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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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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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哥…咱不是说好了…这事…你说这邪的歪的…都你来吗…”孔大成虽然也是文革打砸抢拼出来的,但对于这种邪乎事还是心存恐惧。
  “你小子他娘的…”见孔大成心虚,张国义从手巾架上拿了条毛巾,准备往上上,但此时心也虚,他可是听哥哥说过这玩意有多厉害。
  正在这时候,张毅城也进来了,看见张国义不敢上,自己从兜里掏出一块死玉(丛老刘头的抽屉里拿的),“老伯,把这个塞他嘴里…”
  张国义看了看玉,脑门子立即就是一层汗,这感情好,本来怕的就是柳蒙蒙咬人,还要往她嘴里塞东西…
  这时候孙太太扶着墙也进来了,“你们要干吗啊…!你们要把蒙蒙怎么样啊…我…我跟你们拼了…!”说着就扑张国义,张国义一看,心说完蛋,这身骚算是惹上了,万一柳蒙蒙出事,自己也别想好过…想罢恶狠狠的瞪了张毅城一眼,心说“你个小兔崽子不是说没事吗你?等回去再跟你小兔崽子算帐!”,“您放心,这是正常现象…我以组织的名义,保证蒙蒙没事!”张国义边想边应付孙太太。
  正在这时陈婶进屋了,“住手!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在这救人!你跟着捣什么乱!退下!”这语气俨然跟地主婆没什么两样。
  陈婶这一喉,还真管用,孙太太瞪大了眼睛,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开了,“我的蒙蒙啊…”显然,近期柳蒙蒙的症状已经让孙太太的精神受了很大刺激,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孙同志,你光哭也不是办法,你得配合我们啊!”张国义蹲下,和颜悦色,不愧是红卫兵头子出身,关键时刻不忘关键事。
  “呜…张同志,刚才误会你们了…我能干什么啊…”
  “你对蒙蒙的病情比较熟悉…”张国义递上死玉,“你得把这个塞到孩子嘴里…”这可好,张国义充分发挥了当年“你冲锋、我掩护”的领导精神,这活反倒推给孙太太了…
  “嗯!行!”孙太太接过死玉,看都没看,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女人特有的凶狠,转头出了屋,不一会,戴着一双特制的厚棉手套进了屋,冲到柳蒙蒙跟前一把按住了柳蒙蒙,用一只手掐住柳蒙蒙脖子,另一只手狠了命的把死玉往柳蒙蒙嘴里塞。
  眼前的一幕,把张国义和孔大成两个大老爷们眼都看直了,女人啊…可怕…此时只见柳蒙蒙嗷的一声叫,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孙太太一个成年人竟然拗不过她。
  “看个屁啊,上啊!”张国义和孔大成受孙太太感染,也来了精神,两个大老爷们一个按腿,一个按身子,这时候陈婶把炒菜铲子递过来了,“用这个!”张国义一回头,也管不了这陈婶从哪找的铲子了,接过铲子直接撬嘴…
  说来也怪,死玉塞进柳蒙蒙的嘴,柳蒙蒙立即不挣扎了,只趴在床上呼呼喘气,不一会,哇的一口粘粘糊糊的红水吐了出来(这粘水跟当初李大明吐的可不一样,不臭,毕竟时间短,还没形成多少“怨秽”),顿时不动了。
  张毅城虽说胸有成竹,但毕竟还是第一次实际操作,此时看着这粘粘糊糊的洪水,忍着恶心,用卫生纸捏起了死玉。“这个…咱得到郊区埋了…”
  “蒙蒙好了?”孙太太戴着棉手套慢慢捧正了柳蒙蒙的脸,此时怪事又出了:柳蒙蒙闹倒是不闹了,反倒在床上蠕动起来,舌头开始和蛇吐信子一样一吐一吐的…
  张毅城拽了拽陈婶的衣角,陈婶会意,咳嗽了一声,“孔先生,把鹰放了吧…”
  此时已经吓得满头大汗的孔大成连忙点头,从鹰爪子上解开了绳子。只见这鹰叫了一下,立即在屋子里乱飞开来,扑拉一下落在屋子最高的立柜上,此时,张毅城从身后偷偷的打开了门… 
 
 
 
  
《茅山后裔》之外篇将门虎子 第一部 鼠蠹之患 第三章 一物降一物
 
  看着们开了一条缝,这只鹞子扑啦啦飞出了门外,落在刚拆完的房顶上,孔大成的心提到嗓子眼,这鹞子可是花二百多块钱买的,自己光训就训了一个月,如果飞跑了,二百块钱是小事,光这一个多月的功夫可就白搭了,不过担心归担心,此刻这种前所未见的诡异氛围,让这孔大成也没敢吭声。
  “大伙都别出去!”张毅城偷偷拽了拽陈婶衣角,陈婶会意,煞有介事的大喝,从窗户里看着对面房顶上的鹞子,“有人在它不敢下来!”
