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倾国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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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落倾国倾天下-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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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当久了,也是期待翻身的1

唐楚定然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事实上,他一直表现得十分急切,就算我此时不说,怕是他也要主动开口了。

但是我这建议一提出来,他却立刻放开了我的手。

我吓得一个激灵,急扑上去就把他给抱住。

我动作算是快的,可即便是再快,也让他在离开我的时候立即于周身上下覆了一层冰霜。

唐楚吓了一跳,四肢虽然能动,但那一层冰霜也瞬间把他的体温重新降回了最低点。

我心疼坏了,抱住他疾速蕴起精力,也不管眼里的蓝光是不是已经映得这一片茫茫雪原跟着变了色,就一心想要让唐楚尽快恢复过来。

好在他身体底子好,也好在我及时相救,这才不至于让他损伤元气。

半晌,见再无大碍,我这才开口轻斥:

“你傻吗?我说过多少次这地方是至寒之地,你信不信再多等一会儿,我面前就会多出一具冰块儿一样的尸体!”

我很少用这种语气跟唐楚说话,除了那晚在落府,就是这一次了。

唐楚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可是他张了张嘴,却是说:

“不松开怎么办呢?你说要用轻功探路,我总不能带着你一起飞。落落,若是正常的环境下,我扯着你没有问题。可是在这里,我不敢,真的不敢!我怕一个闪失再把你给摔下来,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我就算救活了那两个,没了你,我又该怎么办?”

这话听起来,我是应该感动的。可是当一个人的心已经乱得无可理绪的时候,感动的话听在耳里,却也是酸溜溜的。

我开口,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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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说慕容雪有多么多么强大,她能拿得刀枪上得战场。可是唐楚,你为什么就不想想,这些事情其实我也会!提刀拿枪么?我不比谁差!战场杀人么?我眼都不会眨一眨!可是你不愿意去仔细研究我!”

我说着,指向前方雪原,再道:

“轻功算什么?我虽平时不用,我虽常把好吃懒做挂在嘴边!但是你要记得,我不但拥有这一身异能,我还是天下第一剑圣伏离的徒弟!不信我们一起飞上去试试,我绝对不会丢伏离的脸!”

我的话似乎有些重了,以至于唐楚的面色有些不大好。

可话虽然冲了些,理到是对的。

我扯他的手:

“快点吧!”

说完,自己率先运了气,一股内气顶上来,人也跟着轻飘而起,

唐楚紧紧跟上,死握着我的一只手,一脸担忧之色。

我暗叹,他还是不放心我。

说起来,这轻功的确不是我拿手的本事。从前伏离总跟我说,这门功夫被你练成这样,就轻易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可是今天,我必须得拿出来现一下眼。

我不想在唐楚面前再做一个可爱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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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语山面积很大,我没有办法用实际量词去估量,但以我跟唐楚的轻功身法,中间一共选了十四处落脚地缓步,绕了近大半个时辰,居然还没有绕足一半的面积。

我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的寸寸雪地,以期在其中能够发现些蛛丝马迹来。

本以为唐楚定也跟我一样,除了下面的一片茫茫白色,定是再注意不到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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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被其紧握住的手忽地一紧,然后便有话间自我耳边传来。

我听到唐楚说:

“落落,这样不行!你要用精力顾着我,又得用内力施展轻功,这样不行,你会受不住的。”

我深吸了口气,将气脉再努力上提一些,这才能回他一句:

“没事。”仅两个字,便马上再一言不发。

唐楚说得对,我一边聚集精力暖他的身体,一边又要用内力来支撑着自己飞在雪原上,这实在是有些吃力。

所以我连说话都很困难。

特别是在每次在落脚处缓步的时候,再腾身而起时,我总是会打个咧斜。

好在唐楚的轻功及好,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拉我一把,着实缓解了不少的压力。

我总想着,再忍一忍,也许下一秒就能够发现埋住人的地方。

细一思量,本姑娘的心肠实在是太好了。

“哎!”思索间,忽地身子一动。原本还轻飘飘地掠在半空中的我突然一下子落了实处。

那种突然而来的沉重感把我吓得不轻,第一反应就是:靠,居然掉下来了。

可再仔细一瞧,身下压着的却并不是冰冷的雪地,而是唐楚那个于我来说诱惑及大的背。

唐楚说:

“落落,我背着你。”

我无声应允。

终于不用再自己运气,我的负担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精力不再分散,便可以更仔细地往下搜索。

因有异力在身,我的视力在通常情况下都会比常人好上许多。

哪怕是在眼中蕴满蓝光的时候,可视度仍是极佳的。

再加上我实在是想快点找到人,不然唐楚一直这样子背我,早晚也会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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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样的心态,又搜了半刻钟。

忽然,唐楚腾出一只手往一个地方指去,同时大声道:

“在那儿!”

