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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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如此多娇-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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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水扶了扶自己的脑袋,觉得有些头疼。心里把举头三尺的神明都给拜上了一遍,身为财迷的她第一次违反伦理纲常希望这该死的捕头可千万不要向自己丢银票。
可惜,神明素来没有灵验过。
一张银票从司马青衫的手指间滑落,飘飘然的正落在躲开的唐若水怀里,桌上赫然只有一户酒。
与脑中的记忆惊人的相似。

一时间,大堂里气氛甚是压抑,那些个江南剑派尽管气闷却是大气不敢出,皆是神情不定的瞧着司马青衫,猜测着这位主不像是会被威胁来此地的人,不过他的现下行为却正说明了是被威胁着。

夏侯雪以斜睨天下之势,缓缓开口:「这江湖当然要奉陪到底。」

那边司马青衫铁青着脸坐着,却是半分不敢动弹。

想来。
昨夜司马青衫正睡的安稳,谁知一个翻身竟感觉脖子间透出匕首的冰凉,他下意识便是格挡,但毕竟失了先机,加上是对手是夏侯雪自然是毫无招架之力,只得任人宰割。
本以为是死定了,谁知夏侯雪却说只叫他做一件事,便放了他。

想都没想,司马青衫直接拒绝,士可杀不可辱的气节他司马家自出生之日起就要拿命去实现,怎能坏在他堂堂一代神捕的手上。

夏侯雪不怒反是露出个淡淡的笑意,在夜色中明艳夺目,他淡淡出声道:「司马青衫,你若不点头,这京城会在一夜之内,半座城的人会因你而死。」
眉眼间尽是戾气,桀骜不驯,高傲如俯视天下的王者。

这弱点,夏侯雪是抓对了,司马青衫也只能点头。

至於为啥是半座城呢,很久之後,唐若水问起夏侯雪这事,青楼在京城的另半座城,要是杀了的话,唐若水再蠢也是会惊动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丶第四十三章

唐若水直接怒了,一点不把手掌当自己的狠狠的拍在了桌上,也不知是心虚还是疼得微微颤抖着,嘴上言辞犀利:「呀,雪大侠,难不成是您带头闹我青楼的场子?」

「你一日想不起来,这青楼就是戏台子。」
夏侯雪端了杯酒,一点一点的抿着,淡然的很,那句气势凛然的整个江湖都要奉陪的话好像是错觉般。

唐若水认真的想了想,终於发现这样演下去的严重性决定还是把夏侯雪弄出青楼是为上上之策。端起谄媚的笑颜:「雪大侠,这楼里的事儿我定是记得很全的,我想了想雪大侠说的我忘记的大概是出了京城的,我与雪大侠出城,慢慢想如何?」

