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南,爱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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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南,爱在北-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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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时间还是紧迫,除了张纹帮忙找资料,朱建锋也“下海摸鱼”。 

苏摇打算用五天的时间赶出来,开始两天加班到七八点就下班了,回到家累得根本不想动,而谢放还可恶地拖着她到小区的活动中心打一个小时的乒乓球,沐浴后,她径直冲回卧房锁上门睡大觉。第三天,由于进展顺利,朱建锋下令六点下班,休整一晚后就开始暗无天日了。 

回到家,谢放招呼她过来吃必胜客的披萨,一阵狼吞虎咽之后,苏摇正想收拾衣服去洗澡,他一手撑在门边上,挡住她的去路。 

苏摇捂着额头,很不耐烦:“拜托,让我好好睡一觉,不要折磨我了,我快闭上眼睛了,你没看见吗?” 

谢放把心疼搁在心里,脸上却是残忍:“已经三天了,你还没考虑清楚吗?” 

苏摇一脸迷茫:“考虑什么?” 

其实她是故意装出来的,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上周日的意外,绝不能再发生了,他是老板,是危险的台湾男子,她是员工,是无处躲藏的羔羊,迥异的地域,尴尬的身份,错综的关系,如果再加上“情人”这层关系,那便是与狼共舞,是激情燃烧,而剩下的,只有骨头与灰烬。 

因为能够预见的结局,她拒绝他的“提议”。 

谢放见她这样,知道她是真的累了,更明白她是故意逃避,可是他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他故作毫不在意她的迷茫,换上一副笑脸:“越是忙,越是要劳逸结合,如果不是前两天我拉着你打乒乓球,你能有这么高的工作效率吗?” 

苏摇心头一喜:“那就拜你所赐啦,不过今天就休息一下吧,我要上网找找资料。” 

谢放不放过她:“就散步半个小时好了,要不这样吧,我有两双溜冰鞋,我们到楼下遛几圈就回来,你也可以消化一下,怎样?” 

她惊奇地问:“你会溜冰吗?” 

溜冰是她最喜欢的活动,自从大一学会了溜冰,她就常常和舍友、男友去溜冰。在她的记忆中,大学四年最难以忘怀的就是那种闭着双眼、平地飞翔的感觉。 

见她喜上眉梢的兴奋表情,谢放知道抓住她的弱点了,便肯定地回答:“当然会了,不然买溜冰鞋当装饰品啊!” 

苏摇难以抗拒飞翔的诱惑,任由他拉着来到楼下。换上溜冰鞋,苏摇一溜烟地往前滑去,沉浸在沁凉的晚风中,仿佛闻到了风中的微香。 

谢放慢慢地站起来,两腿有点发抖:“你别这么快,等等我……” 

苏摇回身望去,见他小心翼翼地走着,似乎不太熟练的样子,便取笑道:“你不是会溜冰吗?” 

谢放慢慢地赶上来,尴尬着说:“其实,我不是很熟练,所以才要来练习一下。” 

苏摇转了一圈,轻盈地站定在他跟前:“那你慢慢练习。” 

说着,她转身滑溜而去,不理会他的喊叫。楼下空地上停满了各式私家车,就好像是穿梭于华丽高调的车展现场,夜风荡起卷发,扬起颊边的微笑,迎风飞翔的畅快驱散了身心的疲倦,更让她暂时忘记他的“提议”。 

苏摇回头一看,谢放已被她甩下好远,正笨拙地一点点地前进着。她一溜烟地转回,绕着他转来转去:“你怎么这么笨啊?能不能快点啊。” 

谢放知道她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一定会狠狠地踩他几脚,他装作很无辜的样子:“你别绕来绕去的,晃得我头晕。我是笨鸟,需要师傅教一下才会飞得快嘛!就看师傅有没有良心了。”

苏摇偷偷地乐:“教你也不是不可以,我担心朽木不可雕也。” 

谢放低声下气地求道:“没试过怎么知道呢?其实我自己会走了,就是不太平衡,你拉我一把。” 

鉴于他的真诚,苏摇犹豫片刻便伸手握住他的手,一边解说,一边慢慢地游荡在社区的道路上。当手心相握的那一刻,她觉得似有一股强劲的电流从手心迅速传递到心脏,然后全身扩散,滋生一种微妙的感觉。她想起上周日那个柔软而轻淡的吻,他只是浅浅地吻着,短暂而温暖。而她并没有反胃的感觉,可是,这还不能证明她内心真正的感觉。 

渐渐地,他似乎找到了那种平衡的感觉,溜得越来越流畅。她试着松开他的手,却在分开之际,他一个不稳,向右倾斜而下…… 

苏摇紧急地抓住他的手臂,谢放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却由于力度太大,她被他拽得立足不稳,向右倾倒……眼见如此,他叉开双腿,伸臂将她捞回怀里,而这一连串的动作泄露了他不俗的溜冰功底。 

两个人站在最后一栋大楼旁边的树荫下,静静地站在,平息着猛烈的心跳。苏摇突然意识到此时气氛的诡异,伸手推着他:“原来你骗我!” 

