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娇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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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娇攻略-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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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几句她语调稍变,十足是别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口吻。

小杏听她唱念做打,心里笑了笑,又寻思起来。

那些人虽然拈酸,说的事却有几分真。云漪对席况确有真情,只是方法用错了。就她收集观察的信息来看,席况那样的人,因出身良好,自矜自傲,做不来纡尊降贵的事。云漪想通过偶尔一次的变化让他主动问询自己,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大抵行不通。 

依他的想法,你回应他是应该的,纵然你有一日不肯理他了,他也无所谓。

他站在极高的位置下望,根本无须斤斤计较。

或许,直来直往会好一些?小杏有些犹豫。

“陶冶……”她正想再多问一些,身边给她夹菜的小姑娘却已经不在原地了。

她扫视四周,入了下半场,酒酣人醉,客人与姑娘们之间搂搂抱抱或喂食或亲嘴儿的现象渐渐显现。聚餐借的是素日开酒局的场地,将几间屋子的隔断抽去形成,到了下晌,四娘已在众人不知不觉间收拾过场地,叫人将隔断安了回去,有客人动情起兴,便哄着看中的姑娘进了小间儿。

“沅姑娘可是在寻陶冶姑娘?”

苏小杏转过身,来人彬彬有礼,眸中含笑,却是歪缠过她几次的陈公子。他缠她的行径也不似泼皮无赖,多是用言语相堵,想必书看了不少,口才还不错。 

“陈公子。”她福了福身。

“我看见陶冶姑娘跟着一个蓝衣的客人走了。”陈公子对她的冷淡不甚在意,接着笑道,“正好,我有事请沅姑娘帮忙。”

“公子请说。”

“还是旧托。”那陈公子微微一笑,“麻烦姑娘了。”

就是说要画春宫了。苏小杏抿了抿唇,其实于私心来说,她不太喜欢看人私密的东西。不过一个行当有一个行当的规矩,比起接客,看活春宫接受起来更为容易些。

话说回来,这鬼主意就是她自己想的好像。

“作画用的物具……”

“沅姑娘不必担心,东西我都已经在小间备下了。”陈公子笑道,复做了个“请”的手势,“沅姑娘这边走。”

小杏惯性地抚上面纱,确认安好后点头跟随其后。隔断用的格子门隔音效果不佳,沿路几个小间里暧昧的喘息和娇吟声不断,仿佛受这影响,小杏心里有躁意微微升起,她再一次确认面纱无恙,方踏实一些。

陈公子预留的小间里布置简单,一张软榻,一张置了金鸭熏炉的雕漆几,旁边确实摆了纸笔砚台。小杏跟着他走进去,终发现一点不对劲之处,她蹙眉:“陈公子,不知您今日择的是哪位姑娘?”

陈公子回身正欲与她说,眼睛扫到小杏的后方,笑迎过去:“潋滟,你来了。”

小杏心下稍松,虽然早与她结了仇,不过有另一个人在场……不对!她悚然一惊,潋滟被罚了一个月不许挂牌,也就是不得接客,如何会参加这赏花聚会?

他撒谎! 

她倏然转身,正看见门被陈公子合上,她感觉不对准备阻止他,然而迈出的双腿一软,四肢仿若提不起一星半点的力气。险要坐到地上时,被抢上前来的陈公子抱了个正着。 

是熏炉?

该死的,青楼里本就有许多增加情/趣的东西,她防不胜防。小杏偏脸看向烟丝袅袅的金鸭,指甲狠狠地掐进手掌心里,希望这烟没有迷惑心志的作用。 

倘若是为了任务有个一/夜/情她也不是不能接受,身为现代人,这方面的例子见过不少,孤儿院认识的好友花花在酒吧打工,曾有过几次和她汇报“战果”。按花花的话来说,她是在不用浪费(打工的)时间温养感情的状态下,解决她迫切的心理需求。 

但是这样额外出的幺蛾子,就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了。 

“沅沅。”

陈公子陈生将渴慕已久的美人儿抱在怀里,心情自是激动万分,他将小杏抱到榻子上,身子压下,抚上她面纱轻扬的面颊。如心中所想,掌下的肌肤光滑溜手,他喜不自禁,不由亲了亲面纱,嗓音沙哑:“沅沅,我、我想你很久了……做梦都想。”

小杏这才发现他的瞳孔略有些涣散,眼眶微红,必是酒宴中喝了不少酒。

她目光冷凝的看着他:“陈公子,我以为你不是会用这等卑劣手段的人。”眼睛倒是冷峻,但因为中药的缘故,声音细软的与小猫无异。

说是推拒,更像给人挠痒。 

陈公子笑起来,他埋首在她颈侧,享受般地嗅了嗅:“沅沅真香,我就知道……沅沅身上的香味就该是这样……”

小杏第一次有了爆粗的冲动,陷入幻想中的男人惹不起!这根本是鸡同鸭讲好嘛! 