「真的记得?」夏侯雪似乎不怎麽相信的样子。

唐若水赶紧点头,恨不得成了那点头木偶。

夏侯雪故作沉吟良久,然後他低声自语说:「寒枝说是会忘记喜欢的人的药,那没喜欢上的时候的事儿是记得的麽?这我倒很是好奇了。」

楼上厢房内,离风月挑眉,极尽风情:「哟,雪雪小心眼咯,觉得是自己先喜欢上那财迷的,小别扭什麽的真是可爱。」

二公子亦是笑得会心,不过目光落在唐若水身上的时候,忽的变得深邃异常,一贯温润的笑颜都成了摆设,好看还是好看,只少了灵气。

夏侯雪刚起身,寒枝便冲了出来,扯着唐若水的胳膊不让人走,目光炯炯地盯着人,嘴角含着笑:「夏侯雪,你当她是什麽,你想如何便如何的人麽?」

「这世间谁於我而言不是如此。」
夏侯雪挑眉反问,大堂之上一时寂静,对魔头而言还真是。

眼见着寒枝跟夏侯雪又要对上,肯定又是寒枝吃亏,唐若水赶紧边蹿出来边顺手塞好了账本:「雪大侠,赶紧着走吧,早点想起来不是更好麽。」

难得的,夏侯雪点了头。

唐若水丢了个安心的眼神给寒枝,一出青楼,便被夏侯雪丢上了马,马鞭轻扬,一路飞奔而去。

瞬间僵硬,离风月侧头,挑了妖娆的眉眼,甚是慵懒:「水仙儿,你说我们到底是为什麽出现在这里?不是说要让江湖混乱的麽,还没乱就结束了?」

「雪儿那麽一说,你那麽一听就是。」
二公子提溜着酒壶,倾壶而尽,起身步出房间,指了指楼下大堂上虎视眈眈的司马青衫和门口的带着大批人马熙攘而至的长公主道,「月月的红颜和蓝颜真是热情,叫人羡慕。」
语气之中竟稍显出些落寞。

离风月窜过去,妖娆地搂了二公子在怀:「怎麽思春了?」

二公子斜眼看着他,嘴角还带着温润的笑意。

「我们青楼啥样的姑娘都有,温柔的?霸道的?风骚的?才女?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还是大爷您喜欢小倌?只要大爷您说,月月我呀一定拼了老命帮你找来。」
离风月学着唐若水的语气,极尽娇媚地调侃道。

二公子伸出食指轻佻起离风月的下巴,眉眼微眯:「怎麽办?大爷我瞧上你这小倌了,瞧着水水的模样,莫不是错投了男胎!」

离风月立即黑了脸,自小他便对旁人将他与女子相比很是恼火,虽说是倾世的容颜,可没半分的脂粉气。

二公子看人气闷面上的笑意加深了几许,如盛放的梨花,迎风摇曳生姿。

大堂之上的那两位红颜蓝颜忽的抢着飞步上楼,离风月侧眼早便瞥见,迅速跳窗逃了出去。

轻烟小心的把披风披到自家主子的身上,低声抱怨道:「主子,怎麽每次最後都是我们留下收拾那些刀刀剑剑的。」

轻尘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袖,冲她摇了摇头。

她嘟囔着不满,到底是什麽也没再说。

二公子瞧着楼下纷纷落在自己身上的眼光,迷惘的痴恋的,却又恋恋不舍只能移开的不胜枚举。他轻声笑着,恍若谪仙:「留下吧,估计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一起去看七剑齐聚吧。」

「是,主子。」
轻烟和轻尘应声,不再言语。

那边,坐在马背上被夏侯雪环住了腰,一路晃晃荡荡着走的唐若水倒是自在的很,满面的笑意,只可惜若不是那张老鼠屎般的脸,那俨然便是如花美眷的逍遥眷侣了。

「雪大侠,我们这是去哪里?」唐若水好奇道。

「见见墨子期那个老头。」
夏侯雪淡淡回了句。

「墨子期老前辈还在世?」唐若水也不知怎麽的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脸上荡漾着本该是纯真却事实上惨不忍睹的笑颜。

夏侯雪嗯了一声,忽的抬腿狠狠夹了下马肚子,身下的马儿疾驰而去,不消多久便到了当初两人迷路被墨子期带到了阵法。

墨子期甚是不情愿的出现,拿了张纸照念:「想来这奇门遁甲丶阴阳五行的,你们两个蠢货也不会懂,只要你们能自己闯出阵去,我便不强留。对了此去京城的路线图,我也画好放在出口了。」
抬脚踹了下边上早点了一半的香道,「最好你们能快点,这每一炷香的时间,这阵就会换方位,你们走过的路也就白走了。」
然後乾巴巴的仰天大笑着消失。

