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欠我一个拥抱 作者: 杜维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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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欠我一个拥抱 作者: 杜维娜-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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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令说:“是的,明天中午他要请我们吃饭。”    
      “这种人你少跟他??簦?醋啪筒幌窈枚?鳌I洗无鞭苯愕姑梗?褪撬?傻暮檬隆;褂校?罢笞影侔埠哟笄偶舨适保?倚吹哪瞧?恼拢??狄??乙槐市量喾眩?铱?家晕?羌赴倏榍?庋?男∫馑寄兀?峁?乙淮蚩?欧猓?锩婢谷挥?万块钱。”            
      秦令警觉地问:“你拿了?”    
      “我是事后才发现的,现在那钱还放在那里呢。我想退给他,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要么,明天吃饭的时候还给他?”    
      “不行,明天的场合不合适。”秦令想了一下,“这样吧,你明天直接到桥梁公司财务处,把这钱交给财务处长许丽娅。记住,一定要让她出具收条。”    
      “好。我按照你说的去做。”    
      “温柔,有一句话,我想对你说。”    
      温柔调侃地说:“你今天是怎么啦?特深沉。”    
      “以后,你要是缺钱,就对我说,不要轻易拿别人的钱。尤其是刘大全这种人的钱。”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天,我一直是要退给他的。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用不着你说。我也要告诉你,刘大全这样的人,你少跟他??簟!            
      秦令叹息一声:“还不都是利益上的关系吗?不然,我谁也不想搭理。”    
      车子速度快起来,秦令打开音响。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潘美辰在孤独地倾诉。    
      车停下了,温柔抬头,是遇到了红灯。    
      “温柔,”秦令抓住温柔的手,“我们结婚吧!”    
      温柔说:“我以为要等到我把孩子生出来呢。”    
      秦令吃惊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温柔娇嗔:“听不见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秦令说不出话了,一脸的错愕惊喜。    
      温柔只好瞪他一眼:“看着路,好好开车。”        
      第十章 乌云镶了金边        
      一        
      西屏山南坳湖畔别墅。    
      柳薇躺在一楼客厅的大沙发里,落地灯柔和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光彩照人。    
      茶几上摊着几份文件,邢之远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一一给柳薇讲解。    
      “这一份是验资报告,这一份是资产评估证书,这一份是资质证书,另外两份是土地使用证和林权证。现在,只要你愿意担任董事长,我们马上就可以进行工商注册,西屏山南坳林海湖畔度假村很快就可以正式运作。”            
      “之远,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们做律师的,有规定,不准个人在外面开公司。”    
      “这我知道。我想用你的名义进行工商注册,平时的经营全部由我来负责。”    
      “不,之远,我不能担任这个董事长。你的这些钱,都是向董事会成员融资来的,董事长理所当然应该在这些人中产生。”    
      “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代表我。”    
      柳薇坚决地摇头说:“我不愿意放弃我的律师工作,更不能出任法人代表。这个董事长,还是你自己担任吧。”    
      “我自己目前不能担任。”    
      “为什么?”    
      “还是那句话,我现在经营的远生路桥,是我一砖一瓦积累起来的。但是,由于我当初是挂靠在市建委的名下,现在的产权全部归建委领导下的一个集体所有。我每年创造了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利润,可得到的报酬也就那么多。我当着这边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若是再去注册一家公司,必须还得挂靠在这边,不然,我就会犯法。可如果还是这种产权不明的公司,我还有必要做吗?”            
      “之远,你辞职出来自己干,不行吗?”    
      “最终的结局肯定是这样,但现在还不行。”    
      “怎么不行啊?”    
      “你想想,我要是现在辞职,就意味着前面的奋斗全部打了水漂。这些年我一直勤勤恳恳创业,老老实实做人,没有往自己的口袋里捞过一分钱的好处。我两手空空,出去又得一分钱一分钱地从头做起,这有多艰难?再说我也不是那个年龄了啊!这个过程我走过,我太清楚了。记得当年我刚干这个公司时,有一次到上海进原料,为了省住宿费,溜进火车站过夜。半夜时,被车站治安人员赶了出来。天正下着大雨,我实在没有地方去,只好躲进厕所,待了半夜。如今只有体力而没有一定的知识和方方面面的关系就更别想拼出来了!”            
      柳薇苦笑一下说:“看着现在如此风光的邢总,谁会想到有那么凄惨的夜晚?”    
