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南,爱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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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南,爱在北-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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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摇看着他离开,接着上网查找资料。虽然外面风雨交加,企划部仍然在下班后五分钟内人去楼空……仿佛过了好久好久,却只是过了半个多小时——其实心事重重又怎能静心专注于其他事情呢? 


她关掉电脑,收拾东西准备打车回家,刚要锁门,却见乔正业从办公室走出来,手里拎着小公文包。他眸光灿灿:“你正要走吗?我回来拿东西的,很大的雨,还是我送你吧。” 


苏摇知道这绝不是偶然,心里有些纠结,不过都到了这份上,她再拒绝的话就不近人情了,于是装作无奈地笑道:“好吧,可能上天安排今天你来拯救我。” 


乔正业的蒙迪欧停在大厦前面,风疾雨骤中,他撑着雨伞、为她打开车门,正要绕到另一边,恰时,一记凶狠的拳头猛地从斜侧突袭而来,他防不胜防,硬生生地挨下一拳…… 


他失控地退开几步,雨伞掉落在地,抬头见是谢放站在雨中、怒火冲天地盯着自己,不由得火冒三丈,在心里骂道:这疯子!他瞪起双眼正要开口,却听到—— 


谢放眸色冷沉:“我警告你,别再碰她!” 


乔正业瞥眼看见苏摇打开车门,便不由分说地冲上前,挥拳往谢放身上招呼,正中他的腹部。顿时,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在暴风骤雨中激烈地“决斗”。 


苏摇惊骇地站在雨中,呆呆地看着浑身湿透的两人忘情地打架,满脸是水,谢放阴险地猛打乔正业的腮边,乔正业凶悍狂击谢放的胸部……她的脑子里灰濛濛的……恍惚片刻,她扯着嗓子喊道:“别打了,别再打了……” 


沉浸于亢奋状态的战斗男人怎么会听得见旁人的劝架声音?他们打得鼻青脸肿,脸上戾气纵横,眼中充满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仇恨……路过的行人撑着雨伞驻足观看、指指点点,街上拥堵车辆里的人也投来诧异的目光,欣赏这一场生死决斗! 


苏摇见此,心慌之下站在他们的旁边焦急地大吼:“停下来,听到没有?你们已经是老头了,在大街上打架,要不要脸?别打了……” 


可是,他们毫不理会她的喊叫。苏摇崩溃地捂着额头,冷雨从头顶浇灌而下,她觉得全身发冷,刺骨的寒冷,无处不在地蔓延…… 


谢放,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乔正业,为什么你也是这样?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只是做戏给谢放看…… 


她觉得好累,不想再看见他们,不想再待在这里……她全身发颤,觉得头重脚轻,艰难地挪动着,双腿却不听使唤,紧接着,一阵黑暗笼罩下来……

第三十三场  眼角眉梢,情之诫 

以前,即使是与狼共舞,即使是万丈深渊,她仍然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怀抱、与他激情燃烧,因为,根本无处躲藏。而现在,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他信誓旦旦地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可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为爱不顾一切、放手一搏的苏摇,她害怕,她瞻前顾后,她不想再做一个赌徒,她要让自己的未来简单一些、平静一些,因此,她痛苦地焦灼着、挣扎着。 



那是谁的眼神?火热而忧伤……那是谁的目光?温热而亲和…… 

那是谁的声音?一声声的呼唤,那么深情,一声声的呢喃,那么温柔……那是谁的身影,总是在眼前若隐若现?那是谁的手掌,总是温暖着冷凉的心? 

缓缓地睁眼,苏摇看见自己身处一间高级病房,有电视和独立卫生间,看见谢放坐在床前。他惊喜地俯下身看着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喝水吗?” 

苏摇坐起来,谢放赶忙把床摇高一些,把她扶起来,靠在枕头上。她注意到他的脸颊有些淤青,却洋溢着阳光般的灿笑,开心得有点不知所措……她猛然想起,谢放和乔正业在雨中打架,自己劝不动,却晕倒在地,如今身在医院,谢放一定知道她怀孕了,看他这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一定以为自己快要做爸爸了。 

谢放把水杯递到她的唇边,“伺候”她喝水,接着搁下茶杯,他握住她的手:“苏摇,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苏摇挣开他的包握,轻冷地说:“现在知道不是一样的吗?有什么区别吗?” 

谢放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语:“不一样,如果我知道了,那晚我……不会那样对你,” 他靠近一些,伸手抚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苏摇,我们一起好好保护孩子,把孩子顺利地生下来,好不好?” 

