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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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婚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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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有时候衡量一个人说不上好坏。
    唐之桥进了屋,古兰再瞅一眼身后跟着的荣嘉实,想起下午两人刚吵过架,刚才对唐之桥的和颜悦色到了他身上自然是冷若冰霜。
    荣光耀见自己的儿子儿媳进来,忙站起身,热情地招呼着,“小桥小实来啦,吃过饭了没有?”
    唐之桥笑着说:“还没呢,我们俩就是过来蹭饭的。”
    古兰虽气儿子,但也不忍心让他饿着肚子,于是心软地说:“也不知道你们要来,饭不够了,要不给你们下点面条吧?”
    唐之桥忙道:“行,没事,怎么样都好。”
    “成,那你们先坐着,面条好了再叫你们。”说完,古兰并向厨房走去。
    荣嘉实见母亲进了厨房,似乎舒了一口气,刚想拉开椅子坐下,却一把被唐之桥拉住了。唐之桥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他,然后将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朝厨房的方向努努嘴。
    唐之桥的意思荣嘉实懂,不就是叫他提着礼物过去道歉,哄他母亲开心么?得,道歉就道歉吧,他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者那人可是他母亲,也不丢脸。
    在心里作了一翻无限安慰和自我斗争之后,荣嘉实接过唐之桥手中的袋子也进了厨房。
    荣光耀喝着小酒,看着眼前的小夫妻演哑剧,觉着真是太有趣了。儿子跟老伴间发生的口角,其实古兰一回家就跟他讲了。他觉着老伴确实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但又不敢明说,怕一说,老伴的火气更大,那就得不偿失了。想着哪天等老伴的气消得差不多了,他做个和事佬,再拉拢拉拢两母子和解。
    他这心里正盘算着呢,没想到儿子自己倒上门来了。不过他看得出来,那应该全是儿媳妇的功劳。必竟做了二十几年的父子,荣嘉实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要想让他主动去妥协,难于上青天。而他的性子又像极了他母亲,两人都是不主动不妥协的人,每次闹矛盾有纠结,都得他亲自出马做和事佬才行。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和事佬位置有人接班了,好事啊,终于可以闲下来了。
    荣光耀高兴,真的高兴。心里这么想着,倒了杯酒,滋了一口之后,对唐之桥说:“小桥啊,来,陪爸喝两盅。”
    唐之桥爽利地倒了一杯酒,端起杯子说:“嗯,那我就随意喝两口。”
    “行行,呵呵。”荣光耀慈爱地笑道:“正愁没人陪我喝呢。你知道你妈酒量不好,还老是劝我少喝点,说岁数大了,喝酒对身体不好,怕血压高。可是都习惯了,难改啊!不过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事!”
    唐之桥感同深受般地微微笑了两声,说:“嗯,我爸也有饭后喜欢喝酒的习惯,他也说大半辈子了,习惯养成改不了。他每次喝我妈总会念叨,跟婆婆说的话也差不多,不过少喝一点应该也没事吧?爸是医生这方面的知识肯定懂。”
    “对对,小酌怡情么。”唐之桥的话似乎说到了荣光耀的心坎里去了,他特别开心地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全饮尽,这才放下杯子。而唐之桥见状,很识趣地又将杯子给续满。
    荣光耀夹了一口菜,慢慢嚼着,看着唐之桥给杯子续酒。等杯子续满酒,他拿过却不喝,沉默半响才说:“小桥啊,你妈那个人呢平时说话就那样,直来直去的,也不懂得拐弯,有些话你也别太在意,别放在心上。”
    唐之桥微微扯嘴,想了想,说:“没有爸,妈那人挺好的。”
    荣光耀了悟地点点头,“你能这么认为就好,就好。”
    而厨房别一头,荣嘉实拿着唐之桥递给他的袋子,默默地趴着门框注视了母亲良久,这才硬着头皮走进去,轻声地问:“妈,您还生我气呐?”
    古兰没理他,麻利地掀锅盖下面条。下完面条之后,她拿着筷子,双眼盯着锅子里渐渐升腾起的烟雾,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荣嘉实听,“不气,我气自己,我气自己就这命。生个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生个女儿,至少贴心。”说完,轻轻地伸指擤了擤鼻子。
    荣嘉实见母亲这个样子,有些慌,什么不满和不快全扫光了,只得安慰道:“妈,我错了好不好,您就别生气了?您为我好,我记着呢。下午我口不择言说错话,您大人大量就原谅我呗。”
    古兰伸指往脸颊处轻轻按了两下,叹气道:“唉,你是我儿子,你以为我舍得骂你,舍得生你气。养儿才知父母恩啊,你现在没孩子哪懂?”
    荣嘉实忙不迭地点头,“是是。”
    古兰话峰又一转,“就说隔壁家的赵阿姨吧,她家女儿都比你小一岁呢,今天回娘家,抱着个小胖娃,可爱的不得了。”飞速地瞟了眼荣嘉实,继续叹气,“唉,妈跟你爸年纪都大了,可不想没见到孙子就蹬了腿,入了土,下去可怎么跟你爷爷交待啊!”