      “现在,如果一切从头再来,别的不说,就这身体肯定吃不消,我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所以,我一直想能有一条变通的捷径,利用我创造的挂靠在建委的远生路桥,来做属于我自己的事情。”            
      “于是,你就想到要成立西屏山南坳林海湖畔度假村?”    
      “是的。这个项目我已经看好好几年了。虽然当初我知道我一时还无法经营,但我知道这将来一定是一个黄金项目,就与他们签了合同,首付了25年的开发费。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想找一个能代表我的人,和我来共同经营这个项目。现在,你来了,而且,你又是如此铭心刻骨地喜欢这里,你当董事长是最适合的。           
      柳薇问:“你这笔资金从哪里来的?”    
      “是公司的,所以现在这片山场的经营权也是公司的。若是我们的公司注册下来了,就把经营权收买过来。”    
      “资金呢?”    
      “一是用土地使用证和林权证贷款;二是以远生路桥做担保,融资。”    
      “方案倒是挺好。不过,之远,我虽然喜欢这里,铭心刻骨地喜欢,但是,我对经营开发还是没有兴趣。”    
      “真是奇怪,现在那么多人都想发财,你怎么把到手的财富往外推呢?”    
      柳薇奇怪地看着邢之远说:“谁说我不想发财?我也知道有了钱可以做许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以帮助许多应该得到帮助的人,也可以回报曾经给我帮助的人,更可以让钱变得比钱本身更有意义。当然,我也渴望能在一座风景优美的别墅里享受生活享受爱情啊。不过,我这人太感性,还是不太适合在商海周旋呀!再说,你刚才说的方案,也有违规操作的地方。我奉劝你,还是把南坳林海度假村做成远生路桥的子公司来经营吧。我们可以把手上的钱拿来入股。这样,经营好了,回报照样很高。更主要的,这样踏实。”她把邢之远拉到自己坐的沙发上,让他俯在她身上,吻他。“之远,我苦苦等待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你,我只想你能够平安。”            
      邢之远感动地叫了一声:“小薇……”        
      二        
      秦令和温柔很快就结婚了,但他们没有举行婚礼。    
      对此,秦令解释说,这都是温柔的主意,儿女成家立业是对父母最大的慰藉,再说了,婚也不是结给别人看的,所以他们决定回一趟青坞老家,顺道再去趟皖南,也就算是蜜月旅行了。            
      那天秦令特意到天诚律师事务所找柳薇,亲口告诉她这个消息。    
      那个阳光慵懒的下午,柳薇和秦令坐在楼下的小咖啡店里。柳薇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和自己相伴成长的男人,如今也将为人夫,为人父了。柳薇有些不敢相信,明明邻村的戏刚刚才歇了锣鼓,明明两个人才在月光下的河道上划船回来,明明秦家阿妈的桂花酱还香犹在口,明明大黄猫还咬着奶奶的裤脚在码头上等着自己……怎么就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呢?那十几年的光阴都去了哪里呢?            
      柳薇想着,眼角就渐渐湿了。    
      秦令都看在眼里,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柳薇。    
      柳薇笑自己:“我守着温柔吧,就跟自己妹妹要出嫁似的;我这守着你吧,又像是自己弟弟要娶媳妇似的,都不知道心疼谁好了。我要跟你说不许欺负温柔吧,又还想跟温柔说不能欺负你……哎,你看这事儿。”            
      秦令想想也笑,不过那笑很快沉默下来:“薇薇姐,我说真话,也是我今后再不会说的话。从头到尾,我来北都,只是因为你。但是温柔……温柔她的确是我生命中的奇迹,她给了我她能够给我的一切,就像我给你的。”            
      “秦令!”    