她试着动动腿,才抬起一点就因无力软了下去。不过身体暂时没有其它不适的感觉,想必陈生就是想束缚住她,让她不能动而已。

“陈公子,话本中的故事不可信。”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以为我长得好看,不过是陷入了自己的想象。实际上我用纱巾遮脸,就是因为自卑……”

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不是很有说服力……要是她长得丑,四娘怎么会让她当姑娘。做个女画师就是了。 

更糟的是,她脸上的红点褪的差不多了,即便还剩下几星,她也不能保证陈生会不会因为醉酒视线模糊,根本不往心里去。 

“沅沅不可妄自菲薄。”陈生着迷的看着她,在她颈侧印下一吻,声音痴迷而沙哑,“沅沅的声音犹如天籁,怎么会长得不好看……”

小杏在“甜言蜜语”和那个吻的作用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且事态的发展让她有些把握不住,她心里的躁意更盛,勉强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劝服无用,在青楼里求助更加不可行,而且依她现在的声音大小,在一片暧昧的“嗯啊”声里也会被掩埋。

当务之急,应该是让对方无法行动…… 

眼角的余光扫见旁边的金鸭。

她眼睛估量了一下距离远近,咬了咬唇,刺激出一点力气,支着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力气难聚,这一下仿佛用了大半,却也只挪过去寸许远。她微喘了几口气,心里着恼。 

陈生感觉到她颤了颤,自是关怀:“沅沅可是觉得冷?再等一等,再等等就不冷了……”然后将她再弄回自己怀中。 

这样不行。

小杏回想了一下大大刺激泪腺时的感觉,左手指甲攒的更深,直到鲜血从掌心汨汨流出。“疼。”她眼中氤氲着水光,似是疼的一缩,往右边挪过几分。然后将左手摊在他面前,转移他的注意。 

陈生本就自诩对女子体贴万分,此刻见到“心慕”的人儿受伤,手上解衣的动作也慢了几分,他停下手,将小杏的手捧在手里,小心的吹了吹,看似心疼不已:“沅沅怎么受伤了?”

“好像没有知觉了,我就掐了一下自己……”她眼中委屈的泪光闪动,嗓音亦绵软下来。 

她这般娇柔的模样,倒与话本里人物的感觉更近了。陈生疼惜的不行,欲行的勾当被暂且抛在脑后,先行怜香惜玉起来。 

小杏趁着机会,慢慢地朝金鸭靠近…… 

******

席况陪妹妹用过晚膳,回房又更换了一件家常衣裳。他素来不喜餐桌上的油腻,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用过吃食多是要换衣物的。

黑靴停在房间的桌案边,他白皙的长指揭起上头的烫金帖子。

十一月十五,恰恰啼……

他稍稍思忖,记起今日确实是每月一回的“赏花”宴席。

他想起上次那名琥珀眸色的女子,哼着淫艳的小调,眼底却如冰水融玉,浑身散发的气息奇异的将二者糅合在一起。

“御风。”他低润的嗓音在屋中回荡。 

“属下在。”

“备车。”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明天有约会,所以昨天逛街买衣服去了嘿嘿嘿》 《




、第二关·青楼


四娘接了消息,腰肢款摆自酒局走到前厅,娃娃嗓儿甜腻似蜜,招呼道:“席公子可是来迟了,酒局将散,余不下几道菜品咯。”

她绣帕儿一转,又掩唇轻笑:“不过看公子的模样,是奔赏花来的吧。”

“教四娘猜中了。”席况说着寻常风流客会说的话,眉梢轻扬,却不见笑,“我找沅沅。”

四娘本以为他是寻云漪来的,恰巧云漪那妮子成日的心不在焉,可不就在等着他?没成想嘴里的调笑还没出口,就让他一句话给咽了回去。 

沅沅?

能叫席况记着她,看来这丫头也有几分本事。不过……

四娘眉眼儿一低,柔柔顺顺地,做出十分无奈的模样,道:“可是不巧了,沅沅今儿已教陈公子折了去……”那丫头可是这批里最出挑儿的,要不是陈生出价高,他背后的家族势力自己又借用的上,说不得还要办一场梳拢宴,定下个价高者得的规矩呢。 

席况一顿,眼尾轻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四娘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妾身怎敢。上回席公子没留下半句话来,妾身只当是沅沅丫头初出茅庐,伺候不周,因而……”明明是冬日,四娘身上的汗唰一下就落下来了。 

按理说,席况上回挑中了那丫头,自己惯常都是会留一留,看他中意与否的。这回确实是急了些……两头难顾啊。

那次席况也没在丫头房间里待多久,她便不甚留意。想着云漪尚还得他喜欢,理应无碍。 

席况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挑刺儿道:“知道伺候不周,还不留着多调/教几日。难不成是只怕冲撞了我,不怕冲撞别的客人。四娘开门做生意,竟还有这偏颇——真是让人意外。”

四娘拈香帕拭了拭脖子上的腻意,汗涔涔地道:“公子说哪儿的话,都是妾身没思虑周全……那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横竖自己说什么都要被堵回来,便把选择权交到对方手上就是。

“没想到四娘这么快就把我的话忘了,那我就再说一次好了——”席况很是随意地往前踏了一步,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我找沅沅。” 

正厅的顶灯在夜里发出璨璨地光芒,金碧交错,映照着他身上的玄袍微微的亮眼刺目。 

而那一步,却让四娘觉得有说不出的压力自四面八方围拢而来。陈家她想用,可这也得基于不得罪逍遥山庄的前提下。至少,暂时还不能得罪。 

她还能如何?