谢放不松手,松紧有度地搂着她:“没有骗你,在你的教导下,我笨鸟先飞。” 

苏摇犹自挣扎着,垂下目光:“回去吧……我还要找资料……” 

谢放低哑着声音:“答应我,就让你回去。” 

苏摇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却故意不说:“答应你什么?” 

谢放狡诈地笑:“要不你再考虑三天,我们可以再打三天的网球或者溜冰三天,五天也可以,十天半月更没问题。” 

苏摇拿开他的手,抬眸看着他,语气诚恳:“我慎重考虑过了,谢总,我们真的不合适。” 

她说不合适,而不是“不喜欢”。街灯的光昏黄暗淡,谢放的目光却是锐利逼人:“还没有尝试,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 

苏摇看向别处,冷淡地说:“我可以预想得到,再说,两个人在一起,也要你情我愿,不是吗?” 

谢放的眼梢微有笑意:“你是说,你不愿意?”见她点点头,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你是不愿意,还是不喜欢我,或者是不敢喜欢我?” 

苏摇深深一愣,迎上他深邃的眼神:“有什么区别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谢放挖出陈年往事:“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在宁淡找来以后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三亚?” 

他猜对了,当时她只觉得被一种叫做落寞的情绪击中,迫得她喘不过气才不得不离开的。现在想来……不,不是这样的,苏摇不能承认,她要干脆地否认:“因为家里正好有事。” 

他继续逼问:“为什么把郁金香拿回家,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花吗?” 

因为她确定不是林立的手笔,因为她确实不知道是谁送的。她直接回击:“我又不知道是谁送的,拿回家又能怎么着?如果我知道是你送的,我一定直接扔进臭水沟。” 

谢放再次抛出问题:“为什么你听宁淡说我要和她订婚,你就要搬出去?” 

苏摇猛翻白眼:“你都要订婚了,我还赖着不走干嘛?等着你的未婚妻抽我啊?” 

谢放双手扶上她的肩膀,慢慢地移向侧颈、耳垂,温柔地抚着:“虽然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你无法隐藏你在乎我的情绪,你不是不喜欢我,而是不敢。” 

苏摇试图挡开他的双臂,却被他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恼怒地低喊:“放开我!” 

话落,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却由于太过用力,加上两人都是溜冰鞋,两人向相反的方向弹开。后退了几步,刚刚稳住身子,她发觉自己落入他的胸怀,怎么也挣脱不得。 

谢放浅吻着她的唇角,沉声低喃:“苏摇,我已经等了两三个月,不想再等了……我担心你会认为这是我开出的第三个条件,所以我一直在等,等时机成熟,等你喜欢我,等你更加了解我,等我们能够自然地相处……” 

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他不想两人的亲密关系成为交易的一部分,于是他等到现在才开口。苏摇明白了,可是,她实在不想他们的关系发生质的变化。她双臂下垂,有些无措:“别这样,先放开我……你先听我说,好吗?” 

谢放紧盯着她,但见她迷蒙的双眼微睁着,不由得血液上涌:“好,我们上去说……” 

然而,他迫不及待地吻住她,与她的口舌深深纠缠……她只觉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吻越来越狂热,而自己也渐渐地迷失……

国际家居城的提案报告顺利完成,盛放机构的提案日期定在四月十日。而在提案的前两天,苏摇临近下班时接到一个人的电话,风尚机构企划经理乔正业约她出来喝咖啡,她答应了,挂电话后立马给谢放发了一条信息,他回说:下班后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苏摇待了十分钟,二楼的同事方才走光。来到三楼,她看见他正在打电话,俊眉漾笑,笑声沉朗。看到她走到办公桌前,他立即结束了这个闲聊的电话,起身关上门,拉她坐在沙发上:“你答应乔正业的约会了?” 

苏摇不自在地挣开他的手:“这个节骨眼上约我,我觉得他别有目的。” 

谢放不着痕迹地搂住她的腰,语气轻松:“乔正业是一个魔鬼人物,肯定不单单是挖你那么简单,”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大腿上,“我担心你被他的魔力吸引了。” 

溜冰之夜,他狂热的深吻让她迷失、战栗,她发现一个可怕的真相:她竟然没有反胃、恶心的感觉,反而深深沉迷。这个真相意味着,她早已不知不觉地爱上这个危险的台湾男子。 

苏摇含笑道:“或许我应该慎重考虑一下他提供的机会。” 

谢放俯在她耳边低语:“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错误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 

这句话是那个深吻之后他说给她听的,当时他的眼神就像夜空浩瀚无边却只有她一个人,鬼使神差的,她伸臂搂住他,埋头在他的胸前。 

或许与他在一起是与狼共舞,或许激情的燃烧只剩灰烬,或许前方是万丈深渊,或许终会当爱已成往事,然而,她再也不管那么多了,如果要逃避,就应该逃得远远的,现在,她根本无处躲藏。 

那么,就与狼共舞吧!就激情燃烧吧! 

