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寄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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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寄都市-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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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知道降头吧,就像闽南一带降头师用蛊,意念催动,中蛊的人就会因为降头师的意志出现症状,蛊就像是降头师的分身一样。但那只能算是种小玩意,研究的结果让人失望。”说到这里,式月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这些式神勉强算是我的分身,但不合格。原理和简单的工具相似,只能给它们一个简单的指令,让它们去完成。 
  “虽然我想了解时,确实能通过它们的感官,看到它们看见的东西,靠嗅觉嗅到它们闻到的味道,听见声音。但是它们没办法独立思考,也无法把我的能力一并转移过去,和我想要的式神相差甚远。”听著式月说的这番话,我不由地陷入到沉思中去,顿时想明白了一些以前不明白的事情。 
  抬起头,我直直注视著式月,半晌才说:“你的意思是?”只见式月点了一下头,在油灯昏黄的光晕下,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一种陷入僵局后突然有新发现的喜悦。 
  顿了顿,式月又接着说:“如果你肯和我合作,或许能从你身上找出能量的秘密,到时候不止是我受益,你也会受益匪浅……”我伸出手,示意他先别说下去,说:“等等,先别说,我要考虑考虑……”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我用手捏着下巴,不由地沉思起来。 
  其实,式月的提议我并不是不心动,只是顾虑重重罢了,毕竟我并不相信式月。到时候,谁知道他会在我身上动什么手脚。 
  而且,我也不是很急着需要力量,只是需要有人帮我解惑而已。 
  想到这里,我立刻开口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就算他真的在我身上动其他手脚,也未必会有事。 
  记得上次,行为主义学窗把我绑去做实验,最后倒楣的也并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待在行为主义学窗研究室的那段时间中,每天都被那些人在身上做各种实验,还被抽去身体里的一大半血,还是没有事情,最后反而是金古承受不了我的血液而发疯了。 
  想想之后,我又望向式月,说:“不知道你想用什么方法?”而坐在对方的式月,似乎并没惊讶我会答应,神情反而凝重起来。 
  式月注视着我,上下打量个不停,仿佛又沉思了一会儿,才问道:“不过,决定前必须先弄清楚一件事。”接着,才又问:“你能感觉到该隐吗?或是只继承了他的力量,并没有感觉到他本人的存在。”我愕了一下,考虑是否该告诉他实情,接着才说:“那我就告诉你吧。”顿了顿,我一边整理思绪一边说:“说实话,并不只是能力而已,我现在的情况很像是多重人格,一个人格出现,另一个人格就会退回体内,现在是我出现,他正在沉睡。当他出现时,我就会退回体内,而且变得无法控制身体。”我回忆着以前的发生的情况,忍不住又说:“说实话,他比我强太多,虽然现在的我也有些许能力,但是和他占据这个身体时能力的强弱无法相比。”打断我说话,式月似乎松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这就可以。”这时候,式月又说:“先告诉你方法吧,我用的方法很简单,我要试试深度催眠,将在你体内沉睡的该隐的灵魂叫出来,到时,只要该隐愿意告诉我,就能知道他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在距离千年的时间后,将他的能量转移到你身上。”听到式月的话,我顿时怔住,心中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原本我还以为式月会用我不了解的巫蛊之术、或者是我不了解的古老法子,又或者是像行为主义学窗那样的实验,没想到居然是用科学知识。 
  这还真是件让人绝倒的事。 
  我盯着眼前欣喜若狂的式月,心中还藏着许多事没说出来。虽然式月觉得理所当然,但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是,那位吸血鬼的始祖该隐非但比我强,连性格都比我要暴躁许多,所以,恐怕八成是不会理他。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很希望式月能将他叫出来。 
  因为自从五六个月前,自行为主义学窗的事过去之后,那位该隐就再也没出现过。虽说能感觉到他已经陷入长期的休眠中,但我却无法得知具体情况如此,所以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孤单。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我居然渐渐习惯了该隐的存在。 
  或许是每当秋季到来,冬天将至时,一个人待着总会感觉有些孤单,这种感觉每年都会来临。 
  假如能顺利叫出那位该隐就好了,但目前还不知道事情是否会如式月说的那样简单,至少现在还不敢肯定。 
  “你在考虑什么事情?”陡然间,式月的声音传进耳中,我浑身一哆嗦,顿时被他惊醒。 