我顺目望去,但见一片白茫雪原中,似有一点亮红色在闪闪发光。

暗恼自己怎么就没能发现,唐楚的人已经背着我往那处掠去。

我们落到地面,两人的状态又从一个背着一个改为一个牵着一个。

我先他一步把那东西捡了起来,举至眼前一看,竟是一枚发簪。

这东西硬扯着我的思绪将记忆又打回了许多年前,于是我记起,这物原是见过的!

就在唐楚掉崖的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

我以无形之魂拼着元神溃散的力气将他推到半腰的山洞里,神散之前,便看到有枚红宝石发簪自天而降。

当时唐楚伸手去接,手臂擦过山棱碎石角,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我的记性本来就好,再加上这东西与唐楚相关,且又是在那样一种特殊的条件下入了眼来,因此便记得更加深刻。

以前我也曾想过,那东西可能是被他叫做雪雪的女子失手掉下的,如今这物又出现在眼前,便更加说明了其确是与慕容雪有关。

“给你。”我将东西往唐楚手里一递,“慕容雪的簪子。”

唐楚一怔,下意识就问:

“你怎么知道?”

我说:

“猜的。”

然后再不愿多讲,拉着他又站起身,再往旁边挪了几步。

我们二人盯着脚下这一片雪丘看了半天,除了这一枚簪子外,竟再也看不出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我知道这样只凭肉眼去瞅根本没用,雪崩埋人,总不会只在表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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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虽因大范围的雪崩变成不成样子,但我还是能够看出,目前与唐楚二人的落脚之地是个高点。

这也就是说,被埋的那两位很有可能已经在百米之下。大雪将其尘封在内,又把上头盖得这般完美,怎么可能会让人用两只眼睛就能看出究竟呢!

我思量着这处雪堆的厚度,越思量便越觉得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用上最先进的生命探测仪,也不太可能测得到迹象。

这样一来,就只能靠我的异术,但我却不能拉着唐楚。

我偏头看他,见其正将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雪原之上,那眉间拧起的结我总觉得会突然就挤出雪雪二字,这种感觉弄得我快成了一个神精病。

“别看了。”我摇他,同时也伸起自己的另一只手往其手背上覆了上去。“唐楚,我灌些精神力给你,再簇一团无根之火在你的掌心。你靠着它最多能挺一柱香的时间,我要在这地界试着找一找有没有生命迹象,你就站在原地,千万不要走开。”

他很听我的,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道:

“落落,你一定要小心。记着,无论无何要保自己万全。那种以命换命的事,我唐楚不会允许你做。”

我答应他:

“你放心,我还没伟大到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徐非那个人是你!”

话说完,再不等他去接,赶紧闭眼凝神,用最快的速度将体力精神聚了一小股输于他的掌心。

再摊开手时,掌心一团无根之火也向他递了去。

唐楚现出惊奇——

“怎么我拿着火也不会觉得烫?”

我翻了个白眼,答:

“若是想烫,我马上可以让你的手掌褪一层皮去。”他便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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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倒贴是不会永远的!老让俺们落落受委屈那也是不干的!有他唐楚受苦的时候,哼哼!欺负我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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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无根之火若在平时被他捧在手中,烫掉一层皮那还是轻的,怕就怕只略微一碰,一只手掌就烧没了。

但这是在凤语山里,酷寒的自然环境给了唐楚能够捧起它的机会,也给了我可以放开他手的机会。

此时,我愈发觉得没有带上徐晶和大白一起出门的决定十分英明。

要不然我一边照顾唐楚再一边照顾她们,就算幽会帮我把徐晶给分担了,可那只破老虎就够我受的了。

虽说是个动物,但若任凭它冻死在雪地里不管,我觉得那也太残忍了些,好歹它也算是我的宠物,遗弃宠物是不道德的……

见唐楚依言不乱动,我渐放了心,而后步步走开,往前十米的地方走了过去。

之前一番凝神,我似有感觉到那地方有些微妙存在。

这是掌握秘术者所怀有的一种特殊能力,我们的感观能力很强,强过六感,直达七感,甚至修行得好,够着第八感的边儿,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凭着自己的一种感觉,断定前十米之处定有生物存在。

