    国库日渐空虚,饷银粮草短缺;西南三藩自行招兵筹粮,屡次与兵部吏部相抗;俄罗斯再度入侵东北边疆,抢走牛马草原无数……康熙六年,亲政不久的天子面临着巨大的难题。
    朝廷上鳌拜称病不理军务,遏必隆和班布尔善相互勾结,欲为鳌党揽更多的权利,提议恢复辅政大臣制度,晋鳌拜为首辅大臣,再次惹得天子大怒。
    康熙气冲冲的回了乾清宫,惹得宫人们战战兢兢。苏锦端着清火茶入殿,捅捅魏东亭的腰,“这大热天的,又是谁点了炮筒啊?”
    魏东亭像吃了黄连般,苦着脸还未开口,便听天子在西次间喊,“苏墨尔,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还不快把朕的茶端过来!”
    “得了,快去吧,小姑奶奶,刚刚苏麻也被皇上恼了通,你小心些别惹皇上生气。”魏东亭朝内室一望,低声催促道。
    苏锦瞪了他一眼,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次间,见苏麻正给天子打扇,抽空使了个眼色过来,苏锦便老老实实的奉了茶,耳朵听着皇帝抱怨,“索尼说的对,鳌拜早晚结党篡权。这不,索尼刚死,鳌拜就横起来了。”
    魏东亭把朝冠放在几上,凑近了低声建议,“皇上,奴才建议请太皇太后出山,收拾鳌拜,稳定朝政。”
    康熙度他一眼,饮口茶没说话。
    苏锦见机的插话,“馊主意!皇上都大婚亲政了,哪里有劳烦老祖宗的道理?而且,老祖宗说过,她现在要颐养天年,等着抱重孙子呢。”
    “墨尔说的对,”康熙搁下茶碗,蜜蜡朝珠哗哗作响,“皇祖母把朕扶上了地位,索尼又力保朕亲了政,他们都完成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现在轮到朕独掌乾坤了,”翻着龙案上的折子,全是奏报缺银短粮的,“朕要是收服不了鳌拜,有什么脸面做这个皇帝?”
    苏麻跟在康熙身后,劝道,“皇上您可要稳住呀!索尼大人临终前说过,对付鳌拜,万万急不得,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哪。”见天子毫无反应,扯扯魏东亭的袖子,“东亭,你可别愣着,劝劝皇上呀。”
    “你们不用说了。非常文学”康熙挥挥手,表示不欲再谈,“朕已经下定决心。今天朕可真是吓了一跳,鳌拜一称病,军务就乱了套。他门生部将满天下,又掌握着宫廷禁卫、京外大营,一旦发难,朕性命危矣!”
    三人低头沉默,俱不敢再劝。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康熙掌握了小股势力,要扳倒鳌拜,便只能用计了。苏锦想了想,“皇上,朝廷上还有忠心耿耿的大臣,您不如下发一道密旨,令他们共同思索除奸之策。”
    “妹妹说的对,”苏麻出言,“武英殿的小子们也成长起来了,与鳌拜这个满洲第一武士,未必没有一拼之力。只要咱们想个好计策,不愁拿不下鳌拜……”
    康熙赞许一笑,看向魏东亭。魏东亭眼珠一转,“让奴才猜猜,皇上是否已经有了主意?”
    “朕心里有个模糊的轮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康熙勾勾嘴角,看向窗外,乌云遮日,似大雨将来,“今儿天气好,咱们出宫散散郁气吧。许久不见伍先生,真是有些想念了。”
    苏麻垂头,悄悄的弯起嘴角。苏锦福了福身,“皇上容墨尔去准备一下。”拉着苏麻离开。
    魏东亭摸摸额头,莫名其妙的瞅瞅苏麻,又偏头去看天空:乌云罩顶的,哪是什么好天气?皇上莫不是眼花了?
    与伍次友谈古论今一番,康熙的心情彻底明朗起来了。归途中遇到大雨,也眯着凤眼,似笑非笑,心情不错的样子。
    雨点啪嗒啪嗒跟掉豆子般落下,魏东亭抖抖蓑衣,请示轿中的主子,“少爷,这雨越来越大,要不要找个地方避避?奴才皮糙肉厚的,倒是不怕,可咱们这还有两个姑娘家呢?”
    苏麻姐妹早躲到屋檐下了,苏锦与姐姐咬耳朵,“伍先生收下你做的千层底鞋了吗?他是什么反应,高兴不高兴?”刚才她特意与康熙先走一步,给苏麻创造机会。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做什么?”苏麻佯装羞恼的瞪妹妹一眼,实在磨不过苏锦缠闹,才双颊晕红的交了底,“他说很喜欢,感谢我的一番心意。”
    苏锦愕然,“就没啦?”