他的眼神那么温柔、那么缠绵,让人心甘情愿地沦陷……苏摇拿下他的手,别开脸:“也许我会把孩子生下来,但这是我一人的事,跟你无关。” 

谢放脸色一变,焦急道:“怎么会跟我无关呢?我是孩子的爸爸。” 

苏摇眸光一敛,咄咄逼人地问道:“是,你是孩子的爸爸,你这个当爸爸的想要给孩子什么样的家庭和幸福?” 

谢放硬生生地怔住,欲言又止,一会儿,他紧敛眉头:“苏摇,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甚至是我的生命。” 

对于女人,除了他妈妈,他谁也不信,我看得出来,对他来说,事业往往比女人重要,这就是他不婚的原因。他跟我说过,他可以给我一切,但是他不能给我婚姻。 

宁淡说过的话狠狠地击中苏摇,在脑海里久久地回荡……一模一样的话,他对宁淡这样,对她也是这样,显然的,他只是把她当作宁淡一样的女人,并没有不同,没有不同……说什么不放弃,全是放屁!说什么一定会让她回心转意,全是谎言! 

在三亚,他说,看我有没有运气遇到那个让我愿意牺牲一辈子的自由的女人。他不能给她婚姻,就是对她说:我不愿意为你牺牲一辈子的自由,我不会对你专一,我无法一辈子只拥有你一个女人。 

她斜睨着他,脸颊上笑意冰冷:“既然你给不起,就不要承诺任何事情。” 

见此冰冷的眼神和微笑,谢放心惊肉跳:“苏摇,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神色惶急,“那只是法律的证明而已,只是形式……我对你是真心的……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是什么恶劣的环境,你都要相信我,不能放弃我,苏摇,你不记得了吗?” 

是的,他说过,在Linda找到鹿城之后,他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可是,那又如何?他不爱她,他让她自动离开盛放,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是更恶劣的环境? 

苏摇轻轻地说:“我不记得了,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谢放,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为你传宗接代,只要你愿意。没有我,你依然可以当你的大众情人,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生活,不想被人打扰,以后,你不要再打扰我,算我最后一次求你。” 

谢放急吼道:“不可能!”他粗鲁地揽过她的身子抱在怀里,坚定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也不管你怎么打算,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听清楚,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生活。” 

苏摇任他拥在胸前:“你这样很有意思吗?你只是想要孩子罢了,好,我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给你抚养,可以了吧。” 

谢放放开她,炯炯地看着她:“我要孩子,更要你,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苏摇冷笑:“为什么不是老婆?我不要成为你的女人,我要‘妻子’的名分,你给我名分,我就跟你一辈子。” 

谢放紧闭双眼,懊丧地低下头,眉峰纠结。 

有人开门进来,苏摇抬头看去,见是行止高雅的黎鸣娴,诧异极了:“伯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黎鸣娴把保温瓶搁在桌上,坐在床的另一边,瞟了一眼谢放,笑眯眯地说:“我当然知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苏摇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我很好,让伯母担心了。”她不想介绍眼前的两人认识,朝谢放下起逐客令,“谢放,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你先走吧。” 

谢放再次握住她的手,眼梢带笑:“晚上我在这里陪你,现在我回去拿点东西。妈,你陪苏摇聊聊,我很快回来。”

他叫她什么?妈?他是她的儿子?她是他的妈妈? 


苏摇全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看谢放,又看看黎鸣娴,两人的容貌可谓南辕北辙,她丝毫也想不到黎鸣娴是谢放的妈妈。如此说来,黎鸣娴是故意接近她,疼她怜她也是因为谢放的关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世上本就没有平白无故的情谊与疼惜,如果有,那也是凤毛麟角吧。 

黎鸣娴嘱咐道:“开车小心点。” 


谢放站起身,在苏摇的脸颊落下一吻,柔情脉脉地说:“我妈很喜欢你,如果她的孙子有什么意外,她一定会灭了我。我很快回来,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苏摇看着他幸福地笑着走出病房,看着黎鸣娴起身坐到这一边,满心疑问,却一语不发。 


黎鸣娴揉着她的手,轻叹一声:“苏摇,我没有告诉你我是阿放的妈妈,是我不好,可是,我没有恶意。我接近你,阿放根本不知道,他也责怪过我。我跟你认识,对你好,是真的喜欢你,而且,我想补偿你……” 


苏摇打断她:“补偿我什么?” 


黎鸣娴不答,反而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不告诉阿放你怀孕了?”见苏摇点点头,她的眼角凝出一个母亲的远见卓识,“我知道阿放很爱你,可是我不告诉他,只是要让他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你也看到了,他要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因为爱你。” 


想到那一夜风流,想到今天傍晚的那场“决斗”,苏摇心惊胆战——那是赤裸裸的妒忌与疯狂的占有欲。他是因为爱她才会这样的吗?他是真的爱她吗? 