虽说那生物在大雪的掩埋下已经不知道深至多少米,更是早就没有了心跳和脉搏,但我还是可以接受到一种类似于脑电波的求救讯号。

待终于站到最近的一处时,那种求救讯号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烈。

我的心砰然猛跳,这种情绪似有一些兴奋,又带着点儿紧张。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如此强烈的脑电波传出,被埋在底下之人一定特别至极。

我之前通过展放的那把手枪而猜测炎赤皇后慕容雪应该是与我来自同一个年代,也有着同样的穿越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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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除去这些,她很有可能与我之间还有一些其它的共通点。

普通人不会有这般强的脑电波,更不可能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还能够坚持不断地以此求救。下面的人,若不是与我一样身带异能,就也该是在前世曾经受到过各类变态训练的人。

我蹲下身,单膝跪于冰层之上,再慢慢哈腰,尽量让自己的双眼贴向雪面。

直到睫毛碰到雪,这才停了下来。

身后已经有唐楚的声音喊起——

“落落你在干什么?要小心!”

我没心思理他,凝了大半精力注视下面。

眼里迸射而出的蓝光直穿雪层,比X光还要强烈万倍的穿透力一下子就将我的视线引入几十米下的一处异样。

我将目光止于此,再多注了半分精力去,这才看清楚,下面躺着的,正是一个一身白裘散着长发的女子。

在她身下是个人,一身黄袍,头戴金冠,只一眼便可瞧得出无上的尊贵。

女子的朴素淡泊与这男子的扮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却并不十分乍眼。

因为那女子虽以白衣覆身,但那一裘,却也是世间难寻的上品。

她侧着面,看不到全貌。可我还是能够一眼就辨得出这就是当年我在唐楚身边看到的那女孩的模样。

她还是那么美,那种美像是一把重锤在一下一下砰击着我的心肺。

这种感觉挺遭人鄙视,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一世有了爱,所以对于样貌这样东西我就在意得比从前多了些。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想想,当你看到心爱之人的前女友美得跟个天仙一样,你能不闹心能不想用脑袋撞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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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不过还能控制住,不至于直接就把额头给办了。

我收回心绪,再往下看去,很快就发现这两人倒着的姿势很明显是那女子在护着自己夫婿。

在她们两人中间,还有一只锦盒,半臂大小,两扎厚度。

想来,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那棵翡翠玉白菜。

我不知道在如此重压之下,她以一个纯天然的肉身怎么能够护得住旁人。

但眼下看来,近六十米的深度,还真把他们俩压得太扁,这应该算是个奇迹。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奇迹之余再创造另一项奇迹。

站直起身,转身回望唐楚,我向他扬起了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大声喊:

“你放心!人我已经找到了!我会把他们一起救上来,不过是生是死,全要凭他们的造化!”

这话我尽量喊得心平气和态度十分中立,整件事整段情折腾到这个份儿上,我其实已经看得很开。

虽活了两世,可是爱情这东西于我来说,实在算是一样奢侈品。

入了国防部的那一天起,长官说得最多的话,便是:不可以有爱,不可以有情。只有心死了,才是对自己生命的最佳保护。

我战战兢兢忐忐忑忑地活了二十几载,除了杀人放火,似乎没干过几件好事。

所以当我毅然地舍弃前世生命,拼命地从时空裂缝里头挤出时,唐楚,便是我今生第一缕阳光。

我意识到自己终于可以放开禁锢自己二十几年的精神枷锁,我意识到自己终于可以放心去爱,那一刻,不只是欢腾,还有一种像疯子一样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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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在这场爱情中,投入了全副身心。

我情愿放弃尊严,情愿放弃前世强势,情愿就像一个普通的恋爱中的小姑娘一样。

可以受委屈,可以小心眼!

能做的,我全都做。能争取的,我也全都争取。

为了爱情卖萌,为了能跟着他而死皮赖脸,这些事情我都做了。

可是如果我努力到这个份儿上,他还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属于慕容雪的魔障,那这个人……不要也罢。

冲着他站的方向摆了摆手,我又转回身,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雪层之上。

目测深度六十米,要将他们弄出来到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这事做起来要万分小心,因为雪山之中,一动牵万脉。

若因破冰雪层而引起又一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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