现在他又说出这句状似无厘头又有点深奥的话,无非是要告诉她为人处事不能太过理性。苏摇凝眉细思:“乔正业会是那种人吗?从我这里套取商业机密?” 

谢放稍一思量,轻笑一声:“你何不将计就计,从他嘴里套出国际家居城的相关机密。” 

苏摇略略皱眉:“我功力太浅,肯定被他耍得团团转。” 

谢放扬眉看她:“你也别把他想像得太过恐怖,我相信你,你的伶牙俐齿与随机应变的能力不是普通人能应付得了的。” 

苏摇斜眼睨他:“你不是应付得了吗?在你手里,还不是乖乖就擒?” 

谢放呵呵低笑,歪头轻吻着她:“那是因为你在我面前不需要随机应变,只需要把最真实的苏摇表现出来就可以了。” 

苏摇笑着别开脸,他移过她的下颌,沉声道:“我要请李总去佰老汇,估计很晚才能回去,不能去接你,你一人回家小心点,有事给我电话。” 

苏摇尚未出口的话全都被他吞没…… 

简单的晚饭之后,七点半准时来到上岛咖啡,乔正业已经等候在此。他的穿着很休闲,浑身上下给人一种纯净如海水的感觉,绝对不会与房地产企划魔头联系在一起。 

乔正业一头凌乱而利落的黑发,表面看来就是精明强悍的主儿:“再次见到苏摇,真是三生有幸。” 

苏摇抓抓卷发,散散热气:“能够与鹿城企划魔头坐在一起喝咖啡,是我修行一千年的善果。” 

乔正业咧嘴笑了:“这么说,苏摇小姐等我等了一千年?” 

苏摇笑道:“何止一千年,是一千零一年。” 

乔正业不解地问:“怎么多了一年?” 

苏摇抿嘴一笑:“一千零一夜啊。” 

乔正业低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突然想起还未给她叫东西,便招来服务员,“你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苏摇看着他面前的一壶茶:“跟你一样,铁观音。” 

乔正业点了一些水果和腰果,随即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是铁观音,你也喜欢喝铁观音?” 

苏摇含笑点头:“现在不敢喝太浓了,晚上是坚决不喝。” 

乔正业朝她暧昧地笑:“苏摇,我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点,如果有机会合作,我们一定是绝世拍档,一定会纵横鹿城企划界。” 

苏摇以右手撑着下颌:“乔经理纵横多年,是鹿城的风云人物,我只是小混混,混口饭吃罢了。” 

他拈了一颗腰果扔进嘴里,漂亮的双眼皮中精光闪动:“在企划界,不需要谦虚,我看得出来,你的内心相当自负。” 

她不以为意,反而感兴趣地问:“何以见得?” 

乔正业原想着听闻此话她一定脸色大变,而她却是面不改色,不由得心生好奇。他半开玩笑半是认真:“我是魔头,当然可以深入一个人的内心。” 

此次会面,苏摇才注意到企划魔头是一个白净而精睿、风趣而主导性强的男人,他只是闲聊着,并没有表明他的表面目的与别有企图,而她当然也不会提起那个几次擦肩而过的话题。 

一壶铁观音喝得差不多了,苏摇上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乔正业叫了一壶大红袍,正给她斟茶,便对她说:“喝过大红袍吗?” 

苏摇的一双清眸粼粼泛光:“喝过一阵子。” 

乔正业更加欣赏她,意外的巧合与惊喜,给他一种莫名的兴奋之感。与上次的会面大不相同,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今晚的她,穿着西瓜红的毛衫,低领加细长的围巾,独立可拆下来的长袖套在瘦长的手臂上,裸出一小节凝白的皮肤,强烈的红与细致的白形成强烈的对比,惊艳逼人,再配上米白色长裤与合身的小西装外套,一个干练与柔美兼具的性情女子,便是他约会的女主角。 

而更令他兴奋的是她良好的心理素质与机智风趣的个性,与上次那个谨慎寡言的的女子大为迥异,他不知道她的转变为什么这么大,不过他并没有深想,只觉这种轻松的氛围正是好时机。 

于是乔正业说到了今晚的重点:“果然是绝世拍档。苏摇,上次跟你谈过的,你慎重考虑过了吗?” 

苏摇眉心堆笑:“我记得上次就答复你了,乔经理不记得了吗?”

乔正业笃定地说:“或许这是你人生中一个重大的转折点,我相信你会慎重再慎重,也不会轻易地放弃这个机会。” 

苏摇深深蹙眉:“我是朱经理一手栽培的,如今在盛放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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