  只见那鹞子站在房顶子上向下看,一扑楞飞到墙根,开始跟鸡一样用爪子刨地,不时的发出尖锐的叫声,刨着半截,忽然往后一扑楞,双翅展开,张着嘴对着墙根左右乱绕,此时孔大成眼睛都直了,“陈婶…不不不,陈姑姑,它…这是干嘛呢?”
  “别说话!”陈婶假装义正言辞,说句实话,陈婶自己,也想知道这鹞子到底要干嘛…
  此刻心里最美的是张国义,不为别的,眼前这一切足够吹牛的资本了,何况还有个孔大成作证,何况,这种自费找门路,帮助素不相识的学生解除病症重返校园的事迹,写份材料报上去,添点油加点醋再煽点情,拿个市级标兵劳模,问题是不大的,没准就升了…正美着呢,忽然觉得背后又人摸自己,本能的回了下头,这一回头不要紧,差点把隔夜尿都吓出来,只见原本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柳蒙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两只眼睛只有黑眼珠没有白眼珠,嘴里的舌头一吐一吐的,离着自己的后背只有一公分不到。
  “啊!!”张国义吓的一声大喊,赶忙退了好几步,“孙…同志…”
  张国义这一喊,本就紧张到极点的孔大成,第一反应就是原地来了个前滚翻,不过滚的太着急,不但没滚远,反而滚到了柳蒙蒙的脚底下,抬头一看柳蒙蒙的脸,两条腿立即就软了,“孙…”刚想喊孙太太,发现孙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快…快去喊人…”此刻拆房的工人都在院外,按张国义事前的安排,不叫不许进院。
  “嘘…”张毅城小心翼翼的从柳蒙蒙的背后绕了过来,“没事…人进来反而坏事…”
  孙太太既然已经昏迷不醒了,陈婶也不装了,战战兢兢的转过身,只见一脑门子的冷汗,“城城…你看那个墙根子底下,爬出来个啥?…”
  张毅城往窗户上一探头,只见那只鹞子还是保持着双翅展开的示威姿势,对面不知道从哪莫名其妙的爬出来一只小青蛇,说是小蛇,其实上也有一尺多长,从头到尾抻直了比眼前这鹞子还长,正仰着头吐着信子,跟鹞子僵持。
  看到这只蛇的大小,张毅城也冒汗了,让老白弄只鹰,没想到弄了个鹞子来,按以前大大爷(老刘头)的说法,冲女子之身的长虫(蛇)最长不过八寸,理论上凑合也能对付,但没想到,眼前这个东西明显不只八寸,万一这鹞子不是对手,今天麻烦就大了。
  正琢磨着,只见柳蒙蒙朝着门一步步的走,仿佛要出门。
  “别让她出去!”张毅城一步上前砰的一声把门关了个严实,没想到这一关门,柳蒙蒙可急了,冲着张毅城张大了嘴,下巴不停的抖动,一点一点的向前凑。此刻张国义反应过来了,“我去你妈的…”过去一把把柳蒙蒙扒拉了一个跟头,上前一蹿横在张毅城前边,“赶紧按住她!等雷呐!?”张国义冲着孔大成大吼,“***傻了你!?”