    “还要有什么?”苏麻不解的反问。脑筋转了转,顿时跺着脚,使劲戳戳苏锦的额头,“你别胡思乱想,伍先生是读书人……”
    哦。读书人含蓄嘛。苏锦理解的点头。
    “苏麻,墨尔,快过来,咱们去茶楼避雨,等雨停了,再回家。”魏东亭扬声喊道。说完,等苏麻姐妹跟上,便招呼着轿夫,飞快往对街的泠泉茶楼而去。
    魏东亭解了蓑衣,让轿夫自去喝茶。苏麻姐妹四周打量了回,收了雨伞,跟在康熙身后进门。茶博士见四人气度不凡,十分殷勤的引着他们上楼,寻了一张临街的雅间。
    魏东亭警惕的查探四周,见楼上满满当当的坐满客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并没有什么异常,才吩咐茶博士,“上你们这儿最好的茶,加几样茶点,快着些。”说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茶博士。
    那茶博士得了赏银,脸上笑开了花,点头哈腰的应了,“哎,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劳二位爷和两位姑娘稍等。”
    不一会儿,茶博士便端上一壶滚热的“吓煞人香”,搭配几种精致小巧的茶点,吆喝着,“几位的茶水,您们请慢用。”
    魏东亭当先士卒,先倒了热茶洗杯子,又自己喝了半杯,发现无事后,才另为康熙斟茶。
    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顷刻间,热闹的街道就空空荡荡了。石板路面上泥水溅得老高,树木被狂风刮得折了腰肢,纸灯笼被雨水淋得七零八落,看在眼里当真凄凉得紧。
    康熙收回目光,摩挲着手中的青花瓷杯,不知心头在想些什么。
    静谧中,忽然隔壁传来一阵吵嚷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康熙以眼神示意魏东亭,魏东亭拱拱手,起身去查看。——原来是十数人在赌色子。
    “犟驴子……”魏东亭若有所思,转身回去禀报康熙,“只是几个小子赌博罢了。”
    康熙闻言淡淡的点头,一国之君不管这种小事。“雨停之后,咱们立即回去。”
    “是,少爷。”魏东亭也是这意思,他衣裳下摆都湿了,穿着不甚舒服,当然尽快回去更衣才好。此时他偏头看了看窗外,夏天的雨来得急去得快,这会子已经小了许多了,估摸着再有两盏茶时间,差不多就要停了。
    这凳子还没坐热呢,隔壁赌博的几个纨绔,却是一言不合动了手。霎时间,瓷器碎片、桌椅板凳、茶杯茶壶漫天乱飞。拳脚无眼,客人们均恐殃及池鱼,纷纷四散逃离现场。
    雨势渐小,茶楼外又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仰着头望着二楼,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康熙和魏东亭倒是稳如泰山,并不挪动地方。就连苏麻和苏锦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安静的吃着小点心。
    眼见“犟驴子”寡不敌众,被打得眼冒金星、鼻梁歪塌,委顿在地,久久爬不起身,魏东亭眉头一挑,朝康熙请示道,“少爷,那人是奴才的旧识,奴才可否去救他一救?”
    杯中茶汤色嫩绿明亮,茶叶卷曲如螺,味道清香浓郁,饮后有回甜之感,康熙慢慢品味着,声音轻得如同窗外的毛毛细雨,“去吧。”
    得了允许,魏东亭活动了下关节,及时上前拦住纨绔的致命一击,救下“犟驴子”的小命。“犟驴子”挣扎着站起,叫了声“东亭哥”。
    “还有力气吗?”魏东亭也不看他,“有力气就接着打!”