  我抬起头,朝他瞥了一眼,随口说:“没什么,想事情而已。”这时候,我又想到另一件事,于是又问道:“我还有件事想问你,式月,我们以前应该连见都没见过,为什么你会派式神去袭击我?”式月此刻似乎正在走神,神态随意地说:“以前的某个机缘巧合,日本有人得以见到我,他们很敬畏我和我的能力,于是他们就开始供奉我。当他们有无法解决的困难时也会求助于我。做为报答,他们要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我送来养式神时用的东西。”我怔了一下,顿时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哭笑不得地望著式月。 
  这件事情的原因,竟然和魔风大叔当初猜的差不多,现在想想,多半是因为那次得罪了日本一个组长的老婆,我先利用她,骗了她组织中的钱,随后又把她一个人留在冲绳,那些钱都被我拿去交古堡的赡养费,想来恐怕是因此才会被式月的式神追杀。 
  那个流氓组织四处寻找我的踪迹,而当时我正好被魔风大叔带去特训,于是在找不到我之下,他们只好求助于式月。 
  我用手捂着头,顿时感觉到一阵头疼,同时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干这么丢脸的事了。 
  以前很多人误闯进这里,不久就被宅中的灵攻击而惨死,你也是误闯进来的吧,这里没有出口,想出去就只能等阴宅入口下次打开时。 
  突然之间,我又想起刚见到式月时他说过的那些话,明显是假的。 
  记得以前也听这里的村人说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些凶神恶煞的人到村中来,第二天就离开,那些人恐怕就是供奉式月的组织中的人。 
  既然如此,在这幢阴宅周围的结界,多半是式月本人布下的,而阴宅每年都会在深秋夜晚四点时出现,也是他控制的。 
  虽然不知道式月究竟是什么物种,但他多半不简单,这么恶毒,也不知道是人还是…… 
  想到这里时,我抬起头,瞥了一眼坐在前面几米外的式月。 
  昏暗诡谲的油灯光线下,四周显得阴森森的,屋舍中偌大的几百米空荡荡的,除去油灯周围的几米以外,其余角落全都笼罩在浓浓黑暗里。 
  而式月就坐在油灯后面,光线照耀下的外表虽然年轻,整个人却有种奇异的妖刀般的感觉。 
  周身的阴森感,及身后盘踞的十几只式神,都使他异常神秘莫测。 
  正想着,突然,“砰”一下声响从身后传来,把我吓了一跳,几乎是反射性的回过头去。 
  定神一看,只见在身后几十米外,陈旧的祠堂门正在缓缓开启。随着沉闷的摩擦声,屋外的黑雾仿佛有生命般的,从祠堂的缝隙间进到屋舍中,迅速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就在浓浓的黑雾当中,有一道黑色人影,模模糊糊地出现在敞开的祠堂门外。 
  千万别又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着那个站的老远而且看不清模样的黑影,不由地,我感觉有些心悸,肌肤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与此同时,我听见身后的式月发出“咦”的一声,声音中带着惊讶。 
  而此刻,那个黑影朝里走了进来,缠绕在它周围的黑雾也迅速散去。 
  突然,那边又传来“啪”一声,仿佛掰开关的声音,我怔了一下,没来得及转过头去,顿时,我感到眼前一片刺目的花白,一时间什么看不清楚。 
  立刻转回头来,好一阵子,眼前才又出现模糊的物体,视力渐渐恢复,这时候,我听见门口的位置传出“啊”一下惊呼声。 
  “啊?”再一次朝门口处望去,我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只见在祠堂门口,竟然站着一个十九岁左右的年轻少女,手中拿着一个手电筒,她站在那儿,在周围漆黑的环境衬托下,脸孔显得憔悴又异常白皙,或许是由于体力消耗太大,面颊上始终泛着层红晕,黑色长发在微弱的手电筒余光下,泛着种幽幽的蓝光。 
  刚才那股突如其来的强光,应该就是她打开手电筒时的光照。 
  我好奇地打量着她,只觉得事先怎么也想不到,这种鬼地方竟然也会出现正常人。在这种地方出现太正常的事,反而让人觉得不正常。 
  就在此刻,突然出现的年轻女孩似乎发现祠堂里面有人,手持着手电筒,摇摇欲坠的朝里走过来。 
 
 
 
  
 ~第七章 神秘少女~
 
  晓云猜想这个年轻女孩会出现在这儿的原因,我不动声色的等着看事态发展。 
  这时候,我听见身后的式月低声嗤笑道:“一天之内居然会同时有两个人找到这里来,这种事过去十年都没发生过一次,真是稀罕。”扭头向后望去,式月也正好朝我瞥过去,我突然发现两人的表情几乎差不多,想的应该也差不多。 
  几乎在同时,两个人一起转头向那个女孩望去。 
  那个女孩还在摇摇欲坠地向前走着,脸上的表情异常害怕,仿佛受过惊吓,满脸都是惊恐之色,就连脸上的五官都因恐惧而有些变形,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当走到我们前面十几米处时,她放慢脚步,步伐显得迟疑不定。 
  那个女孩似乎在犹豫,用不确定和迟疑地目光向前望了好半晌,才又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当往前走十来步之后,她停下脚步,用颤栗又满怀着期待地声音说:“终于又看到人了……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也是误闯进来的吧?”我目光不定,上下打量着她,直觉觉得这个女孩出现的实在奇怪。 
  记得我进这幢阴宅的时间是凌晨四点钟,进来之后,又在找路上花去很多时间,但这之前绝对没有其他人进来,这能说明,这个女孩是在我之后进来的,而且不管是她身上穿的衣服、发型、皮肤还是脸上的神态都不像是本地人。 
  这么一个女孩,为什么会在半夜四五点时,跑到乡村的荒郊野外去? 