唐若水一脸的黑线,仰起头来问夏侯雪:「你确定这大叔是墨子期,莫不是哪家偷遛出来的老疯子?」

夏侯雪抬手,拎起唐若水衣裳的後领,扔了出去。自己直接策马亮了长剑,以扫荡之势,彷佛操纵着千军万马般前进着,所过之处,机关暗器紧毁,没半分是完好的。

唐若水吓得一阵心惊,这阵破的,还真不愧是「破阵」啊。

夏侯雪扫荡的甚是熟练,那柱香不过燃了半截手指的长度,已经连破了两个大阵。前头老鼠们刚窜出,唐若水才张开嘴,尖叫声还没来的及出口,已经是满地的老鼠尸体堆成了山堆,血腥加恶心的极品之作。

唐若水瞬间没了要尖叫的兴致,胃里一阵接一阵的翻腾着。

奇林怪石立即转换,一群野猪蹿了出来。

夏侯雪才挥了长剑,墨子期却是忍无可忍的出现在唐若水身後,抓这人就狂摇晃:「你丫的,带着你男人滚蛋。想我毕生的心血是给你男人三天两头的糟践,你是要我死吗?还是想我弄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丶第四十四章

「墨……墨老前辈,您可难为我了。」唐若水勉强稳住自己被摇晃的晕乎乎的脑子,低声诉苦,「那可是夏侯雪,一代魔头啊,我区区一个青楼妈妈哪是能搞定他的人,还我男人呢,要真是,估计我睡着都能笑醒。」

一下瞬,墨子期的手直接扣上了唐若水的脖子,以绝对的要掐死她对我气势道:「你装个鬼啊,谁不知道你跟夏侯雪那家伙混到一起去了?失忆?要是寒枝那蠢蛋能把你弄失忆了,我就……我就……」

「就怎样?」
唐若水眨巴着眼睛,无辜地问道。

墨子期狠狠一把就推了唐若水到已经达到挥剑切萝卜的架势在杀野猪的夏侯雪边上:「随便你,你要怎样就怎样。」

夏侯雪一个侧身,直接避开。

然後唐若水一直身子没有控制住,直接狠狠撞上了一头新鲜的野猪尸体,上头腥臭的猪血还流动着,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那张本就是老鼠屎般的脸在血污中再抬起的时候,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瞧着人,夏侯雪忍无可忍地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本来决定最近少嫌弃她一会儿的,到底还是没能忍住。

墨子期冲过去,一幅被欺负的媳妇样,想扯夏侯雪的衣袖被他躲开了,只好在一旁扭捏着。
「那丫头是装的,她自小在她那性子阴毒手段更毒的爷爷培养之下,寒枝那点小把戏怎麽可能放倒她?夏侯雪大爷,我一把老骨头都叫你大爷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这些机关。你这叫破阵?根本就是扫荡。」

夏侯雪懒懒扫了狼狈的唐若水一眼,长剑在他的手上调整了下位置,前头野山猪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墨子期蹿到唐若水身边,低语道:「你再不认,我立马把惊鸿剑在你手里的事情昭告天下,看你青楼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做生意。」

「扰人生意是要遭天谴的。」唐若水说的认真。

墨子期咬牙切齿,要是能咬死眼前这个死丫头,他一定毫不留情的就下口:「坏人机关也是要遭天谴的。」

在惊鸿剑和钱财的双重打压之下,唐若水缴械投降,屁颠屁颠地跑到夏侯雪身边谄媚着讨好:「哟,雪大侠,杀得正高兴呢。」

人压根睁眼都没给她一眼。

於是,她再接再厉,承认错误:「好吧,雪大侠,我是骗你的,寒枝是给我下了药,我也的确没能防备住。不过早在前些年我就练了个百毒不侵,你知道神农尝百草吧,也就是那麽个意思,我药吃的多了也就没那麽容易放倒,偷偷第一时间吃了解药啥事儿也没……」

最後的话默默在唐若水的嘴里消了音。别怪她没骨气,要是你能在夏侯雪那强大的视线下支撑住,她愿意大出血给你几个铜板以示崇拜之情。

讪讪地傻笑了下,见不管用,唐若水开始耍混,直起腰杆。
「我本没准备配合寒枝来着,还不是雪大侠给闹的。好歹我俩算是心神互通过,就差下定办事儿了,那什麽苏小小一来,雪大侠还轰我出去,我面子里子也都丢光了。我不许我闹闹脾气。」