      秦令一脸的笑,故意的,坏坏的。他举起双手,告饶一样:“我说完了。我以后再不会说了,怕也没机会说了。人生无常啊!嘿!瞧我说什么呢!你放心,我会全心全意照顾温柔的,我发誓。”                
      三        
      秦令和温柔来到歙县棠樾,在导游的带领下去看那些古民居和牌坊群。    
      导游小姐的导游词似乎是多少年前就烂熟于胸了,没有什么感情色彩。不过,那些古民居却让温柔产生了强烈的震撼。那些高大的马头墙,精美的石雕、砖雕和木雕,那一条条幽深而又洁净的小巷,都令温柔流连忘返。            
      直到夕阳西下时分,他们才来到棠樾牌坊群。    
      夕阳把一座座牌坊的身影拉得老长,它们在原野上流连着,在温柔眼里,它们像是从历史深处伸出的一条锁链。    
      “……高大厚实的马头墙,毕竟隔断了老房子与外部世界的联系。”这是导游小姐的声音。    
      “年纪轻轻的少妇,丈夫长年外出经商,‘寂寂重门深院锁’,落寞的徽州妇女,清夜孤眠,每当夜幕降临,窗迎冷月,灯摇残照,一种孤寂之感油然而生。面对空荡荡的深宅大院,她们有的靠解脱铜制的九连环聊以消愁解闷;有的则将一把铜钱抛在地上,然后再一个个捡起来,再把它们撒开,再一个个拾起……如此往复,直到累得精疲力竭,直到东方泛出鱼肚白,直到青春少妇熬白了乌黑的秀发。直至今日,徽州大地上依然矗立着许多错落有致的大小贞节牌坊,历经数百年的凄风苦雨,似乎仍然在无声地诉说着很久以前思妇的寂寞与辛酸。”            
      说到这儿,导游小姐漫不经心地一指那一连七座牌坊,说:“你们可以去找一找,这里面就有两座贞节牌坊。”    
      温柔上前,很快找到鲍文龄妻节孝坊和鲍文渊继妻节孝坊。    
      鲍文龄妻节孝坊建于乾隆四十一年,为四柱冲天式,石坊坊额上写着“矢贞全孝”和“立节完孤”。它是为了表彰鲍文龄之妻汪氏25岁守节,一直到45岁卒年为止。            
      鲍文渊继妻节孝坊建于乾隆五十二年,也是四柱冲天式,坊额上刻有“节劲三冬”和“脉存一线”等字样。这是为了表彰鲍文渊继妻吴氏事病姑尽礼,守节至60岁而建           
      “天呐,守寡守20年就已经够受了,竟然还有守30年的,且是老公的继妻,这人怎么这么傻呀?”    
      秦令笑着说:“傻?人家傻到后来能够立牌坊,能流芳千古!”    
      “这些青石,背的年数越多,压抑得越沉重。我就不明白,男人死了,可以娶继妻,女人为什么就得活活守着?做女人,还是要活在当代,‘与其在崖头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舒婷太伟大了!”            
      秦令说:“你这话我不太赞成。谁能否认,那些背负着青石的女子毕生忠于的不是爱和情?当然,今天的女人可能觉得背负青石太累,‘与其在崖头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快餐式爱情有时候是能令女人销魂,但谁也不能否认,‘矗立崖头千年’毕竟也是一种人生大境。”            
      想了想,秦令又接下去说:“其实,再开放的男人,敬重的都是感情专一的女人。别看有些男人天天说喜欢女人开放,那都是对别人老婆说的,对自己的老婆,没有一个是希望开放的。”            
      “这就是臭男人!”温柔捶了秦令一拳,“真应该把这些牌坊压在你们身上。”        
      四        
      邢之远回到家里,他打算和隋锦绣摊牌,尽快办理离婚手续。    
      隋锦绣说:“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说要离了?”    
      “这些年,难道你真感觉不到,我是在一种郁闷的状态下生活?”    
      “刚开始我是感觉到了。不过,后来我觉得你就很开心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通过你哥哥赚了钱?”    
      “不,我觉得我那么的爱你,你即使是一块石头,也该被融化的。”隋锦绣的眼泪涌了出来。    
      “你不要掉眼泪了,我们不说这些好吗?”    
      “之远,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啦?”    
      “没有。你别瞎猜。”    
      “之远,你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你肯定在外面有人了。”    
      “我跟你说没有就是没有。”    
      “之远,你要是真铁了心要离,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她是谁,你跟我说清楚,我想我会成全你们的。”    
      邢之远觉得不能再回避了,晚不如早。    
      “唉!我也不想瞒你。有些事情我们也许永远无法沟通。我的确遇到了我所爱的人。不过,不是最近,是十几年前了。”        
      五        
      第二天,隋锦绣来到天诚律师事务所,走进柳薇办公室。    
      “请问,你是柳薇律师吗?”    
      “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给我代理一个案子。”    
      “你叫什么名字?代理什么案子?”    
      “我叫锦绣。我想起诉我丈夫。”    
      “为什么要起诉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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