  正在我想着女孩身上这些奇怪的地方时,坐在旁边的式月突然开口说:“我们和你一样,我在很久以前就被困在这里。”用手指指了我一下,式月又接着说:“他是在你之前一小时找到这里来,你叫什么名字?”我用手托着头,侧头瞥向式月,有些弄不清楚究竟是我敏感,还是确有其事,为什么总觉得式月刚刚的笑容实在有点恶毒。 
  这些念头在脑中转瞬即过,收回思绪,我专注的注视着这个女孩。 
  此刻,这个女孩上下扫了式月几眼后,问了一句:“……我叫晓云,我可以坐下来吗?”看式月不打算回话,我就伸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说:“请坐。”这时候,晓云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动人心魄的笑容。 
  可不知道究竟是晓云神色憔悴,还是周围光线太阴森的缘故,在阴暗的光线下,一张煞白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怎样看都有些可怕。 
  正在我想原因的时候,晓云弯腰将手电筒放在地上。 
  伸出右手,晓云把右边背着的背包除下来,这才又把挎在另外那只臂弯上的背包除下,接着侧过身子,坐了下来。 
  晓云坐在油灯的右边,油灯温暖的昏黄光线,映照在她的脸颊上,使她的脸孔变柔和许多。 
  尽管如此,晓云的脸色还是异常苍白,眼眶上挂着憔悴的黑眼圈,眼睛在黑暗中烁烁发光,双瞳中映出油灯的火苗。 
  式月扫了她背后那两个背包几眼,眼中恶毒的笑意一瞬即逝,主动说:“背着沉重的背包走这么久,很累了吧?”转瞬间,晓云的瞳孔蓦地收缩,脸色变得古怪,可立刻又恢复正常,掩饰性的笑了笑说:“也不是很累……其实,这两个背包有一个是我朋友的,我本来和他们一起走进这个宅子。 
  “可进来之后没多久,我们三个人就在突然出现的黑雾中走散了,途中只发现一个人的背包,但他本人却不见踪影。”我凝视著式月,看他脸色恶毒地又想再说些什么,于是没等哓云再接着问,就自顾自地接着说:“式月,这没什么奇怪的,不要满脸古怪的表情吧?哓云的朋友可能是在雾中迷路,跟她走失了。 
  “对了,难得能在这种鬼地方遇到人,我们何不说一下各自的经历吧?”晓云沉思了一下,接着才点点头,眼神闪烁地说:“我也同意,这样可能会有些启发。”接着,她又低声说了一句:“要是能找到出去的路就好了……”我瞅了她一眼,说:“作为发起人,那么我先说好了,我本来是到这个村子里来找人的,半夜的时候正巧经过这幢宅子,准备进来问个路,进来之后,我发现这地方十分古怪,可当我想出去时,却已经找不到进来时的门了。”晓云看了看我,勉强一笑后说:“本来我们正在旅行当中,结果车子却抛锚了,所以只好徒步向前,找有电话或者手机的地方,“大概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们在荒野中看到这幢宅子,本来我们不打算进来,可实在不想再走路了,毕竟荒郊野外谁都不想待下去,最后,就到这里来了。”无意中误闯进这样一幢诡异阴森的鬼宅中,所面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为什么还这么镇定,和两个陌生人侃侃而谈?尤其年轻女孩子应该比较胆小吧?我不由重新用审视的目光观察着晓云,隐隐想到之前未想过的许多事情。 
  我感叹地说:“这么说,我们两个还真不走运啊。”话头一转,我望向式月,恶意地笑笑,说:“不过,幸好这里不止有我们两个,还有式月,式月在这里住了很久,比我们更熟悉这里的环境。”听我这么说,本来有些沮丧的晓云立刻双眼一亮,望向式月。 
  不知道是否是压抑在心里的情绪爆发,晓云突然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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