  “哦…!”孔大成这一刻才反应过来,趁着柳蒙蒙还没起来,赶紧连滚带爬的到了柳蒙蒙旁边,看着柳蒙蒙躺在地上拼命蠕动,恨了半天心,最后从床上抄起一个枕头狠劲按在了柳蒙蒙脸上。
  此时只听外面一声刺耳的尖叫,鹰在僵持了半天以后,冷不丁一口咬在了小青蛇的“七寸”上,然后叼起小青蛇疯狂的甩起了脑袋,仿佛想把这只蛇咬烂,扑棱的满地都是毛,而此时屋里的柳蒙蒙,忽然挺起肚皮,也疯狂的左右摇了起来,动作频率与外面鹰琢蛇的频率一样。
  “打…打起来了…”陈婶此时也傻了,“城城…你在你老伯后面别出来”此时只见柳蒙蒙越挣扎越厉害,而孔大成则吓得浑身哆嗦脸发青,眼瞅着就按不住了,这时张国义干脆从床上把毯子打开了,哗啦一下盖在了柳蒙蒙身上,“来来快快快!一人一角!”
  张国义、孔大成、陈婶、张毅城一人压住了毯子一角,只见柳蒙蒙在中间翻来覆去的折腾挣扎,忽然刺啦一声,柳蒙蒙的一只胳膊竟然把毯子桶了个大口子,一只血迹未干的小手四外疯狂划拉,这一划拉不要紧,离这只手最近的孔大成哇呀一声坐在了地上,他这一角一松劲,柳蒙蒙在地上三蹭两蹭,也就两三秒便从毯子底下探出了头,一仰脸,正好和孔大成来了个对视,“大…大仙…饶…饶命…”此时孔大成已经吓的不知道说啥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窗外一通扑楞翅膀的声音,柳蒙蒙忽然往地下一趟,又不动了。
  “唉呀我的妈呀,”孔大成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张国义身后,“张…哥…她…她不会是死了吧…?”
  此时陈婶已经吓的站不起来了,勉强扶着旁边的凳子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怎么…都…都没了?”
  张国义站起来,望窗外看了一眼,刚要推门出去,忽然听见吧嗒一声,只见一只青蛇从天而降,掉在地上,血沁出一大滩,缓缓的翻动着身子。
  此时,柳蒙蒙也跟蛇一样,没睡醒似的翻了几圈身子,最后肚皮朝上,嘴里忽然开始吐白沫。
  “老伯,成功了!”张国义扒头看了看窗外,小蛇在血泊之中,肚皮朝上一动不动,而那只鹰却站在房山上,继续展开翅膀,尖声叫个不停,仿佛是在炫耀胜利。
  “死了…那玩意死了…”张毅城打开门,看了看,找了个树杈子想拨弄一下小蛇尸体。
  “回来!活腻了你!”张国义一把拉回张毅城,“徐师傅,进来吧!!”
  不一会,一帮工人进了院,“徐师傅,你们把这个也缴上汽油烧了吧…”张国义指了指地上的小蛇尸体,“挖坑烧…烧完把坑填上……哎对了,挖深点…”张国义对于此前的一幕还是心有余悸。
  此时孔大成也从屋子里哆哩哆嗦的出来了,那只鹰还挺听话,一看见主人,立即从房山飞到了孔大成的肩膀上,爪子上的蛇血弄了孔大成一衣服,腥臭刺鼻。
  “哎…去去!!”孔大成出乎意料的把鹰哄开了,立即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扔在了一边,“啊哟妈呀,我说张哥,你这回可差点把兄弟交代了…”
  “孔叔叔,这个鸟,你不要了吗?”张毅城到是对这个鹞子挺感兴趣。
  “不要了不要了…”孔大成都快吓死了,“放生了,积点善德,就当放生了!”