夏侯雪忽的放柔和了视线,问说:「只是闹脾气?」

唐若水赶紧点头。

「真的?」
目光不由分说地带上了些些的锋芒,不至於肃杀但对付唐若水这种小菜般的角色已经是绰绰有馀。

果不其然,唐若水立马招供:「也不是。」

「说。」

「世上只银子不会骗人。」唐若水难得正经,多少有点自嘲的意思,「难保雪大侠不是下一个寒枝。差点上了花轿,新郎半路说换个新娘的事,我不想再来一次。要再来次泥足深陷,我怕自己会溺死,不如……」

夏侯雪一伸手,揽了唐若水在怀,迅速低头,冰凉的唇落在她软软的唇上,带着冰霜般的凌虐侵袭进她的口腔,气息纠缠,叫呆愣的她退无可退。
没有嫌弃她脏,没有嫌弃她丑。

唐若水没有闭眼,嘴里满满的都是夏侯雪的味道。

半晌,夏侯雪放开了她,面上神情依旧淡漠,他说:「先下定,办事儿以後再说,最近忙。」

哈?唐若水有些不明所以,还没反应过来。

夏侯雪继续道:「泥足深陷也没事,我在下头托着,不至於溺死你。」

唐若水舔了舔自己的唇,愣愣地踮起脚尖,凑上去想再确定下刚才的事到底是不是自己再做梦,不过这滋味倒是不错的。

脸越凑越近,眼看就要碰上,夏侯雪却是撇开了头,抬手把唐若水丢了出去,满眼的嫌弃:「唐若水,真的找不出比你更丑的一张脸了。」

唐若水暗暗腹诽,果然甜言蜜语的夏侯雪都是幻觉,冰山崩塌,不知道会不会有那麽一天。

夏侯雪挥挥手示意一早候在一边看戏的墨子期可以闪。

那边墨子期如蒙大赦,一溜烟便不见踪影。前两日夏侯雪就是以扫荡之势来找他帮忙演戏,被迫答应念书似地完成台词,不过没想到还是扫荡,他才忍无可忍决定从唐若水下手,现在好了,终於没他事了,他只能用感激涕零来形容。

唐若水自发自动翻身上马。

夏侯雪走过去,拉她稍稍俯身,唇在她的唇边一擦而过,扬手狠狠拍了下马屁股,马儿迅速窜了出去。

唐若水回头大喊:「雪大侠!」

夏侯雪懒懒回话:「你回青楼,我去唐家堡拿惊鸿剑。」

糟糕,唐若水这才想起来一直没说惊鸿剑在自己手上的事,这难保之後会不知道,那可不是什麽能开玩笑的,到时候自己能做的大概就是自己能在生前选口好棺材。
一个冷战,直接跳马,奔回夏侯雪的身边。
唐若水极尽谄媚的讨好:「其实,一直没问,雪大侠想聚齐七剑是为了什麽?要是唐家堡不老实拿出来,雪大侠不会灭门吧?」

夏侯雪看了她一眼,只看得她心虚,却还是开口:「不会。灭门会活太久,你没那麽久,所以少杀一点。」

愣了良久,唐若水终於回过味来,敢情是因为坏人能活到腻味为止,担心杀太多人活太久,而自己先死了。尽管无语,但她的心还是狠狠颤动了下,还真没人关心过她能活多久什麽时候死的事。
唐若水一时口快:「其实,惊鸿剑在我手里。」

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不过夏侯雪没给她机会,直接让她拿出来,她抱着最後的希望问:「雪大侠用完,我能拿回来不?」

「想使惊鸿剑法?」夏侯雪问说。

唐若水摇头:「雪大侠罩着,使啥剑法呀,不过是想着当初造剑的时候肯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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