    这话一出,荣嘉实心里还真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内纠。为了不想再听到母亲没完没了地念叨和说教,他赶忙实行百试不爽的“铁律”。“行,妈,您的意思我懂,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折腾出个孙子出来,您看成不?”
    古兰见儿子终于是答应了,这才笑着说:“这……这才乖嘛。妈哪能害你呀,是吧?”
    “是是。”见母亲笑了,荣嘉实吁出一口气,这才想起唐之桥说的礼物,“对,妈,这是小桥给您买的礼物,她说您见了一准高兴。”
    能不高兴么?古兰笑弯着一双眼,“来就来呗,买什么礼物呀?”她将火关小点,接过袋子,往外掏东西,“我瞧瞧,是什么?护肤品,这瓶瓶罐罐的,怎么买那么多?”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乐开花,这儿媳妇其实还是蛮懂事,蛮懂她喜好的么。
    将东西又统统装回袋子后,古兰正色地说:“多亏小桥这孩子有心。你要对人家好点,知道吗?”
    荣嘉实边开厨门拿碗筷,边随意地说:“妈,我一向对她都很好。”心里却忍不住唾弃自己,真的很好,好到都离婚了,放她自由可不就是最好的?
    古兰顿了顿,轻声说:“不过妈那意思,你也得向她传达传达、灌输灌输,必竟她是儿媳妇,我说多了怕她腻烦,不说吧,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那个反正啊,妈不逼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啊?”
    荣嘉实心里乱马踏过,您这叫不逼我们?还真是不一样的不逼,做为父母永远都有睁眼说瞎话的高端本事。
    他算是彻底信服了。
    从荣嘉实父母处出来之后,唐之桥因为喝了点酒,车子自然是不敢再开,于是换成荣嘉实开。
    荣嘉实将车子稳稳地驾着,瞟了眼唐之桥,见她微微地靠着窗玻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想了想,说:“唐之桥,你知不知道今天去把事情变复杂了?”
    唐之桥偏过头,不解地问:“为什么?”
    荣嘉实望向前面十字路口的红灯,车子开始慢慢减速,“你知道我妈为什么这么气我吗?”
    唐之桥摇头,“为什么?”
    荣嘉实转头望她,眸色内有些幸灾乐祸地意味,“那是因为我没有听她的话快点为她生个孙子。”
    唐之桥不禁蹙眉,“是因为这事,你怎么不早点说?”要是知道是这事,她才不趟这浑水呢,可是现在马后炮似乎也太晚了。
    荣嘉实见关面的红灯转绿,踩着油门开了出去,“我怎么知道你这么热心,你说现在怎么办?”
    “呃?”唐之桥转眼珠子,似想到什么,提议说:“有办法呀,从现在起你就去物色人。”
    荣嘉实纳闷地问:“物色什么人?”
    “物色愿意帮你生孩子的女人啊。到时你再找个借口跟你妈说,你把我给踹了,不就行了?”
    荣嘉实抖眉,这女人心够宽的呀!但对她的话到底还是有些嗤之以鼻,“嘁,你以为是去超市买东西那么简单啊?哦,一挑一捡一付一带,那可是活生生的人,上哪找去?”
    唐之桥做投降壮,“行,算我好心,阴沟里翻船。”显然对于这个超敏感的话题,两人都会变得不愉快。“哎,不提这个了。对了明天周末,明早陪我爸妈爬山吧。”
    荣嘉实突得一踩刹车,惊诧非常地说:“哈?爬山?”原来那么好心地问他有没有登山鞋,给他买礼物,全是有目的的啊!
    荣嘉实的心中蓦得升腾起一种被骗的感觉。
    我靠,骗子!他可是最讨厌爬山的,这不是要他命么?
    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感觉明天的自己会很惨……

  ☆、第15章 周末去爬山

冬日的早上天亮的晚,六点多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唐之桥答应父母要陪他们去爬山,因此六点钟不到就起床了。匆匆梳洗过后跑去小区外的早餐店买了早餐。等她提着早餐进来时,父母也起床了。
    她把早餐在餐桌上摆放好,然后招呼父母亲过来就餐。在这间隙,她赶忙跑回房间去叫荣嘉实。
    推开门,一见床上还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荣嘉实,心里就有气。昨晚明明跟他说过的,叫他早点起来,还特意为他调了闹钟,居然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走向前,捡起被荣嘉实掀翻在地的闹钟搁到床头柜上。这才伸出手推床上的人,“荣嘉实,起床了!喂……”
    床上的人纹丝不动,还有些恼火地伸出手拍打那个推他的人,“别闹了,还没到上班时间呢,很困啊!”
    唐之桥干脆坐到床沿上跟他耗,“喂,谁跟你说去上班啊,今天去爬山啊,你不记得了么,荣健忘!”