  “这可是能救人的鸟…!”张国义凑上来,给孔大成递了根烟。
  “我要是也弄成那个奏性(天津地方话,相当于德行)的,不用它救!我自己找地儿一头磕死去!不养了不养了!这玩意忒他妈邪行!”此刻,那只鸟还在孔大成周围转悠,却让孔大成哄飞了。
  “孔叔叔,那你能把它送给我吗?”张毅城一看有门,也不客气。
  “行,行,你能逮着就算你的!”孔大成点着烟一抬头,发现张毅城早没影了,没一分钟功夫,只见张毅城从柳蒙蒙家厨房里拿出一大堆东西:花生米、榨菜、酱豆腐、肉皮冻、黄豆芽、冻肉…粘粘糊糊一大捧,啪啦往地下一放,远远躲开,只见鹞子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地上的东西,扑拉一下直奔冻肉,这时张毅城小心翼翼的凑上去,一脚踩住了鹞子腿上的绳子,“哎哎…别签着你!”孔大成一看这孩子真想要,也怕出事(鹞子属于猛禽,野生鹞子以麻雀等小鸟为食,性情凶猛),一把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哗啦一下盖在了鹞子身上…
  “国义!醒了醒了!”此时陈婶从屋里探出头,“醒了!都醒了!”
  三人进屋,发现孙太太躺在床上哼哼,柳蒙蒙也清醒了,眼珠也分出黑白了,身上捆着绳子躺在地上哇哇的哭。
  睁开眼睛,发现张国义和陈婶站在自己旁边,孙太太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要起来下跪,让张国义给拦住了,“您客气客气,蒙蒙是祖国大花朵,我身为一名教育工作者,这是我的责任…”这一番话,把陈婶都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了,毅城,你咋知道烧房梁,就能治那个什么吊死鬼?”张国义开车送张毅城回家,趁着没人,赶紧问起了刚才的事,“还有啊,这个鸟和那个蛇,到底咋回事?”
  “嘿嘿,烧房梁是我大大爷交我的,用鹰是我自己想的!”张毅城双手攥着鹞子,得意洋洋,“我问我妈我姥爷的事,我妈我爸都不跟我说,后来我问我大大爷,他给我讲了半天,治吊死鬼,就得烧他上吊的房梁!”
  “哦…那…为啥烧房梁呢?”张国义也挺新鲜,自己哥哥就是干这个的,可是从来没具体问过,“难道,那玩意在房梁上?”
  “不知道,你问我大大爷去吧…我就知道烧房梁!”张毅城得意洋洋,“还有啊,蛇,就怕鹰!自然课都学了,食物链你知道吗?”
  “好像知道点!”张国义点头。
  “我妈讲话,这叫一物降一物!蛇吃田鼠,鹰吃蛇!蛇再有本事,也打不过老鹰!因为蛇打心眼里就怕老鹰!神雕侠侣里,那个大蛇不就是让大老鹰弄死的吗?”
  这话把张国义听了一头冷汗,如此冒险的办法,敢情就凭个港台电视剧啊……这小子将来不简单啊…
  “毅城啊…听妈话,咱家养不了这东西…”虽说也恨得下心打孩子,但在大多数时候,李二丫还是惯孩子惯的利害,此刻见孩子莫名其妙带回来个鹞子,而且儿子还不让用笼子养,便想劝儿子把鸟放了。
  “我偏不!”张毅城大吼,仗着张国义在跟前人来疯,“我偏要养!”
  “嫂子,孩子愿意养就让他养吧,平时拿绳拴着没嘛事!”张国义没敢说刚才的事,“这可是我哥们花200多块钱买的,我磨破嘴皮子才给大侄子要过来,放了可惜了的…”
  在爷俩的死缠硬泡下,李二丫没辙,同意张毅城把鹞子养在阳台,但前提条件是必须用绳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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