“三顺,还不快带席公子去沅沅那儿,快点!”

这会儿要是不快,到时候的场面怕是不好看了。

小间本就不是实墙筑就的,门也不十分牢固。全三顺起先还敲了几下门,后发现里面无人回应,周遭又是一片暧昧的呻/吟、喘息声,分不出是不是里头传来的。等席况的眉头一皱,他当即一凛,不敢再耽搁,退后几步,用肩直直地撞了进去。

“啪”金鸭熏炉磕在地上,翻滚几下方停住不动。炉灰撒了一圈,隐约可见里头点点火星扑腾,另还有一味使人全身发软的香气,飘荡游走。 

一缕烟丝入鼻,席况眉头皱的更紧,黑眸稍沉,当即提劲闭气。 

他往屋中看去,情状比想象中要好。女子面纱已被揭开,露出隐有几斑红痕的脸,衣襟还未松开,只锦裙教人扯的七零八落,白腻纤长的腿儿从布缝里露出,勾人遐思。她的手不知怎么扶在几沿,一双眼儿望向门口,眼角轻挂着泪珠。

湖面破冰,大抵说的就是这样。

她的眼睛本是浮了一层冰,见之清透美丽,触之却是森寒。然而此刻冰碎,底下潺潺流动的水儿一点一点,闪着动人的光,缀在那雪白的面容上。光影碎碎,她眼里像是逃脱开后的欢欣,失了力道软在榻上,那久久不坠的水珠儿,也在这一刻滚落下来。

好似放心了。

席况的心像是被这泪珠滴的一颤,过了几息,便又平静了。 

陈生喝了酒,脑袋尚且糊涂着,见她绵软软地不再抗拒自己,心下大喜,刚要压下上半身继续亲热,在下一瞬间身子却不自觉的飞了出去,撞在地上,手臂发出“喀嚓”一声脆响。

他疼的煞白了脸。

全三顺惊呼:“陈公子——”他转而变了方向:“席公子,这、这……”

席况此时正将美人腾身抱在怀里,闻声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带他去医馆,药费我出。”

“这……”

全三顺依旧是那张苦瓜脸。但席况没再多说一字,直接走了出去。过道里,对面迎来一步三扭,姗姗来迟的四娘。

“别让她再给人作画。”他与四娘擦身时道。

这个消息,是他让御风调查时一并知道的。他也是那时候才想起来,舒妄言当时给他看的画,大概就是出自瑟缩在他怀里的女人之手。

他既然觉得新鲜,就不肯再让别人占了先。 

“妾身明白。”四娘觉得有些头疼,沅沅这一手本事,本也能卖个好价儿。

但是待她看到房里的狼藉,还有手骨折伤的陈公子,顿时觉得,头疼的事还在后面。

席况将小杏一路抱到杜鹃阁,索性大家顾自欢乱,倒没几人看见她衣不蔽体的模样。

“怎么不说话?”席况将她抱进被子里,替她裹密实后笑起来,“吓到了?”

他见房间里的布置焕然一新,一些繁杂多余的物件都撤了下去,心里自是满意的。听从吩咐,品味也不差。御风说她是获罪的官家千金的身份,看上去倒不假。

其实这倒不是身份的问题,小杏在审美方面有着出奇的天赋。她曾自学过画画,若然不是纸笔颜料的花销太高,她也想过进美院。大学的时候偏门选修了国画和油画,老师见她有天赋又肯下功夫,倒是给她开了不少小灶。只可惜根基打不扎实,真要往这方面发展却是很困难的。

不过小杏没有气馁,她本身也是出于兴趣,不曾想过未来会成为一个大画家。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二者稍稍结合,描时虚渺,上色浓厚。春/宫/图就是这样画出来的。

“既然身在这里,这些事不过是早,或者晚的问题。”她的语调放软,让人仿若置身江南水乡,石桥下波光流动,旖旎缠绵。 

“既是如此,你哭什么。”席况察她神色。

到了这个时候,这女人的思路却还如此清晰,话语冷静。也只有那放缓的声音,让人感觉到她刚刚从受惊中安下神来。

“还没习惯。”她垂下眼睑。 

席况伸手让她的脸儿仰起来。小脸儿依旧是雪白,除此外,唯两弯青黛,一点绛唇,露出浓烈的颜色。他一指点在唇边,问的直白:“让人尝过了?”

她眨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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