    荣嘉实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唐之桥没听清,他继续又接着睡了。
    唐之桥站起身,望着床上的人,想了想,霍得一下将被子全给掀开了,床上的人一冷,哆嗦了一下,冷不丁地醒过来坐起身,抓抓头发,一脸茫然地问:“你掀我被子干吗呀?这大冬天的会死人的。”
    唐之桥冷静地反问:“我不掀,你会醒么?”
    荣嘉实怨念地白了一眼,“那么早起床干嘛,还没睡够呢。”说着扯过被子想继续睡大觉。
    可唐之桥怎么可能会让他继续睡,她将衣服扔给他,说:“早什么呀?现在起床,再开将近一个小时的车到目的地,那时就八点多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荣嘉实眨眨眼,这才想起,昨晚他听唐之桥说起今天要去爬山的事。一想起这个,他的心情就没法好。
    “为什么还要开一个小时的车?我们不是去绣山公园爬山吗?”他知道拗不过唐之桥,于是很识相地开始穿衣服起床。
    唐之桥翻白眼,伸手又给他递裤子,很嫌弃地说:“拜托,绣山公园那是小孩子爬的好吧?亏你说得出口。”眼神里满是鄙夷。
    荣嘉实开始穿裤子,闷闷地问“那我们去哪爬?”
    “大罗山。”
    “什么?”荣嘉实算是彻底给惊醒了。
    大罗山脚下,大家遥望那盘在山间的千步梯,只见那四周烟雾缭绕,望不到至高点,而那梯没入云宵,一副气势逼人的样子。千步梯阶与阶之间的高度比一般的阶梯要高出许多,必须抬高脚才能向前迈进。因为高,就显得特别陡,从下往上必须仰视才行。
    荣嘉实仰头望着拾级而上且都快成九十度的阶梯,嘴巴张成“o”字型,都快吞得下一个鸭蛋了。他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地说:“唐之桥,不行,我爬不上去。”
    唐父笑笑地拍了拍他的肩,开始先他一步登山了。而唐母紧随其后,越过他身侧时,鼓励道:“年轻人要对自己有信心,加油!”
    荣嘉实嘴角抽抽,心想,有屁信心啊!他最烦爬山,他爬不动,不行么?
    唐之桥见父母开始爬了,有些不耐地对荣嘉实说:“开玩笑吧,你一个小年轻说自己爬不上去,丢不丢人啊?”
    荣嘉实立场非常坚定地说:“我真不行,我恐高。”
    唐之桥“嗤”一声笑,“你大老爷们恐高,真的假的?”
    荣嘉实无比真诚地说:“比真金还真。”
    唐之桥狐疑地望了望他,又抬头望了望似要没入云宵的千步梯,这才说:“要不这样吧,你只管往前看别往下看就行,然后右手扶着扶梯,我在后面推着你。”
    荣嘉实见自己终是逃不过,硬着头皮说:“好吧,就……就那样吧。”
    于是一段艰难地旅程开始了。
    唐父唐母比他们快许多,二老站在高处回望下边的两人,笑着对望一眼,唐母说:“看不出来,原来他们的感情这么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唐父说:“我早就说了么,不要担心他们,你愣是不听。”
    唐母点点头,“现在看见他们这样,我确实不用担心了。”
    “那我们继续爬。”
    “继续。”
    二老稍稍休息一下,又继续开始爬了。
    而他们认为感情很好的两人,其实状况是这样的。
    “荣嘉实,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居然爬山跟个蜗牛似的,你这是要爬到明年去吗?”
    “我是不是男人,难道你不知道,你不是验证过了么?”
    “嘶……嗳,呵,验证过了又怎么样,现在看来确实不行啊?”
    “行,我让你看看什么叫行。”
    说完,荣嘉实猛得向前急走了几步,可是好景不长,没走个几步,他就累得气喘吁吁。
    唐之桥轻飘飘地说:“我说了不行吧。”
    荣嘉实回头怒瞪她,老子爬山不行,可床/上功夫一流。
    爬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之后,唐之桥跟荣嘉实才到半山腰,而唐父唐母足足比他们早了一半的时间到达。
    唐之桥掏出水递给荣嘉实,“喝一口吧。”
    荣嘉实接过,狠狠地灌了好几口,一股透水凉没入心头,他觉得好爽。
    休息的差不多了,荣嘉实抬头仰望后半断路,问:“我们爬完另一半阶梯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他此刻好想念家中软绵绵的床啊,哪怕是地铺,也觉着甘之如饴。
    唐之桥却摇摇头,指着远处一座很怪异的山恋说:“不,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是那——‘龙脊’。”
    荣嘉实顺着唐之桥指的方向望过去,脸上的神情僵住,声音颤颤地说:“妹妹,您不是逗我吧?”
    唐之桥白了他一眼,“我逗你干吗,你不是又怂了吧?嗳,不是,我说荣嘉实,你连死人都不怕,你怕爬山干吗?我鄙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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