她长长地呼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黎鸣娴问道:“苏摇,你不相信吗?” 


苏摇无奈笑道:“不是不相信,你儿子说,除了婚姻,什么都可以给我。” 


黎鸣娴温和笑道:“我明白,很多女子都想要一个法律的保障,包括我自己,可是,阿放确实做不到……” 


说到此处,她长长地哀叹一声。苏摇秀眉一皱,疑惑地看着她,却不想问出口。 


黎鸣娴默默地望向窗外:“你见过Linda的,也许你不知道,Linda的爸爸生意做得很大,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特别是黑道……Linda是富家千金小姐,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生活放荡,几年前阿放和她认识,交往了一阵子。Linda妈妈看不起我们家,反对他们在一起,阿放原本也是和她玩玩的,就干脆和Linda分手。不久,Linda离开台湾去英国。” 


她徐徐道来,语声悠悠。苏摇浅笑道:“这些,谢放告诉过我。” 


黎鸣娴转过脸,眉目清和:“Linda回到台湾,突然找到我家,说我有一个孙女,要我告诉她谢放的下落。我想也许真是阿放的女儿,阿放有权利知道,于是我就告诉她阿放在大陆。阿放回到台湾,我才知道大陆这边发生了这么多事……苏摇,也许我做错了,我不该告诉Linda阿放在大陆。” 


苏摇安慰道:“伯母你不要这样,当时你也不知道……” 

黎鸣娴感慨道:“阿放一回到台湾,就被Linda妈妈软禁了……” 


苏摇极为震惊,谢放回到台湾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而他回到鹿城后却什么都没说……据黎鸣娴说,谢放一出飞机场,就被Linda妈妈派来的保镖挟持到Linda家,没收手机,软禁在地下酒窖里。 


Linda妈妈跟谢放谈判,要他娶Linda为妻。谢放坚决不同意,说根本不爱Linda,即使娶了Linda也无法给她幸福。Linda妈妈承诺整个家族的跨国集团都交给他打理,全部遗产的百分之八十由他继承,可是谢放不屑一顾,谈判几次都不能让他动摇。Linda妈妈知道大陆的苏摇以后,逼迫谢放妈妈打电话给苏摇,让苏摇死心、自动离开。 


原先黎鸣娴不知道苏摇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虽有不忍,却也狠心说出狠毒与伤人的话,作为一个母亲,为了救儿子,她只能这么做。 


接着,Linda妈妈以黎鸣娴为要挟,逼谢放再打一次电话欺骗苏摇。他死也不肯打,Linda妈妈就拼命地折磨黎鸣娴,他无奈之下只能妥协。因此,短短的长途电话里谢放才会说了四遍“对不起”。 


黎鸣娴叹道:“苏摇,阿放让你离开盛放,是为了保护你。如果Linda知道你还在盛放,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会派人骚扰你……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敢想象啊。” 


苏摇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解决苏摇之后,Linda妈妈要谢放尽快跟女儿结婚,谢放却提出验DNA,证明拉拉是自己的女儿,才会跟Linda结婚。Linda妈妈不同意,谢放以死抗议,绝食五日,最终Linda妈妈才同意。谢放担心Linda妈妈搞鬼,暗中让一位老同学把所有资料传到香港一家医院。不出所料,香港医院和台湾医院的验证结果完全不同,拉拉根本不是谢放的女儿,并把验证结果和豪门丑闻登在报上,Linda妈妈非常恼怒,却也无可奈何。 


Linda知道拉拉不是谢放的女儿之后,承受不住打击,病倒在床,经过院方鉴定,Linda原本患有轻度精神失常,现在是重度精神分裂症,需要静养。 


Linda妈妈不相信女儿患有精神分裂症,仍然软禁谢放。大概半个月之后,Linda的精神有所好转,让妈妈放了谢放。至此,谢放回到台湾已经一个月。然而,Linda妈妈最后威胁他:你不跟Linda结婚,这辈子你就不要结婚,如果让我知道你结婚,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黎鸣娴为了帮儿子挽回苏摇的心,一起来到鹿城。 

台湾的故事,讲到这里,黎鸣娴仍是不住地叹气。苏摇问道:“为什么他不跟我说?” 


黎鸣娴含笑回道:“我想他是想要以自己的爱和痴情感化你、让你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不想你因为同情而回心转意。” 


见苏摇垂眸不语,她接着说:“苏摇,现在你知道了真相,如何选择,你要考虑清楚。阿放从小到大都很独立,也很叛逆,年轻时比较荒唐,在大陆这边也是乱交女朋友。去年,他明确跟我说,他不会结婚。我骂他,他也不听。但是,我来到大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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