    “诶。”有了帮手,“犟驴子”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气,热血沸腾着,拳头捏的咔擦作响,呼喝着冲了上去。魏东亭也迅速加入战局。
    魏东亭陪康熙练过武功的,比空有一身蛮力的纨绔们厉害得多,几下子局面便呈现一边倒趋势。魏东亭和“犟驴子”稳稳占了上风,并时刻注意着控制战场,故而楼上一片狼藉,而康熙所在的雅间却是整齐完好。
    此刻云销雨霁,天空放了晴,康熙站起来要离开。苏麻姐妹也跟在身后。绕过鼻青脸肿,哀嚎的纨绔们,三人下了楼。魏东亭抹抹汗水,见摆平了对手,拍拍“犟驴子”的肩膀,“我先回去了,你好自为之。”
    “谢谢东亭哥,以后但凡有用到小弟的地方,你尽管开口。”“犟驴子”抹了把鼻血,喘着粗气说道。
    魏东亭点点头,没说什么,快步追上康熙一行人。
    “完了?”康熙问。见魏东亭点头,便道,“走吧。”
    可惜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因为九门提督亲自带了队官兵赶过来了。




☆、用人

    派遣苏麻带着印信去解救因聚众斗殴被捕的魏东亭,康熙摇着绘松柏奇石的折扇,与苏锦一起慢悠悠的逛起了街市。
    “少爷,那位大人好厉害呀,他是谁呀?”苏锦一边把玩着刚买来的泥人,一边问左右观察的康熙。
    康熙似是有心事,拖延了片刻,才哦了声,“他是京城九门提督吴六一,人称铁丐,领兵有方,执法无情,六亲不认,是个贤将。”
    苏锦余光往身后一瞥,扯着康熙的袖子到了处小摊前。
    小摊老板是个中年妇女,衣服半新不旧却浆洗得干干净净,头发在脑后挽成发髻,嘴角挂着笑容,瞧起来十分和气、利落。铺着素净棉布的摊位上摆着荷包、绣帕等小件绣品,以及一些手工雕刻的木簪子、木偶等。
    苏麻顺手拿起一把桃木梳子,侧首与康熙道:“少爷,您看这摊位上的东西还挺精致的,咱们买些回去玩吧。”
    “你喜欢什么就买吧。”康熙不在意的答道,朝几米外的墙根一瞟,那里有个身影飞快的躲藏了,却没有逃过康熙的眼睛。
    “哎。”苏锦高兴的应了声,随手挑了几件精细的玩意儿,付给老板一角碎银子,“东西不错,银子就不用找了。”
    康熙唰的收了折扇,与苏锦并肩走到大街上,“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们先去找个清净地方,等着苏麻和魏东亭,顺便会会这个人。”
    几个轿夫守在轿子边,等候主子归来。
    康熙和苏麻刚拐弯过来,忽有一个穿着绛紫袍子的男子,从一丛翠竹后疾步奔来,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叩头,口称:“奴才明珠,叩见皇上。”
    “咦?”康熙挑了挑剑眉,故作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朕的身份?”
    观男子外貌三十岁上下,正是伍次友的拜盟兄弟纳兰明珠,此次科举进士榜二甲第十八名。会试完的几个月间,明珠很高兴了一阵子,拜房师,会同年,整天出去游走。谁料人情做了一堆,多方引见下来,仅授了个博望同知,不免扫兴、失望,却又不太甘心。伍次友知道他这个义兄一心当官,想出人头地,便劝他不必着急赴任,在京城等一等机会。谁想明珠一再运动,也运动不出一个京官来。
    明珠是个脑筋灵活的,康熙第一次微服出宫寻良师,到悦朋店面见伍次友的时候,他便对这个气度不凡的公子上了心。偷偷摸摸的翻了康熙的马匹,赫然发现暗红坐垫下面是明黄的绸布。天子以明黄为尊,本朝更是明文规定,非皇家不能使用明黄色。明珠深觉这是个“官运亨通”的好机会。
    明珠抬起头来,不敢直视圣颜,作出恭谨的态度,“回皇上的话,奴才第一次见皇上的时候,就瞧出皇上器宇不凡,非凡夫俗子,”一脸正经的拍了个龙屁,“因此,每次皇上来小店的时候,奴才都暗中保护,以防不测。不想今儿个被皇上发现了。”
    明珠这话一套一套的,说的人心情舒畅,康熙笑了笑,“难得你一片忠心,起来吧。”
    “谢皇上。”明珠很上道,立刻满面感激的起身,仍微微弓着腰,垂头站在一旁。
    康熙用扇柄敲了敲手掌心,“明珠,这伍次友知道朕的身份吗?”
    “哦。”明珠眼珠一转,双手自然下垂,“皇上放心。伍兄只识本,不识天威,浑然不知呀。”
    苏锦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实在搞不懂清高的伍次友和油滑的明珠是怎么结为知己的。
    康熙朗声道:“好。你记住,不得跟任何人透露朕的身份,否则后果自负。”摸了摸扇骨,又道,“这样吧,你也不必再回悦朋店了,朕委任你为五品候补道台,现在就去吏部报道吧。”。“道台”是四品官,相当于现在的地级市市长,但是“候补道台”就没什么名堂了,它并没有实权,是个虚职。
    明珠虽不甚满意这个职位,但好歹是康熙亲赐的官,比寻常官员多了份体面,便欢欢喜喜的应下来,“奴才谢皇上厚恩。”料想着只要皇上满意了,这升官之事就指日可待了。
    康熙见明珠识趣,就多提点了一句,“去吧,一旦有旨意,你立刻返京,朕随时会用你。”
    瞧瞧,这不就心想事成了吗?明珠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奴才愿为皇上护驾回宫。”
    苏锦无聊的绕了绕耳际的小辫子,对卑躬屈膝的明珠有些看不上。康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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